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正太传说
不少女士和伍德夫人一样,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他们都感到一种邪恶的力量在空气中蔓延,令人感到背脊生寒,似乎有什么冰冷湿腻的东西沿着脊椎爬了上来。
“这,这究竟是什么?”麦克劳伦失神地喃喃自语。
“不好,要把它关上,把它封印起来!”最后一句,卡路里几乎是大叫起来。
修利文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维持着抓住石头的姿势,身体发僵。麦克劳伦冲上来,试图将他拉开,可是男孩却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力量,稳稳站立不动。
“蛇发者!”麦克劳伦在他耳边大叫。
修利文悚然惊醒,失态地扔下石头,踉跄地倒退了几步,正巧麦克劳伦用力拉扯着,差点就要坐到地上。
石头在推车的金属液中滚动数下,渐渐失去了光芒。
“发,发生了什么事情?”男孩喘着气问道,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却犹如被吸走了大部分的精力。
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并不是所有人都为这个结果感到高兴,琼斯猛烈感到一阵不安,似乎不久后就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急切地想离开。于是他真的转过身去,可是人们挡在他身前,让他无法悄然消失。
众人好似从一场大梦中醒来。开始纷纷议论这件事情,大厅中乱成了一锅沸粥。
“安静!安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伍德夫人开始高声维持秩序,然后招来女仆,将失魂落魄的修利文搀扶到一边。
“鉴赏结束了,请大家继续享用美食,从今天开始,我宣布。这颗灵魂石将无偿提供给麦克劳伦先生和卡路里先生进行研究。如果他们有了什么成果。我们可以得到第一手的资料。”女人说着,朝两位学者望去。
所有人都暂时遗忘了城主大人,将目光集中在麦克劳伦和卡路里身上。
虽然有点被强迫的感觉,但是麦克劳伦和卡路里无法拒绝这份邀请。两人相视了一眼,对伍德夫人点点头。道:“感谢夫人地慷慨,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们会尽快将之公布于世。”
随后。宴会重新开始,众人带着一种兴致勃勃的热情,聚成一个个小***谈论着这件事情。不少人想要找两位学者。以及伍德夫人或城主大人攀谈,但当他们回过头来寻找这些人时,才发现四人已经不在场中。
琼斯一直关注着四人的动向,知道他们已经从大厅后离开,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追了上去。他在后厅的小院子里看到了他们,三人围着修利文,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变得有些沉闷。令人忧心忡忡。
“嗨。琼斯。”修利文抬起眼,看到琼斯。于是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感觉如何?城主大人。”琼斯走进凉亭中。
“还行,那玩意似乎并不想伤害我。”修利文困惑地笑起来。
他直到现在,仍旧无法想起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灵魂石无比活跃起来,就像犯人试图冲破牢笼,如果它真的成功了,那么自己会变成怎样?开膛破肚?
假象一下,修利文就感到不寒而栗。。。。。
但那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远远不如实际的时间来得长。当他用最后地意志扔开石头时,一切就平复如常了。
“真地什么都没有发生吗?”麦克劳伦再一次征询道,随意一脸歉意地说:“抱歉,我并不是不相信您,也不是刻意让您感到不快,不过,如果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的话,我们就无法找到答案。我想,您或许需要帮助。”
“没关系,我了解。”修利文宽慰他地笑了笑,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他的精神已经好多了,这都亏了魔眼。
这个事件并不是没有任何好处,至少他第一次感觉到,魔眼在重新补足自己的精力,在这之前,它只会修复他的身体。
“其实,最害怕地就是表面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私下里却暗流汹涌,而我们完全没有头绪。”卡路里插口道:“是我们疏忽了,那盒子表面的符文一开始就提示里面是多么危险的东西,而我们却被好奇心却遮住了眼睛。”
