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倾城
生命,你最爱的安安,你的父母来发誓!”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声音一冷,有着说不出的威压。
毕华想也没有想地举起手来,说:“我毕华。罗次以我的生命,我的安安,我的父母的生命和灵魂来发誓!终我一生,凡是沃夫特公爵大人的吩咐,我就算拼却性命也要完成它!凡是与沃夫特公爵大人有关的亊,就算是死我也不说!天神在上,我毕华如违此誓,就让我的灵魂永归于魔王!”说完,他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地上。
沃夫特怔怔地望着他,他其实对这个骑士非常信任的,他跟在自己身边一年多来,实是忠心耿耿之极。只是,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于不相信任何人了!
他压根没想到,毕华竟然会发血誓!这是所有誓言中,与魔法契约联系最大,也最毒的誓言。它之所以毒,是因为这个誓言一旦确立,从那滴血滴到地上起,就呈不死不休之局!这种誓言,没有人敢违背!
沃夫特心里有点感动。这时,他忽然想:要不要让所有追随我的人都来发这个血誓?他用力摇摇头,想甩掉自己这个不合适的想法。
毕华呆呆地看着沃夫特,见到他看向自己,咧开嘴一笑。这一笑,让沃夫特看到了一年多前的自己,不由又勾动了心事。
他吁了一口气,在树影中走动起来。空中不时有几片落叶,飘到两人身上。脚下的落叶随着他的脚步,发出“吱吱”的声音。
“毕华,你知道吗?我好想好想看她一眼!这一年多来,我每天晚上都会在梦中见到她。我怕我在梦中喊出她的名字,所以每次等夫人们一睡,我就会回到我自己的房间里。”顿了一顿,他又说:“你说,我要是去找她的话,她会不会理我?”
不待毕华回答,他又自失地笑了一笑,不过在毕华眼里,那笑容是那么苦涩!“她当然不会理我!我真是傻啊!”
说着,他忽然轻轻地哼了起来,毕华一听,这首歌他倒是经常能在公爵独处时听到。有几句词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凤箫声断月明中,举手谢,时人欲去。。。。。。相逢一笑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毕华听得沃夫特反反复复吟唱着那一句“相逢一笑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脸上的表情如痴如醉,还杂有一种毕华无法理解的落寞,抑或是痛苦。
“我要去找她!对了,就算她不理我,我远远地看她一眼也是好的,也是好的!”沃夫特脸上突然放出光芒,站在那里,坚定地说。
毕华平时跟在沃夫特身边,每每见他杀伐决断,从不犹疑!哪里见过他这种反复犹疑的样子?
打定了主意后,沃夫特便站在那里苦思起来:该用一个什么法子无声无息地接近她,而不为人所注意呢?过了一会儿,他计策已定。
“杨多!”沃夫特忽然提高嗓子一喊,倒把沉思中的毕华吓了一跳。
“到!”转眼间,一个高大的骑士不知从哪里就冒了出来。这个毕华倒是知道,公爵大人身边随时都有二三十个影子骑士,平时都隐藏在公爵大人周围一百米左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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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多,事情安排得怎么样?”
“大人,都安排好了!”
“嗯,你把曼罗琳叫来吧!”
“是!”
与此同时,在皇宫里,老皇帝正屏退了所有人,对儿子罗文哈尔说着话。
“孩子,你马上就要成为帝国的皇帝了,而你的老父皇,看来不久就要回到神的地方。”
见父亲如此说来,罗文哈尔禁不住一阵悲伤。他哽咽地说:“父皇,你不会的。”
老皇帝挥了挥手,说:“这么晚叫你来,并不是要你听这些无用的话的。”
顿了顿,老皇帝缓缓坐直,看着宫室外面,说:“我帝国立国一千多年来,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大大小小各种威胁。孩子,你的性子,喜怒哀乐都显于外,心机不足,又没有自知之明。唉,这些,我就不说了。”
“我眼看就要去了,有一个人我必须除掉,给你一个清朗的帝国。”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来,浑浊的目光中竟有光华在流动,那苍老的脸竟显得意气风发,仿佛回到了当年杀伐决断的岁月中。
“多年前,我们皇室从一个神秘的地方,得到过一种药。这种药是同类药中药性最强大,持续时间也最长久的。可惜的是,我们得到的不多,后来就算想尽办法,也没能再找到那个地方了。”
“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帝国的黄金武士那么少吗?”
