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黄昏
僇杰尔?卡鲁斯环看牧修坡上众人一眼,随即冷哼一声说:“哼,西门无恨这次本王给你面子,但是本王狠话先说在前面,万一白发小子这次大难不死,本王不等三年仍会派人另外结束掉白发小子的性命,相信你知道上古魔道留不得。”说完策骑掉转龙头便离去,卡雅菲尔在见到帝王离去,连忙传达军令率领龙马骑随后离去,而在天空盘旋的翼类士兵在看到龙马骑相继离去后,也高鸣一声飞回“兽人族”。
铁蹄扬起的雪尘逐渐平息,牧修坡四周虽少了龙马骑,但现场紧张的气息却丝毫没有稍减,看着龙马骑的相继离去,月贤者却只感到现场压力越来越大,“三剑,普天之下又有谁接的了西门无恨三剑?”看着身旁傲气一身的剑叟,心里对他的担心全然流露在脸上。
奥丁暗暗打量着这三人,对他们的复杂关系心里大概有谱,再从月贤者担心的表情,也隐约猜道这西门无恨级数之高,大概亦非剑叟可敌。
“白发小子借剑一用。”剑叟说道。
不等奥丁拔剑,剑叟已然反手一插长竿,只见剑叟右手一扬,挂在奥丁腰上的路雷卡之剑给外力一引离鞘而出,一个回旋稳稳落在剑叟手中。“西门老头你的听梅剑勒?”
西门无恨看着剑叟手上持着半截的路雷卡之剑漠然说道:“路雷卡之剑,原长四呎宽两寸名器百剑之一,可惜如今剑折早已灵气尽失,今日老夫就以梅枝为剑吧。”说完左手取了怀中梅枝,右手负背傲然而立。
剑叟一看不禁怒道:“就算灵气尽失,好歹也是名铁所炼,你太瞧不起人。”
说未说完,只见剑叟真气直贯剑锋,断剑处隐约可见有形剑气幻化成形,随着有形剑气一成再反手回剑八方,只见四周气流随剑而走,剑动之际隐隐藏有风雷之气。
西门无恨不以为意,只是左手梅枝轻轻一抖,只见梅枝上白梅给震离梅枝,梅瓣尚未落地又自动飘起,落梅飘雪环旋西门无恨四周,着实好看。
西门无恨轻吟道:“飞雪雕梅心无恨。”话一停,只见西门无恨似动非动,身形仍在,只是从身上不断窜出影子,恍若分身一般数道残影牵动飘雪白梅疾卷剑叟周身而去。
飞雪雕梅这剑招,奥丁曾在兰妮雅对上黄巾贼时,看她用过对敌,只是如今看西门无恨使来,飞雪纷飞随剑走,雕梅四飘随意至,轻然的剑意却隐约藏着暴杀之气,与兰妮亚当日所用剑中杀气狂走比较起来大有差别。
面对四周无数卷动飞雪残影,只见剑叟右手反手握剑,随着一声轻笑,身动之间笑天无泪随意而起,只见剑叟剑气四射,剑气所到之处切风断流,而剑叟身形此时更一人三化尽守八方,飞雪虽暗藏刚暴之气,白梅夹杂柔和之剑,只是飞雪白梅未入剑叟周身五呎处便给剑叟剑气逼得再无可进。
雪乍息梅飘落,似午后雷雨般疾袭疾止,西门无恨依旧傲立原处,恍若未曾动过一般,手上梅枝轻垂隐隐晃动,而剑叟身形落地后却不自觉多退一步,在见其身上灰衣平白多了几道剑痕,两人的第一剑剑叟明显败了。
不甘守招失利,剑叟转守为攻只听狂啸一声,啸音直冲天际牛斗,身上散发远比方才更强的剑气,手上断剑舞动之间笑意苍天随怒再起,只剩半截的路雷卡之剑随着剑叟真气在提剑锋再暴增六呎,只见剑叟身影直跃上空卷起怒风流云再如怒雨般狂泄而下。
西门无恨微微仰首看着狂泄而下的剑气,嘴里在吟:
“悲雪泣梅百里哭”随着吟声梅枝触地轻挑,写意之间剑气再次卷起地上雪尘落梅,回旋逆风而上,狂泄而下的怒雨给后发雪尘尽卷而散,雪中梅瓣则夹杂雪梅剑气破空疾射剑叟。
剑叟见剑招给破,身形在空中硬是一转,手上剑招急忙再变笑乱天舞剑式,乍看之下剑乱无章但仔细一看,却发现剑落之处剑剑直刺疾射而来的梅瓣。
西门无恨手上梅枝再次低垂,剑叟回身落地后再退三步,而嘴角亦溢出一丝鲜血,手上虎口更给方才剑气给震裂,握剑之手鲜血不住滴落,而路雷卡之剑此刻也剑锋寸断尽碎一地。
月贤者跟奥丁看剑叟跟西门无恨两剑来回,两人心中不禁皆叹,西门无恨剑术之奇剑气之强已非剑叟所及,同样身为天下五大名剑,两人之间还是有着明显差距。
西门无恨静静看着剑叟缓缓说道:“第三剑你还要接吗?还是要换白发少年接老夫第三剑?”
