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黄昏
不由一生,全然忘了两人早前是因为躲避月舞天而藏入海中陷入此刻的危机。
“凌少,我也想啊,但……”奥丁一边试着掌控水中强流一边苦叫,原本认为自己该能如同控制风一般驾驭四周水下暗流,然而却不知元素陷阱与原本单纯的元素并不相同,也因此任凭如今奥丁极力想控制四周不断冲击的水流,水底暗流却仍一波接着一波冲击护身气罩。
“凌少抱住我,我要施展上古魔道了!”苦无良策之下又感受到下方地面似乎有所异样,奥丁当下决定放手一搏,连忙出声对凌方示警。
“水系魔道之末世之劫!”奥丁一声轻喝,在撤除气罩同时,脑中同时引动水系魔道,顿时奥丁身泛淡蓝光芒双手不自觉平张,在气罩消失暗流即将冲击两人身体之际,奥丁身上淡蓝光芒爆散而出,一瞬之间奥丁周身方圆五十呎内海水硬给水神之力怒拔翻上,奥丁趁势带着凌方顺着水流逆袭也直冲而上。
魔道之能毁天灭地,末世之威很快激起百尺高海啸往四周淹没而去,在末世之啸席卷之处,饶是天空不畏暴雨盘旋的虎鹰也难逃此劫,顿时给巨浪冲落水底,而巨藤绿蔓更毫无防御能力,瞬间给强大海流冲断。
末世之威随着奥丁身上淡蓝光芒散尽后随即消失,凌方往下望去,如今下方大海虽然依旧巨浪翻腾,但随意可见无数沉浮在海面上的虎鹰与断藤,心中不自觉间羡慕起奥丁魔道之威,而嘴里也忍不住出言赞叹:“奥丁,你的力量真的是越来越可怕啰!”
“呼,凌少,你少挖苦我啰,要发动上古魔道可不是简单的事!”奥丁重吐一口气,摇了摇头无奈说道,也许魔道之威在他人甚至凌方眼中是很恐怖,让人羡慕想要获得的强大力量,然而在奥丁心中却有苦自知,在神之枷锁的限制之下,加上对水系力量的不熟悉,当方才甫一发动魔道力量时,身体在成为媒介吸纳水神波赛顿之力宣泄而出,那种全身要给撑爆的痛楚并非言语便能尽诉,想到每次使用上古魔道都是用来逃命,奥丁如今脸上却也不禁泛出苦笑。
凌方不懂奥丁话中之意,心中只道奥丁自谦也不再追问,看着四周天空无数黑影与犹如末日般的景象,嘴里惊叹讶异说道:“这到底是招亲大会还是找死大会,本少现在已经搞不懂啰!”
“凌少,我想这水镜之界的变化,可能早已超出朱门他们的计画之外,如果再不想办法赶快离开,我想我们可能都会命丧于此。”奥丁暗吸一口气,随着右手一举五指再张气罩隔开暴雨狂风,在自身对元素的敏锐感觉下,奥丁发现水镜之界正逐渐因为力量饱和而走向崩坏的阶段。
“奥丁,你没说错吧!”
“凌少,错不了的,水镜之界的力量还在不断加强当中,而且不断充满力量,却在这结界里头无从宣泄出去,如果我们找不到出口离开这,我不敢想象处于结界之内的我们会有怎样的下场。”
看着奥丁一脸认真不似危言耸听,凌方连忙说:“那我们就循着原路回去吧!就算碰着月舞天我们要逃,她也没那能力挡住我们,再说要是逼急了,一旦我释放西瓦那亚的完全力量,管他月之痕再厉害也难逃冰封的下场。”
看着四周毫无边境的水镜之界,两人方才在水底之下早已不知给暗流冲至何处,于是奥丁思考一会后说:
“嗯,凌少,待会我释出元素灵识找寻结界出口,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在我身边保护我!”
