大领导的小妻子弃妇有情天
“我想……如果没有孩子,我现在确实不会跟你提结婚,但是以后……我想我还是会。虽然我这个人活过了三十多岁,但其实并不懂你们女人眼里的爱情。我理解的爱情就是一种习惯,与一个人在一起的一种习惯,离了这个人就好像离了一种习惯,会让人感觉到很别扭、不习惯。比如樊丽娟,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就在省委大院里一起玩大。我谈不上有多么的爱她,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爱她的话。但是她在我的身边就是一种习惯,我觉得一直以来她都应该在我的身边,没她不行。这种感觉樊丽娟能理解,所以从不逼我说爱她,但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深深吸了一口气,雷从光轻轻伸手将安雪的脸捧过来,让她闭着眼睛的脸与自己正视:“现在你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习惯,每当工作闲下来我就会想着去找你,想跟你待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好,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就这么简单。偶尔因为加班不能周末来看你,我会觉得很不习惯,做事情不能集中精力,总会猜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想你、跟你在一起、拿你寻开心、逗你玩儿、捉弄你……都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不敢想象哪天再也不能这么做以后是什么样的情景。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动不动就爱冲你发脾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横竖看不顺眼你,但没看到你又会想你。有的话,我不会说许多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做我的习惯?!”
一直是低低地诉说着,说到最后那一句时,雷从光表现得万分小心、万分用心。似乎语气稍稍重一点、语速稍稍一个不适,她就不会点头了。
“我警告过你,让你不要让我再做与现实不符的美梦,你怎么不听呢?!你不听、你不听……后果自负!!”雷从光的表白没有华丽的词语,没有浪漫的烛光与代表爱情的鲜花,只是平平常常地好像跟她拉家常一般,或者、还加了一点点的威胁。但是、安雪感动得不行,比那晚的那碗加了冰糖的大米粥还要感动。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动听的情话,当场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热泪盈眶……
“我会对我的话、我的行为负责,但在你戴上这枚戒指之前我也要你向我保证,你要对你往后的话、往后的行为负责。戴了,这辈子就不能取,不管如何也不能取,我要你发誓!”一手握着她的小手,另一手拿着戒指却不给她戴,雷从光很认真地看看安雪。他是共产党员,是无神论主义者,当然不信指天发誓什么的。但、安雪信,而收拾安雪这样不靠谱的人,还非得来这一手。
“那如果、如果你欺负我呢?!”安雪也不急着要戴那枚戒指,眨了眨泪水未干的眼睛。
“什么叫欺负?!”这个词还真不是很好定义,雷从光想了想又反问。
“譬如,你骂我、你先提出离婚……”
“我可能会骂你,但、我绝对不会提离婚。”没等安雪说完,雷从光果断地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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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说过的,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的。可是现在,他却把以后的事情说得很死,这不是跟他以前说得观点所相悖?!
“我不是无业游民,不是做生意的,就算是我的婚姻这么私人的事情也会有组织监督,不可能动不动就提离婚。如果离婚,或多或少会对我的政治前途有影响,而我把我的政治前途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从来不说大话,但这个大话我讲得起。”雷从光确实是足够坦诚,他并不是说自己有多爱安雪所以不提离婚,而是说出了一个天大的实话。这实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却足以让安雪真的能够安心。
男人,通常把事业看得比爱情、比生活都要重要。雷从光是,郑余也是,多数人都是!而雷从光敢于承认,郑余到离婚的时候还说是她不好、不承认自己是追逐权贵。
真好笑,郑余与她离婚的目的就是因为他攀上可以给他政治前途的高枝,而雷从光不随便离婚的原因也是怕影响政治前途。
政治前途,在男人眼里多么渴望的一个词,但在安雪眼里,又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
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政治前途,可以完全不要爱情吗?!哪怕以后他一点也不爱她了,也不习惯有她了,还是不离婚吗?!
