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黄昏
“这人该不会是血剑傲红池吧!怎么看来不过中年之姿,就算是有再强的修为,也不可能百岁年纪还能把外貌维持如此。”凌方由这人装扮虽然很快认出对方身分,但自从千年之前人族开始懂得修炼体内之气化为己用后,寻常武者要活超过百岁,早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只是年龄的延长并非永远不老,所以今夜凌方在发现到有着超过百岁的傲红池还能维持中年的外貌,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认错人。
见过万年不老特亚修的奥丁,此时就没有凌方这般惊讶,反而平静的低声回答:“这也许是某种灵药的效能吧!像特亚修不也是活了万年之久还是一般年轻。”
“唉,算了算了,比起你们这些怪物,我想我还是少说话,安静听吧!说不定可以知道圣耀之杖的下落。”奥丁的回答让凌方忍不住扼腕,原本自认早已拥有丰富历练的凌方,在见过奥丁毁天灭地的上古魔道,再听奥丁说起拥有龙体不死身的特亚修以及幽灵之体的休葛拉、还有使用奇怪魔法牌的小丑……等等活像怪物,却真实存在的人之后,凌方惊讶之际也只有安慰自己是个正常人。
这时底下裴真听到傲红池连说两声很好,脸上很快闪过一丝苍白,连忙惊惶问:“招亲大会之事可否让老身为城主解释?”
傲红池披风一甩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当日本城主把朱门交给你时曾经说过,要你百年之内利用朱门力量打入卢森皇室,挑起帝国间的战事以及吞灭其余九门,但百年之期眼看即将过去,如今事情非但毫无进展,反而你还有余力办这无聊的大会,裴真啊裴真,你真让我失望。”
从傲红池话中,裴真知道傲红池心中动了杀念,连忙解释说:“城主,云梦其余九门实力并不如想象中弱,有些组织更不如表面看来简单,而且这百年中朱门为了维持与卢森帝国皇室的关系,更不知耗尽了多少人力、财力,再加上魔族的事件,所以……”
傲红池听也不听,沉声一喝就打断裴真的解释,“够了,你的废话变多了,总之时间一到我就要看到成果,另外,听说几天前修道院的圣女有来是吧?”
“是……是,禀城主,两天前的夜晚,修道院圣女曾在这跟白发魔剑士交上手,而同来的还有百龙门的凌方。”
“原来白发魔剑士也来啦!很好,有机会本城主倒想见识见识上古魔道的威力。”傲红池说这话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放大音量,充满着挑衅意味的眼神,更是不经意的往上一挑,瞥向奥丁与凌方藏身之处。
奥丁此时全身犹如处于烘炉之中倍感煎熬,只是傲红池瞥了一眼后便继续说:“裴真记住,修道院圣女与本城主尚有未完的协议在,所以非到必要别与她为敌。”
“但这圣女逼人太甚,那夜竟然孤身前来索取圣耀之杖,这分明是欺我朱门无能人,城主可否让老身亲自去对付那圣女,让她清楚人外有人。”
“裴真,本城主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说话之间充满着杀意的红色双眼直盯着裴真,全身炽热气焰更突然一盛直往四周荡出,顿时院子里枝叶瞬间烧了起来,裴真更给傲红池震退好几步,连忙惊惶说:“清楚,清楚……”
“清楚就好,你继续忙这无聊的大会吧!记住你与本城主的关系别让外人知道,就连林冲也不能让他知道。”
傲红池傲然的在转往奥丁藏身处看了一眼后,嘴角轻微一扬,便大步的往门外走去。
看着裴真与傲红池先后离开院子,奥丁低声说:“凌少我们快走吧!今夜朱门有傲红池这样的强者在,可不比前日能让我们来去自如。”
在感受到傲红池深不见底的修为后,凌方轻轻点头认同奥丁的话,当下便与奥丁悄悄溜下屋脊离开朱门外围。
走在冷清的大街之上,此时两人心思全然放在傲红池身上,过了一会凌方开口说:“这傲红池一身外放的气息大违寻常武者内敛之道,会有这般结果大概是傲红池的修为早已经突破人体所能承受的限制,兄弟你日后要是真跟他对上,记住在一开始就得把先机掌握住,在他出招前用上古魔道把他轰下,要不然只要让他出了手,恐怕你连一招都接不下。”
“说真的,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跟傲红池打,这傲红池比起怒无极甚至是八贤都来得让我感到恐惧,尤其是方才他那不经意的一眼,我突然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说。”奥丁重吐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着。
“能让毁了摩勒斯的白发魔剑士如此称赞,本城主真是深感荣幸。”奥丁的话刚停,傲红池的声音便突然从后面响起,奥丁与凌方冷不防给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望去,就见傲红池不知何时早犹如鬼魅一般安静的站在背后。
凌方与奥丁心惊之际连退了好几步,奥丁更随手在身前张开一面橙色护盾,而凌方此时也不怠慢的,第一时间取出冰点架起银箭直锁傲红池。
看着奥丁与凌方紧张的模样,傲红池只觉好笑的嘲弄说:“啧啧啧,如果本城主真要出手,你们自认能离得开朱门吗?”
