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个忙吗?”
雷霏的话引起杨老先生的脾气,他骂道:“小丫头在胡说些什么。我理雷焰那混小子做什么!雷严明明就是个乖孩子,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目无尊长的野丫头。”
雷霏马上回道:“那您老怎么不让我们去见太爷!”
“胡闹!大人今晚有贵客,不准外人扰,再吵我可要动手了!”杨老先生终于真的生气了。
见到老先生激动的涨红了脸,身子微微震抖,腐朽的身躯好象随时会因为过分激动而报销,让季行云捏了一把又一把的冷汗。“雷霏算了,既然大人今夜没空,不如明早再来。”
季行云的劝说雷霏可说是充耳不闻,要不是季行云拉着,雷霏可能就不管什么敬老尊贤,冲上去与老先生“理论”一番。
人被拉着没动手,一张口可没被季行云摀着,雷霏口中不饶人的骂着。杨老先生也气得举起拐杖做势要打。
季行云急得劝道:“别这样……你这不是在欺负老人家吗?看在他的年纪上,你也让一让、忍一忍……”
“让什么让!尊敬是需针对值得尊敬的人,年纪大跟值不值得尊敬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什么老!年轻的小鬼头就只会闯祸跟乱吠,我可不怕你们这些有力气却没大脑的小家伙!”
季行云说了一句却换得一老一小异口同声的责骂,真让他感到里外不是人。
一老一少吵了好一会,季行云只能尽力的灭火,却只惹得一身腥。这个经历也让他明白,原来劝架是多么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同时也感到奇怪,怎么会变成劝架的人?
雷家的人都跑到哪去了?
原本一直拉着雷霏的季行云突然放手,害她一时站不住脚,差点跌倒。
本来以为会被杨伯趁机嘲笑,岂知那位老先生却闭了嘴,回到门前。
“杨伯,您怎么跟人吵起来了?”原来是雷苹领着一个人回来了。
“小姐,都是这个雷严没教养的小丫头硬要见大人。”杨老先生马上告了雷霏一状。
“雷霏?你怎么来了?还带着这位……季队长?”对于雷霏的来访,雷苹感到相当意外。
见到雷苹,雷霏马上高兴地把她拉到一边,问道:“老太爷要招待的客人就是他?”
跟着雷苹过来的人,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正值青年,一身中性的打扮让人雌雄莫辨。不过他倒是五官端正,站得直挺,一双慧眼带着灵光。半棕色的长发及肩,简单地束起,显得特别潇洒。修长合宜的身材,浑身充满活力。
如果来的人是位老先生,那雷霏心中就不会有任何疑虑。太爷雷理的老朋友来访,会拒绝其他访客,那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这个人也不过是与雷霏差不了几岁的小伙子,哪来这么大的架子。
“是啊!爷在傍晚接到他的拜帖,好象很兴奋的样子。好久都没看他那样了。”雷苹回答。
能让雷理如此重视,这会是什么人?
“那位季队长没问题吧?”雷苹突然悄声的问了雷霏。
雷霏转头一看,马上跑到季行云身旁,狠狠地敲了他一下,同时传音骂道:“看什么看!不过是个帅气的男孩,有什么好看的!”
被雷霏一敲,季行云才发现自己的失礼。只是那个人……好象……虽然打扮,外表与她不大一样,却有着相当类似的神韵。他与她会有关系吗?一想到她,望着他,就让季行云失神而失礼。
雷苹带来的青年,见季行云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也不生气,还出声问道:“这位先生,你以前见过我吗?”