当然,不离婚,这句话肯定是对婚姻最最有效的保证,也是让安雪最后下定决心为之一搏的动力。
哪怕他以后不再爱她、不再当她是他的习惯,但她可以肯定,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爱他的,哪怕他七老八十岁,哪怕他不在位、不做官、只是小老百姓,哪怕他往后的生活中动不动就冲她发脾气……
“我保证!保证不取戒指!如果取了,就让我……”
“行了!有保证就行了,不用后话。”他信安雪,就好像安雪很迷信地相信举头三尺有神灵一样。
把戒指很认真地戴在安雪的左手无名指上,但、很霎风景,安雪的手很小,手指很细,戒指买大了。
“可以戴中指的。”完成戴戒指仪式的时候,安雪胸口本是一片的狂跳。但、此刻,安雪屏住呼吸提醒他。
戴中指?!那是什么意思?!可是……事到如此,也只能如此。只得取下,再将戒指换到她的中指上。
钴戒在她的手指上闪闪发光,将两个人幸福的面容都印到了剔透的钻石中。别说,安雪娇小白皙地手指戴上戒指很漂亮呢!
然后,好像完成了某个重大的仪式一般,雷从光深吸一口气后看向安雪。这个病床上的小个子女人,这个他曾经当巴巴狗一样逗的女人,这个他动不动就冲她发脾气的女人,他终于克服重重困难,用戒指把她套住了。
现在说不出对错,但、心里有股很踏实的感觉,似乎完成了一件人生中很重要、很大很大的事情一般。
“明天清晨六点,我要开车赶回南湖参加常委会。下周五以前我会跟我父母联系好,让他们这周抽时间回怡景,带你去见见我父母。反正你现在休病假,之后周末我带你去南湖,拜访你的父母。下下周我带你提前赶回怡景,一起到民政局办证,准生证你就自己办。婚宴的事情……我可能没时间计划打理,你怀孕头几个月又要特别注意,所以我想交给从芬去处理。她做事情很细心,你可以放心。喜欢什么样的东西、什么样的形式,你可以直接跟她说,让她去办就行。”虽然现在安雪已戴上了他的戒指,但、他对安雪说话的口气仍然像是领导对下属交待工作一样,而且似乎是交待一个脑袋不怎么灵光的下属,很仔细的、足条足条的安排下去。
“啊?!要见你父母啊!他们、会不会……看不上我啊!”刚刚幸福的炫晕。这一刻又担心起来。毕竟,她是一个离婚女人,老人家的观点还真不好说。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就算你再丑也得见。我一直受很传统的家庭教育成大,这一步是必须的,不能跳过。”她与樊丽娟比起来……她确实是“丑”了一点,不然刚开始也不会觉得她像“巴巴狗”了,这也是雷从光对安雪不太满意的其中一个理由。
“讨厌!我真的很丑吗?!”女人最不能接受别人低看自己的容貌,特别是自己很在意的那个人说自己不好看,那更让人难受。
“不算太丑,只是……跟丽娟比差了一点,我怕他们把你跟丽娟比。”安雪不算漂亮,但、也绝对说不上丑,光是那白皙得透亮、大大的眼睛、一笑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她也绝对不算丑。可是当年高挑的樊丽娟是学校的校花,走到哪里都是亮点,安雪怎么跟她能比?!
“是你总把我跟她比吧!她现在不在了,我不该吃她的醋,可是……”别过脸去,安雪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真没骨气,竟然跟一个不在了的人吃醋较劲。“不可否认,她有她的好,可是你也有你的好。如果每个人从长相到个性都是一样的,那还分得出来你是你、她是她么?!我不是一个看轻感情的人,而她不仅仅是我的妻子,多数时候我都当她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妹妹。我跟她那么深的感情,有时候想起她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你也不要多想了。时间不早了,我打水给你洗个脸了睡。”他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多说、更不需要解释。说着,雷从光起身去给她打水洗澡。
虽然从头到尾也没说自己一句好话,可是光只是看着他为自己打水忙碌的背影,安雪只觉得心里暖暖地。
下周,他就要带她去见准公婆了,她、一定要好好表现。
还有,如果带他回去见爸爸妈妈,不知道爸爸妈妈会有什么反应呢!特别是那个惹事的弟弟,他的反应应该是最大的吧!
