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控天下
鑫侍饬恕!?br /> 滕良文大喜,顾不上向訾宣道谢,一面护着叶静柔往后退,一面转动圆镜追寻细线轨迹,却发现那细线直延向屋外。
他追着线,拉着叶静柔就往屋外跑,到了门口还没等迈出去,却见十数个干尸已经将门口堵得结结实实,这摆明要关门打狗了。
滕良文不禁大急,有心想要隐身,却又怕叶静柔被干尸围攻,正想再向訾宣求教,忽听身后的叶静柔低声道:“我对付他们!”
说话间,她自滕良文身后闪了出来,身周光华闪动,娇俏的身影蓦然涨大,身周黑气弥漫滚动,又飞快收束。
眨眼工夫,叶静柔已变得两公尺多高,双手各持着一根火焰长鞭,额生双角,乌黑长发直垂至脚跟,背上展开一对蝙蝠巨翼,屁股上有根粗黑的长尾巴甩个不停,尾巴末端却是个三角形状,在月光下闪着火焰般的红光。
但最吸引滕良文目光的,莫过于此刻叶静柔身上那套服装了。
黑色的盔甲紧紧扣在叶静柔身上最重要的部位,其他部位全都暴露在外,雪白的肌肤与黑暗的盔甲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得滕良文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要不是大敌当前,只怕他会立刻变身成为史上最不怕死的色狼了。
叶静柔一抖手中的火焰双鞭,清喝一声,双鞭盘旋飞舞,将挡路的干尸统统抽得倒飞出去,顺路把那些攻击其他人的干尸也都通通抽飞。
那长鞭落处,立刻燃起熊熊烈焰,将干尸整个包围其中,只是那干尸不仅刀枪不入,而且还水火不侵,落地后一滚扑灭满身火焰,便浑若无事般重新扑上来。
滕良文看得目瞪口呆,正出神的工夫,便听訾宣怒吼道:“别傻站着,这是最耗精气神的暴虐天魔,她支撑不了多久,快去找那操控者。”
滕良文回过神来,急忙跑出大屋,站在古堡当中,用镜子四下一扫,便见满天密密麻麻的细线都指向一具伏在墙角的干尸,正是他当时在屋顶上注意到的那具。
滕良文故意不看对方,只是端着枪对其他干尸狂扫不止,边开枪边往那人身边挪,到了附近,这才猛然回身朝他开火。
砰砰砰连串闷响之后,“干尸”身上多了十几个窟窿,立时血如泉涌,他惨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哆嗦着手,指着滕良文问:“你……你怎么可能发现我?”
“你真是够笨的,别的干尸都站起来活动了,就你趴着,还不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滕良文生怕打不死他,又来不及瞄准,索性将余下的子弹通通射了出去,把那人身体打得跟马蜂窝一般。
“你们这些忘本的叛徒……”那人惨叫着,突然抬手打出一道火光,随即一栽倒,没了动静。
那道火光越升越高,在天空中爆成团巨大的火花,幻作一个栩栩如生的银色骷髅头,在夜空中凝聚不散,用空洞的眼窝俯视着大地。
就在那人没了动静的同时,所有的干尸都咕咚一声栽到在地上,重新死得不能再死。
一团淡淡的莹光自那人身上飞出,一跳一跳地往高空中飘去,仿佛是个顽皮的萤火虫在飞舞。
“鉴灵……”
滕良文这是第一次正式面对死去控镜士身上逃出来的鉴灵,一时手忙脚乱,好在他还记得应该怎么对付,赶紧掏出随身圆镜,对准那莹光抛过去。
莹光登时被圆镜吸收,圆镜幻出淡淡光彩,蠕动变化,最终变成一面方方正正的金属板掉落沙中。
滕良文抢上去,把金属板捡起来,就见这金属板一面打磨得溜光,那一圈符咒阴刻在四边,灰蒙蒙的背面刻着两行字:“那些被遗忘的、被背叛的,终将归来。”
“这算什么年代的?不像是古董啊。”
滕良文翻了一翻,终于在背面最下角又找到一行小字——钢城市第一轧钢厂刘铭有磨制。
滕良文不禁呆了一呆,心里有点犯嘀咕:“以前见过的鉴灵都是古董,怎么到自己手里找到的,居然是在轧钢厂里磨出来的,难道是人品问题?”
滕良文正研究手上新得的鉴灵,忽听叶静柔招呼道:“滕良文!”
