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
种行为不能定性为诈骗罪。”
嘎一声,小木吃了一惊,把车停在了路边,回头瞪着帅朗,本来心里怀疑有问题,帅朗这么有理有据一说,更不敢肯定了,问着方卉婷道着:“方姐,他说得对不对?”
方卉婷点点头,笑了。
“嘿哟,可以呀?研究过?”小木兴趣来了,帅朗笑了笑道着:“不是我学过,是你没学好……这个案例还能翻过来,男A骗女B给他提供非法性服务,许诺给多少多少钱,不过提供服务之后却没有按约定付钱,你说这个算不算诈骗?”
“这个……这个……”小木挠挠后脑勺,被这刁钻问题问住了,不敢轻易回答了,征询似地看着帅朗,确定了,很确定地说道:“不是诈骗。”
“原因呢,甭红口白牙瞎猜,没有理论支持,神马判断都是浮云。”帅朗立马来了个更难的,一难还真把木堂维难住了,神马罪行的签定,对于他这个学痕迹检验小警察还真不是强项,请求似地看着方卉婷,方卉婷却是不愿扯进这个话题似的根本没给支援,说不定连方姐也未必能真从法律的角度道出个七七八八来,一憋着了小木反诘了句:“……帅朗,就这么点事也不能非要什么理论支持吧?好像你法律专业学得不错似地。
“我学得不好,只不过是你太差……”帅朗教育着木堂维道着:“B给A提供的这种劳务、服务,既未给社会创造财富,也不具备财产性价值,更不符合骗取财物、财产的行为,当然不能构成诈骗罪了……诈骗的主体和客体懂不懂?诈骗罪成立的四要素懂不懂?诈骗罪的转化知道不知道?……一看你在学校就没好好学习,肯定是只顾泡妞、旷课,经常被挂着补考对不对?”
这是硬把自己的事往木堂维脑袋上扣,方卉婷听着帅朗教育小木,可不知道怎么就觉得特可笑,呵呵笑着,小木在方卉婷面前又出这个糗,气咻咻地和帅朗争辨着:“谁?你说谁呢?我没找你茬,你倒找我茬了,你行你怎么不当警察,差点还当了嫌疑人……”
“没当嫌疑人说明我是清白的,没当了警察说明警察体制有问题,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帅朗马上就来。
“我们的体制有什么问题?我看是你有问题。”小木回敬道,只不过看样很不善于这么激动地说话,一激动说得不成章法了,帅朗接着问题的话茬又反驳着:“……我没什么问题,是你们心里有问题找我爸解决,这个问题其实我就能解决了,不就是个诈骗案么,让哥给你咨询咨询……何必舍近求远呢?”
“把你能得,这个诈骗案是几个城市同时动手,涉案已经几百万了,你要有那本事我才服你……”小木翻着白眼呛着帅朗,方卉婷打断了催着:“小木,乱说什么……别争了,几点了……还有正事,开你的车……”
“我就看不惯他这给找茬的样……我没惹他呀,怎么一遇上他,我就受打击……”
小木气咻咻开着车,发动着了,方卉婷回头看了一眼状似得意的帅朗,不知为何,就看这货的洋洋得意也有点不顺眼,不但不顺眼,而且还不知趣,小木话音一落帅朗又是凑热闹地说着:“我想帮你,你看你怎么这样?以我对诈骗这一法律概念的了解,说不定我还真能想个办法让你们事半功倍。”
看来套了小木几句话,想打蛇随棍上了,那个诈骗案,要真是那天晚上无意中听到的诈骗案,要真是那个追着桑雅不放的梁根邦,帅朗还真想掺合上一腿。
“算了啊……别瞎掺合。”方卉婷终于开口了,不过却是和小木在同一战线,回头直斥着帅朗道:“就你理解的这A男B女案例,我们没什么兴趣啊……哎帅朗,我怎么觉得你对的事挺了解?怎么,实践过?犯过这事自己到派出所投案自首接受治安管理处罚啊……”
直击要害了,小木一听哈哈大笑了,跟着方卉婷也咬着嘴唇笑了,后头坐着的帅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没再搭上话来……
……
……
到中州铁西区工段处要走一个多小时,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景像,高耸着的群塔,那是变电工区;偶而嘶鸣的单列火车,那是机修车;路边偶而会见到杂乱堆积的机器设备,那是长年累月积下的钢铁垃圾,在破旧的老楼旧街之间,还能找到这座老工业城区的遗迹,对于木堂维和方卉婷,这是一个没来过的地方,循着帅朗的指点,倒觉得处处新奇了,帅朗呢,就有点近乡情怯了,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好多年都没有勇气走回来……
“那儿……街道往右拐,怎么去川府酒楼?”帅朗问着,还以为回家。
“噢,你爸要给你接风洗尘……别泪汪汪的啊,我可没准备纸巾。”小木开了帅朗句玩笑,不过回头却得了帅朗个痞眼瞪的不善表情。说话着一拐过去,眼尖的方卉婷指着前方:“那儿,小木,那不帅叔嘛。”
到了,终于到了,透过车玻璃,看到幸福的一家三口,俩个大人牵着穿着裙子的小姑娘,什么都不奇怪,刚走近了一点点,小木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诧异地问:“那女的是谁呀?……挺漂亮的啊,你妈妈怎么没来?”
