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





  秦子月点点头道:“好,周将军,我与你一起为两领的存亡努力,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周经一个立正,大声的说道:“谢谢您的支持,末将一定努力。”
  秦敏满口大骂着来找秦子月,她似乎委屈的无以复加,仿佛这世界上最委屈的就是她了,她比那冤死的窦娥还冤。挑帘进门,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说道:“月哥哥,你管不管秦彪啊,他欺负我。”
  书生看秦敏进来,脸上带了一丝淡淡的轻笑,站起来说道:“我还有点事儿,你们先在吧。”说着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秦子月抬头看着满脸泪痕的秦敏,有着说不出的怜悯,但又不敢表现的太过热情说道:“怎么了?”
  秦敏上去一把抱住了秦子月的脖子说道:“他胡说八道,我不活了。”
  秦子月轻轻的推开她道:“你得这么看啊,要是这世界上没人喜欢你,那说明你长的太丑了,有人喜欢你,这才说明你有魅力啊。但你得学会处理这些事情,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要不漂亮点的女孩子都要死了,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上哪儿找媳妇呢,你说是不是?”
  秦敏就是不松秦子月的脖子,吊在他身上,撒娇的说道:“我就不喜欢他这么说,我只喜欢月哥哥你。”说到这里,她的双眼紧紧的盯住秦子月的眼睛,一副雨后梨花的清醇道:“你喜欢我吗?”
  秦子月颇觉得尴尬,眼睛从秦敏的脸上挪开,秦敏挥动小拳头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脯说道:“你看着我,不许你说不喜欢我,听见没有,不许你说不喜欢我。”说着又爬在他的胸膛上哭了起来,那个伤心,简直都让鬼神为之动情。
  秦子月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好了,好了,快起来吧,让别人看到了笑话。”
  秦敏呜呜的哭着说道:“你不喜欢我了,你要把我送给别人……”
  秦子月苦恼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了?傻孩子,你帮我这么多,为我付出这么大,我要是不喜欢你,还有良心吗?快起来,这两天咱们就要跟安之人打仗了,我这里正忙着呢,你要是再跟我撒娇,万一失败了,咱们以后怎么活啊,你说呢?”
  秦敏依旧爬在他的胸膛上,恋恋不舍,道:“那你不许秦彪以后再再骚扰我了。”
  秦子月拍拍她的后背说道:“我不许管什么用啊,谁让你长的这么漂亮了。好了,这里没人强迫你喜欢谁,只要你自己快乐就行。”
  秦敏还想接着说什么,秦子月突然喊道:“老不要脸的,你在外面偷听够了吗?回来,咱们接着说咱们的事儿。”
  书生讪讪的推门进来,看到秦子月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呵呵,秦敏,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秦敏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尴尬,反头亲了一下秦子月的脸颊说道:“听见怎么了,我就喜欢月哥哥。”说着向外走了,边走边说道:“晚上我来找你。”
  这一下子到把秦子月弄的颇为尴尬,望着秦敏的背影说道:“这孩子,就这样。”
  书生笑着坐回去道:“是啊,这孩子们就这样。”
  天气稍稍的放暖,已经是穿夹衣的季节了。在古城西面的山洼里,一千二百人,分了两队默默的蹲在哪儿,黑压压的一片。平时我们在字眼上理解一千多人的队伍,觉得不是一个什么大数,但真聚集在一起了,足足占了三亩地大小的地方。那景象也颇为壮观。
  另外一队八百人的队伍,有周经带领,在城北门外埋伏,准备袭击从城内逃出的士兵。这天,没有星星和月亮,惟铅云密布,好象有雨,风刮起来,吹的人身上凉飕飕的。
  秦子月把秦彪和秦海潮他们几个叫到身边,语气颇为严肃的说道:“现在我不想给你们任何的压力,但我又不得不说两句,这是咱们第一次与正规军打仗,你们两人,一人带了一支队伍,这个担子可不轻,你们有把握做好吗?”