他抬头望去,却见叶静柔已经变回了本来的模样,浑身湿淋淋好像刚从河里捞出来似,虚弱无力地扶着门边,脸色惨白,似乎随时都有跌倒的可能。
滕良文想起訾宣的话,连忙跑过去扶住叶静柔,关切地问:“脱力了吗?”
可惜叶静柔对他的关心没领情:“扶我到屋子后面,我快撑不住了。”
滕良文讨了个没趣,但却不敢耽搁,赶紧扶着叶静柔绕到屋后。
短短几步,叶静柔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整个身体都靠在滕良文的身上,以至于最后几步滕良文几乎是把她抱过去的。
温香软玉满怀,渴望已久的美女就唾手可得,心中的欲望如同恶魔般蠢蠢欲动,他几乎都要把持不住自己了,魔爪顺着纤细的腰肢慢慢向着下方圆翘的部位滑去。
“阿弥陀佛……”
訾宣高喊佛号,震得即将变身成大色魔的滕良文两耳嗡嗡作响,接着便是诵经声再次潮水般涌来。
第七章 聚沙成浪天假手
“该死!”
滕良文猛然清醒过来,重重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倒弄得叶静柔一愣,不知他在干什么,把疑问的目光投了过去。
“有,有蚊子。”滕良文尴尬地笑了笑:“到屋后了。”
“拿着。”叶静柔将一面小镜塞给滕良文,盘坐到沙地上,闭上双眼,摆了个姿势。
滕良文一看,这不正是訾宣教他的弃灵之法吗?立时明白叶静柔给他镜子的意思了。
只不过半分多钟的工夫,叶静柔头顶忽地冲起一道紫光,强烈的暴虐气息随之弥漫开来,一个模糊的人形在紫光中从叶静柔头顶飞起。
看这人形手足俱全,只是面貌模糊不清,就好像是个粗糙泥人一般。
滕良文伸镜拦截,那小人似乎不太情愿,手舞足蹈,却终究还是被吸入镜内。
那小镜蠕动变化为一面黑漆漆的棱形镜,隐隐间似乎还有黑气透出。
叶静柔将鉴灵弃出体外,身体更见虚弱,摇摇晃晃似乎连坐都坐不稳了。
滕良文赶紧上前扶住她。
“这暴虐天魔已经近乎妖化,存在体内会不停吸取人的生命力,直到将寄主吸成人干才会自动离开。所以威力虽强,能不用最好还是不用。”
叶静柔两眼略有些失神,显出从来没有过的脆弱样子:“看来我真是托大了,要是小馨或敖江在这里的话……”
这句话让滕良文听着挺不是滋味,觉得这是在说他没用。他拦腰把叶静柔抱起来,这才发觉,这女人居然轻飘飘的没有多少分量。
“放心吧,事情已经解决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会没事的。”滕良文安慰了几句,却见叶静柔已经昏睡过去,只得无奈地抱着她回到大屋内。
这期间,滕良文自然免不了又要兽血沸腾一番,不过有訾宣念经压制,他又有意识地运转九转金丹法消抵欲望,总算没做出那种禽兽才会做的事情。
不过这么一来,他又觉得有些郁闷,美色当前居然什么都不做,那不是连禽兽都不如了吗?
回到大屋内,研究团队幸存下来的三人已经把死去同伴的尸体都收拾好,排放在一处。
艾米莉坐在旁边哭泣不停,马向北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依沙则对着尸体不住叩拜大礼,行他们当地的超渡亡魂仪式。
马向北见滕良文抱着叶静柔进来,便站起来迎上去,关切地问:“叶小姐没什么事情吧?”