像在问方卉婷,方卉婷没吭声,这小木偏偏又不知趣地回头问帅朗:“哟,帅朗,是你姐呀?你姐家姑娘都这么大了?”
方卉婷知道帅朗心结在此,拦也来不及了,干脆装做懵然不知,说起来也让她有诧异,那位后妈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光景,很恬静的一个去比帅世才年轻得多。各有心思没接茬的时,这小木一脑子疑问边停车边罗嗦着:“你们怎么了呀?我那儿说错了?帅朗姐是挺漂亮的……”
“你妹”帅朗吐了俩字,拉着脸呛了小木一句,啪声开门下车不理会了。
小木刚要发作,方卉婷却是着急地拽住小木附耳说了几句,小木脸色一糗,啊地吃惊地喊了声,出洋相了,不迭地点点头,小声嘀喊着,嗯嗯,不问了,方姐你不早说,怪不得这小子不回家,这家是不能回呀,后妈和女朋友一般年轻,怎么看怎么别扭……
俩小警小声说着,互相埋怨着下车了,帅世才一家迎上来了,身着便装的帅世才精精干干,比上次见要年轻不少,跟着落落大方,一副居家**打扮的年轻后妈,牵着小女孩那样很温馨,不过相比站在车旁一会儿挠头、一会儿眨巴眼、一会儿又是吃坏肚子反胃难受表情的帅朗,连方卉婷此时也对帅朗不着家抱之以很理解的态度了……
第85章 思念之炽 相见何迟
这顿在川府酒楼定的家宴开始之后,姑且不论这饭菜如何,那感觉从别扭慢慢升级到了另一种感觉:很别扭。
别扭之一是看样这家子很久没有坐到一起了,帅朗屁股上长刺般不时地挪挪位置,挪的频率很高,每每看到漂亮后妈,或者看到同父异母的妹妹,一准浑身有点不自在。别扭之二呢,本来方卉婷和木堂维觉得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有个性,不过别扭到一块呢,都没个性了,不但没个性,连话都没了,帅朗变成了内向、讷言的乖乖仔,老帅同志呢,除了喜色一脸劝杯酒、劝下菜再无他言,说得最多的一句是:吃吃,多吃点……
还有更别扭的来自于那位叫帅英的小丫头,貌似很喜欢方卉婷,方卉婷也喜欢这个看上去很俏皮的黑丫头,落坐时坐在俩女人之间,阿姨阿姨叫得蛮亲切,方卉婷没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不经意小木脚底悄悄做了个小动作看到帅朗又是恨不得咬牙切齿发作的表情,马上省悟过来这称呼上的问题了,要是当了帅英的阿姨,那眼摆着就要比帅朗高一辈了,偏偏高一辈的方阿姨还被帅朗骚扰过,你说这可让人情何以堪,好在方卉婷知人达意,纠正着小帅英的话:不是阿姨,叫姐姐,这是木哥哥,这是帅哥哥,对不对英子?
