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控天下





婧熘子腥缰硗罚唤瞪?br />   澹台佑人等人来到二女身旁,也是先问有没有受伤,这才关心事情经过。
  武仕友惊魂未定,话也说得不利索,武知觉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听到这边金权权正叽叽呱呱连比带说,便拉着儿子凑过来旁听。
  等听完经过,几人不禁都眉头紧皱,把目光集中到莫洛陀身上。
  莫洛陀随手在空中虚抓一把,放到鼻前轻嗅,摇头道:“只有掠火神兵使用过的痕迹。”
  这工夫,武仕友已经回过神来,叫道:“爹,那人肯定是风部的,他动手的时候狂风逼人,能够与我的掠火神兵相抗……”
  “别胡说。”武知觉是好面子的人,轻斥了一句,又觉得儿子刚刚受伤,不忍心苛责,柔声道:“那人没用鉴灵。”
  “什么?”武仕友不禁惊呼出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用鉴灵,怎么可能抗得住我的掠火神兵!”
  金权权和牧侠倒是看出些许名堂来,也不如何惊讶。
  牧侠道:“那人举手投足都有惊天动地之势,单凭肉体就能抗衡鉴灵能力,能把武功练到这种地步的,天下少见,咱们这边的就更稀罕了,该不会是那个疯子吧。”
  言及至此,冷汗直冒,牧侠担心道:“要真是那人的话,小文可就……”最后那凶多吉少四个字,终究还是没有忍心说得出口。
  金权权掰着手指头,默想片刻,道:“这人武功至刚至强,但要说光靠轻功就在海上行走,那是绝不可能,必定是使用了“蹈海踏波”一类的鉴灵,他出手虽强,但下手极有分寸,没有杀意,目的似乎只在掳人。
  “他一开始想要抓我和侠姐,但被滕哥哥阻挡,来不及了,这才把滕哥哥抓走的……”
  澹台佑人点头道:“权权分析得不错,这人是谁,我想大家心里也都有数。”
  武知觉伸出食指,在沙滩上虚写数笔,劲力深入数寸,写下两个大字“周鼎”,道:“肯定是他了,能对我们掠火部行踪如此上心,又能及时赶来的,也只有他们如山部了。
  “据情报显示,三天前他曾在梦都出现过,我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想不到他却正是冲着我们来的。
  “他大概是以为我为了总帅之位,来向四位老哥求助。他以前又跟四位老哥有些过节,所以才想到要靠着掳人为质这招,威胁四位不要支持我掠火部的。”
  牧侠忧心忡忡地道:“那小文的情形可就不妙了。他要是知道小文没有人质价值,会不会……”
  “丫头,别自己吓自己。”澹台佑人道:“周鼎虽然粗豪好战,但不喜滥杀,就算是发现滕良文没有用处,顶多也只会揍他一顿再放人,不至于杀掉。”
  “话虽这么说,但不可不预防万一。说起来,滕先生也是因为我们才被捉,我掠火部不能袖手旁观。”
  武知觉拿出手机交代几句,又道:“现在事情有变,四位老哥,不如咱们即刻起程回圣地,早到一步,也好早做准备。”
  众人都没有异议,齐齐称是,立刻回去收拾东西,走得最急的,却是金权权与牧侠两人。
  谁也没有注意到,落在最后的武仕友,因为牧侠担忧滕良文而嫉妒得双眼发赤。 
 
 
 
  
第十章 炼狱
 
  海风呼啸扑面而来,穿着厚毡毛靴子的大脚,踏在荡漾碧波上却如履平地,连半丝水珠都没有溅起来。
  滕良文忽然感到有些滑稽。
  自从成为控镜士以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提着跑来跑去了。
  似乎这些高人们,总喜欢提着人跑来跑去。
  他抬头仔细打量俘虏自己的人。
  这攻如雷霆、退如疾风的高手,是个留着两撇整齐八字胡的大汉,穿着绿军裤、齐肩无袖的圆领宽T恤,肌肤黝黑,虽然看上去不怎么高壮,但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强大的爆发力,让人不敢小觑。
  注意到滕良文观察自己,大汉低头一笑,雪白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嘿,你叫什么名字,是赫慈还是莫洛陀的弟子?”
