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野龙
婺空尿鸬牧常笊粜プ畔蛭移死础?br /> 对于经历过她一招“肃杀蝙蝠手”的我来说,再面对“阴花回魂刀”倒也不太害怕。不过,我心还是跳得厉害,这阴花回魂刀绝对比肃杀蝙蝠手恐怖得多,那刀似乎有无限的魔力,舞出来的每一朵阴花都是一张脸,一张向你招唤的脸,迷惑你跟着它去地狱。
我眨了眨眼睛,那刀已经到了身前,顺手便挥出了依然是学来的那一招“烈风怒火”,只听“当当”的两声,我的剑脱手而出,整个身体向后飞去,我在空中一个滚翻,这才头上脚下立在地上,但已出来了两丈开外,伸手又接住了刚刚落下来的宝剑,心中暗暗吃惊,再看浑身上下,竟奇迹般地没有受伤,只是衣服片片飘落,不一会儿,露出了我的肩膀。
“小子果然有些道行。”上官容有些惊讶地道:“你居然能躲过我的阴花回魂刀。”
“只要你再用一次,我一定可以破你的招式。”我冷冷地、但信心百倍地告诉她。
她一愣,道:“好,我就看你怎么破?”说着就要再下杀手,却听到柳无痕在一旁轻蔑地道:“你以为他不可以吗?你跟周心远谁厉害?他可以破了周心远,还破不了你吗?”
上官容怔了一怔,收起刀来,悻悻地道:“今日就放过你。”说着转身就走,她到底对我有些顾忌,不敢小觑。
我整了整被她的刀划得破破烂烂的衣裳,手在胸口处一停,马上感到少了什么,再一摸,那把穿心匕首不翼而飞,我一怔,大叫道:“上官容,给我站住!”便追了出去。
我不能丢掉那把匕首,那是我的贴身之物,只有我才是它的主人,除此之外,它落在谁的手里都是不吉祥的。我根本不及细想,只觉得是上官容偷走了我的匕首,哪能放她逃走。
以上官容的轻功,我是无论如何也追之不上的,但奇怪的是今夜她的速度却慢了许多,仿佛是受了伤一样,脚步不稳,一浅一深,身形摇晃着。即使是这样,她也始终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看着她在前面的身影,我却如何也超之不过。
也不知跑出多远,鹦鹉山庄早已被抛在了后面,上官容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回身迎候着我,愤愤地道:“你要找死吗?”
看着她努力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我有些奇怪,但盯视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我心里一动,马上猜了出来,嘲讽地道:“你还要在我的面前装相吗?你的伤还没有好,刚才你用你的绝招时又耗尽了真力,你已经是外强中干了,我说你怎么会如此便轻信了柳无痕的话呢?原来如此。”
“你要试一试吗?”她根本不为我的话所动,依然强硬地道。
我愣了一下,但骑虎难下,势在必行。当下点了点头,叫道:“好,我再接你一招。”
“你小心了。”她叫道,马上显出精神百倍的样子,喊了一声:“阴花回魂!”那刀又祭了起来,身形又飘转开去。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哪知越看越觉得头晕目眩,刚眨了下眼睛,似乎觉出了什么奥秘,她的刀已经到了眼前。我举剑相迎,又是那一招“烈风怒火”,但这一回却大不相同,我的剑没有脱手,我也没有飞起来。我只感到有股力量把我向后推去,那力量初时如千军万马般得猛烈,只片刻便又冰消雪散了。我停了下来,在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足有一丈余长的土槽。上官容仍然站在我的面前,浑身颤抖着,猛然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我怔了怔,马上明白我猜得没有错。上官容的“阴花回魂”就象周心远的“烈风怒火”一样,虽然威力无比,但极耗人的真力,两次运用,她已经支撑不住了,方才的那一击也只是强弩之末。
第十章黑狼与蝙蝠(六)
“相思野龙果然不同凡响。”一个我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上官容的八角迷魂帕,肃杀蝙蝠手和阴花回魂刀堪称武林三绝,但都对你无可奈何,这也是她的悲哀了。”
“独孤庆!”我喊道。
黑暗中,独孤庆高大修伟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走到我的面前,嘴里依然叼着一支月季,眼睛依然盯着脚尖。
“你一直就跟着她,为什么现在才出来?”我不满意地叫道。
他并不理睬我,径直走到上官容的面前,将她抱起来,万分关切地把她放在树下面,背倚着树干坐好,自己也坐在她的旁边。
“我真不懂,每一回你都救她,她却要和你作对,这是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你不会懂的。”独孤庆低声回答着:“连吾也不懂。”
我愣了一下,随即道:“不,知道她是喜欢你的。”
独孤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救她,又对她百般容忍?”
