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人的幼童。
数百年后法天联邦在天人的暗中协助下成立了(仅提供极少量的建议和智识)。
接着吸收附近的地人村落法天联邦变的更加壮大,势力范围也不断的扩张。
而留在法天联邦的天人完全隐居起来了,除了用法印和法天联邦交换物资外和法人之间就几乎完全没有其它的交流了,当然过分强大的法印是不会再作给法人了。
而然在绿星各地依然有少数的天人隐居着。
也有不少在与幽影激战后身受重伤的天人来到绿星养伤。
当然他们行事低调,但是来往之间依然给绿星上的地人带来很多所谓的神迹和传说。
也有少数失去朋友、家人、至爱的天人也留在绿星上成为不定时的炸弹…
~第一章 相逢~
基斯大陆南方的大草原素有绿海之称,东西绵延了千余里,南北平均相距三百多里,其中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生物,同时也是大陆上各个王国力量不及之地。
除了少数为财冒死的商人与追求危险激刺的冒险家外,实在见不到什么人会出现在绿海中,更别说会有人斗胆独自在绿海中走动。而他竟然独自在绿海中慢慢走着,就好象在自家的庭院中散步一样。如果被南城的守备队看到,一定会认为是去自寻死路的家伙。
他——季行云,只不过是一个正好路过大草原的一个少年罢了。用比较精确的说法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郎,一个在三天前才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少年。
季行云并不是不知道绿海这个大草原的危险性,相反的在他过去十八年的岁月中,不知道听过多少有关绿海的传闻。据说在绿海中出没身长数十影(注一)的巨兽、也有刀枪不入的石魁,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则是可怕的狼群。
绿海中出没的狼群不但数量庞大,而且行动组织化,常常以百为单位成群出现。姑且不论数量,就算是单一个体的狼战斗力也十分惊人,比起一般的狼强上数倍。如果说一般的狼是一个年方五岁的小孩,那么生活在绿海的恶狼就是一个年满三十岁、经验丰富,处于最佳状态的战士了。为数众多又强大的狼群,正是各个国家无法侵入绿海的主要原因。
这些传闻季行云都知道,但是为了前往南城,就一定要路过绿海这个大草原。
对他而言,传闻不过是传闻。他从生日的那一天离家,从草原北方的拉亚山脉南下,进入草原。至今已在草原中行走了两天半,路途上也不曾见到什么真正具有攻击性的生物。回想出发前父亲说的话,他觉得原来父亲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行前,父亲警告他:“在草原的路途,将会是你第一个考验,要好好加油,可别还没开始,你的磨练就结束了。”
对于父亲所谓的磨练,季行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身为季家的子弟在年满十八岁时,就要独立修行,必须完完全全地断绝和家族的关系,一直到有一天有所成就后,才会被家族的成员承认,重新被认定为家族的一份子。被家族成员认定的标准有三,分别是在武艺上具有相当的水准、待人处事上要有过人之处,同时必须要有丰富的人生经验。
认定的条件像是很清楚却又非常的模糊。武艺要有相当的水准?怎么样才算是有“相当”的水准?什么样的待人处事才可以说是有过人之处?怎么样的人生经验才可以说是丰富、又得经历过哪些人生的经验呢?还有所谓家族的成员是指那些人呀?除了父亲和母亲外,也没见过其他的“家族成员”。说什么家族成员,只不过是一家三口罢了,哪里可以称的上是“家族”?什么也不说清楚的父亲,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反正就是要他一个人出门闯一闯就对了。
一被赶出家门,在季行云的大脑中马上浮出大陆的地理图,从地理位置上看来,想从拉亚山脉的家踏入人类的社会,进入人群,就是前往距离最近的都市——南城。
