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





去无回了。”
  白面文士笑道:“在那里,你觉得他们能投入多少兵力呢?他们总的有两千人,其中一千人负载辎重前行,五百人护航,剩余的五百人,有一百人担任斥候,埋伏四百人,你觉得他能一口把我们六千大军吃掉吗?如果能吃掉,那真成神话了。杨将军,这是保平安的一个机会,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那我们在不远的将来,还会遇到象前几天一样的情况,即便是有危险,我觉得也值得冒一下。”
  秦子月手脚又被束缚起来,仍进了一个小帐篷里。他躺在地上,暗暗的笑着,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听谁的啊。
  杨将军又仔细的看了看地图说道:“那好吧,我带人追击他们,这里就辛苦你了。”
  白面文士笑笑说道:“这里你就放心吧,我等着你胜利的消息。”
  听他们安排妥当,秦子月收了神视,身子微微一抖,捆绑他的绳子随着他的抖动,落在了地上,然后从身上摸出一个一张纸片,用手在纸上凌空的写画着什么东西,直到秦子月画完,也不见那纸片上有任何的符号,依旧是白纸一张。等他画完,这纸突然起了一火,迅速的燃烧完,秦子月一脸坏笑的又一抖身子,那绳子宛如有生命般的的,又缠绕在了他身上。
  杨将军提兵去了,白面文士又让人把秦子月提了过去。进门依旧是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笑意吟吟说道:“哎呀,让你受苦了,快请坐。”
  秦子月抖动了几下自己的身体,坐在了原先的那把椅子上说道:“我提出的条件你们答应吗?”
  白面文士摆摆手,让那两个站在门口的侍卫出去,这才说道:“我觉得你的提议有一顶的可行性,你什么时候可以打开城门……”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秦子月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喉咙,脸上显现出了一丝残忍的笑。
  这文士的身手着实不弱,在秦子月动手的那一瞬间,他的腿也踢了出来,但他毕竟还是慢了,再加上,他也仅仅是有一身搏击的功夫,跟术士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秦子月不带一点先兆,也不带一丝声响的控制了文士,然后用神视探察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任何异样的情况,悠闲的开始拨那文士的衣服。
  白面文士怒目圆睁,那意思,如果他能动,就会把秦子月一口一口的吃掉。
  秦子月换好了文士的衣服,摇身一变,幻化成了文士的模样,用手轻托腮帮子,做了一个美女的姿势用密语问道:“你觉得我长的象你吗?”他边说着,边俯身,把自己的衣衫给白面文士套上,把他幻化成自己的模样。
  这一段时间,秦子月对凤仙子所给他的晶瞳系统的学习了一下,这凤仙子对他也真不藏私,她所知道,都复制到了那个晶瞳里,所以,他在做法上,已经完全可以和一个四级的火系术士媲美了,而幻化人型,四级术士就可以很轻松的完成了,更别说他现在的修为是火系术法的第五级。
  那白面文士被秦子月封了经脉,现在他能做的,只是用那双大眼睛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了。
  秦子月学着文士的声音说道:“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
  门口那两个傻呼呼的侍卫,一撩帘子,钻了进来,看也不看秦子月一眼,就架起那白面文士向外走去。秦子月望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暗暗的发笑,心道:“亲爱的安之将领,你们将在老子英明神武的带领下,取得有史以来,最大的胜利。”
  秦子月端起桌几上放着的白瓷茶碗,有模有样的吸了一口那不太热了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喊道:“来人。”
  随着他的喊声,又有一个侍卫进来了,单膝跪地,听候调遣。
  秦子月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想让剩余的将官们进来开会,但又不知道这白面文士是怎么对下司下达命令的,而且也不知道安之人的编制,当下,装做很认真的看着地图,随口道:“让他们进了,今天晚上准备进攻古城。”