“没有、没有,只是……没什么……”季行云脸一红,就说不下去了。
雷霏却不怕生的问:“你与太爷认识吗?还有你的声音好好听……”
那人绽出一道微笑。如神工鬼斧雕琢出的俊美面容,配上一道微笑,有如破晓的第一道阳光,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雷理伯父以前也许见过我。不过这还是在下第一次来会晤伯父。”
这么一说,季行云与雷霏也就更迷惑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咳!雷苹,还有东方少爷,大人正等着呢!”杨老先生出声提醒,然后就打开房门。
雷苹与那位青年向杨老先生点个头,说声抱歉也就走入院内。季行云却也觉得那位年轻人太不寻常,便无意识地跟在后面,雷霏见状,也紧随着雷苹,准备偷渡进入。
杨老当然不会放行,随手一掌就拍向季行云。季行云虽然有点失神,反应依旧快如闪电,脸上受到掌劲袭来,飞快地向后翻身,避过那扎实的一掌。
这个小小的冲突自然引起雷霏与那青年人的注意。季行云翻身的时候,头发飞扬露出了耳际,那青年看着季行云耳边闪光的饰品,脸上浮出了诧异的神情。
“你们这两个兔崽子,真的学不乖!不是告诉你们大人要招待客人吗!”杨老气呼呼的骂着,然后转向那青年人,带着歉意说道:“家里的小辈真不象话,让您看笑话了。”
“无妨。既然他们想见伯父,不如就一起晤见伯父。”那青年人笑道。
“这……”杨老为难的看着雷苹。
雷苹耸耸肩,轻松的回答:“无所谓啦!反正客人都这么说了。”
“是。”杨老不情愿的回答了。
终于能走入院内,雷霏还故意做了个鬼脸,把杨老气得牙痒痒的。
雷苹带来的这位年轻人对雷理一定有特别的意义。没等人穿过花园,雷家的太老爷就已经等不及,亲身出来迎接。雷霏对雷苹送出极度吃惊的眼神,雷苹也不明所以地摇摇头。不过是外地来的年轻人,怎么会有这等身分让雷理出来亲身迎接。
走入房内,一股香清的气味涌入脑门。这可是最高级的延年香,是几年前雷严花了重金,透过层层的管道与卖了许多交情,才买了几克来孝敬老人家。现在太老爷竟然拿来招待这位客人。
“坐、坐、坐,喔!你们也坐。”雷理热情而兴奋的招待客人。雷霏和季行云好象成了毫不重要的附属品。
“苹儿,帮我把雪清茶拿出来。还有,要你准备的点心也一并端出来。”
“真像……”雷理无意识地发出感叹。
众人都席地坐在一只上好黑木桌前,雷理亲自为客人倒了杯茶。雷霏与季行云也顺道接受老人家的款待。
“上次看到的时候,还是襁褓中的小不点,想不到一下子已经是这副英气昂昂的样子了。”雷理开怀的说:“年纪大了,总是较懒得出门,你倒是自己来了。”
“母亲吩咐我经过南郡一定要来探望伯父。”客人微笑地回答。
雷霏突然想起在门口时杨伯曾叫他东方少爷。而太爷雷理少年时是在安郡完成学业,传说雷理在安郡曾有过一段恋情……东方家正好是安郡的第一大家,难道这个青年人是太爷在安郡留下的种子!会是太爷在安郡情人的孙子吗?
雷霏越想,心中越是起疑。
“喔!她还好吧?”
问起以往的情人了!雷霏竖起耳朵,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嘿,要是以此要胁,想要老太爷不帮大哥一把,都很困难。雷霏心中盘算着坏主意。
“托世伯的福,母亲的身体尚称安好。”
世伯?母亲?怎么会是这样的称呼?难道这个青年是太爷的私生子!不可能吧!他才几岁而已。雷霏越想越是不对。
“去、去、去!我才没有多余的福气可以分给那个女暴君。我看东方秀绫那个恶婆娘在这世上唯一的贡献,就是生了你这个好孩子。”
雷理当面批评客人的母亲是件相当无礼的事。不过那位青年人似乎早就知道雷理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低头微笑。
雷霏听到这个对话,更感吃惊。原来这个青年竟然是东方家族最杰出的女性、东方秀绫的孩子。那就不太可能是太爷的私生子。不过这么一来,雷霏可就更好奇了。
说到安郡的东方秀绫,可是一位不输给雷理的传奇女性。在铁山郡求学时,近代人物评析的教师对东方家的这位女性,几乎是盲目性的推崇,却也更惋惜她晚节不保,竟然在临近退休之际,在单身的状况下、以九十一岁的年纪成为超高龄产妇。
雷霏想到这,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客人。原来他就是当时造成安郡政坛震惊的孩子。不过听太爷雷理的语气,虽然与东方秀绫女士处得不好,可是对她未婚生子之事却一点也不反感,反而推崇这是她“唯一的贡献”。这又是怎么回事?