南城位于大陆的南端,同时也是法天联邦廿三郡中“南郡”的郡府。在她的东方就是一望无际的“绿海”,在这里筑城的主要目的,就是要防止大草原中各式各样可怕的怪物入侵,保护南郡居民的安全。在绿海西半部的上方,则是素有黑暗山脉之称的高山峻岭,从绿海底端分别向北方延伸了千余里,向东北东绵延了数千里,好象在大陆上打了个勾。而拉亚山脉也是就是黑暗山脉其中一支。
黑暗山脉的山势陡峻,而且高耸参天,罕无人烟,就好象一把刀切断了大陆南北的交通。南城南方不到百里则是大海,海岸线向东南东划过。在海运发达后出现在法天联邦中唯一的海港——南屿港,也就在南城的左下方。
在法天联邦的领土中只有南郡靠海,海岸线也不过短短百里,而且还是经由半强制性的移民和争战才有今天的国土,将南郡的郡府迁设至南城,除了加强对草原的防范外,在初期也是一种政治性的宣告——“我们南郡的首府就在这里,要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是不可能的”,邻国的军队不小心入侵偏远的边境还有和解的余地,但是在郡府的附近出没?是打算来一场全面性的战争吗?大陆东南方的居民要进入法天联邦,绝大部份都是经由大海绕过绿海进入南屿港。
在季风和潮流的推动下,船只的速度远比陆上任何驮兽的速度还要快、载运量又大,所以不只是在法天联邦东方的商旅,就连西方近海的各地人士也大多选择由海上进入法天。
当然,走海路可以省下途中各国的关税也是一大诱因。而与大陆南方群岛的交流就更不用说了,必定是经由南屿港。因此,南城不但是防护东方大草原危险入侵的军事要城,同时也担负了管理由海上进入的商旅的责任,可以说是集政治、经济和军事于一身的大都市。
她在法天联邦中的重要性大概只略低于首都吧。
虽然是第一次独自离家,季行云一点也不会感到害怕或是烦恼,反而觉得十分地兴奋。还比一般人多了一种解脱的自由感。
回想起过去十八年的青春岁月,实在是一段悲惨的岁月。每天一大早,天色未明就要开始一天的第一项课程——晨操,晨操的内容大致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越野“快跑”,先跟着父亲跑到一个没到过的地方,然后再自己跑回家。如果因为迷路——应该说是迷途,因为根本没有路,而太慢回到家,那就失去用早餐的权利。另一种晨操比较安全,由父亲作武术指导,只要练习到早餐时间就可以了。
结束了早操就开始一天的正式课程,课程从天文、地理、人文、历史、科学、民俗风情到武术原理无一不包,可以说是包罗万象。反正就是父亲随性所至,想教什么就教什么。教授的方法也很不负责任,有时候用讲解、用介绍,有时候就直接丢几本书。虽然教的很随便,可是要求却是很严苛。如果在验收成果时,无法达到要求,后果是很惨的,少个一餐两餐是常有的事,被痛殴一顿更有如呼吸一般的平常。父亲还说什么暴力无法解决问题,只会制造更多问题,他根本就是言行不一,有这种父母真是不幸。
对于能够脱离那种被操的很惨的日子,季行云觉得实在是太好了。终于自由了!能够结束一连串枯燥乏味的课程,实在是莫大的幸福。
不过现实还是有许多事要考量,以前在家中生活虽然不自由又时常被痛殴,至少还吃的好(虽然常常有一餐没一餐的),穿的暖。而在这三天半来的三餐自理,每天都只能找一些野味来自行料理。自己的厨艺又很……逊,实在是很想念妈妈的手艺。
不过这种食而无味的日子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季行云算算路程,只要再走个半天就可以到达南城,就可以脱离这个危险的草原了。
到了南城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的吃一顿。
作了这个重大的决定后,季行云就在心中浮现了各式各样的美食。鲜嫩多汁的火鸡、可口的甜点烤牛肉、羊小排、凉拌青竹、清蒸鳕鱼、辣味四爪蟹、深海黑鱼……各种美食一项一项的从他的眼前飘过,就好象浮现他的眼前一般,季行云就一面走着,一面流着口水,喃喃自语地向南城前进。
南城的海产一定很不错,来一道海鱼十三吃一定很棒,嘻……季行云傻笑中。来客墨鱼排应该也是很可口的,嘻……季行云还是傻笑中。一尾肥美新鲜的白鱼,用清蒸的方式料理,再淋上茄艼汁一定很可口,嘻……眼睛发亮、外加傻笑中。
