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正太传说
在黑木庄园的连夜剧变上演地同时,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也有一些东西在蠢蠢欲动。当大多数人还没有从厮杀、火灾和美杜莎的倾巢而出回过神来时,不少人已经得到了一些预兆。那是一场噩梦,炼狱城中,一些人在无助的惊叫中惊醒。
塔利班就是其中一员,当他从梦中惊醒的时候,那些梦中的情景并没有惯有地迅速于脑海中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人确定这一定是某些警告、宣言或者其它的什么。可是,他用力抓住了头发,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他无法理解在梦中出现的那些东西,那是不规则地,完全不符合常识地几何体,以及光、羽毛和半透明的人形,要说那是什么人在谋划什么事情,也完全说不通,因为虽然那些东西说了些什么,但是他完全听不清楚,不仅如此,还令人感到打心底地无法忍耐,就好像躯体被吸引住,可是灵魂却在拼命惊叫,拼命挣扎。
在梦中,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是得到了某种至高地享受,并且沉沦下去,带着一种憧憬敬畏的心情向它们希求更多。然而,当他越来越不满足的时候,一切就开始改变了……
总之,他也说不上来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转变,只是,无论他得到了多少,那种无法得到满足的饥渴,想要用某种东西填充心中的洞穴的感觉,总会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因为他根本找不到那些足以填满那个无底洞的东西。
然后,梦就在无比的痛苦,无比的沉沦中结束了。他自始自终没有得到满足,让他感到颓废,自我厌恶,想要立刻结束自己这个肮脏的生命。
“你,你没事吧?”声音从房门外怯怯地传来。塔利班抬眼望去,原来是自己的妻子,他这才意识到,女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床上。她怎么出去了?半夜三更要做什么?男人露出困惑的目光看着她。
“你,你刚才大吵大闹,喊些什么……那些……”女人一时半会无法用简单的句子说明出来,只得放弃地摇摇头,“总之,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究竟做了什么梦?”
“那是……我只是……”男人苦恼地摇着头。
塔利班无法回答妻子的问题,他想要总结出一个所以然出来,但那种杂乱而庞大的梦境和思绪很快就令他放弃了。
“没什么,让我歇一下就没事了。你呢?怎么站在那里?”他的话刚出口,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我吓坏你了?”
“只有那么一点儿。”妻子展露出舒心的笑容,比着尾指,娇俏地说。
他招手让明显受到惊吓的妻子回来,妻子顺从地照做了。当她一脸放松地依偎在他怀中,两人心有余悸地温存时,他发现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三道抓伤,破了皮,通红通红的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噩梦中究竟做了些什么,心中霎时间涌起强烈的自责。同时,那种自己欠缺某种东西,无法拼合心中的破洞的感觉愈加强烈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是个卑劣的丈夫,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活着。
如果自己不死去……不,是不做些改变,不将那个心中的大洞填满,自己就无法成为一个有资格去爱这个女人的男人。一瞬间,他如此想到。
他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抱歉,玛丽安,我,我……”
“没关系。”温柔善良的妻子按住了他的嘴唇。
尽管如此,这个晚上,塔利班已经再也无法进入睡眠了,他一直想,一直在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当他回过神来,窗外已经亮起了黎明的白色。
好吧,从现在开始,自己得做些改变才行,为了自己,也为了心爱的女人。
第二卷 炼狱城攻略
第四十一章 最后的绝杀
撇开了那场日后影响深远的奇怪梦境不提,修利文和兰圣宫于当夜战事结束后回到了黑木庄园,虽然修利文外表的伤势看上去十分骇人,但他仍旧决议将整件事负责到底。女仆卫队无声无息封锁了整座庄园,若将此间的真相宣扬出去,一定会在炼狱城造成轩然大波。布莱德。伍德夫人在此耕耘已久,名声极好,对居于本城的学者更是影响颇深,就算修利文拥有足够的证据,也足以造成不大不小的动荡和人才流失。
