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婚–门当户对 下
“说完了?”
在这里吃过饭两个人才回家。
要是以往那肯定是不行,走到哪里都有孩子,时间都不是自己的。
安宁本来是有点舍不得的,可是听完顾妈妈的分析还是觉得送去香港吧。
王梓飞一边开车,一边说着。
“说吧,你妈妈怎么说我妈的阴谋论的?”
顾安宁觉得无奈,似乎每个人都料到顾妈妈会是这样了。
车子还没有到家,他接到电话,半途就走了,主要最近的事情有点多,所以才会萌生那样的念头,每个男人其实心里都有野心。
顾安宁下了车,嘱咐了一句,让他慢慢开,自己打车去了许忆宁店里。
因为天气变冷的原因,所以店里的顾客一如既往的好,许忆宁都没有倒出时间跟安宁说话,安宁就解开外衣充当上了服务员。
好不容易喘口气,安宁没有看见海涛,往里面望了望。
“海涛呢?”
许忆宁有点累了,坐在里面,顾安宁站在她身边,帮她按摩着双肩。
“今天羊肉不够了,催了两次也没送来,他过去看看,怎么了,怎么有时间过来,三个孩子呢?”
许忆宁觉得奇怪,她觉得除非是像她一样,把孩子送到自己妈妈养,不然很难能走出家门的,到哪里都带着一群孩子,实在不是很方便。
顾安宁来这里的原因,也有要征求许忆宁的意思。
毕竟顾思阳不是她亲儿子。
“我们家老王说想把孩子送到香港两年,等过几年在接回来,你看呢?”
许忆宁一愣。
她开始以为说的是斯羽和拓羽,毕竟顾思阳算不上是刘菁的孙子,八竿子打不到,到了后来,才听明白了,许忆宁看着顾安宁。
“思阳也去?”
顾按您个点点头,当然了。
许忆宁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父母在年轻的时候都要为孩子奋斗,虽然姐夫他们家里不缺钱,可是一个男人老是在家里待着像是什么样子?
安宁的工作大家都理解,那是没有办法挑的,就像是王梓飞,你找她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她工作的性质,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改变,如果改变那就一定要从对方的身上发生改变。
“安宁啊,说句不好听的,姐夫将所有最美好的时间都给你了,给了三个孩子,现在孩子长大了,你总不能让他为家庭转一辈子吧?”
许忆宁现在做生意,所以她了解那份心,每个人都有野心,王梓飞也有,不过他的都为老婆孩子压抑住了。
是啊,从结婚开始,家里所有的家务都是他在做,怀孕开始到生孩子,喂孩子,带孩子,接送孩子,她就像是一个客串的,几乎都是他在付出。
如果说她舍不得,其实最为舍不得的人那应该是王梓飞。
许忆宁的话很是通透,她看的明白,因为她是一个外人,不是孩子少,三个带起来确实有一定的难度,像是她现在,别说三个,就是一个她都带不了。
可是思旭跟她还是亲啊,毕竟是她小时候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每个星期也都会去看孩子,虽然长在姥姥姥爷的身边,可是跟他们没有陌生感的。
顾安宁回到家里,找出王梓飞给孩子们照的照片,其实他真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安宁去书房要书看,偶然在架上发现三本日记本一样的东西,她有些狐疑的从架子上拿下来,需要密码。
她有点伤脑筋,什么是密码呢?
最后用了斯羽的生日,第三本打开了,映入眼帘的就都是作为爸爸见证女儿成长的故事。
王斯羽第一次吃妈妈的奶,爱哭爱闹的斯羽,会走第一步,第一次喊爸爸,上面都有详细的时间,配合着照片,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作为一个父亲用一个旁观的角度写下了一片又一片满满都是对女儿爱的文字。
他说斯羽脾气很大,这孩子将来要是不听话,或者变成一个骄纵的人怎么办?