这一番磨合倒是勉强把家宴进行下去了,到了中途方卉婷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和小木百般都没有推脱掉这次宴请,而且童政委还专门嘱咐一定要陪到底,此时明白了,或许有俩外人在场,多少能起到消除尴尬的作用,最起码不至于当场反目,摔筷子走人,没准这位苦心的父亲和童政委私下商量过。
席间,方卉婷瞥眼不时瞧到满头黑发油亮的帅世才,这头发一准是染成这样了;看着坐不安生的帅朗,从脸上挤出来的笑容,甭提多勉强了;再看看招呼着众人不时斟酒挟菜的后妈楚哲红,同样那么不自然。
哎,人啊人……方卉婷忍不住心里喟叹,对于这尴尬的场面倒觉得相见莫如不见,说是人被生活左右着,其实不如说是被自己左右着,都在试图挽回恐怕已经挽不回来的东西。
胡乱的想着,直到家宴结束,方卉婷都不知道自己吃了点什么。
一行人下了酒楼,从有意无意相随的样子都能看得出端倪来,本来不怎么谈得拢的帅朗和小木紧紧跟着,帅世才俩口子前面走着,方卉婷牵着小帅英,阵营从一桌自动分化开来,让方卉婷没来由地有点好笑。
买了单,回家,家不远,拐过铁西工段处就进了家属院,老式的楼层,车停在老旧的单元楼门前,帅朗下了车,眼看着后妈和妹妹也下来了,估计是后妈唆导了句什么,小帅英蹦蹦跳跳过来牵着帅朗的手要回家,还伸着手要让抱着,帅朗咧嘴做鬼脸吐舌头唬小姑娘的样子恰恰落到了木堂维眼里,小木偷笑着示意……而车上的帅世才却在喊着:帅朗,回家坐坐,爸和这两位同行办点公事,哲红,你们那个多聊聊,我一会儿回来……说话着,催着小木驾车到乘警大队,明显地看到帅朗那一脸的不自然,小木鸣着喇叭倒车走人,方卉婷招手再见,抿着嘴在浅笑,这俩人的笑,怎么看都让帅朗觉得有点嘲笑的味道。
“帅朗……帅朗……上家里坐坐吧,英子下来,别让哥哥抱着……”
楚哲红出声示意着傻看着车走的帅朗,帅朗回头,刚把妹妹放下,不料这丫头可不是乖乖女,拽着帅朗要哥哥背,楚哲红难堪地训斥了一句,小丫头赖着不走了,抹着眼睛要扮哭相,帅朗只好附下身喊着:“来来来,背上,背上……”
一说背上,乐了,蹦着从背后直蹦到了帅朗背上,淘气地拽着帅朗的耳朵,帅朗吃痛喊了声,引得妹妹咯咯直笑,三个边上楼着,楚哲红边埋怨着小丫头被当爸的惯坏了,不过好在看着帅朗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倒是放心了几分。直到了三层303,开门进家把帅英放下,帅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长长了舒了一口气,有那么点释然,有那么点兴喜,还有那么点温馨齐齐涌上心头。
回家了……回家了……
三室一厅的家里家俱换了不少,不像记忆中那个空荡荡的家里墙边都摆着酒瓶子,看着门虚掩着的小卧室,下意识地走上前来,正倒水的楚哲红看到女儿要追上去,伸手拦住了,嘴里作了个嘘声别说话的样子,母女俩看着帅朗,像回到的梦牵魂萦地圣地一般带着虔诚的表情,轻轻地推门而入。
家……一点没变的家,墙上贴着乔丹的灌蓝照,那是高中时代的梦想,铺得平整,叠得整齐的床铺,帅朗坐下来,几分亲切、几分陌生,像不忍弄皱般手抹抹了床铺,脸上挂着恬笑,感受了一下下,又坐到了小小的书桌旁,这里也没什么变化,摸摸桌边的微微凹进去的痕迹,笑了,这书桌当年的功效主要是用来搬着做附卧撑,要不就支着从窗户上顺着下水管溜走,丝毫没有发挥过学习的功效……放正椅子,转身,小小的书橱就在眼前,书也没动,上半截摆得是学生时代的藏书,金庸的全套、古龙的半套,书边被磨得见白了,那时候最喜欢的事莫过于大院里的一堆半大小子聚一块争辨小李飞刀和暴雨梨花针孰优孰劣,九阴真经和葵花宝典孰长孰短,连伙伴们的外号,像大牛、程拐,小罗嗦,敖败,老黄等等俱是发端于这个爱好,甚至于大家私下商量过一块出家,毕竟名闻天下的少林寺那时候花五块钱坐车就到了……笑了,一堆儿时伙伴的影子在眼前晃悠。
书橱的下层,让帅朗微微蹙了蹙眉,一堆另类的书,那是父亲的,心理操纵术、度心术、普通心理学,陷阱,杜骗新书,攻心有术,投机与骗局,古今骗术大观、诈骗案例精选……两行厚厚书本粗粗览,增添的新书不少,不过还和以前一样,父亲只喜欢钻研和琢磨骗术一类的文献资料……其实,父子之间总是要受到那么点影响,比如这些东西,帅朗哑然失笑了,翻着书,抽出来的一张扑克牌书签,小时候老爸逗儿子玩就是扑克牌变没的游戏,总让帅朗神往很久不知道那扑克牌在老爸手里怎么变没了;稍大一点,语数外理化的东西进不了脑子里,不过像父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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