“放心吧!你只要别让本少跌下这鬼海去,本少保证那些怪鸟绝对飞不进你五尺之内。”凌方从背后拿出铁弓顺手搭起银箭自信说道。
“好,那就麻烦凌少你啰!”对凌方的实力奥丁自然没有任何怀疑,在时间紧迫之下话一说完随即撤去气罩;随着奥丁双眼一阖,顿时身上开始不断散出橙色光点穿越暴雨往外飞去,而奥丁与凌方两人脚下同一时间浮现一三尺平方橙色光板,托住两人身体。
没有了隔离气罩,上空暴雨立即怒袭而来,呼啸狂风更吹的凌方一时之间险险站不住脚,在暴雨强风之下凌方连忙沉声一喝,随着弓步一踏举弓拉弦,流露出力感的射日之姿,却不动分毫。
天空盘旋暴雨之中的虎鹰在发觉到凌方与奥丁两人气息之后,随即簇拥飞空而来,隆隆雷声之中夹杂虎鹰尖锐嘶吼,紫电一闪天际之时,更可发现底下巨浪波海再度窜出粗藤直缠而上。
此时的凌方全神贯注,如鹰般锐利双眼在能见度极低的暴雨之中,仍锁定一只直冲而来的虎鹰,随着拉弦之手一松,破云之箭犹如狂龙出海一般,强大箭势穿破暴雨瞬间贯穿虎鹰头顶,再直没入后头另一只虎鹰。
眼见一箭双雕,凌方眼中未曾露出喜色,随手再取箭筒中银箭,一弦五箭分射四方而去,在凌方尽展箭技,一时之间银箭分射,天空虎鹰顿成标靶一一中箭坠海,而这时下方大海忽有异样,凌方低头一看,正见无数毒藤直缠而上。
“哼!烦人鬼藤见识一下西瓦那亚的威能吧!”凌方随手丢去铁弓对空一抓,一道蓝光破云而出笔直轰在凌方身上,隐约之中可见凌方在蓝光之中快速铠化,一只蓝晶巨弓平稳落在凌方手上,身着西瓦冰之战甲、手持冰之神弓——西瓦那亚的凌方一身蓝甲化作冰之战神,这时凌方翻身跃起,对着下方快速拉动蓝弦随手射出一道蓝光,蓝光在离弦瞬间分化万点蓝星直飞绕过橙芒光板后,一一没入下方粗藤之中,在西瓦那亚的无尽威能之下,如巨蟒般灵动的粗藤只在一瞬间便遭到冰封冻结。
“再来啊!”满意的看着周遭惨遭冻结的粗藤冰柱,凌方一身装甲手持蓝晶巨弓,傲然踏足光板之上,任那暴雨再强、狂风再猛,此时此刻凌方犹有万夫之猛般,严守对奥丁所夸下的五尺防守界线。
虚游水镜一毁,光流隧道也随之崩裂消失,不知通往何处的无数黑暗漩涡,不断吸入残留在隧道中的报名者,跌落在隧道出口之外,把海面暂时石化的苏芸,可以清楚听见由隧道出口内传出凄惨哀嚎,而就在苏芸正想进入光流隧道查看究竟之时,只见由出口先后冲出五道身影落在石化之地上,而这五人分别是苏梦、希特、南纳以及脸孔狰狞的鬼手沙加,与披着黑布的夜叉魔剑索克;而另外在光流隧道出口逐渐消失之时,紧接五人仓皇逃出隧道的报名者,运气好的是跟着落在石化之地上,运气差的则不是给虎鹰叼走,便是跌入大海惨遭灭顶。
好不容易脱离死亡隧道,这时众人惊魂甫定打量着眼前四周的末日景象,一时间饶是一向冷静的希特,脸上也忍不住一变,灰暗不明的惨淡天空惊雷不断、紫电交错,随着紫电之光闪动瞬间天色一亮,隐约可见大雨之中上空盘旋无数虎鹰怪禽,四周大海惊浪翻腾,无数毒藤由海面窜出犹如水中巨蛇一般左右摆动;再听虎鹰怪叫穿插狂风暴雷之中,使得不平静的结界之中,更添诡异气氛。
苏芸走到苏梦身旁看了看希特与南纳后,回头对着沙加与索克及其它报名者当下不客气叫:“喂喂,这可是本小姐的地盘,非请勿入这道理你们该懂吧!”