滕良文道:“只是脱力了,睡一觉就好。”
马向北稍稍放心,想起刚才所见的怪异情景,禁不住问道:“滕先生,刚才你有没有注意到,叶小姐好像变身成……”
“她又不是超人,变什么身?”滕良文赶紧打断了马向北的话:“你肯定是眼花了,把干尸错看成叶小姐了。
“对了,你先帮我照看一下,我出去看看那些魔鬼蝎撤干净了没有。”
说完,也不让马向北再说话,将叶静柔推到他怀里,自己逃难也似的飞奔出门,暗自琢磨着,得想个办法,把三人的记忆都抹去才好。
他寻了个房顶跳上去,向四下观望,恰见最后一股魔鬼蝎涌进各个洞口,洞边的沙子纷纷滑落,片刻工夫就把那些大洞重新填满,若是不知道的话,真是很难想像,这地下居然有一个大蝎子窝。
虽然蝎群已经撤回地下,但任谁待在这么个蝎窝上都会感到不自在,滕良文跳下房顶,返回屋子里,催促众人赶快收拾上路。
但马向北不忍心让拉法西等人就这样曝尸荒野,便拿来固体燃料将三人的尸体分别火化掉,以便带着骨灰上路。
滕良文想到那个被自己杀死的控镜士,琢磨着或许能从尸体上找到些线索,看看是谁在暗中袭击,便趁着焚化尸体的空档,来到那尸体旁边。
那尸体脸上仍是一副干尸的样子,滕良文抓了把沙子在那脸上狠搓了几下,登时搓下一堆黑乎乎的渣子来,再往脸上看去,已经露出本来面目。
那是个面貌普通的年轻男子,瞧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圆圆的一张脸孔,虽然怒目圆睁,却依然给人一种和善的感觉。
滕良文手法熟练地翻查对方携带的东西,却只找出个圆牌子来。
这圆牌手心大小,正面阳刻着个大大的“鉴”字,背面则是一行小字:控字第四级。
整个圆牌银亮亮、沉甸甸,拿在手里冷冰冰,好像捧了个冰块。
看来这应该是个身分标牌,但更多的却看不出来。
滕良文也知道自己对控镜士的世界知之不深,也不多想,只是先收起来,等叶静柔醒了以后再问也不迟。
收起圆牌,滕良文又从头到脚仔细搜了一遍,再没有任何收获,这才算完。
此时,马向北等人已经烧完了尸体,骨灰装妥,依沙迫不及待地催着驼队上路离开。
滕良文抱着叶静柔,骑着骆驼走了一程,下意识扭头望去,却见那硕大的骷髅头依旧高悬空中,那双黑洞洞的眼窝仿佛正凝视着他们这支渺小的驼队。
他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对着那骷髅头比了下中指,这才转回头来,看着怀里的叶静柔。
叶静柔此刻熟睡正香,呼吸均匀,白玉般光洁的脸蛋上漾起两团淡淡红晕,显得分外迷人可爱。
滕良文看得口干舌燥,心中突突乱跳,只觉得鼻端一个劲地发热,虽然心中一直想着要压制,訾宣也跳出来不停念经,可双手却仍然好像不听使唤一样,自顾自地向着某些重要部位游走过去。
眼看着那一对不听话的魔爪就要登上高峰,叶静柔突然呻吟了一声,手足不安地抽动了一下,忽地低吼了一声“不要”,抡起巴掌,啪啪给了滕良文两个又响又脆的耳光。
打完这两个耳光,叶静柔猛然睁开眼睛,一挺身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瞅着滕良文,仿佛不认识他一般,眼神说不出的怕人。
滕良文被这突然的两巴掌给打愣了,又见叶静柔这副样子,一时提心吊胆。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叶静柔却回过神来,看着滕良文脸上的两个巴掌印,低声道:“对不起,我作恶梦了。”
“作梦也能伤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强悍啊。”
滕良文大感郁闷,虽然他确实是不怀好意,有占便宜的冲动,可毕竟没来得及实现,这两巴掌挨得也未免太冤枉了。
“我睡了多久?”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叶静柔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一面问着,一面从滕良文的怀抱里挣扎出来。
只不过,她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状态,无法独自骑行,便依旧与滕良文共骑一乘,把滕良文当成椅背来靠着。
“一会儿,你看,那家伙打出来的信号还没散呢。”滕良文把那块圆牌掏出来,问道:“这是在那个伏击咱们的控镜士身上搜出来的,你见过吗?会不会是隐鉴组的人?”
“不会。”
叶静柔淡淡地道:“权权留在索鲁木可不是为了玩的,她向来是有仇必报,这回在隐鉴组里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她要是闹起来,隐鉴组只怕也没时间来理会咱们了。”
两人共乘一骑走在驼队最后,滕良文说话的时候,把嘴凑到叶静柔耳旁,不必大喊出来,也就不用担心会被前面的三人听到了。
滕良文又把那块钢片拿出来给叶静柔看,但叶静柔也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子的鉴灵,一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这点倒在滕良文的意料之中了,他已经请教过訾宣,可见多识广的訾宣却也没有见过。
两人谈谈说说,相互讨论自己的猜想,不知不觉间月色西沉,天边亮起一道光弧,正是清晨第一缕阳光。
紧接着,束束光彩自地平线下飞射而出,将天地沙漠尽都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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