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野龙
小V惶槎溃骸笆┳由剑阆虢谅衣塘职锫穑俊?br /> “在下不敢,在下只为帮主着想。”施子山毕恭毕敬地答道。
“哼!”吉灵儿冷笑一声道:“俗话说一山容不得二虎,一国容不下二主;一山若出了二虎,一国若出了二主,必定会争权夺势,到时打得两败俱伤,这绿林帮便不烟消云散,也可能一分为二,这难道是你所希望的吗?”
“这个……”施子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吞吞吐吐地说道:“在下只是随便一说,并没有想到那么多。”说着颓然地坐了下来。
我拉住灵儿,却点了点头道:“我觉得施寨主的建议倒是可行。”
“你……”灵儿不明所以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自然非常了解她的内心,她只想为了我好,哪里知道我的悲哀。“灵儿,你听我说。”我意味深长地道:“如果有一个副帮主,确实可以减轻一些我的负担,更何况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他也可以代行其职,免得绿林帮无主而乱……”她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坚定地说着:“不,你不会!你不会有不测的!”
我拉开了她的手,心中无限的感伤,强作笑容地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说不定在一年以后,我已是白骨篷蒿了。”
“帮主洪福齐天!长命百岁!”那些拥挤我的山大王们齐声高呼着,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的真心愿望。
我哈哈大笑起来,高声道:“好,就借大家的吉言,我活他个百岁,不过,我还是决定增设一个副帮主。”
施子山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大多数人都不解地皱起了眉头。洪山三老想要说些什么,但看了看吉灵儿又忍住了。
“哈哈!我说大哥怎么会把我忘了?”丁哥儿又跳了出来,刚才正因为我没有让他作使者而气愤,现在又春风满面地笑道:“这副帮主嘛,大哥自然是要让我来作的了。”
灵儿静了下来,很是平静地问:“帮主就这么决定了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愧疚,没有通过她的同意,只是诚恳地道:“灵儿,到时你就会知道我不会错!”
“好!”她点着头又道:“为了不出现大家不愿意看到的事,我认为副帮主的一切必须听从于帮主,不得有违,副帮主做错了事,帮主有权革其职。再有,万一帮主有什么不测,副帮主也只能代行其职,等到重新选出新帮主后,必须交权!”
这实际上把副帮主架空了,当成了摆设,也亏得她替我着想。既然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同意了她的建议,并让人写入了帮规中。
为了体现出我公平的原则,副帮主与四个护法的选拔是通过比武较量选定的,只要是场中的诸人,谁有本事谁就来坐这五把交椅。
虽然我的决定让丁哥儿再一次感到不满,他还是接受了,用他的话来说,要让人心服口服,只有他才可以作得了副帮主。
如此众多的山大王中,真有些不知深浅、不知天高地厚、想作副帮主的人,马上便有四五个人跳出来,丁哥儿哪将他们放在眼里,也不拔剑,拳脚展开,已将他们纷纷打败。“我也来试试。”范水流喊着,举枪冲了过来,丁哥儿就势搭住他的枪头,沿着枪身一转,再一拔,已将那枪夺过,顺手一招乌龙摆尾,已将他击倒在地。“果然厉害!”范水流佩服地拾起枪走回原处。“我来也!”尤来久也举刀砍来,丁哥儿闪身躲过,踩出逍遥步,马上让尤来久找不到了方向,只五六个回合,他已转到了尤来久的身后,双掌正拍在他的后背上,尤来久蹬蹬蹬地向前跑了几步,险些摔倒,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拖着刀惭愧地走了下去。
丁哥儿趾高气扬地身我翻着白眼,仿佛是在说:“怎样?不用你提拔,我也作得副帮主。”我以为他果然就力服群雄了,心中正在高兴,却见胡大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我来领教一下这位兄弟的拳法。”已挽起袍卷起袖,大踏步地走了出来,不容多说,欺身而上。这胡大果然有些本事,不比那些小山小寨的头头们,一套通臂拳打得连贯熟练,呼呼生风,威猛八面。一时间,丁哥儿竟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脚下的逍遥步并非常人能够窥透,那胡大也奈何不得。等到他这路拳脚打完,丁哥儿也找到了他的破绽,一招虎怒龙啸,宛如急风暴雨一般袭去,胡大还未变招,已连中三拳,摔倒在地。
丁哥儿收住了拳脚,有些气喘,依然得意洋洋地喝问着:“谁还敢来?”