“吾不清楚。”他叹了口气道:“也许是欠她的吧!”
“你欠她的?”
他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回忆。良久,才缓缓地道:“是的,吾欠她太多,吾不该看到她的脸,看到不应该是吾看到的东西。”
“哦?”我有些惊讶。
“那时吾还是少年,她也是少女,吾闯到她的禁区和她交起手来,摘下了她的面具,却不知这却害了她,也让吾背上了摆不脱的包袱。”他喃喃地说着。
“那有什么?”我无所谓地道:“不就是看到了她的脸吗?难道她长得丑怕人看吗?非要戴上面具,这哪象个女人?”
“她是七杀门的人。”独孤庆告诉我。
“七杀门的人又怎么了?难道七杀门的人就不许人看她的脸吗?”我不服气地道。
独孤庆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仿佛不相信面前的人是我。
“你不也是七杀门的人吗?”他问。
“你怎么知道?”我一愣,随即想起那日他从翩翩手里救下我时,应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但我真是七杀门的人吗?我不知道,看来他是完全信了。
独孤庆却冷冷地道:“你若不是七杀门的人,当初吾也不会对你留意。”
“那么为什么你不能看她的脸呢?”我问。
他看了我半天,确信我是果真不知道的,这才讲道:“七杀门的女人都要遮住自己的脸,不能让任何男人看到自己的容貌,因为七杀门认为女人最容易以貌惑人,这是所有女人罪恶的源泉,所以他们认为女人的容貌只能是留给自己的丈夫来看的,要惑也只能迷惑自己的男人。其它男人,哪怕是兄弟与父亲也不能看到,所以女子大凡一过十岁就要戴面具。”
“如果被男人看到了呢?”我问。
“那么,这个女子就只有两种选择,一个就是杀了他,一个就是嫁给他,只要那个男子活着,这个女子就不能再嫁给别人,否则就要受到门规处罚。”
“哇!这是什么规矩呀?”我不禁大叫起来。
“七杀门对女子的要求非常苛刻。”独孤庆接着道:“每一天,师父都要问弟子是否被男人见过,这种问讯一直到出师之后。”
“如果她被两个男人看到了,难道还要嫁给两个男人吗?”我嘲讽地道。
“不!”独孤庆回答着:“那两个男人就要从中择一,另一个必须死去。”
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蓦然想起了翩翩。翩翩不就是七杀门的人吗?我不也看到了她的脸吗?啊!我呆住了。
上官容在独孤庆的怀里悠悠醒来,见到心爱的人在身旁,不由得紧紧抓住了他的手,生怕他跑掉一样,嘴里呢喃地说着什么话。
我转过身去,只是不让独孤庆难堪。
见到我还在这里,上官容怒火填胸,又无可奈何,只是咬着牙,不怀好意地问道:“你还没有走吗?”
“我想请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说。
“什么东西?”
“穿心匕首。”
“我没有拿。”她一口否认。
我怔了一下,奇怪地问道:“不是你还会是谁?”
“我说过我没有拿。”上官容再次回答。
“她说没拿就不会是她。”独孤庆在旁边道:“再说,她要你的匕首又有什么用?那偷匕首的一定另有其人,你仔细想想。”
我万分奇怪地回忆着,先是想起了那天的妙手神偷一枝梅,他虽然想偷走我的匕首,毕竟没有得手。我又想起了在我房里一闪而过的黑影,难道就是那个黑影吗?那黑影又是谁?
