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
上看看去……”
沈子昂摇了摇,示意不用……
……
……
拐过楼层的甬道就是死角,帅朗拿着手机,手机上赫然一个短信:二层安全出口。
这个貌似地下工作者接头的见面让帅朗心跳得咚咚的,潜意识地想到了那个人,希望就是,可又希望不是,在是与不是之间,糊里糊涂拐过甬道,吱哑一推安全出门的门,左膀一吃力,没等反应过来,早被人拉到楼梯的一角,帅朗跟着瞠目结舌:“你……你……”
“没良心的,把我忘了是不是?”那位一开口,帅朗已经确定是谁了,只见得这位一脱眼镜,凤眼含笑,嘴角微翘,唇如丹朱、齿如编贝,笑着捏着帅朗的下巴端端:“这才几个月?变化挺大的啊……我说一掷千金的小哥咋就这么眼熟呢?”
是桑雅,调戏着帅朗,帅朗也只有在桑雅面前才是个任人摆布的样子,一句话没来得及说,被端了端下巴,脸蛋又被拧了两把,好容易反应过来了,拉着桑雅的手里,有点意外、有点激动、有点喜出望外地问着:“桑姐,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也不来找我?我那个手机号开着,除了你的电话,我都拉进黑名单了……”
“呵呵……是不是?要这么说还真有点良心,我也刚回来,不过不能多呆,帮我办点事。”桑雅的手被拉着,一点也不介意,另一只手抚着帅朗的脸蛋,俩人貌似个谈情的小男女,一说办事,帅朗想也不想:“你说……”
“刚才你拍的茶膏,我的老板很有兴趣……”桑雅道着,顺手提包,帅朗抽回手来摸口袋,等桑雅拿着两摞钱,帅朗手里也多了个茶袋,帅朗却是大方得紧,往桑雅手里一拍:“给你。”
“啊?”桑雅吓了一跳,一扬茶袋:“这可值三百万啊,这么大方?”
“给你又不是给别人……”帅朗笑着道。桑雅眉间一动,笑了,笑着把一摞钱塞到帅朗手里解释着:“不是我要,别人要……这东西再说我也不懂。”
“那我不能要你的钱呀?”帅朗要推拒。桑雅却是把茶袋拴着绳子打开,黑乎乎的茶膏一现出来,只见桑雅指甲掰了一小块,小心地包好,帅朗可看不过眼了:“你不全要你也多拿点,咱又不缺这东西。”
“你吹吧你……现在全国可数的这就是最大一块,保存好……现在想上这东西的人可不少了。”桑雅把茶袋还回来,帅朗一手拿钱,一手拿茶袋,再看桑雅已经就准备走了,着急着挡着:“这这……这就走?”
“嗯……你知道,我不能多待……”桑雅眉色一动,有点不自然地说了句,然后是揽着帅朗的脖子,给了个很亲密的啄吻,一吻即离,转身就走,可把这个失落的呀,在身后直喊着:“桑姐……”
走出几步台阶的桑雅一停步,回过头来了,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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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黄河景区开了家工艺品商店……有时间去看看,要是没什么干的了,在那儿也能混碗饭……挺挣钱的其实……要不我们……”帅朗有点没逻辑的说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
桑雅听着,又回身过来,爱怜地抚过帅朗的脸,笑了笑,又摇摇头,尔后很慢很慢地吻上来,轻轻地吻了吻,一刹那间,帅朗感觉到又品尝到那种久违的馨香和蚀骨的温柔,似乎自己属于被心甘情愿被征服的一方,在桑雅高大身上倚着,尽情地享受着片刻的忘我。
一吻而过,桑雅像有急事,面对面看了眼像沉醉了的帅朗,促狭似地说了句:“千万别迷恋姐……姐是个骗子,专骗你这种好色男人……”
浅笑着,促狭似地刮了刮帅朗的鼻子,转身,快步走了。
“嗨,钱……钱……桑姐……”