“还不能这么早下结论,毕竟,那只是一颗石头不是吗?”伍德夫人仍旧保持着淡定地微笑,发话道:“如果是非物质性的攻击,那么就一定是精神性的,我想,城主大人是不会输给它地,所以,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同意伍德夫人的说法。”琼斯沉默了一下,如此说道。
“总之,我会尽快将盒子表面的符文解析出来,但可能需要塔拉夏先生和撒哈拉的帮助。”麦克劳伦做下决定:“这段时间,我都会留在城中,塔拉夏先生可以联系得上,但是撒哈拉……”
“如果我有他的消息,会把情况转述给他。”修利文接话道。
麦克劳伦点点头。
“那么,那块石头,夫人您是准备放在陈列室一段时间,还是立刻交付给我们?”卡路里向伍德夫人征询道:“因为我们会从盒子开始着手,解析需要时间,所以也并不是马上就需要那块石头。而且陈列室的保险设施十分完备,若放在我们手中,难保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那么,就先暂时放在我这儿,您可以随时来取,而且。为了以防万一,这颗石头就不拿出来让人观赏了。”伍德夫人应承道。
这时,卡达索亚匆匆行来,似乎有什么事情需要伍德夫人去处理。琼斯、麦克劳伦和卡路里见状,纷纷向伍德夫人告辞。修利文站起来想送他们一程,但却被婉拒了。
“您最好还是休息一会。”麦克劳伦说,“有些反应不会立刻表现出来。您需要时刻注意自己身体的情况。城中的要事还需要您主持,人类需要您,城主大人,请多多保重。”
“承您贵言。”修利文说着,目送三人离开了院子。当他若有所思地回过身时。伍德夫人已经和卡达索亚低声谈完了一些问题。她来到修利文身前,用力执着男孩的双手,一双炯炯有神地目光绽放出真挚地情感。让修利文感到温心。
“您会没事的,我保证,那并不是什么有害地东西。”
“放心吧。我没事,那颗石头比起痛苦之王,只不过是一件小事。”修利文看了卡达索亚一眼,回过头来对伍德夫人说:“你要办什么事就去吧,我想呆在这儿静一静。”
伍德夫人专注地看着男孩,当确定这是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后,在男孩的额头印下一个深吻,便转身朝大厅走去。卡达索亚对修利文躬身一礼,也立刻追了上去。
晚风徐徐吹来。又慢慢变强。树枝发出哗然的声响,摇摆的树影笼罩了蛇发者地身影。现在。他又是一个人了。修利文再一次深呼吸,炼狱城那熟悉地气味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这个不详,这个夜幕,让他感到一种回到家乡的自由。
虽然大厅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而他的确也有些措手不及,但此时此刻,所有地担忧都被炼狱城的风和影子给带走了。
果然,我还是喜欢这种血腥和不详的东西啊。修利文心想,他转身环视了**院一周,惊觉身材高大,却犹如隐形人一般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塞巴斯安娜,已经站在亭子外的树荫下。云层如流水一般卷过后,三颗月亮露出脸来,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那具液态金属地身躯,完全展露出它原本的质地和光泽。
那深邃野性的五官,也在修利文的眼中变得模糊起来。“你都看到了?那个东西。”男孩问道。
“当然,虽然不知道那颗石头是什么,但是那个盒子……”
“和你一样呢。”男孩笑起来,“真有意思,那真的是你的一部分吗?”
“刚刚和其它个体确认过了,的确如此,那是在很早以前,从这个身体分出的一部分。应该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大约是在自我意识萌生之前,我们几乎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是那个感觉是不会错地。它在和我们共鸣,而且,虽然不像我们一样拥有完善地意志,但已经有了模糊的意识。”
“可以进行沟通吗?”
“那种程度地意识,恐怕连自己的存在都察觉不到吧。”塞巴斯安娜笑起来,藏在光和影的交界处的表情,完全没有了野蛮人特有的憨厚,那是一种冰冷理智,完全只是照本宣科的笑容,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直到目前为止,它的灵魂仍旧没有“笑”这个部分。
“关于那个盒子,还能想起什么事情吗?”修利文在石凳上坐下,问道:“例如它究竟是谁从你们身体里分割出去的。”
“很遗憾,具体的情况,我们并不了解,但是……似乎是个女人。”
“女人?”修利文皱起眉头,“是人类?”