他说有时候真的气急了很想伸出巴掌去打她,告诉她不能这个样子的,她甚至没有她妹妹乖巧,可是最后做的也就是撑着伞抱着她下楼,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他说舍不得下手。
怎么会舍得下手呢,那是他盼了很久的宝贝。
顾安宁的实现停留在斯羽走得时候,他说爸爸的宝贝应该长大了,他的日记全部都有时间,看样子是在那天跟他谈过之后,写的,他在里面写着,其实送孩子们离开就跟割肉一样,可是他的孩子必须要独立。
王拓羽的和顾思阳的都是一样,思阳的是从他回来之后的几天开始写的吧,之所以不确定那是因为顾安宁是一个很大线条的人,她甚至对于那一天她都给忘记了。
和上日记本,坐在书房里很久,一直在哭。
小时候她渴望有这样的一个爸爸来到她的生命力,可是她求不来,长大了,对那份寄托其实已经很淡很淡了,说不上有多期盼,长年累月的失望,已经叫她将那个奢求的种子从生命里切除了。
顾安宁一直不认为自己个型好,所以她不希望孩子,任何的一个像她。
她不是不知道在母亲那样过分的行为下,她有一定的责任,如果她不后退,那样母亲也不会那样有恃无恐,可是她都躲了,以为只要看不见那就当做没发生。
当了母亲才知道那样不可以的,她有孩子,难道她希望她的孩子将来也是那样吗?
她希望她的孩子健康,活泼,拥有完美的个性,不会是像她一样,面对问题只能接受,而不能出手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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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飞回来的很晚,是真的很晚,可能是半夜二点左右的时候吧。
他的公司要上市,之前已经很多人在说这个,主要的股东也都是他朋友,都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因为家庭和孩子,他自私,人家就看着他自私,什么都不说,作为一个老板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有压力,别人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做企业总是希望走上更加宽广的大路的,可是他现在就是从自己的家庭出发。
他回来的时候,顾安宁不知道醒了还是没醒,反正就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我同意。”
王梓飞又是一夜没睡,其实是睡不着,也许是因为孩子们都不在身边。
其实知道他们去串门和现在那是两种心情,要是以往他可以快乐的睡觉,继续找乐子,可是现在不行,他的心就拴在孩子的身上,作为一个父亲他是合格的,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合格。
坐在书房里,抽了一夜的烟,很烦。
知道送走孩子们是对他们对孩子们最好的选择,到了那里可以有更好的教育,可是心里还是矛盾的可以。
顾安宁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有人,下了床踩着拖鞋去书房,到了书房的门口,推开书房的门,一开门就一股子的烟味儿才冲了出来,很冲的味道。
因为以前家里没人抽烟,所以安宁有一瞬间想咳嗽。
“怎么抽了那么多的烟?”
她看着平时被孩子们拿来当丢垃圾的水晶缸现在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烟灰缸。
王梓飞觉得自己头很疼,顾安宁走过去,将窗户推开,站在他身后,一下一下的为他按摩着头。
“舍不得?还说我呢。”
顾安宁打趣的说着。
王梓飞不想跟她争辩这个,他想如果送孩子们出去的话,他一定会哭的,一定会。
心很空,不知道要做什么,很无奈。
他抱着安宁的腰身,将脸孔贴在她的腹部。
这个决定让刘菁很是感激,她说不出来心里对顾安宁的感谢,虽然有工作,可是没有家人,回到那个家,虽然比一般的家有钱,豪华,可是里面的空寂让她很是害怕,她宁愿多做一点工作。
刘菁跟三个孩子都很好沟通,顾思阳完全的明白,王斯羽也是一样的,王拓羽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她觉得哥哥和姐姐在哪里,她跟着就好,再说奶奶不是说了,爸爸妈妈会来看她们的,这里要比家里面好玩多了。
王梓飞给孩子们整理衣服的时候,他就真的,这个舍不得放家里,那个也舍不得,这个是斯羽的,那个是拓羽的,其实在哪里都能买到的东西,可是他一件都舍不得丢下。
弄了整整七个箱子,让刘菁觉得很是无奈。
“东西都放家里好了,我会给他们买的……”
原本是要送去机场的,刘菁办完手续回来说,还是送到楼下就好,要不然孩子们会感伤的。
就是从楼上到楼下,这么简单的过程,可是王拓羽哭了,趴在刘菁的肩头上,伸着小手,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就哭了,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王梓飞的步子顿了一下,安宁从后面拍拍他的背,给他力量。
王梓飞没有出去,他站在楼栋里,突然找到了第一次送孩子们去幼儿园的感觉。
孩子们已经习惯了跟在父亲的左右,那一天第一次去幼儿园,他哄着说,里面有好多的小朋友,可以一起玩,很好玩的,可是王拓羽抱着他的大腿一直哭,一直哭,哭的很伤心,王斯羽虽然没有哭,可是眼圈红了。
他那时候觉得自己就真的很惨,那么多送小朋友入园的都是女人,全部都在哭泣,只有少数坚强的几个没有落泪,他也想哭,可是他不能哭,因为他是一个男人。
孩子从会爬到会走,会喊第一声,这些都是他直接参与的,可以说,在王斯羽和王拓羽的生命里,他充当的那个角色叫爸爸也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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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宁倒是比王梓飞坚强,她没有哭,虽然红了眼圈,可是对着孩子们挥手。
方颜下楼,看着王梓飞站在楼栋里,有点纳闷。
“怎么没下去?”
