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
了各种各样的骗术诱导,以及在遭事主质疑的情形下如何应对的技巧……该案的成功侦破,具有打击的犯罪链条全、联动的地区广、抓获的涉案人员多、震慑效果大等特点。据省公安厅统计,该案告破以来,我省冒充公检法部门进行电信诈骗犯罪案件数基本已经绝迹……
是广东卫视的联播新闻,看着的时候,一双白皙的手自端木的身后环绕上来,端木界平轻轻地握着,以示安慰,这一次逃得在徐凤飞看来非常侥幸,之前自己一直坚持着出境才安全,现在看来,自己是全盘错了,如果在台湾或者新加坡,恐怕也遭这次的池鱼之殃了。
“平,对不起……”徐凤飞轻声说着,螓首厮摩,很亲蜜,端木界平知道所指,笑了笑,未置可否,似乎并不为自己的高明感到自得,徐凤飞厮摩着轻声问着:“你预料到要出事了?”
“没有。”端木界平摇摇头,很平静地说着:“不过肯定要出事,时间长短的问题,古话说叫日中则昃,月满则亏,事情做到一定程度必须收手,否则后果堪虞,谁要把警察当傻瓜,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你是对的,一直是对的。”徐凤飞吻了吻,牵着手自后而前坐到端木身侧,指指屏幕笑着道:“那可是你沤心沥血编出来的讲稿,连警察也说这个诈骗手法高明。”
“呵呵……高明,一点都不高明。”端木界平笑着道:“真正高明的地方警察都没有看到,那因为咱们有渠道拿到目标的账户的财产资料,否则人海茫茫,怎么去找有钱的目标。还有,主要还是因为这些人手里的钱来路未必干干净净,否则怎么会被一个电话诈得把钱转到指定账户……当然,这也折射出了这种社会制度的优越性,公检法是凌驾于普通社会阶层之上的,所以他们的名号比较管用。同样的手法,你要在美国使出来,他们会认为你有神经病。”
徐凤飞也笑了,笑着像个小女人一样倚着端木,每每在骗局得逞而且逍遥法外的时候,都是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兴奋,能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同样有这种兴奋,每每在逍遥之后,那种逃脱的兴奋总能转化为在**上的亢奋,这些日子,从中州到荥阳、到鹤壁、到少林寺、到南阳、到开封、到三门峡,俩个人比蜜月中还要缠绵,心细的徐凤飞感觉到了,这一次的亢奋似乎比曾经的那一次都要来得久、去得缓。
厮磨着,端木轻揽着,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来更深入的动作,徐凤飞轻咦了声,抬眼看端木时,那双深遂的眼睛似乎在思忖着什么,于是轻轻的离开了,每每在亢奋消退的时候,她知道,身边的男人肯定会想下一个兴奋点在什么地方,这种从欺诈中寻找到的兴奋像生活中的毒品,俩个人,都有点上瘾了。
“你在担心追捕?”徐凤飞轻声问了句。端木浅笑着摇摇头:“这个不用担心,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跳出常规的思维模式,别人就无从找到你。”
“常规思维?”徐凤飞谑异了下。
“不是想,是必须,我想了三件事,第一,把古清治逼出来,了结一下十多年的恩怨;第二,把这帮所谓的名流洗一把,十几年没回来,倒没发现这帮人比我想像中肥得多;第三呢,找着那个传人,拿出《英耀篇》。”端木缓缓地道着。
“有点难度了啊,这三件那件都不容易,那个在拍卖会上出现的56号买家,没想到是个狠茬,连梁根邦也没拿下他。”徐凤飞提醒道。
“那是没有找准他的弱点。这三件事呢其实是一件事……第一件要能办成,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第三件要办成了,说不定会给我们个大大的意外,传了几百年的《英耀篇》成就了不少奇骗宗师,我还真奇怪这些人最终是怎么样收山的;第二件呢,邰博文要是真得手,那咱们手里能掌控的资金恐怕得翻一番,而且这一件如果办成,对其他两件也有影响,是古老头把这些撮合到拍卖会上捣鬼的,要是知道他的同门骗了一把,我想他就想藏都藏不住了,到时候,咱们照样卷钱走,把后患留给他们……”端木捋清楚了思路。