剑叟此时正暗自催运功力,强自压下内身伤势,体内窜动的雪梅剑气不断在自身经脉暴走自是有苦难言,原本他本欲借坠势强逼西门无恨使出第三剑,无奈笑意苍天剑意未老,已给西门无恨逼至变招。
伫立在旁的奥丁正欲走出接下西门无恨的第三剑,这时月贤者轻拍奥丁肩头缓缓笑道:“西门无恨就让本贤者接你第三剑吧。”奥丁与剑叟闻言,均惊讶的看着月贤者。
奥丁正欲出言阻止,却只见月贤者眼波流转示意要奥丁别说话。
西门无恨看着月贤者语中带点无奈说道:“西雅莎那这是你的执着吗?”
月贤者笑道:“从你认识我本贤者就一直是这样的,你忘了吗?更何况本贤者四灵魔力障壁未必会接不下你一剑。”
“好好。”西门无恨淡然望天,虽连说两声好,但此刻听来却有种沧桑之感,只见西门无恨手上梅枝不知何时已悄然给西门无恨的内力凝化成冰,收回望天的眼神,西门无恨看着月贤者缓缓道:“第三剑就先欠下来,待剑决之前由霜飞代老夫出剑。”说完看了奥丁一眼续道:“届时,希望接剑的会是你,好好珍惜剩下的三年吧。”话一说完,目光在月贤者身上逗留一会后,转身负手缓缓走下牧修坡。
“封剑百载万梅居,饮雪独醉卧云端;雪啸霜狂梅余恨,谁堪为敌共论剑。”随着诗音渐渐远去,广大平坦的牧修坡上,只剩此时坐下调息的剑叟,重重吐一口气,暗叫侥幸的月贤者与呆立一旁看着西门无恨逐渐远去身影的奥丁。
“总算给本贤者赌对的。”月贤者吐了一口气笑道。
“我看是那西门老头对你还有情吧?”剑叟逼出体内的雪梅剑气,吐出一口瘀血后叫道。
“死老鬼乱说什么,西门无恨不杀弱妇的原则你不知吗?”
“你算弱妇,哈哈,别给人笑掉大牙,咳……”
“你……好啦,不想跟你吵了,看你伤得也不轻,再来打算怎么办,三年后白发小子还是难逃一死。”
“哼,有本剑叟的指导,三年后死的是谁还不知勒。”
“哈,连西门老头三剑都接不下的人还敢说大话。”
“哼,我还不是为了三年后的剑决,如果西门老头的剑气就只有这样,那么三年后他绝对会大吃一惊。”剑叟饶有深意的望着天空笑着说道。
不理会剑叟跟月贤者的谈话,西门无恨的气度举手投足之间都给奥丁极大的震撼,不知不觉间奥丁更悄悄把自己跟西门无恨重迭在一块,看着西门无恨恍若是看到自己的梦中的理想境界。
“咦,我们要去哪?”当奥丁再次回神时,身形已经跟月贤者与剑叟徜徉在天空浮云之中。
“当然是回水火一线天去啰。”剑叟笑道。
“水火一线天?去那做什么?”奥丁讶问道。
“当然是要死老鬼教你剑术啰,不然三年后你打算用你那半调子的上古魔道,去打西门老头的徒弟唷?”月贤者笑道。
“剑叟前辈?这……”奥丁看着一脸笑意的剑叟跟月贤者,心中还不太敢相信耳中所听到的。
“呵,白发小子三年后,老叟我将让你名动云梦,嘿嘿,西门老头将改名西门有恨。”
“呵,死老鬼别忘了还有本贤者唷。”
“嘿嘿,白发小伙子本贤者会让你成为名符其实的白发魔剑士。”
“呃……”看着一脸奸笑的剑叟跟月贤者,对他们所开的支票,奥丁只感到一阵冷气袭身。
“到了,到了。”月贤者突然大叫。
奥丁看着底下烟雾缠绕,心想这不会就是水火一线天吧,这时剑叟忽道:“白发小伙子做好准备。”
奥丁正纳闷要准备什么,还没开口询问,突然觉得身上托力顿失,三声惨叫,月贤者专机再次失事……坠落地点——水火一线天。
第一章 魔剑初动~
上古魔道的风波在牧修坡画下不算是完美的句点,西门无恨当日剑出未果,加上西门无恨本身的低调,无形之中更增添白发魔剑士传奇色彩,事后没多久云梦大陆上掀起一阵白发风潮,许多寻梦的年轻人及很多未成名的剑士纷纷染成白发,一时间内云梦大陆出现所谓的白发剑士,或是白发魔导士,当代人们戏称这现象为“白发旋风”。
奥丁之名鲜少人知,而白发魔剑士却是云梦大陆从小至大的新生代偶像,众人恍若忘了上古魔道传说中的可怕,反而因为白发魔剑士而开始崇拜甚至羡慕上古魔道的毁灭力量,随着白发魔剑士如彗星般的出现与消失,有人谣传白发魔剑士正勤加修练准备参与百年剑决;也有人说白发魔剑士正招兵买马要效法亚瑟王创国。