希特压下心中震惊,先吟咒张起障壁在四人周身隔开暴雨之后,对着苏芸认真警告说:“小心一点,这两人不简单。”而希特话中之人自然是如今与己方对立、全身皆散发浓厚魔气的沙加与索克。
苏芸瞥了瞥希特,再打量眼前长相狰狞的沙加与披着黑布的索克一会后,仍是眼露不屑的叫:“哼!管这长相难看以及见不得人的两人是谁,甚至那些本小姐不认识的,如果他们再不滚开本小姐的地盘,那本小姐就请他们吃白发二号。”
此时索克毫不在乎苏芸的警告,低声径自对沙加说:
“沙加,你先去找出圣耀之杖,这些人让我来对付。”随着狂风吹起披身黑布,隐约可见索克腰上挂着一把黑色剑鞘的宽阔长剑。
沙加回看苏梦四人一眼后,发出尖锐难听的笑声对索克叫:“嘿嘿,索克记得留几个给我。”话一说完也不再逗留,魔气一发随即转身踏浪往后方奔去。
“希特,你还待在这做啥!我们赶快离开,别让人抢先!”看着沙加踏浪离去,南纳心怕给沙加捷足先登,连忙出声叫道。
“皇弟,这……唉,走吧!”听着南纳不耐催促,希特转头望向苏梦,见苏梦四处凝神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心中不由一紧,重重一叹便发动飞行术带南纳离开。
只是当希特带起南纳正要飞空之际,一道魔气带起四周暴雨,犹如一把巨剑一般后发先至直把两人去路封住,希特两人猝不及防之下硬给魔气逼了下来。
不同鬼手沙加尖锐声音,索克左手连鞘举起魔剑遥指希特,用着低沉的声音语带恐吓说:“你们哪也去不了,这里便是你们的死地!”此时此刻索克全身被浓厚的魔气紧紧包覆,一身诡异的气息与强烈杀意犹若地狱杀神一般,无情的宣判众人的死刑。
而在水镜之界的一角,随着一道强电劈下,天色瞬亮之际,在大浪之中有一艘华丽的大型画舫在大浪之中载浮载沉,画舫微弱灯火在昏暗天色之中如同黑夜萤光般诱人,然而随着每每浪起打上画舫,画舫灯火一消一现,却好像风中残烛般随时都可能会被暴风所吹熄。
画舫前头甲板上只见林冲倒斜朱红血,在暴雨狂风中不畏大浪鼎足而立,而在林冲后头则是坐靠在船边,一脸痛苦的鲁智深,而在甲板上则有数名操舟船夫正与大海搏斗。
“兄弟啊!俺受不了了,不是说只是在船上跟来到这的人对上三招,然而在这种鬼天气之下到底有谁能到啊,恶——”鲁智深一脸惨白大叫着,从未遇到如此大浪的鲁智深正在忍受晕船之苦。
鲁智深的叫喊犹如平地春雷般震荡整艘画舫,林冲听在耳中却无任何回应,只因林冲如今所有心神全放在在上空盘旋与藏于水底下窜动的异物。
对水镜之界的异常变化,林冲不知原由,而早前会答应作为招亲大会其中一关的测试官,则是因为要报当年朱门裴真赠手上“朱红血”之情,就算如今原本平静结界突然转变成诡异危险之境,一切跟事前说明全然不同的情况下,林冲基于原本的承诺,却也不以为意的担起护卫之责,保护身处画舫之中的裴琳萝纱。
就在这时从海面大浪之中窜出无数粗藤,沿着船边把整艘画舫卷住带离水面,突来的震动就算画舫船身再坚固,面对粗藤紧缠之下却也承受不住巨力出现裂痕,同一时间天空盘旋虎鹰群也夹带雨势直扑而下,危机突然的降临,甲板上船夫当即抽出腰上长刀准备应对,而船楼间也很快掠出两名朱门少女持剑护卫。
上空虎鹰群起直扑而下,见惯沙场的林冲只是身形一闪一挥朱红血,朱红血枪化出无数枪影快速直刺而出,强大枪劲犹如水瀑逆流,让林冲上头直扑而下的虎鹰群攻势立溃,不得不先展翅上飞暂避其锋,而林冲则在枪势一老,随即顺手托起身材壮硕的鲁智深拔身退至船楼之上,同一时间甲扳上船夫原本挥刀砍击粗藤,在见林冲身退后不待命令,也很有默契的一同退至林冲身前。
“林大哥,你无恙吧!”林冲与鲁智深两人甫一站定,裴琳萝纱关心话语便在后头柔声响起,林冲只是微一点头双眼仍直盯着上头,手上朱红血轻轻一抖,蓄势准备迎接虎鹰下一波的攻势。
不同林冲般镇定,在画舫给粗藤带离水面不再沉浮摇晃后,鲁智深稍感舒畅之际重呼一口气后,睁眼直瞪走出船楼的裴琳萝纱,脸上尽显心中怒气,嘴里不客气的叫:
“他奶奶的,你这小ㄚ头在弄什么玄虚,搞这些鬼东西出来,是来测试那些急色好利的小伙子,还是在算计我俩兄弟啊?”
林冲双眼未离天空盘旋虎鹰,听鲁智深不客气的质问,嘴里连忙为裴琳萝纱解释说:“义兄,朱门乃十门之首犯不着如此,这异常变化我想搞怪的该是另有其人。”
“是啊,还是林大哥明理,鲁大哥你想想,以裴裴这点微薄能力哪敢算计神力盖世的您啊!更何况裴裴若真要设计您,如今还会待在这吗?”船楼因为粗藤巨力开始崩裂,在雨势之下裴琳萝纱一身橄榄绿色青纱紧紧粘贴在身上,纤细身材加上若隐若现引人遐思的体态,让原本警戒的船夫一时之间看傻呆立当场,而在裴琳萝纱故作无辜俏脸贴近鲁智深脸庞说话之际,鲁智深不禁脸色一红,连忙倒退一步回过头去不敢再看。
“你……去披件衣服,这……这样能看吗!还有找个地方躲好别在这碍手。”鲁智深头也不敢回的大声叫道。
“呵,鲁大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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