罗文哈尔摇摇头,仔细听着。
“父皇在这里跟你说一个皇室的机密。先祖立国之际,迫于形势立下兵权分配法,决定了黄金武士与皇室各拥有四分之—的兵权,之后他就一直心下不安。后来,先祖终于得到这种药。”
老皇帝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罗文哈尔连忙扶住他,扶着他来到书架前。
老皇帝伸手按了一下书架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突起。“轰隆隆——”书架的一格向内退了开来,露出一个人头大小的洞。
老皇帝伸手移开洞口的木板,拿出两个药瓶来,一红一蓝。他把药瓶交给罗文哈尔,然后要满腹疑惑的罗文哈尔扶着自己回到了椅子上。
“孩子,这药无色无味,可以下到人的饮食中。待你正式登基受礼,大宴所有的贵族时,就把它放在你要对付的人的酒菜中,然后,你派一批人马,事先在他们要回去的路上埋伏好。待他们经过时,你们就拔出这兵器。”
老皇帝指了指一直放在桌子上的一把普通的长剑。罗文咍尔大奇,轻轻拿起它,犹豫地看了一下父皇。
老皇帝笑了笑,说:“现在无妨,拔出来看看。”
罗文哈尔用力拔出,咦,奇了,怎么是柄普通的木剑?
老皇帝看着一脸诧异的儿子,说:“那一次,先祖不但得到这两种药,还得到了一百柄这样的木剑。服了这种药,人并没有半点感觉。直到你拔出这种剑,他就会全身酸软,斗气全无!就算是黄金武士,顷刻之间也会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之人。到那时,要杀要剐,岂不由你?”
说到这里,老皇帝兴奋起来。他低头咳嗽了一阵,才接着说:“想我即位之时,黄金武士有三人。哼,三个匹夫,居然就拥有四分之一的兵权,而且他们根本就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于是,我也听了父 皇的命令,在他们酒菜中下了这味药。那几人自恃功夫离强,也没有带多少侍从,不过就算带了也没有用。哼!有两个黄金武士在我们的围攻下,轻易就丢了性命。”
“那时,还年轻的沙利文(现在的老黄金武士)不知为什么,竟没有出现在他应该行经的路上。我设在各处的暗桩足足等了他七天,也没有等到。到了后来,眼看药效已经过了,我也就放过了他。不过,你也无须在意他。他少年时曾跟随我左右,还对我发过血誓。 哼!他是完全没有能力来反你的。”
“现在我儿的皇位有了威胁,最主要就是沃夫特公爵。你这次的首要任务,就是除掉他!我想了想,完成这件事,最适合、最可靠的人就是砂里木。你可以将此事全权交由他,定叫那沃夫特来得,去不得。”
一口气说完这些,老皇帝有些喘了。罗文哈尔连忙上前,拍着父亲的背,让他的咳嗽平缓下来。
罗文哈尔想:以前,那两位黄金武士正值壮年,却突然暴毙的事,一直是帝国的一大疑案。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是死在父皇手下。没有想到,老黄金武士,也就是沃夫特的那个师父,居然对父皇发过血誓,那我还怕他何来?现在,只要除掉了沃夫特,我就不用惧怕任何人了!嘿嘿,这个天下,终究是我哈斯特的!沃夫特,你想跟我斗,还差得远呢!
罗文哈尔越想越得意,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老皇帝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这才回过神来,轻轻拍着 父亲的背。
老皇帝苍白着脸,头上的虚汗不时而下。过了一会儿,咳声渐止,他虚弱地冲儿子笑了笑,接着说:“至于其他几个公爵,不过是跳梁小丑。没有沃夫特,就他们,也就是起起哄而已。”
“这次这件事,你一定要做得完美,不要有任何漏洞,要像之前的两个黄金武士一样,让沃夫特的死成为历史疑案。不然的话,孩子,我去后,你就会后患无穷啊!不过,只要你按我的吩咐,把此事交给砂里木去办,也就不需要太过于担心,我想,他会做得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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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罗文哈尔坐在议事厅里,厅里只侍立着一个马罗列。
“马罗列!这次的计划一定要周密点!哼,待我登基仪式结束,众公爵离开皇都的时候,你就干脆利落地解决掉沃夫特!听到没有?父皇要我派砂里木伯爵来处理这件事,可我不想看到砂里木那个老家伙那自以为是的样子,所以还是让你来办。你可不能让我失望!”说到这里,他紧盯着马罗列,眼睛里透出殷切的期待。
马罗列连忙对他行了一个礼,恭敬地说:“属下一定会完成任务!”