  这大汉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不过有了武知觉这前车之鉴,滕良文也不敢乱猜对方的名字,想对方那强大的力量,琢磨着至少得炼个五、六十年才可能,便恭敬地道:“前辈,我叫……”
  没等滕良文自我介绍完,大汉却大笑起来:“什么前辈,老子看起来那么老吗?我才三十出头,跟你年纪差不多,比那些老家伙小了两辈,按辈分算起来,你还是我的长辈呢。”
  滕良文不禁暗自咋舌,直想:“三十多岁就强到这种变态的地步,难道这家伙是打从娘胎里炼的功夫?”干咳了两声,道:“我叫滕良文,不是……”
  “耶?你叫滕良文?”大汉怪叫了一声,把滕良文提到眼前,瞪着他仔细瞧着,不住口地发问。
  “你就是那个战过融辛的滕良文?”
  “你就是那个今年新人榜榜首滕良文?”
  “你就是那个一掷四十亿,给叶静柔买五识灵动的滕良文?”
  “你就是酒会没开完,就跑去大杀四方,被暗影兵团通缉的滕良文?”
  大汉每问一句,滕良文便点一下头,直到最后一问才解释道:“我那是被冤枉的。”
  不过大汉似乎没听到他的解释,重重一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初出茅庐战强梁,千金一掷为红颜,有气魄,好汉子。
  “老……咳,我叫周鼎,一直想见见你这个豪侠任性的风云人物,想不到咱们倒真是有缘,这样也能撞上。”
  “豪侠任性?”滕良文一阵迷糊,觉得这个词跟自己似乎沾不上边。
  周鼎笑了两声,却皱眉道:“哎?不对啊,你身上怎么没有鉴灵?
  呃……连元婴都被人封上了?这简直大大不妙啊。”
  滕良文惊叹于周鼎的眼力,又觉得他这性子很对胃口,也不隐瞒,便把自己如何在梦都路遇国殇被夺去鉴灵,被送到赫慈这里来治疗的事情细说一遍。
  周鼎听罢,骂道:“这浮空岛的秃驴,就没一个好东西,教出个女秃驴,也是一样的王八蛋。等老子将来能耐够大了,定要杀上浮空岛,把那伙秃驴统统杀光。”
  骂了两句,却又转了话题:“你战过融辛,觉得我比他怎么样?”看着滕良文眼光急切。
  滕良文沉吟片刻,迟疑道:“我与融辛一战情势复杂,而且又刚成为控镜士,对他的实力不怎么了解。不过……”
  周鼎道:“有话直说,不碍事,不过我刚才动手的时候,可是没用鉴灵。”
  滕良文这才道:“我实在是比较不出来,只说当时情形,你自己比较。”便从自己落入融辛手里后的经历都讲了一番。
  周鼎听完后,沉默片刻,忽然有些失落地一笑,道:“他当时五灵在身,诸般代价齐发,还有这等战力,我及不上他。”
  滕良文不解地问:“你为什么非要跟他比较?”
  “假想敌啊。”周鼎情绪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这天底下,闯过浮空岛跟大神殿还能好端端出来的,只有融辛,七大秘境实力最强的,也就是这两个地方了。”
  滕良文奇道:“不是浮空岛、大神殿、冰宫、炼狱、天外城五大秘境吗?”
  周鼎道:“还应该加上龙巢和鬼山,不过这两个地方败落已经好多年了,不提也罢。”
  两人谈话间,周鼎已经踏波行出千余里,只见前方海上停着一艘百万吨级的巨型轮船,船头舷边站了上百人。
  周鼎行到船前,踩着船壁迈步而行,登上甲板,众人欢呼着聚上来,当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恭敬地道:“恭迎部主回船。”
  周鼎挥了挥手说道,“韩老,这里不能多待,回航吧。”说着,把滕良文轻轻放下。
  周围众人看了都大眼瞪小眼,好一会,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才问:“鼎哥,这是谁的弟子?你不是说要把牧侠捉来当人质吗?”
  “靠!你们这帮色胚,就知道要看美女。老子失手了,两个美女,一个都没捉来。”
  周鼎说起自己的失败也不以为意,反而献宝似地把滕良文推到前面,道:“不过,俗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们知道他是谁?”
  便有人猜道:“难道是武仕友?”
  “放屁!”周鼎喝道:“那中看不中用的软脚虾,也配被老子抓来?
  听好了,这是滕良文!”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纷纷挤上前来,仿佛看猴子似盯着滕良文细看,啧啧赞叹不已。
  “这就是滕良文啊!”