“老朽也来凑个热闹。”施子山站了起来,走到了厅中。
“你?”丁哥儿看着面颊依然红肿的施子山,大笑了起来,讽刺道:“你连人家打脸的巴掌都躲不开,也来与我争吗?”他却忘了,他自己也曾被人打过耳光。
施子山闻言,不由得大怒,喝了一声,已出拳攻了过去。丁哥儿双手架住,却见施子山的拳倏忽已变成了爪,往前一伸已抓住了丁哥儿的胸口。丁哥儿吓了一跳,急往后撤,只听“吱”地一声,他胸前的衣服被抓出了个大洞,露出了他发达的肌肉。不等他站稳,施子山已经由爪变掌,击向了他的头顶,那掌竟是铁青色的。丁哥儿连忙脚踩着逍遥步,堪堪躲过那致命的一击。但施子山掌势未减,“啪”地一声打在了聚义厅的大红漆木柱上,那柱子立刻陷下去,留下了一个巴掌印。“铁砂掌!”许多人都惊呼了一声,连吉灵儿也攒起了眉头,低声奇怪地道:“这老家伙什么时候练成了铁砂掌?”再看场中,丁哥儿与施子山依然激烈地斗着。丁哥儿初时太低估了对手,所以吃了大亏,如今哪还敢轻视,天魔拳也挥舞出来,但明显得已经底气不足,他打了那么多阵,耗了不少力气,而天魔拳又是要用真力作后盾的。如果丁哥儿能够拔出他的剑,他一定可以占得上风;但施子山的铁砂掌翻飞如雨,直逼得他连连闪躲,若不是脚下踩着逍遥步,早已被掌打中,哪还有机会拔剑。施子山一招得手,招招紧逼,下手凶狠,毫不相让,仿佛是与人性命相搏一般。我不由得为丁哥儿担心起来,暗自运转浑身真气,直等危急的关头,能够救他一救。
两人战了三十余合,丁哥儿越来越吃力,喘气声也越来越大。他的内功在我的指导下已经小有成就,但毕竟经不起久战,果然一步走慢,施子山的掌已到了面前,不容他再躲避,必须却对那一掌,否则便将打在身上,如同那根柱子一样。我正要出手相阻,忽见一条熟悉的人影飘了进来,只听得“篷篷”两声齐响,丁哥儿与施子山一同向两边飞了出去。丁哥儿在空中轻巧的一个跟斗,站在了地上;施子山却一溜滚摔出一丈多远,半天才爬了起来。我再看面前站着的人,原来是那个笑容满面的浪荡者淳于烈。
“嘿,如果我用上剑,你哪是我的对手。”丁哥儿顾不上谢淳于烈,指着施子山忿忿地说。而坐在一旁的崔城雄等人,马上站了起来,有的脸上露着恐惧,有的脸上露着义愤。
“哈哈,俺兄弟愈发得漂亮了。”淳于烈不管别人的反应,抱着他硕大的金剑,径直向我走来。
我连忙起身相迎,惊喜地道:“淳于大哥果然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哪能呢?”他拉着我上下打量着,依然说着他的疯话:“俺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你这个美兄弟,今日的就任大会,心里还在琢磨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啊哈!头戴金丝冠,身披腥红袍,足蹬虎皮靴,好象一朵花,又威武又英俊。俺劝你还是藏着点面容,不然只怕连那灌江口的杨二郎也要忌恨了。哈哈!”
我脸一热,有些恼怒地道:“大哥别拿我开心了。”
他开怀地笑着放开了我的手,来到我的座位,在那个铺着虎皮的大椅上坐下,仿佛是个调皮的孩子一样,一边四处看着,一边自言自语着:“不错,不错,果然威风,难怪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要当大王。”
满场的人众都在用愤怒的眼睛看着他,在他们的心目中,那大座只有帮主可以坐,并非谁都能坐的。淳于烈仿佛感到了什么,站起身来,叫道:“兄弟,还是你来坐,俺坐在上面总觉得有些不大舒服。”
我笑着坐回座位,又叫人搬来椅子,让他坐在我的另一边,他这才摇头晃脑地问我:“兄弟可收到俺的贺礼?”