  秦彪和秦海潮默然的点点头,都没说话,但从他们那坚定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们的决心。
  秦子月逐个的拍拍他们的肩膀,道:“现在兄弟们都看着咱们呢,这是咱们的第一仗,也将是咱们成名的一仗,将来的历史将记录咱们的这一切,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民族的守护神,男人处世,不能轰轰烈烈,那还叫什么男人。好了,你们去吧,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坐到古城的城楼上喝酒庆功。”
  两人又是默默的点头,向各自队伍的位置走去。
  秦子月只所以要进攻,不单单的为了跟凤仙子捣乱,其实捣乱只是一个借口,因为他觉得凤仙子他们一定有办法拖住战争,而拖住战争的实质自然是要拖住安之的军队,让他们无暇顾及其他,只要他们无暇顾及自己,那就是自己的机会,所以,他才决定发动这一次的进攻。
  风终于小了点,但夜更黑了。雨点稀呖呖的落了下来,这是初春的第一场雨,雨滴中夹杂着土腥味,向着两千人的队伍漫漫的撒泼着,仿佛在为他们的胜利而壮行。
  书生站在秦子月的身边默默的注视着古城的变化。已经到了该发信号的时间了,可古城里依旧沉寂着,宛如一个沉睡的老妇人。
  秦子月的脑门开始微微的冒汗,他大口的喘着气,想以喘气来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烦躁。但他的这个办法似乎很不管用,逼的他站起身来,在原地转起了圈。
  在秦子月身边的书生跟他完全相反,他屏住呼吸,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古城的西墙,等待着。
  进去了三十多人,最不济,也能有一个发出信号,是行是不行,让外面的人知道,到现在为止,一个信号也不发,这算什么事儿啊!秦子月暗暗的骂着。想着想着,秦子月突然转头对书生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大家,我进去看看。”说着不等书生有任何的反应,秦子月已经消失在这雨天的夜幕中。
  秦子月不是第一次来古城,这里有他家的产业,小的时候,他经常跟着父亲到这里来转悠。所以,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可以说了如指掌,但这次进来,他却感到了陌生。
  这里的战争看来打的挺艰苦的,偌大的古城,竟然没有几个象样的房子,大部分的民房已经被战火洗成了平地,在靠近南门的地方,地上搭建了许多的帐篷,大概是无家可归的贫民住所。在城的北角,那里灯火通明,城内巡逻的士兵一队接着一队,他们似乎知道外面要进攻这里似的。
  按着原先的计划,他的人将先在城东门放火,他们外面的人看到火光,向这里开动,在他们到来前一段时间,城的南门被打开,有先头的骑兵控制南门。可现在自己的那一群人在哪儿啊?秦子月默默的看着东面。
  总不能因为他们几个,就取消了这次作战的计划,秦子月暗道。正当秦子月要动身的时候,东面的火光起来了。秦子月暗骂一句:“狗日的,回去再跟你们这帮小子算帐,可吓死我了。”
  在火光起的那一瞬间,城北的兵营有了反应,大概有三百人的队伍向火起的地方靠拢,剩余的士兵却没动,仿佛这火光跟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关系。
  秦子月看着依旧安静的大营,心里道:“你们不动,我让你们动动。”想着,一闪身子,向安之军队的大营去了。 
 
 
 
  
62…攻击古城(下)
 
  安之人的大营,依旧安静着,站在营帐外,都能听到帐内战士的呼噜声。秦子月幻化成一个安之军官的模样,慢慢的向中军大帐走着。
  由于他修炼的不是斗气,只能做法杀人,而且要做法,那动静就大了,所以他尽量的闪避着巡营的士兵。正在他要接近中军大帐的时候,军内突然响起了警报,本来还鼾声震天的士兵听到警报,马上从营帐里钻了出来,他们衣甲整齐,看来睡觉的时候都没脱掉自己的战袍。
  秦子月闪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对着中军大帐念起了咒语。其实他这么做是非常危险的,一个做法的术士,没有武士的保护,很容易受到毁灭性的攻击,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术士有自己的宠物,还有的术士在做法的时候,还要带上两个武士的原因。
  很多事情自己做的时候,觉得严密,实际并不如此。秦子月虽然幻化成了安之军人的形状,但安之大营内有着严格的作息制度,象他幻化成的这个的军人模样的战士根本就没有资格在夜间出来乱走,虽然他也学了他们的口号,但还是掩饰不了他的破绽,这里的军人只所以没有当时就抓他,是想看看他到这里来,是不是有内应,当看到他隐藏在角落里的时候,几个护卫级别的人物悄悄的向他哪儿掩了过去。
  两把雪亮的军刀,轻轻的架在了全神贯注的秦子月的脖子上,其中一个道:“走吧。”
  秦子月感觉到了脖子上的钢刀,但他的心神却不能收住,术法做到一半,如果现在就收功,那所聚集的力量就要反噬于他了。
  那个军士见秦子月依旧坐在哪儿,嘴里还念念有词,怒火上涌,军刀往前一送,划破了秦子月的脖颈,大声的说道:“起来。”
  秦子月要是能起来,早起来了,他是起不来啊。
  两个军士见他的样子,不由的犯了嘀咕,两人相互的看了一眼,其中哪个年岁稍长的轻声说道:“术士?”