“不清楚,但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轮廓,的确是个女性,她在一个幽深的神殿中做了那个盒子,然后将石头封印起来。”塞巴斯安娜抬起头,闭上眼睛,似乎在接受什么信息,“是了,她管那块石头叫做……”
它说了一串用人类的声带无法发出的词语。
听到这个词语,修利文觉得心脏处的灵魂石又再次重重跳了一下,不仅如此,似乎整个世界,包括大地和天空都轻轻摇晃起来。他有一种感觉,在遥远的海上。也发生了类似的动荡。是地震?修利文站起来,眺望远方,那个方向,传说会通向世界的中心。但是,出海地人们证实了这不过是美丽的假想而已,人们最终会绕了一圈,回到出发的地方。那里。并没有所谓的“世界核心”。
尽管如此,修利文还是觉得这种中心说是多么美好啊,他不想听任何辩驳这个说法的结论,而现在,他又有些怀疑起这种说法的真实性来。
这场震动说不定是从“世界核心”传来的呢修利文笑起来。那种摇晃地感觉很快就消退得无影无踪,似乎只是他地错觉一般。男孩只听到塞巴斯安娜说:“这个词语来自比赫拉迪克时期更遥远的时代。”
“那个女人告诉你的?”修利文笑着看向她。不清楚,或许是吧。但我们就是知道,它就烙印在我们的身体里,我们的灵魂中。或许,它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每种物质和精神之中,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那个女人会知道这个名字了。”塞巴斯安娜点点头,认真地说。
“人类可发出不这种声音。”修利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觉得这和所谓地中心说一般,是个美丽的想法,“她不是人类。”
塞巴斯安娜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沉默了良久。修利文问道:“那个词语。是什么意思?”
“翻译成人类能够理解的语言,大概就是世界之石吧。”塞巴斯安娜微笑着回答道。
伍德夫人和卡达索亚在大厅用娴熟地交际手法周旋了一圈。当两人向众人告辞时,没有太多人发现,大厅中的女性已经少了三分之一。伍德夫人和卡达索亚离开大厅后,没有回到修利文呆着的**院,而是朝着庄园地更深处走去。
两人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停下来,用一种特殊的手法转动右手边墙壁顶上的烛台,左侧墙壁便徐徐升起一扇暗门。当暗门升至最顶端时,秘密走廊两侧墙壁上的灯盏便自动燃起火光,一个紧接一个,如同米诺塔骨牌般向深处延展而去。
走廊是向下倾斜的,泄出的空气并不显得窒闷,反而有一种清爽感,但是即便***通明,仍旧挥不去幽幽的阴暗。
两人走进去,暗门徐徐降下,若此时转身向后看,就会看到门上镌刻着的常青藤。
秘道中一共有三十三处房间,深达地下二十公尺,但路线并不繁杂,兴建此处地行家并不想创造一个迷宫,而是一个临时地藏身点,或者一个能够体现某种气氛的会所。在尽头地房间中,已经有十一名年龄各不相同的女士等待着她们。
这些女性身穿宽大的藏青色长袍,一个个都戴上了兜帽,袍服上用亮绿色绣出常青藤的纹饰,看上去朴素而神圣,而这些长袍用宽大的腰带系着,呈现出身材的轮廓,又显得端庄优雅。因为看不到相貌,因此也完全判断不出她们具体的年纪。
房间中心是一张环形的大桌,四壁上有奇妙的藤蔓螺旋壁画,而在正对门的后墙上,则是一个树状的结构图,每个枝杈、叶子和果实都标记上鲜为人知的文字。光亮不时从墙壁上散发出来的,而是从四个角落的少女雕像手中散发出来她们虔诚地跪在地上,身上披着常青藤长袍,掀开了兜帽,展现那张深刻而由栩栩如生的美丽面庞,在她们的手中有一个石碗,火光就漂浮在半碗的油水中,一明一灭,如同萤火虫或者磷火的光芒。
一种神秘的气息从她们的装束,四周的摆设,以及环境的明灭中弥散出来。
现在,所有人相互施礼,坐到了环形桌子的座位上,桌子一共有三十三个位置,此时,有超过半数以上是空着的。
女士们掀开自己的兜帽,将真正的面容展现在与会者面前。她们最老的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岁,但是,十分真是如此年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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