“对了,那些老同学们都还好吧?”雷理关心的问。
“离伯伯还很健壮呢!他也要晚辈代他向您问好。”
“喔!那个闷烧火炉,亏他还真有心。那其他人呢?”雷理开怀地笑着。
青年人闭起嘴,摇摇头。
“唉!也对……能活上百余年,也很不简单。我也太过奢望了。这几年老收到白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我要送出白帖。”
“世伯,别这么说,您还健壮得很。”
“爷,您别说不吉利的话!”雷苹也紧张的说着。
“哈!不要在意,活到这把岁数也够本了。只是到了这把年纪,睡一觉就不会再醒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爷!”
“好、好,不说这个了。”看到曾孙女生气了,雷理才改变话题,问道:“对了,那个女暴君把你取什么名字?”
“回世伯的话,东方寻彩。”
“东方寻彩吗?”雷理沉吟了一下,道:“她也对他念念不忘。不对,不对,怎能叫东方寻彩。你可是苍云彩的孩子,应该叫苍寻彩才对!怎么可以冠上那个恶婆娘的姓。”
东方寻彩抿着嘴,笑了一下。
“怎么,不对吗?”
“不,不是。只是世伯您的反应跟离伯伯的反应差不多,而且还跟母亲预期的一模一样。”
雷理鼓起腮帮子,不服气的说:“谁会跟她预期的一样。哼、哼,那个女暴君一定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哪里,母亲偶尔也会夸赞世伯。”
“没错,只是偶尔。多数的时候一定都没好话。”雷理没好气的说着。
东方寻彩不再辩解,又轻轻地微笑了一下。想来雷理说的还真是事实。
听到这一老一小提到苍云彩这个名字,雷霏与季行云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应。
在雷霏读过的近代史与现在史中,并没出现苍云彩这个名字。如果真是与雷理、东方秀绫、离我炎这等深深影响现今法天的人物有如此深厚交情的人,想必也是一位举世闻名的大人物,可是怎么会是个不见经传的人物。
苍云彩,这个名字在季行云心中撼了一下,原来是他是苍云彩的孩子。那个苍云彩与绿海的苍家有关系吗?季行云心中又浮现她的倩影。
“唉,说到你父亲也真是的。老说要成为天下第一等的男子汉,却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下一堆关心他的朋友,消失不见。这算什么男子汉。最后出现,却也不来跟我告别一声。哼,只会见色轻友,明明就已经是下堂妻了,还跑去找她。”雷理的语气似乎有点像是争输糖果的小孩,怨怼的说:“东方秀绫真行,七老八老了,还真有『性』致。云彩真可怜,跑去跟朋友告别,却被前妻霸王硬上弓。跟一个干扁扁的女人……真是可怜,他一定留下恶梦般的回忆。”
“喂!爷——”
雷理赤裸裸的说法,当场让几位未经人事的男孩女孩涨红了脸。尤其是当时“激情”的产物——东方寻彩更是不知该如何应答。
“啊!哈,老人家口无遮拦,听过就算了,别介意。不过女暴君在怀你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就连我也差点没赶到安郡,责骂她的不贞。”
“是的,那一段日子母亲她真的很辛苦。不过我一生出来,误会就化开了。虽然还饱受安郡广大民众的批评,不过却得到许多叔叔、伯伯的支持。”
“那倒也是……虽然大伙不一定欣赏那个恶婆娘。不过看在云彩的面子上,也不能不帮她一把。不过也真奇怪,以她的个性怎么会放任云彩离开?还自动与云彩离婚?啧,想到就有气,天底下好女人这么多,云彩怎么偏偏会被那女暴君给骗走!哼,我真不知道女暴君有什么好的!“离婚当夜,云彩还跑来跟我喝了一夜,说什么非常对不起她。可恶,就知道会对不起女人,第二天就跑到绿海再无音讯!真不够朋友。”
东方寻彩故意说道:“是啊!母亲确是没多少优点。”
雷理叫道:“哼!哼!没错。不但行事强势,不顾众人的反对……呃!虽然她往往都是对的。不过,老强迫别人干不喜欢的事……结果总让人、呃,对她心存感激……可是,她老能洞悉别人的心事,这点就真的太过分,绝对不能原谅!“反正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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