细想方才在朱门外窥视时,傲红池那几个眼神分明是早知道自己跟凌方躲在一旁,要是当时傲红池出手,自己跟凌方哪能轻松的离开朱门,再看傲红池也没有任何敌意,奥丁撤去风之护盾后,冰冷就说:“你很强,强到甚至让我感到害怕,但只要我上古魔道全然发动,你也未必能占上便宜。”
“喔,这算是你对本城主下的战帖吗?”傲红池微楞一下好笑的说道。自获得血剑封号之后,还没有人会这么有信心说在自己剑下能占上便宜,就算强如西门无恨亦然,而今日眼前这白发少年竟会说自己的剑要杀他还得付出代价,这曾未有过的体验,直让一向目中无人狂妄的傲红池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没真正见识过傲红池强到什么地步,但只凭对元素灵力的敏锐感觉,大概也能掌握到傲红池怀中道器的威能到何阶段,在心底盘算一会,自认凭借上古魔道该能接下傲红池十剑后,奥丁强装冷静继续说:“如果不信,你倒可以试看看。”
站在奥丁身旁举起冰点警戒的凌方,心里虽惊但也不在脸上表现出来,也突然觉得自己身旁的奥丁不知何时已经超越自己许多,尤其是如今面对傲红池时所展现出来的自信跟气魄,就绝非自己所能强装的出的。
奥丁话才刚停,傲红池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狂妄的笑声震得奥丁与凌方只觉双耳刺痛,这时傲红池红色披风突然扬起,瞬间炽热的红焰就往外荡出,同一时间傲红池脚下大地开始龟裂,街上石砖给全然震起,在半空中自燃起来。
奥丁脸上不变,脚步往后微退一步,随手轻描淡写的一挥,就快速带起一道强风卷散热焰,把半空中的石砖给绞得粉碎,同一时间,奥丁全身散发刺眼黄色光晕,一头白发更狂乱飞舞,强风稍停瞬间,原本龟裂的地表再往两侧分开,无数石刺由地表裂痕往上窜出射向傲红池而去,大地随之密合。
“这是上古魔道吗?跟传说的威力甚至是你那日在翡翠林所施展的威力比起来,都差太多了。”傲红池一边说着披风再扬,火劲再发,把袭来的石刺瞬间烧成粉末。
初次的交手,奥丁与傲红池心里都对彼此感到心惊,对傲红池而言,要杀败现在的奥丁虽可说是轻而易举,只是看着奥丁不过二十出头,却能轻松招来强风卷散自己炽焰反击,尽管威力不比传说中夸张,但这随手拈来的魔法,却也让傲红池在心底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对奥丁而言,傲红池的强更胜自己方才所估算,尽管遭受神之枷锁限制了力量,但方才自己看似轻松挥手招来强风,却也有未遭封印前的一半力量,然而看着傲红池非但没有使用道器,只是披风一扬就把自己的攻击瓦解,奥丁了解到傲红池的强实在是自己所见除了西门无恨外的最强者,就连当初认为该算天下无敌的八贤,恐怕也及不上傲红池一半修为。
一旁举弓戒备的凌方当即大步一踏越过奥丁,来到傲红池面前不客气说:“傲红池,你一路尾随我兄弟俩,目的该不是只是想挑衅我俩吧!”
“啧啧啧,你就是新一代的后起之秀百龙门少主凌方是吧!没错,如果本城主真要动手,只怕就算你两人联手恐怕也接不了五剑,今夜本城主来到只为告知你那兄弟一件事。”傲红池注视着凌方好一会后,眼带嘲弄的望向奥丁说道。
被傲红池注视,奥丁只觉全身恍若被利剑刺穿般难受,暗呼一口气后不客气的冰冷说:“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若是要我放弃参加招亲大会,那我可以直接回答你,不可能!”