“贺礼?”我故作发愣,看了一眼崔城雄等人,那些人正满怀启盼地看着我。
第十一章绿林大会(七)
“怎么?河北河东二十七州的绿林没有归顺兄弟吗?”淳于烈问。
我笑了起来,反而问他:“百里风与林英子打赌,最后林英子输了,百里风要求林英子把大哥抓住送给她,大哥怎样处置?”
“哦?”淳于烈不相信地笑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等事?”
“如果有,大哥怎么办呢?”
“这倒是个有趣的问题。”他振振地道:“不过,她们拿俺作赌也欺人太甚了,俺若遇上,绝不答应。”
我点了点头道:“大哥说得不错,同样,让别人拿自己作礼物送与人,谁又会愿意呢?”
淳于烈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崔城雄众人,面露愠色,沉声问:“怎么?他们不愿意吗?”
“不,正好相反。”我答道:“是我不愿意,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而强人所难。大哥若真为我好,就请将解药交与他们,还他们自由。”
淳于烈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耸了耸他那俏人的鼻子,重新上下打量着我,半天才自言自语地道:“真看不透,俺这位兄弟这般正义,这般磊落。”
我却道:“大哥说笑了,你若看不透我,你也不会认我这个兄弟。”
此主一出,果然引得他大为高兴,笑道:“好,看在兄弟的面上,俺就放他们一回。哎,谁叫俺自从遇到你,便喜欢上了你呢?”他说着,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布囊,这是他的百宝囊,里面什么都有,不过大部分却是用来害人的。他从里面摸出三个小木盒子,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却向我一笑,道:“人都说俺兄弟聪明过人,俺这里是三种药,一种是解药,一种是毒药,还有一种嘛……”他不怀好意地看了看我,又望了望吉灵儿以及南宫雁、慕容娇。“是什么?”我问。他眨了眨眼睛,道:“是春药。”此言一出,不仅是那几名少女,连我、项冲和王不安都有些脸红,只有丁哥儿傻乎乎地在那三个盒子面前来回嗅着。
“你拿出这三种药来做什么?”我问。
“你只能从中选出一种,选对了,这些人就得救了;否则,只能怪他们的命不好。”淳于烈依然笑着。
我真恨不得打他两个巴掌,最终还是忍住了,只盯着桌上的三个盒子生着闷气,再不理会他的招呼。
“亏你还作大哥。”灵儿经不住骂道:“你就这样给作兄弟的面子吗?早知如此,还不如不与你结拜。”
淳于烈只是“嘿嘿”地笑着,并不回答。
我打开了三个盒子,分别从每个盒子里拿出了一粒药丸,捏起一粒就要往嘴里投去。
“你干什么?”灵儿和丁哥儿都吓了一跳,连忙拦住我。
我挑了挑眉毛,道:“我并不在乎毒药,你们放心,什么药也毒不死我的,我只有亲口尝一尝,才会知道哪是解药。”
“兄弟虽然具有抵抗百毒的能力,但那春药却并非毒药。”淳于烈笑道:“它只是一种补药,吃后还是要发作的,到时就怕不太雅观吧?”
“淳于烈,你卑鄙!”吉灵儿厉声骂道。
淳于烈只耸了耸肩,装作没有听见一样揉了揉鼻子,向我又眨了眨眼睛。
这狡猾的浪荡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作假不成?我再不去想,依然拿起药丸往嘴里送,又被灵儿一把拉住了,崔城雄也高喊道:“不可!”说着走到我的面前,十分恳切地道:“秋帮主的好意,我等心领了,感激万分。但该我等承受的,我等绝不敢嫁祸于帮主身上。”
“崔英雄说得哪里话来,我既然答应了要还诸位自由之身,岂可食言?”我说着要吞下那粒药丸,却被灵儿飞快夺过,还未等我阻拦,已经吞进了嘴里,惨淡地对我道:“灵儿愿意为大哥试药。”我一阵激动,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却向我笑着,仿佛觉得十分幸福。过了良久,灵儿并未有异常反应,看来,这药该是解药,灵儿挑出第二个盒子交给了我,我把它递给了崔城雄。
崔城雄接过盒子,手微微颤抖着,“扑通”一声跪倒在我的面前,他身后的人众也纷纷跪下,只听他用宏亮得异常激动的嗓音说道:“秋帮主义薄云天,我等心服口服,愿诚心诚意拜投帮下,以效犬马之劳。”他身后的人众也随声附和:“我等愿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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