只是目前在白发风潮带动下,在云梦大陆上许多白发剑士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白发魔剑士,恐怕也只有张角、西门无恨、僇杰尔与兰妮雅知道。
而随着大家的见怪不怪,过了快两年的时间也不见白发剑士再有什么惊人创举,渐渐地白发热潮消退,“只有没实力才染白发”在目前云梦大陆慢慢成为定律,然而最近这条定律将被一个人慢慢打破,可预见的白发旋风势必再次席卷整个云梦大陆。
这是在一个叫摩勒斯的地方,摩勒斯地理位置特殊,北接卡鲁斯帝国,东临克雷斯帝国,西处卢森帝国境郊,南扼凯特雅帝国,碍于四国间的微妙平衡关系,四大帝国谁也不敢派兵进驻,也因此摩勒斯成了标准四不管地带,在这里没有所谓的帝国律法只有实力才是一切。而摩勒斯最特别的是有着东西横穿南北纵贯的两条要道,也因此不论东西交流南北往来,摩勒斯就成了四国商旅间的休息站,所以摩勒斯商业发达乃大陆之冠,故又有人称摩勒斯为十字商业都市。
随着商业的发达,金钱的流通量相对增大,再加上无任何军力驻守,也因此摩勒斯四周除了三大贼团疾风之豹、梁山泊与黄巾贼外,还有许多无名的小贼团四处暗藏掠夺往来的商旅,所以在摩勒斯除了帝国间的彼此商业往来,这里更兴起一种行业“佣兵中介”,其中规模最大的当属九楼联盟之一的水雨楼。
距卡鲁斯帝国与凯特雅帝国联姻还有七十天,在通往凯特雅帝国的要道之上。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打此过留下买路财。”一名看来凶神恶煞,手里拿着大斧不住挥舞,看起来像头头的男子对着前方的商旅大声喊着。
然而对方并没有预期吓呆的表情,恍若习惯性的动作,停车然后不动。
这名头头心中讶异道:“难道这些商人没看到老子身后站着十多名喽喽吗?还是这些商人已经给抢到麻痹了?”头头在看着眼前几名身着华贵服饰的商人与车夫不约而同回头,头头循着视线望去,只见在后方第一辆骡车满满的货品上躺着一名睡死打呼的少年,“难道那少年是来自摩勒斯的雇佣兵,就算是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人,老子身后十多名部下一起涌上还不把他大卸八块。”头头心中暗暗打量着。
头头再扯开嗓子大喊道:“喂!睡死的小子,识相点就快滚,别破坏老子的好事。”头头的喊叫惊起林中数只飞鸟,只是等了半晌,除了少年平缓打呼声,也不见其有任何回应,头头心中想道:“这少年大概是给吓坏了所以装睡,或着是真正睡死。”不论如何仗着己方人数上的优势,当下再也不理会少年,转头对着四周大喝,喽喽们便开始搬运物品。
就在喽喽好整以暇的开始忙碌搬运起车上物品,商人与车夫们也识相的乖乖站在一旁不做任何反抗,头头心中暗自开心这次真是顺利,正开始想象这次丰收晚上要好好开个庆功宴时,忽然听见一声惨叫,顿时美丽的想象给叫声所打断。
“痛—”惨叫来自原本睡在货品上的少年,由于冷不防给一个搬运骡车货品的喽喽一推,头竟然去撞到骡车上的木箱,只见少年睡眼惺忪揉揉头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突然的动作让所有人顿时停下来,而这头头也开始认真的打量这位少年。
一头凌乱的白发,有着苍白没什么精神的表情,身着雪白长衫,特别让人注意到的是这少年竟连双手都套上剑士用的白色长手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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