徐凤飞思忖着可行,不过对于端木似乎有一种迷信,深信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应该能办到,想了想,只是很不确定地提了意见:“那小心点邰博文,这个外汇贩子鬼得很。”
“没事,他了解女人,可不了解大陆的阶层,要捣鬼,用不着我们动手,放高利贷的尚银河就能活剥了他……没有我们,他玩不开;正因为他鬼,他也应该知道,离了我们,他恐怕走都困难。”端木无所谓地道。
“那就好……姓帅的那个小子呢?”徐凤飞问。
“这个人有点邪门,不黑不白、不上不下,梁根邦和尚银河的人居然没拿下他来,而且有点棘手,他是警察家庭出身的……老家伙估计是故意给了设了坑让我跳,这个得从长计议,我考虑着到合适的机会用咱们自己带回来的人动手。”端木很为难地想着,所有的事,似乎只有这个人出乎意料,正因为出乎意料,也增加了事情的变数,思忖了片刻,揽着徐凤飞轻声安慰着:“别担心,不管逼出古清治来,还是从中州挪走资金、或者拿到《英耀篇》,那怕只做成一件事,我们都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徐凤飞点点,嗯了声,闲适、慵懒地靠在端木肩头,随着端木的起身,一起出了房间,闲坐到阳台之上,暖暖的阳光,氤氲着热汽的浓茶,掩映在绿树楼宇中的环境,说不出的优雅和闲适,就像一对休闲的夫妇,即便是偶而路过的行人看到此情此景,也只会投以一种艳羡的目光。
环境,是一个幽静的小区,去小区两公里,便是这个小镇的中央。出镇四公里,便是高速路的入口,高大的收费牌楼很醒目的字眼:
京珠高速公路蒋庄站。
……
……
七号中午了,风尘仆仆赶出来的续兵一队进门时,一队指挥部的内勤刚吃了午饭,正从餐厅出来着,领头的大胖警李莉蓝拉着方卉婷,正和一干小年轻人开玩笑,一看续兵、老范下了车,隔着老远热情地问:“喂,你们几个吃了么?今食堂做的饺子,猪肉大葱馅的,你们这几个草包不在,我看剩下的不少,都赶紧去。”
一句关心,惹得一干小警直乐呵,关心是关心,这话实在不中听,续兵和老范剜了眼,急匆匆地往楼里奔,理也没理,李莉蓝不高兴,指着这几位道着:“看看,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姐,别说人家,天天搁外面来回跑,多不容易。”方卉婷说了句公道话。却不料这公道话让李莉蓝更不屑了,摇摇头:“这你就不懂了,纯粹瞎忙活,一点消息没有到哪儿大海捞针,警察成神仙了?那端木真要那么容易抓,能潜逃十几年?”
“哎哎李姐,电信诈骗案不是告破了吗?怎么还抓人?”有位内勤凑上来问着,李莉蓝一看是技侦上小伙,撇着嘴教育着:“你个小毛孩,新闻宣传你也信?一般落网的都是直接参与犯罪的人,真正的黑手,往往都会逃之夭夭,甚至他就根本不现身……我们经侦每年查多少侵财案件,绝大部分都抓不到幕后黑手,一小部分就即便能抓到,钱也没了,这年头你得自己个看好自己,真让人骗了抢了,还没地方说理去……我就被抢过一回,天杀的,刚买的金项链就被拽了,三年了,愣是没追回失物来,我找谁说理去?我自己还是警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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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啵着说着,大厚巴掌拍着,很生气的表情,惹得一干小警呵呵直笑,闲适了若干天了,工作没怎么做,不过关系倒处得熟稔了,相携着进了楼门,却见得续兵、老范和童政委从滞留室的大铁门里出来了,脸带着几分喜色,众人一愣,还是李莉蓝嘴快,一指道:“得,一看就是有好消息?怎么了老童,那个无名氏审下来了?”
“废话,这么大的专案组审不下来,那不成笑话了。”童辉快步走着,后面的跟着,上了楼了。一说无名氏,自然是那位带着《英耀篇》逃跑被抓回来的那位,从抓回来不是不开口就是胡开口,一直未确定身份,几人小声一嘀咕,似乎都预感到要有点线索出现了。
有吗?有倒是有,只是线索出来的很意外。
沈子昂就很意外,听着刚突破的汇报,很奇怪地问:“能确认吗?是蜘蛛人团伙里的?”