  另一个又望了秦子月一样,挥起刀就要向秦子月的脑袋砍去。这当儿,一个人影一闪,扑了过来,抱起秦子月向旁边一滚,军士的刀斩空在地上,另一个一只闲着的军士的刀就在那人影闪过的同时也举起了刀,身子随着刀向秦子月他们落的地方砍了过去。
  抱秦子月的黑影举刀格挡这一刀,但那军士的力量太大了,刀砍下来,把他的刀砍成了两半,余力不减,奔着那人的脑袋去了。
  现在黑影要躲,还有躲闪的余地,但如果他躲开,这一刀正好砍在秦子月的前胸上。那人费力把秦子月往旁边一推喊道:“快跑。”就在这一瞬间,军士的刀奔向了那救秦子月的人的头部。
  “当啷”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就在军士刀就要到了救秦子月那人脑袋的时候,刀砍在了一块铁皮似的软质黑皮上。
  这时候,中军大帐正受着密如雨点的雷霆攻击,聚集在中军大帐周围的人无一幸免,大帐也着起了大火,有几个军官在指挥人向中军大帐哪儿去救火,但只要一近雷电,人利马的被烧焦,最后,即便是有人有人挥动刀子,驱赶着士兵,也无济于事了,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军大帐在雷电的照顾下,烧了个精光。
  在角落里,秦子月慢慢的收了功,这当儿,正赶上那军士挥刀向秦峰砍来,在焦急中,来不及做任何防范的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挡在了秦峰的脖子上,他摸出的这个是在库瓦国的树林里减来的那片龙鳞,他一直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并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这次没想到它竟然能挡住利刃的砍击。
  恢复了自由的秦子月,挡住军士的刀后,顺势向着这两个进攻的军士发出了两道火光,这火光把这两个军士包围起来,宛如挂在炉子里的烤鸭似的,竟把这两个军士烤了。
  火光引来了其他士兵,都向这里靠拢着。秦子月一得手,马上抱住被那刀震伤的秦峰遁了出去。
  这时候,秦彪很秦海潮带领着人已经冲进了南门。由于古城内部的士兵失去了指挥,大部分是各自为战,有一部分已经开始从北门退却了。这退却就如瘟疫,传播的速度惊人,最终困在城内的只有那去救火的二百多人,以一千多的兵力,围攻二百多的敌人,结局是可以想象的。
  士兵作战,多是气势使然,没有几个士兵是愿意打仗的,在失去了气势后的士兵,很快的放弃了抵抗,纷纷的缴械投降。这次战斗,前后没有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解决了。那些第一次出战的新人无比兴奋的挥舞着自己手里的战刀,兴奋的相互祝贺着。
  秦海潮带领着自己的那一队士兵在城内巡查,秦彪带领着士兵冲进了安之人驻扎的军营去抢夺留下来的东西了。秦子月带着受伤的秦峰落在了已经结束战斗的西城墙上,端坐下来,急切的试探了一下秦峰的呼吸,没觉察出异常,这才放心的用手按在他的丹田之上,用自己的内息催动秦峰内息的流转,片刻间,秦峰就发出一声闷闷的叹息声,然后睁开了眼睛,望到秦子月那关切的眼神,冷漠的说道:“你没死?”
  秦子月伸手拉了他一把,让他坐了起来说道:“你去军营内做什么?”
  秦峰道:“放火。”回答的依旧很简单,即便是在他最亲近的朋友跟前,他的话也不多。
  秦子月看着下面的火光,伸手把自己刚才用来保护秦峰的那块龙鳞递了过去,说道:“你把这个收起来吧,这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