“只怕除了鹦鹉山庄里的人,不会是别人偷的。”上官容嘲笑着答道:“我到那里时,就根本没有看到过有其它外来的人。”
“难道会是柳梦海?”我不由得自问着。
天亮的时候,我重新回到了鹦鹉山庄,但这里只有一片狼藉,虽然山庄还在,但却被昨夜的火烧毁了一半。再一去找柳庄主,却听到家仆回答说,柳庄主带着他的女儿及外孙子为了躲避女魔头的追杀,已经连夜离开了山庄,不知何往。
没有找回穿心匕首,我也不能再耽搁了,眼看着一个月的时间已到,八十一州的绿林大会就要开始了。
“那匕首对你真如此得重要吗?”独孤庆狐疑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他叼在嘴里的月季花,告诉他:“它对我来说就象你的剑和花一样不能离身,它是我的护身符,除了我之外,只怕任何人得到它都会带来不幸。”我的耳畔又隐隐听到了天籁的声音,不由得念了起来:“穿心匕首穿心剑,穿透人世情和怨,何年到得逍遥岸,自在半梦半醒间。”
“好,既然如此,吾去帮你找回来。”独孤庆毫不犹豫地道。
“独孤庆什么时候也会帮人忙了?”上官容在旁边阴恻恻地讽刺着道。
“不,吾已不再是孤独的人了。”独孤庆告诉她,看了看我,一笑,道:“吾已有了朋友。”
第十一章绿林大会(一)
我独自一人赶回大洪山,路上却见到许多人也与我同一方向而行,这些人奇模怪样,男女老少皆有,有的挑担,有的推车,有的赶着牲口,有的背着口袋,络绎不绝,仿佛约定好了一样,齐往随州进发,我不由得暗暗纳闷。
正走之时,身后又传来了銮铃和马蹄声,我一回头,却见到一行三十余人,赶着一群骏马缓缓而来。那些马匹足有百余头,个个膘肥体壮,高大雄伟;再看那马上之人,都是马贩子打扮的壮汉,但眉宇气质间又多了几分豪爽,甚至于杀气。为首两人尤为惹眼,一个镔铁塔般魁梧蛮悍,满脸络腮胡须,黑得如张飞一般;另一个黑髯飘洒,浓眉大眼,面红赛枣,宛如关羽一样。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辆豪华气派、金丝绸罩顶,四面纱缦轻垂,四匹马拉着的王辇。
我让到路边,看着马群过去,嘴里经不住赞道:“好马,此马一定来自天山。”因为老魔头带着我到昆仑山之时,我已对新疆的马有了了解,所以一眼便认了出来。
我的赞扬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纷纷转头看向我,那红脸汉子拉住马惊讶地道:“这位小哥好眼力,我们这些马果然来自北庭,敢问小哥也喜爱马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
“唉!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你。”红脸汉子身后,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忽然说着。我向他看去,觉得这人也有些面熟。
“你可是要往大洪山去?”那少年问我。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那我们便是一家了。”他忽然笑了起来。
“空空儿,你是空空儿?”我这才想起来那个京城的小偷。
空空儿对着红脸汉子和黑脸的汉子介绍着:“两位大哥,这小子是吉灵儿的朋友,我见过他。”
“如此说来,我们果然是一家了,正好一路走,哈哈!”红脸汉子笑着吩咐道:“空空儿,把你的马给这位兄弟骑,你再去找一匹马。”空空儿答应了一声,跳下马来,把马牵给了我。我想要推辞,却听他道:“骑吧,反正咱的马有得是。”我只得接受了,心里却七上八下,对空空儿多少有些警惕,也不知道这些大汉是些什么样的人。
“你们也去大洪山?”我骑在马背上,跟在那两个大汉身边问道。
“是啊,如今大家都要赶往大洪山。”黑脸大汉笑呵呵地答着。
“为什么?”
“咦?你不是吉灵儿的朋友吗?怎么不知道?”红脸大汉疑惑地问我。
“哦。”我赶忙解释道:“我和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你难道不知道绿林大会吗?”空空儿赶了上来,问道。
“绿林大会?”
“是啊,八十一州绿林齐聚大洪山,朝见新的总瓢把子,后日便是会期,各山各寨的大王都要前往。”
“哦!”我恍然大悟。看来这些人也是一帮响马,去参加绿林大会的。于是问道:“敢问两位寨主大名?”
红脸大汉与黑脸大汉对望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红脸大汉先报名道:“我乃北邙山的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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