  那跪在下面的侍卫并没有因为他说的含糊而犹豫,站起来向外跑去。
  秦子月额头上冒汗,马上撒开自己的神视,向白面文士所在的那个小帐篷去了。他把自己的意识延伸到那文士身上,控制了他的意识,现在秦子月可以共享那文士的意识了。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秦子月忙又装着看地图的模样,扎下了脑袋。等人聚全了,秦子月才抬起头来,威严的向那一群人望了一眼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将攻击古城,现在我把任务给你们分派一下。马赞,你带一千五百步兵,抄到古城东面,不许带一丝声响,等西门外起火,在哪儿摸进城去。”
  坐在下守的一个黑脸汉子站起来,应道:“是。”声音坚决而清脆。
  秦子月点点头,接着说道:“岳群,你带五百人,在城西佯攻,等把匪兵都吸引过去了,点一把火,记住,你的人只能在离城半里地的地方呐喊摇旗,多带弓箭,不得靠近古城。”
  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站起来,应了一声又坐下了。
  秦子月接着说道:“程铁衣,你带领八百人埋伏在北门外二里地的一个叫鹰嘴的峡谷里,等待劫杀逃窜的匪兵。
  那叫程铁衣的是一个老年人,胡子白花花的,说话带笑,站起来说道:“金将军真是神机妙算啊,这次,我们一定成功。”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我在营里给大家摆庆功宴等着大家凯旋了。”
  众人站起身来,齐声喊道:“马到成功。”喊完,散去了。 
 
 
 
  
67…自杀式的战争
 
  是夜,静悄悄的夜,星星闪着羞涩的眼睛,一队队整装的安之士兵静悄悄的向外走着。秦子月站在营房门口注视着这支送命的队伍离去。
  古城,书生吩咐队伍多扎草人,竖在西城之上,又把百姓从东城的帐篷里驱赶出来,然后在帐篷内放满引火之物,大部分人员埋伏在周围。
  西城外呐喊声,响了起来,书生站起身,向西望了一眼,面容里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那声音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书生让站在东城城楼之上装模样的人撤下来,人还没撤完呢,西边火起。接着就看到黑暗中,有几个嘴里叼刀的安之勇士从城墙外露出了头。
  在西城城下,书生让一部分士兵驱赶百姓,从东城墙上望去,哪儿是哭声喊声,惊天动地。那几个从城外爬进来的安之勇士虽觉得这里的景象有点怪异,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跳了进来,在城上迅速的散开警戒。不片刻,东城墙上就爬上来了黑压压的一片。
  马赞冲在队伍的前面,爬上来,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把手一挥,带着众人下去打算把东城门打开,可他们下去之后全傻眼了,因为在里面根本就看不出一丝城门的痕迹,这城门,早被书生用术法给堵死了,比城墙还要难开。
  马赞机警的看看四周,似乎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他听了秦子月的说教,说这里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所以这丝警觉又被他压在了心里,指挥爬上来的士兵迅速的向前走,而他则落在了队伍的后面,似乎在指挥大家前行。
  在前一部分士兵没有受到任何阻挡的情况下,后面的士兵如工蚁一样,涌了进来,书生看人进来的差不多了,手轻轻的一挥,爬在他身边的一个士卒马上点燃了手中的长箭,向那片帐篷内射去。随着他的第一箭,周围的火箭如蝗虫似的向帐篷内射去。
  引火物遇火,肆无忌惮的烧了起来,只把一个黢黑的夜晚烧的如白昼,埋伏在四周的那些士卒多是没参加过战争的平民,玩弓箭还玩不转,只能握一把长枪在一边呐喊着。前面蹲着一排手持盾牌的人掩体,那做掩体的人,也不时的从盾牌旁边探出头来,看看在火海中跳舞的安之士兵,各个表情都兴奋着。人可能就是这种动物,见到便宜的时候,士气也就高涨了。
  马赞一见这情形,嘴里狠劲的骂了一句,大喊道:“撤。”带头向回跑去。