最好先来个青菜沙拉、焗酿蕃茄作开胃菜,再来道千叶生蚝、生蒜黄鸡作主菜,用冰凉香柚作甜点……太享受了。前餐来个黄牙怪,主菜用巨蝓兽也行……黄牙怪、巨蝓兽(注二)?咦!这两样不是美食啊!季行云突然惊醒。
眨眨眼看清楚,只见眼前有一只身长约十影的巨蝓兽,上面还站着一个人,正遭受到十多只黄牙兽的攻击。
终于,季行云在绿海中见到危险的生物了。而他的冒险也即将展开。
“可恶!”白任站在巨蝓兽上忍不住臭骂着。“要不是要护着这一『车』货物,你们这几只王八蛋早就被我送到地狱去了。”
虽然白任口中不停的臭骂着,手脚也丝毫没放松,东一拳、西一拳,将迫近的黄牙兽逼退。身为佣兵的白任很努力执行他的工作。
事实上就如白任所言,以他的实力要把这十几只黄牙兽送回老家是一件很简单的工作——如果是在平常的状况下。现在白任的工作是要保护巨蝓兽背甲内背负的商人和一批货物。在这个危险的草原中,不用快速的方式来运货,而用慢得像龟的巨蝓兽来载货自然有原因,因为这一批货物是禁不起震动的,要极度小心、轻放。
原本以为赚这笔佣金所要走的路程来回不到半天,即使是要进入绿海,也算很优渥的代价。直到抵达目的地,白任才感不妙了,要运送的原来是“银蜗壳”。
这种特产于绿海中的银蜗牛,可以制造很珍贵的药材,俗称为银蜗汤。银蜗牛,一种巨大的蜗牛,每长大到某一程度后就会换壳,银蜗汤就是从银蜗牛的弃壳中提炼出来的。然而在提炼的过程中,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让银蜗壳内细纹中的汁液溢出与壳内其他的物质接触,否则就会变质失去效用,当然也就失去价值了。
银蜗汤因为效果神奇、提炼困难、产地危险再加上产量又少,是属于一种超高价位的药材。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人冒着生命的危险进入绿海中采取银蜗壳。
看到要护送的货品——银蜗壳,白任马上后悔了,因为在合约中特别明白清楚的强调:货物如有任何损伤,受雇者须全额赔偿。也就是说如果很幸运地将银蜗牛的壳送回,那么雇主就可以将银蜗壳卖出得到高额的利润,即使货品有任何损伤,也可以从保镖身上拿到可观的赔偿金。
“果真是无商不奸啊!”白任只能看着雇主叹叹气、摇摇头。
为了不招来钜额的赔偿金,白任只能用威力比较小的攻击不断击退接近的黄牙兽,希望这一批笨兽们能知难而退。
哪里知道黄牙兽这种低智商的生物,根本就不知道对手是有心退让,发起狠来,就是要拿白任一行人来当晚餐,一追就是追了数十里,搞得白任怒火中烧又毫无办法。
要继续撑下去吗?可以撑到南城吗?白任自忖可没有这种功力可以秏这么久。
就在白任考虑要放弃时,这黄牙兽好象突然变聪明了,原本的攻势都是一只两只的冲上来,这一会儿居然同时五只由不同的方向往巨蝓兽身上跳跃而来。
白任眼见不妙,摒弃杂念,立刻运动双拳,两道气劲脱拳而出,转过身又是一掌,接着轻身跃起,用力一踢,同时将真气布满整个手臂,在空中扭腰转身。
手刀挥过,气劲却没有发出。目标不在了。白任只见到那一只黄牙兽平直飞出。好象一颗球被球棒打中一般的飞了出去。
白任落地,落在巨蝓兽身后不到半影处、手一攀、一用力、一翻身又上了巨蝓兽背上,同时双手一挥,两记拳劲将两只距离较近的黄牙兽绊倒,才转过头一望。
眼见相距约十余影处,一位灰衣少年正迅速的跑过来。抬起头来对白任招手问好:“你好!”
“呀!你……”白任正要答话,只见灰衣少年又低头、放低身形向右前方不远的一只黄牙兽冲去。
这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黄牙兽,才看见一个灰色的人影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震惊的黄牙兽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倒下了。想要再站起来时却发现胸口剧痛,只能在地上打滚哀嚎站不起来了。
一只黄牙兽倒地的瞬间,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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