在这个时代,能征服人心的某个人日积月累的声望,而不是所谓的证据。美杜莎的声望并不是在每个方面都能高人一筹的。
所以,在布莱德。伍德做出反应之前,对于整件事后继影响的控制,必须采取更为缓慢却稳妥的方式。料想那个女人再一次出现时,应该就不是以人类的身份了。
苦闷女王安达利尔这并不是什么实力和地位不上不下的小卒子,她和另外三个魔王一道放逐了高高在上的三魔神。伍德夫人也并不是这位魔王手下的一个任人驱策小卒子,这从她言谈举止中表现出的高姿态就能看出来。对于她最后那句问安,修利文决定如实告诉自己的母亲,但是对话中是否还存在某些深意,他并不想太过深究。
或许母亲在告诉他去找伍德夫人时那个犹有深意的微笑,大概就是在暗示他这一点,只是他彻底地误会了。这都得怪自己,修利文觉得。自己的思考不够周全。这才是差点落个全军覆没的原因。
因为自己地过失,差一点又要失去身边地两个人了当他被兰放下来,在地上站稳的时候,早就等候于此的疤脸和赛巴斯安娜快步迎了上来。
“太好了,你们没事。”修利文高兴地说。
“就差那么一点儿。”疤脸比划着手说:“幸亏我这次变得机灵了,不过。只要您别怪我们没有继续追查下去就好。”
“那是当然,没必要为了证明什么,刻意去制造无必要的损失。”修利文点点头,转开话题道:“那么,有什么收获吗?”
“很可惜,那些药剂全都付之一炬,身上带的也在战斗中损坏了。”疤脸回答道。
一行人朝庄内走去,在穿过前院的时候。修利文刻意撇了那座给他带来深刻印象地小树林一眼,那里如今再不显得幽深茂密,只剩下寥寥几颗树木,宽大的间隙后是一堵石墙。这些在夜色下足以瞧得分明,让人不得不去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曾在那里战斗过。
“客人们呢?”修利文转回头问道。
“我们以有刺客混入人群中为借口截下了他们,现在连同庄园的仆人们一起在进行筛选。”
“对客人们客气一点,如果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放过,只是要将名单记下来,那些仆人……”修利文顿了顿。“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不过就算严厉一点也无所谓。”
“好的,我这就去转告她们。”疤脸转过身体,就要朝仓库的方向跑开。修利文忽然在她身后喊:“身体真的没事吗?”
疤脸回过头来。给了男孩一个不带任何自嘲地,令人感到安心的微笑。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无所谓。欢迎你回来,疤脸。”修利文纯真地笑起来。
不一会,三人进了大厅。大厅中已经空无一人,不过晚宴的残羹剩饭仍旧没有撤去,而且略显得丰富了一些。正因为客人们参加晚宴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交际,而主人却总是得准备比人头更多的食物来突出大方奢华的姿态。所以修利文才不喜欢举办宴会。除了厌恶交际之外,明明是自家女仆辛苦做出的丰富而精美的食物。却被他人视为陪衬品弃之不顾,这让他感到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当然,男孩现在回想起来,那似乎仅仅是一种基于理论的理想化反应而已,因为母亲是这么教导他地,要在这个时候感到生气才是正常。换句话来说,基于“自己是正常的”这个观点,会觉得不舒服就理所当然了。但实际上,他真的有在生气吗?修利文现在不敢确定了。
这个时候,修利文的脑子里忽然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话:“在故作姿态十三年后,这个孩子才真正学会高兴啊。”他不记得这句话是谁说地了,似乎来自一个童话故事,但此时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那么点感触。
男孩将身体砸在宽厚柔软的沙发中,因为麻药和体质的缘故,看起来骇人的皮肉伤已经不那么让人感到痛苦了,但剧烈的消耗却让他感到饥饿起来。兰似乎早知如此,为他倒了一杯饮料,并盛了一大盘食物。
修利文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似乎食物很少有这么美味一般。
兰端着热红茶,一言不发地欣赏着男孩开怀大嚼的表情,似乎能从中汲取相当的乐趣。
不一会,一名战斗女仆匆匆走进大厅。当她看清男孩被焦灼的面容时,只是讶异地看了自己的长官兰圣宫一眼。但她并未就此事多言,直接向腮帮鼓鼓地小主人行礼。
“报告,在地牢里发现两名关押者,她们希望能够立刻得到您地接待。”
“哦?”修利文抬起头来,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模模糊糊地问道:“是什么人?”