想到这里,不由偷笑。
人的命运真是算不准的,前一秒还在伤心难过,下一秒又到了幸福的最高端。往后的路不管是苦是甜,只要有老雷陪着她就行了,就是刀山火海她也跟着他闯了。
“一个人笑什么?!”她又露出那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雷从光端着热水盆走过来,被她笑得有些莫明其妙。这个女人,永远不是他能猜得透的。
“我在想……以后给宝宝取什么名字。”安雪抿嘴一笑,却并不真的说出所想。
“男女都不知道呢!不过……名字是大事,是该早点想。”拧了一个热毛巾展开,顿了顿,然后亲手为安雪去擦脸。
“我自己来啦!”雷从光凶起来让人受不了,对人好起来……更让人受不了。安雪脸微微泛红,躲不及得让他已经把脸擦了又擦。
“你手上挂着吊瓶呢!漏了针要重新扎,不怕啊?!来,我给你擦背,你侧过去一点。”说着,俯身又用热水浸湿了毛巾拧干。以前樊丽娟基本上整个下身都不能动,每天洗澡都是他为之代劳,这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啊……不要不要,病房里有空调呢!我没出汗,一天不洗澡不会怎么样的。”往日在病房里都有女特护给她服务,而她只是要特护拧干毛巾,她用一只手自己给自己洗。现在雷从光这样“热情”,安雪完全不能适应。
“现在是我老婆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听话,转过身去,大热天不洗个小澡怎么睡得着?!”雷从光不由分说,毛巾已伸入了安雪的后背,安雪只得微微侧了过去。
他们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可是、让他为她洗澡,她还是有些脸红的。
雷从光却像个没事人,每处都洗得很仔细,专门为她把脚洗干净了又换一盆温水为她清洗私|处。安雪屏住呼吸都不敢睁眼开了,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的……
“在想什么呢?!真是个小丫头。”总算是把她收拾干净了,却发现她小脸通红。不由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这丫头还没长大呢!自己老公给她洗澡,她竟然脸红成这样。
安雪无语,只得闭着眼睛装睡,可是小脸越发的滚烫。
?008:忠告
“早点睡,我简单洗个澡了就在你脚这边挤着睡。明天一早很早就要走,到时候就不叫你了。对了,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要不要我让从芬过来照顾你几天?!”似乎想起什么来一样,他不在怡景的时候,她这个小东西交给谁呢?
“不用,我独立生活能力强着呢!这两星期没你,我还不是过来了。”安雪不再装睡,连忙摇手,生怕给他带来麻烦。
“不行,明天我还是让从芬过来一下,以后你跟樊达要保持距离,他那个家伙很麻烦的。”其实他更想说,樊达那个家伙一旦对哪个女人认真,那可不是一般的认真。比如对雷从芬……就算是事隔多年,他仍然也没有放弃过。自己婚都没结过,还认从芬的儿子做干儿子呢!如果有干老公这个说法,估计他是会第一个做她干老公的。
“知道了。”其实樊达这个人在她的印象里已发生了彻底的改观,早就不是那夜在超市里遇到的那个“浑球”了。只是她更知道,雷从光不喜欢别人跟他顶嘴,所以安雪选择老实答应,顺从地听他给自己安排一切。
雷从光简单地洗了一个小澡,真的掀开安雪的被子。只是想了想,还是与她头并头的睡到一起。
“对了,你之前妇科的收据是怎么回事?!”都快睡着了,雷从光忽然轻声问道。一个怀孕的女人,怎么可能又做妇科手术?!
“呃……是我妈妈来用我的名字做了一个小手术,这样手术费用我可以报销。如果不是因为我有这个福利待遇,妈妈再大的病都会拖着不看。”真是丢死人了,还是把自家的短又一次暴露到了雷从光的面前。
“呵!班没上几天,从哪学来这些挖共产主义墙角的事情来?!”竟然是这么回事,雷从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小女人的小心思啊……
“哎呀,我好困,睡了睡了。”耳根子都被他笑红了,安雪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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