奥丁的回答让傲红池只觉好笑,傲红池嘲讽说:“阻止你参加招亲大会,哈哈,本城主若要阻止你大可一剑重创你,今夜本城主只想告知你,你那无能的师父剑叟已经死在西门无恨的剑下。”
“这……这哪有可能,你说谎!”听闻剑叟的死讯,奥丁如遭电殛一般呆立现场,尽管知道傲红池应该不会多此一举告知不实的消息,但一时之间奥丁也实在难以接受剑叟已死的消息。
乍闻剑叟死讯,凌方没有奥丁如此激烈的情绪起伏,随着握着冰点的手一紧,凌方沉声喝:“傲红池,你好心告知这消息有何目的,是想挑拨我兄弟去找西门无恨复仇吗?”
“啧,这把断剑正是最好的证物,只是本城主话还没说完,剑叟之死罪魁祸首是亚瑟以及潜伏在亚瑟身后的魔族,如何,白发魔剑士你打算再上演一场摩勒斯的戏码吗?”傲红池从怀中抛出一把断剑到奥丁面前。
看着熟悉的太月断剑,奥丁此时此刻只想好好宣泄心中的恨意与怒火,然而随着情绪激烈的浮动,加诸在身上的神之枷锁却犹如一道道的结界,快速切断奥丁与外在元素的联系,使得奥丁虽然极力想宣泄,却丝毫找不到任何的管道。
“唉唷,堂堂傲城主什么时候也学会特亚修那借刀杀人的嘴上功夫,你这么做可是会让有些人不开心唷。”就在这时魔术师杨的声音由巷底传出,话未停就见魔术师杨背着一只木盒缓缓的走出,虽然脸上仍是那可笑的小丑脸谱,但身上不断散出青色的光晕,就只让人感受到无比的诡异。
“怎么,你想出手吗?小丑。”
“打架可不是我专长,再说我可是和平主义者,傲城主,我所说的会不开心的人,可是一名不得了的传说英雄唷。”
“特亚修吗?本城主正渴望与他一战以报当年断剑之恨,哈哈哈——”话一说完随即发出狂妄的笑声转身离去。
“耶,怎么说走就走,真是的,我话还没说完耶。”
看着傲红池如血般红色的背影,魔术师杨刻意叫着,见傲红池消失在夜幕之中后,魔术师杨身上青色光晕一散对凌方说:“你应该就是我家主人的好兄弟凌方吧!帮我个忙,背我家主人回酒馆去吧!”
凌方打量着眼前这穿着可笑却又充满神秘的小丑,心中猜想这人该就是奥丁口中的神秘魔术师,在听魔术师杨请求之后,凌方走向奥丁才发现奥丁不知何时早已站着昏厥过去,当下神弓冰点一收,反手就背起奥丁与魔术师杨往酒馆方向走去。
酒馆客房之内,凌方把奥丁放置在床上后好奇的问:
“奥丁是怎么回事?”
恍若早猜到凌方会有此一问,魔术师杨轻松的回答说:“我家主人是因为力量遭到神之枷锁的封印,气极之下心中怒气难以宣泄才会昏厥,放心啦!让我主人好好休息一会就没事啰!”
“既然奥丁遭到神之枷锁封印力量,但方才为何又能施用魔法,这不是矛盾吗?”要是奥丁早已受到神之枷锁封印力量,那么那夜与月舞天交手时所展现的力量又算什么?
“嗯,这么说吧!神之枷锁就像一个安全开关,当我主人情绪越稳定冷静时,除了毁灭性的上古魔道高级咒术外,正常来说神之枷锁是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一些魔法我家主人也能随意发出,但是只要我家主人情绪一旦失控,结果就不同啦!那时候神之枷锁会主动隔绝掉一切的元素灵力,让主人无法发动任何咒术,当然事情没有绝对,当日在神之枷锁下,我家主人在盛怒之下也是召唤出一头不得了的魔龙。”
“哼,听你这么说,这神之枷锁最终目的,不过是把奥丁训练成一个没有感情的魔导士罢啰!”
“话不能这么说,上古魔道的毁灭力量有目共睹,如果不这么做,你想云梦大陆还有多少个摩勒斯可以让我家主人随手灭掉;再说我跟特亚修也曾要帮主人解开神之枷锁,只是我家主人他想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开。”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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