  如果那片帐篷中只是火也就罢了,还有烟,烟气熏的安之士兵睁不开眼睛,听到有人喊撤,纷纷的向回跑,但没跑两步,东城墙上站着的三十多个人一起向这里射起箭来。站在这三十多个人旁边的,用石头向下砸,跑的快的,以为自己脱离了火海的蹂躏,没想到有遭到了城墙上的箭雨洗礼。马赞大喊:“盾牌,盾牌。”
  逃的快的盾牌手马上走上前,用盾牌搭起了掩体。
  书生站在火海的南面,见马赞在哪儿指挥,信手甩出了一支噬魂牌,贴在了马赞的额头上。被噬魂牌贴住脑门的马赞口气马上改了,大喊道:“大家快撤,穿过火场。”
  一群刚冲出来的安之士兵,盾牌手殿后,长枪手开路,又向火堆里钻去。这样一来,里面可就热闹了,向东逃的遇到了向西突击的,因为在火堆里睁不开眼睛,虽然都很努力的保持了克制,但在这令人窒息的地方,谁愿意多呆啊,免不得互相残杀。
  火堆里有烟,大家互相看不清楚,但在火堆外面的那些秦子月的兄弟却能看清楚里面。见这一众人相互砍杀,自是多了些乐趣,现在他们竟然不觉得这是战争,而觉得这纯粹就是一场让人兴奋的戏剧。
  这时候,那些会射箭的更加的不吝啬自己身上的箭支,有个别体力弱的,拉弓拉的自己的手都有点抽筋了。
  马赞被书生的噬魂牌控制了意识,指挥那些忠贞的士兵在火场里四处突围,他越突,跟在他身边的人越少,最终,他带进来的一千五百人剩的不到三百人了,这时候,他们才看到了一点希望,因为四周的火势渐渐的小了,烟也随着火势散去了,那一帮士兵终于看到了一个包围中的缺口,再不听马赞的指挥,向那豁口跑去。失去作用的马赞被书生放弃了,终于安静的躺在地上,翻滚着,呻吟着,享受噬魂牌噬魂的滋味。
  三百多人如被捅了马蜂窝的马蜂,向西边的那个缺口拥着,没有了指挥的士兵是盲目的,而且受了这么长时间蹂躏的士兵,对生存是渴望的,有这么一个生存的机会,谁还会想这是不是陷阱呢。
  那个缺口其实是一个大池塘,这也算是古城的一处景观吧,这些士兵被火蹂躏半天,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起火的地方,见水,自是毫不客气的跳了进去。
  书生指挥在这里的八百多人向池塘合围过去。
  这一役,书生所指挥的自卫军没有损伤一人,大火烧死了大约一千二百安之军人,俘虏了三百六十多俘虏,这些俘虏又被书生按着秦子月的指示,让这些新手拿安之人练手了。
  一夜的辛劳,换来了一千五百人的伤亡,这些将军们都满眼血丝的扎着头坐回到了大帐之内。秦子月双手捂着脸,显得悲痛欲绝。从朝阳初升,到日上三杆,谁也不说话。
  秦子月突然站了起来,用手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非常坚决的说道:“这次的责任在我。我希望大家能精诚团结,为我们死难的将士报仇。现在,我命令大家全体出动,不计代价,攻击古城。”
  一众人没动,因为现在士气低落,如果强攻古城,那代价是可想而知的。花白胡子的程铁衣站起来说道:“金将军,我觉得这次咱们的失败很有问题。匪兵好象早就知道咱们的计划,而在那里设伏的,俗话说的好,攘外必先安内,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查一查,这消息是怎么走露的,这样,咱们再次进攻的时候,就不会再有这样的问题发生了。”
  这话好象是提醒了秦子月,他拍拍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事情确实有点可疑。但那一群匪兵的渗透能力还不至于有这么大吧?”
  程铁衣摇摇头接着说道:“很难说。”
  秦子月突然说道:“那好,这个事情就由你去调查,坐实了,我绝不轻饶。”说着一甩袖子,向外走去。秦子月边走边暗笑:“折腾吧,我还怕你们不折腾呢。”
  现在的大帐已经移到古城外一里地的地方安扎了。在营门附近有一个高约十丈的塔台,用来观察古城内部的情报。秦子月信步向那塔台的台阶上走去。
  已经是四月的光景了,天气里有点热意,走到塔顶,微风一吹,煞是清爽。四下望去,南面一马平川,西,北,东,岱色青青,天上飘忽着几片白色的云彩,真有点诗境。
  古城,山麓包围的一个小城,长不过六里,宽不过三里,现在的城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就连城楼上似乎都没有士兵把守。
  秦子月暗骂一句:“奶奶的,真他妈的就这么放心啊?万一我要是露馅了,安之人现在就进攻,你哭都哭不出来。回去我再跟你算帐。”正骂着呢,书生一袭长衫,摇着一把芭蕉扇,慢悠悠的走上城楼。那神情,全似一个闲得无聊的废人在游山玩水。
  秦子月从身边的士兵身上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