  “看起来不像很厉害的样子。”
  “他就是四十亿买一个鉴灵的冤大头啊。”
  周鼎不爽,怒道:“都滚回原位去,你们当是看猴子呢,别给咱们如山部丢脸了。”
  众人嘻嘻哈哈散去,却显得对周鼎不怎么敬畏。
  周鼎又喊道:“吴老呢?六子,请吴老到我房间去。”转而对滕良文笑道:“走,咱们进房间去慢慢聊。”
  说完,他又扯嗓子喊起来:“让厨房准备午饭,弄好点,别给我丢脸。
  对了,再找套衣服来。”
  滕良文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到现在还只穿着条泳裤呢。
  虽然是在轮船上,但周鼎的房间却足有四百多平方公尺,装饰得美仑美奂,华贵中透中典雅,着实是气派不凡,极有品味,却与周鼎那副形象极不相衬。
  “坐,坐。”周鼎看滕良文四下打量,便笑道:“这是部里的那些长老弄的,说什么是部主应有的排场,不能让外人看扁了什么的。
  “要我说,就一个睡觉的地方,弄张床就得了,摆这么多零七八碎的东西,反倒碍眼。”
  滕良文坐下后,才把心中的疑问道出来:“周部主,你为什么要抓牧侠和金权权?”
  “叫什么部主?太见外了。咱们两个一见如故,那就是兄弟,我看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大哥吧。”周鼎也不征求滕良文意见,自顾自地把这事定了下来。
  滕良文迟疑道:“这个不太好吧……你是一部之主,身分尊贵,我现在还是个通缉犯……”虽然还不知道这部主是个什么头衔,但从他这气派行头,便可见其不凡了。
  周鼎却道:“你是暗影兵团通缉的,跟我有什么相关?他们也就在自己地头上装装大头蒜,你看,出了这块大陆,谁还屌他们?
  “部主有什么尊贵的?当部主,我是周鼎,不当部主,我还是周鼎,除非你觉得我周鼎不配跟你做兄弟……”
  滕良文被说得背上冒汗,只得点头答应,岔开话题,转过来接着问抓人的问题。
  “抓牧侠和金权权是为了当人质,好要胁她们两个的师父,不要支持武知觉那个家伙当总帅。
  “我自己有多大本事自己知道,估计是当不上总帅了。但我看到武知觉那阴沉沉的家伙就不爽,咱们炼狱两众六部,谁当总帅都可以,就是他当不行!”周鼎把这种绑票的行为说得理直气壮。
  “炼狱?”滕良文呆了一呆,回过味来,忍不住失声道:“周部主,你是秘境炼狱的人?”
  “叫大哥。”周鼎先纠正滕良文的称呼,而后道:“是啊,我是炼狱六部不动如山部的,武知觉是侵掠如火部的,帮你治伤的澹台佑人他们四个,和牧侠、金权权都是九天众的,咱们都是炼狱的人,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忽然脸色古怪地看了滕良文一眼,道:“兄弟,你不会不知道这事吧?”
  看到滕良文点头,周鼎便道:“这帮老头子就是这么不爽快,干什么事情都藏着掖着的,好像这炼狱的身分多见不得人似的。
  “其实咱们炼狱没什么神秘的,总部就在一座大山底下,平时上来一趟不容易,再加上这两百多年,一直跟暗影兵团打仗,弄得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以为是什么秘境了。其实跟其他普通的控镜士组织,没什么大区别……”
  两人正说着,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干咳,有个沙哑的声音道:“部主,吴希奉命前来。”
  “进来,进来,吴老跟我客气个什么劲啊?”周鼎走过去拉开房门,让一个矮瘦老头进来,向滕良文介绍道:“吴老是我部的神医,让他给你瞧瞧,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说完,他又转过来对吴希道:“这是我新认的兄弟滕良文,他的鉴灵被人夺走了,元婴也被封了,现在情况大大不妙,你给他好好治治。”
  吴希也不多话,过来坐到滕良文身边诊脉,略一察看,便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道:“没了鉴灵却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原本是要死的,却被人给救了回来。”滕良文将澹台佑人等的治疗办法讲了一遍。
  吴希却更是奇怪了:“这完全不符合无灵不活的基本道理嘛……”沉吟片刻道:“如果按照他们这个法子推断的话,那你无法吸取鉴灵的原因,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