王梓飞说了一句抱歉,就上楼了,方颜有点懵,哭了?
不会吧?
安宁站在外面很久,看着车子离开,看着拓羽的脸一直到再也看不见,心空空的感觉体验过吗?
她想,他们是世界上最自私的父母,不,不是最自私的父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太过于自私。
“安宁啊,上去看看吧,梓飞是哭了?”
方颜觉得不可思议,竟然哭了,看着顾安宁的脸,觉得这真是神奇的一家,做妈妈的没哭,做爸爸的倒是哭了。
王梓飞心情一直不好,拒绝跟顾安宁说话,他甚至不出书房,安宁知道他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安宁去给孩子们将剩下的衣服整理好,坐在床上,摸摸床单,叹口气。
王梓飞推开书房的窗子,看着外面。
他用手撑着头。
到了晚上他睡觉的时候会不自觉的醒过来,踩着拖鞋去看孩子们睡得好不好,可是他忘记了,孩子们晚上才打过电话过来,拓羽已经在笑了,推开门,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他出神。
顾安宁从后面搂住他的腰。
“睡吧。”
是啊,睡吧,睡了就不疼了。
可是心脏还是难受,他觉得自己付出的比所有人都多,晚上打电话的时候,王拓羽笑了,之后无论顾安宁怎么让他接电话,他都不愿意跟女儿们说一句话。
因为他觉得养了三头小白眼狼。
他在这里吃不好,闹心,可是她竟然能笑出来,王梓飞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怨妇。
就没有一个人想着他,他像是被抛弃了。
他跟顾安宁走回房间,上了床,盖上被子,可是无论怎么样也还是睡不着。
失眠。
翻来覆去的就是没有睡意,怕她们半夜会醒,怕她们半夜会哭。
顾安宁将他拉进怀里,像是抱着孩子们的时候,让他的头倚在自己的脖颈处,小心的用手顺滑着他的头发。
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早上两个人起来都睡得不太好,特别是王梓飞,脸色有点发黑,黑眼圈发现就出现了。
因为没有需要早上起来就要吃东西的三个小家伙,所以两个人都没愿意动手做饭,换了衣服是直接下楼去吃的。王梓飞胃口不太好,看见什么也不愿意吃,目光有些呆滞。
安宁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就像是许忆宁说的,把三个孩子送走,最难过的那个人不是她顾安宁,而是那个叫王梓飞的大男人。
安宁见他要出去,自己拎着包,给他当司机,王梓飞是一个有工作狂潜质的男人,他一进入到工作里,就完全的忘乎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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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马上开新店,加上公司要上市,所以大家都很忙,有几个人都是安宁认识的,都是过年经常来她家里的人,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
“嫂子,梓飞哭了吧?爱女成狂的人啊,可怜啊……”
王梓飞才不管别人怎么糗自己呢,反正他知道顾安宁不会说。
果然。
“没有,他没有哭,我哭了,要不我今天能跟来嘛,在家里一个人很……”
安宁不说还好,一说就真有点那个意思了,几个朋友有点不好意思,想想也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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