帅朗被吻得迷糊了片刻,再想起人时,已经走远了,一下子省得了恐怕机会又要错过了,快步下着楼,奔着出了门厅,远远地看着蓝裙白鞋的桑雅上了辆红色的出租车,眨眼消逝地街头的车流中。
好郁闷,一手拿着价值三百万的茶膏,一手后着厚厚的一摞钱,帅朗没来由地觉得郁闷,多少次想着、盼着,真到相对时却无言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早知道俩人的生活不可能交集,可还是忍不住要想。
可想,又能如何,帅朗知道,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即便是相见也永远不会走到一起。
愣了很久,落寂地上车,驾车边走边糊里糊涂想着,到了凤仪轩门口,刚下车又想起个事来,摸着那袋茶膏,手里掂了掂……然后咬咬嘴唇,又坏坏地想了想,然后,把茶膏取出来,吧唧,掰了好大一块,装好,然后大摇大摆进了门厅,让总台叫着盛设计师,等盛小珊下来到了面前,吧唧一扔:“给你,价值三百万的茶膏,丢了别找我啊……”
言罢,旁若无人地出了门厅,上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么奇怪,让盛小珊诧异地好大一会儿才出了公司,电话联系着,半路把东西交给了来接的寇仲。
这个流程就是这样,东西由帅朗拍回来了,交到盛小珊手里,是以凤仪轩的账户走的,也不怕有什么事,盛小珊再把东西还回去……不过这回还得有点不对了,寇仲掂着袋子有点狐疑地想着,师爸这玩意他知道,也是无意中保存下来的,可没料到值老鼻子钱了,回到了凤凰台小区已经过了下午六时了,天刚刚擦黑,进门的功夫把东西交给正闲坐看书的师爸手里,有点气愤地说着:“师爸……我刚才回来时称了称,这小流氓可真够孬的,掰走三十多克……我问过了,小珊说他进门扔下就跑了,估计是心虚怕咱们发现。”
“呵呵……你就发现他都不承认,能给咱们送回一多半来就不错了,知足吧。”古清治笑了笑,拿着东西手里掂了掂,拆开袋子闻了闻,又系到了腰间,果然是随身的物品。
被虚高价格买回来,东西又被掰走不少,要是真没结果,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寇仲有点焦虑地问着:“师爸,还是光见到了徐凤飞,下午她想拍茶膏,被帅朗一口价压住了……还是没见端木露面。”
“在确定真假之前,他不会露面,甚至于这次不一定会在拍卖会上露面,不过我想他应该会来……这东西一露面,他肯定会查个究竟,否则他会寝食难安的。”古清治笑着说着,又拿起了书,是本线装的元曲,拿着并没有看,又想起句来,笑着道:“人都有心魔,心魔的成因是需要给良心一个安置的地方,如果人心里一直没有放置良心地方,那时候长了就生出心魔来了……比如端木的心魔就是我,我不闭眼,他不安心;比如你的心魔,就在于善良,所以你当骗子这么多都没什么成就;……再比如掰走咱们茶膏的帅朗,他的心魔就在于好奇,他掰回去不是喝,而是去辨认真假去了,因为他一直就搞清我在干什么……呵呵。”
古清治笑,又躺到了摇椅上,寇仲听了个半懂不懂,不过却没有追问下去,师爸的高深莫测他从来就没有看懂过,所以到现在还是成就不那么高……
……
……
晚七时,粒粒香茶行万老板的家里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这位年过四旬的茶老板一脸菜色,人长得和铁观音一般厚实沉稳,虽然家里经常接待客人,可没想到来了俩位大美人,一位年轻地,个儿高挑,比电视上的模特还有看头,另一位年纪稍大,不过却更有几分成熟风韵,像那家的贵妇,万老板不敢怠慢,直请进了客厅。刚刚落坐询问来意,那位年长的轻轻一点头,另一位伸着手掌心,掌心赫然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见多识广的万老板一愣,眼睛亮了:“茶膏?”