很意外,蜘蛛人团伙是对居民楼高层盗窃惯犯的统称,这些人异于常人是的都有高空作业的经验,只不过把高空作业演化成高空作案了,里面的高手能徒手攀到十几层入户盗窃,一听骗子居然和此类案犯有关系,自然让沈子昂很意外了。
“能确认。”童政委拿着一摞资料对着:“抓捕他的时候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两块质地很轻的薄石片,经化验,就是两块打磨的火山岩质地的石头,我们一直不知道这东西干什么用,还是协查通报到了铁西公安处,老帅给我们提了个醒。”
“什么醒?”沈子昂问,又听到了老帅的名字,咯噔了一下。
“这种石片是嫌疑人每天用来打磨手指的,没事就拿出来摩娑着玩,它的作用是什么呢……您看,年深日久,十个手指被打磨的纹路很细,据老帅讲,很多惯偷都懂这种江湖手法,是防止自己指摸被公安掌握,这也是我们对不上嫌疑人指模的原因所在……经确认,嫌疑人叫高晓岗,吉林人,十年前到南宁打工,一直在建筑工地干脚手架活,因为盗窃被劳教过一年,之后他经一个同乡的介绍,到当地一家叫青于蓝教育投资咨询的公司打工当保安……”
“哦,被端木相中了。”
“对,之后就一直跟着端木,不过他不知道端木的真实身份,一直叫王老板,还偷渡到新加坡呆过九个月,这次是从广东番禺偷渡回国,又潜到青岛从海上接端木回到中州,据他讲,身份证是广东接应的人给他的……那天我们抓捕,据他讲,端木拿到手,就用刀拆开了《英耀篇》的封面,发现了我们裱在里面的追踪器,然后追踪器塞给他,让他出城引开我们。”
“那他的事并不重,怎么咬了这么长时间?”
“因为他亲眼见过身边的有几位犯事后被律师捞出来了,抱着万一之想呗,这会应该认识到自己被甩了,我们又知道了他的底细,熬不住了。”
“这几位犯事的,案底查到了么?”
“查到了,最后几页,不过此次电信诈骗落网的,没有他们。”
三名外勤不敢说,不过郑冠群开口了:“不可能。”
“为什么?”沈子昂一问,几个人眼光都投向郑冠群,这老头抿着茶水摇摇头道:“既然是弃子,端子岂会想不到他交待会带来的后果,电信诈骗案那么大的摊子他都扔得起,何况这几个小人物……这一周你们看到了,端木良择的坟地、老家、工作过的地方,甚至于信阳劳改农场原址,我们都放了监视,可他根本没有出现,这里面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他根本不在境内;另一种是他很可能能判断到我们可能使用的追捕方式……坐、坐,怎么都站着。”
老郑客气地把几人请着坐下,大致商量着案情,这几日每每冒出个线头,顺藤往下查查,往往又进了死胡同,梁根邦交待的上线联系不少,不过都已经被各地警方掐了,查到被抓的人那里就断了;死亡的吴荫佑也查了查,不过这个行踪不定的阴阳先生,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昨天早把吴奇刚都放了,实在是那位冤死的吴荫佑连个收敛的亲人也没有,停尸在太平间里还得公安局买单。还有一条线就是这个高晓岗,本以为会有意外之喜,不过被老郑泼了瓢凉水,再经老郑对端木手法的仔细分析,连沈子昂也觉得渺茫了。
“实在不行,看来我们得暂且放放了啊,郑老,要不这样,今天假期刚结束,我们延长的十五号吧,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暂且撤吧,要不几十号人窝在这儿寸功未进,实在不好交待。”沈子昂征询道。老郑点点头安慰着:“别灰心,追捕嫌疑人不但要有恒心,更需要有耐心,不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我倒也确实怀疑他究竟还在不在中州,还会不会在中州露面……这样吧,内紧外松,再坚持几天,趁这个机会,把浮出来的这几个嫌疑人查查,看看会不会有意外发现。”
“没有,这几天一直在景区兜售工艺品,晚上就住在五龙村,挺配合,还和监控的俩位外勤一块吃饭,不过今天去湾则镇了,走之前给外勤打个招呼,我正揣摩着是不是让人跟着去。”童政委汇报道。
“湾则?那不快出中州市了么?”
“啊,对,铁路内部招工照顾子弟,他被照顾了,到湾则十一湾变电站上班了。”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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