“自称今天下午攻击了黑木夫人地两个女人,但是俱未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原来是她们两个。”修利文想起来了,那个法师姿色不怎么样,不过头脑挺灵活。那位健壮的女战士更是给了他一个教训。当时她就警告过自己,只是说得含糊其辞。自己虽然有所怀疑。但仍旧不得不以身犯险。
总之,这次深入虎穴的计划差点就把自己喂进了虎口,好在自己不过是被咬了几下就挣脱出来了。
她们似乎才是真正的常青藤地人。
“好吧,带她们上来,我也有些问题要问她们。”修利文回答道。
大约十分钟后,一脸憔悴。只是匆匆打扮了一番地两名女囚徒被战斗女仆押了出来。她们身上穿着不合身的囚衣,似乎受到了刑罚,裸露在外的肌肤留下些许痕迹,而且脸色苍白,显得精神萎靡,不过从摇摇欲坠的身形中,仍旧有一股强韧的气质。
“看来他们给你们一顿好苦头吃了。”修利文调侃着,招着手让两人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觉得这种话还不至于让对方不快。
“没办法,失手地后果,我还以为他们会找几个大男人来满足我们的私欲呢,没想到不过是给了顿皮鞭,正巧解了我的皮痒。”女战士这么回答道,一边毫不客气地抓向桌子上的食物。另一边,女法师也在做同样的事情,而且,明明外表比较温顺。可是她的吃相比女战士还要凶猛。
修利文和女战士不自觉被她的吃相影响了,各自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三个人踞案大嚼了一通,嘴巴塞地满满的,话却还说上两句。过了一阵。感到几分饱意的修利文和女战士停了下来,只剩下女法师还在一个劲地吃,似乎不消灭完整个庄园剩下的食物就不甘心一般。两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奇怪那娇小的身体哪来这么大的胃口。
“总之,先说说你们的名字吧。”修利文对两人说。
“奈莉。”女法师猛地抬起头说,然后又埋进了食物中。修利文无奈地耸耸肩,目光落在女战士身上。
“兰波兰达。”女战士说。
“真是奇怪的名字。”修利文直白地发出了自己的感想。
“在组织里地代号,我的名字早就忘掉了,而且。我也不觉得这个代号有您的姓氏奇怪。”女战士毫不客气的讥唇反驳:“如果您早点离开。就不用吃现在地苦头了,而且。如果您当时不插手,现在也可以舒服地躺在床上听简报了。”
“我可不觉得。”修利文平声静气地说:“我的姓氏不是很优雅简练吗?而且,如果不是我插手的话,你们两个说不定当场就被杀掉了,那个女人可是准备了一群好手哦。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而选择袭击黑寡妇?”
兰波兰达沉默了一下。
“我在您和黑寡妇照面后才找到她反叛的证据,因为事态紧急,组织不可能立刻派出行刑人,作为监察者的我,自然要负上全部责任。所以我必须尽最快的速度干掉她,保证您的安全。另外,如果我挑明了她就是黑寡妇,按照您的说法,她会立刻发动那些好手,将我们干脆地杀死吧。”
“实际上,如果在那儿打断了她的计划,说不定结果比较好。”修利文无奈地笑了笑。
“实际上,您是在放马后炮不是吗?”女战士也笑起来。
修利文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谁又能保证黑寡妇不会准备好几套计划呢?就算是比较冒险地计划,但是,运气这种东西,就是即便在只有百分之一地几率下也会让事情发生。说不定自己能够逃过后来情况,但却无法逃过对付兰波兰达时的陷阱呢。
“好吧,我们不谈这些了。”修利文说:“一会我要重新进入密道,你们要一起来吗?”
“密道?”女战士皱起眉头,女法师也停下进餐,齐齐望向男孩:“她带您进入密道了吗?”
“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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