一诧异旋即又是一拍巴掌:“好玩意……我们茶行最早的存货也就是块文革砖了,今天富贸拍卖有一块三两膏拍出了三百万的天价……哎,好东西呀。”
“万老板,这就是拍卖会上的那块,有两克多,全送给你,不过请你当面冲泡一下,尝尝真假……”年纪稍大的女人操一口普通话,很悦耳,嗜茶如命的万老板从没听过这么悦耳的声音,不迭地点头,伸手请着俩位,直请进了一间,敢情还有专辟出来的茶室,盘、杯、壶、勺用具一应俱全。
进门就见得万老板小心翼翼把那女人手里的茶膏放到了瓷具中,开着水,开水间端着瓷碗细细瞧着成色,不时的闻闻,不时地点点头,一会儿水开,这位又是小心翼翼用长镊子夹了几块碎了残粒往倒满水的杯子里一放……此时奇景乍见,清清亮亮的水中开始荡漾着如泼墨的深色,仅仅是几个微小的残粒,把水染得红得耀眼、明得透亮,那万老板端着杯子,长嗅了一气,尔后是微抿了口,如饮玉液琼浆般地三百六十个毛孔舒服到呻吟地程度了:“好啊,刚烈不失醇厚、霸气不失温和,老班章的底料,上百年的发酵这味道恐怕再难尝到了……二位,这东西我可不敢收,随便到懂茶的人手里都值好几万……”
“那您肯定是真货喽?”年纪大的美人问着。
“当然是真的,古玩能造假,古茶可造不了假,就这口味你二位可以尝了尝,即便是不懂茶,一杯下去也能逼出一身汗来,越老的茶越有性格,也只有普洱越陈越香……您二位别看这么一小块,熬制它,需要至少不下二十斤的底料,以前也只有皇家御用才敢这么奢侈,熬制茶膏……”
万老板摆活着茶经,不时地瞟着那块小茶膏,肯定是喜欢得不得了,可太珍贵了,反而不敢留着,只揣摩着是不是出价买下,还没出价,那两位美人几乎同时起身了,年纪稍大的看也不看茶膏撂了句:“送给你了……就当我们没来过……”
“哎哎……好好好,我懂得……要不我给二位个公道价?”万老板乐了,赶紧地起身客套着,却不料这两位停也不停,直往外走着,万老板送出了门,掉头就奔回来,还有那杯珍品普洱没下肚呢。
第38章 枭雄寂寞 小人龌龊
清雅的房间,干净而整洁的房间,徐凤飞下意地位着窗帘,透过帘子向外望了几眼,邮电大厦的位置非常之好,向南、北、东都有几条路,两条干线四条街道,背后靠着老城区的居民区,她也看过了,林立的民房,小巷四通八达,很多年前自己就生活在这里,不过再看过之后,陋巷空堂,污水沟横,处处垃圾场,和很多年的变化并不大,这让她有一种疑惑,有点怀疑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很多发迹的人都会下意识地隐瞒自己不太光彩的过去,徐凤飞也属于其中之一,曾经去看过东风路上讨生活的地方,十几年前,歌厅、KTV刚刚传入中州时,那地方是红极一时那时候带着一帮姐妹迎来送往,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已经规划成写字楼和商贸楼了。也去看过自己曾经上过几天班的搪瓷厂,也已经夷为平地规划成居民住宅了;甚至还去看了看周新庄的老房子,房子还在,不过已经被大大的“拆”字盖住了,徐凤飞没有再往下找,记忆中只有个醉醺醺的影子,而心里,从来没有过亲情的羁绊。
这地方不错……徐凤飞帘子拉了一半,坐下来,水开了,倒了杯清水,放在矮几上,摩娑着手的时候,不经意地抚到了手上已经起的褶子,下意识地撑开手细细看着……泛起的第一个念头,老了。不管用多少化妆品都掩不住年龄的痕迹,曾经白皙、绷紧的皮肤愈见松驰了,抚抚脸蛋,即便再护肤补水,恐怕也补不回当年的容光四照;再往下,徐凤飞下意识地提提胸,全靠这两团和男人周旋的本钱,也渐有松驰下垂之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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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确实老了,粗粗一算,当年和端木一起从这里走,一晃已经是快十五年过去了,十五年改变了很多事,唯一没有改变的是自己,仍然是孑然一身,每每在慨叹容颜渐老时,总会浮起那个让她又爱又恨,却又离不开的男人,每每想起时,总是以期冀开头,以一声喟叹结尾,俩个人相识在风月场上,那种你情我愿是生意,延续了十几年的你情我愿,也仅仅停留在生意的范畴,徐凤飞一直觉得自己缺点什么,缺的好像是自己曾经认为最不值钱也最不愿意提及的东西。
是爱?是感情?是家?
一种无可名状的烦恼,总是让她觉得像更年期提前来临心烦意乱。抿了口水,恰听到了门响,起身,上前嗒声开门,门前倚立的姑娘笑笑,徐凤飞一侧头,把人让进来,关上门,看着这位高挑性感、容光四射的姑娘,总是让徐凤飞忍不住喜欢,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前的自己。分别落坐,桑雅把一样纸盒包装的东西放下,示好地笑了笑:“徐姐,有人把东西送过来了……您在中州有熟人呀?”
“中州差不多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了……说什么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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