罗文哈尔点了点头,问道:“那人手和其他方面的事你都安排好了吗?”
“是的,殿下,保证万无一失!”
“那就好。对了,事情办完之后顺便把那些人处理掉。我刚刚即位,还不能留把柄在人家的手里。”
“放心,殿下。这个属下早就准备好了。”
马罗列见罗文哈尔心情大好地靠在椅子上,不由好奇地问道:“殿下,这是个大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把其他几个公爵也一并干掉?”
罗文哈尔说:“我也想啊!可是父皇硬是不同意。他说这样的话,几大公爵全部死在回程的路上,太引人注意了!哼!”他想了想,接着说,“算了,反正只要除了沃夫特,我就安心了,其他的人也不值一提!唉,我家这位老头,老是非要我听他的话不可。幸好我就要坐上皇位了,他也使不上多久的力了!”
马罗列抬眼看了看他,没有吭声。
“我即位后,就要到五国走走。哎,这个罗仑塞也真是的,这么久都没有音讯。只希望我从五国回来,他能够给我带来好消息。”
马罗列笑道:“殿下,这个你倒不用操心。罗仑塞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打交道向来有一手,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罗文哈尔闻言也是一笑,说:“我也知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我实在等不及啊。每次看到她那绝美的身影,我就渴望着把她搂在怀里。现在我不但不能抱她,还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连她的面纱,都不能叫人取下。我实在有点忍无可忍了!”
马罗列“嘿嘿” 一笑,说:“殿下,反正按照帝国惯例,你即位后必须马上动身到五国走走。这样的话,急也没用,索性安安心心地等着罗仑塞的好消息吧。”
“是啊!林嫣啊林嫣!到那时,你的心里眼里,就会只有我一人了!哈哈,我就是你的夫,你的天啊!哈哈哈哈!”
他越想越得意,哈哈大笑起来。那长笑声,惊动了窗外的一只乌鸦。它猛地扇了扇翅膀,凄惨的叫声顿时响彻夜空。一个武士探出头来,“找死啊!你这死鸟,叫得这么难听!哪里又要死人了?真是的!”
今天就是王子殿下即位大典的日子。皇都到处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皇帝下令,在御道上摆开长长的酒席,所有的市民,都可以恣意品尝。不仅如此,御道两旁的树上,也挂满了腌肉,任由市民们割食。
举城欢庆,香飘千里,人人身穿华服,放下手头的工作,自由地穿梭于街道。
在骑士的监督下,几十万市民们品尝着各种皇家美食,喝着美酒,兴味盎然地等着仪式开始。
午时,庆典正始开始。
第一个出场的,是皇都最著名的歌者名之扬,只见他一身节日盛装,站在一辆装饰精美的彩车上,放声高歌而来。他的身后,是打扮得争奇斗艳的美女们,她们穿着华美性感的服装,站在彩车上。足足有上百辆彩车,近千美人。她们莺歌燕舞,媚眼横飞,惹得围观的市民欢呼、赞叹声不绝于耳。
最后,才是一辆辆饰有各家贵族族徽的车辆。各地来的贵族们坐在车上,盛装锦服,精神抖擞地向市民们挥手示意着。
“快看,那是诺顿公国的,啊啊啊——那是沃夫特公爵,是帝国最有吸引力的美男子!”
“啊,那是亚芡公国的。天啊,真是威风啊。”
“快看,那边,就是那边啦,那是洛克公国的。”
“对了,那刹公国的也来了。”
“咦,那是胡伊公国的族徽。”
“我明白了,前面的就是五大公国的公爵了,真是壮观啊。也只有这一天才能看到这么多贵族。”
“嗯,这后面的,就是各地的普通贵族了。”
一个小女孩子牵着他爷爷的衣袖,说:“爷爷,你以前也见过这么好看的场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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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家低下头,宠溺地说:“那是自然。想当年老皇帝即位时,不也是这么风光?唉,岁月不饶人啊!”这句感叹小女孩却是不懂,她欢呼一声,已跑了开来,跟她的小伙伴们,抓起旁边酒席上的鸡腿就啃了起来。
贵族们经过后,在仪仗队的鼓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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