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咱们何不先下手为强的出兵凉州。吕将军武艺冠绝天下,由他领军出征袭击如丧家之犬的凉州叛军、攻其不备,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说话的正是白进。华绢闻言摇摇头道:“不成!白将军可以想得出这袭击之方,那李儒定也早就料到我们有可能这么做,说不定会正中下怀误中他的计策。各位该还记得,王司徒巧思的‘连环计’本以为天衣无缝,但却被李儒将计就计的反将一军,若不是后来李秉钧阵前倒戈,现在在这里畅谈的……或许是李儒他们呢!”
“白少侠不用担心,因你所烦恼的将不会成为事实了!”
当一众正感华绢说的有理时,御冰剑与廖添丁正面带笑意的走入大厅。
听闻事情似有转机,王允忙问道:“廖壮士此言,似乎有好消息?”
廖添丁此时与御冰剑来到华绢的身畔,向众人兴奋的说道:“李儒死了!”
“啊!”
“什么?李儒死了……此言是否当真?会不会又像上次般的故作玄虚、引咱们上当?”
廖添丁肯定的摇了摇头道:“决计不会!因为长安城恢复为自由之城的缘故,使我们仙族辛苦布下的情报网路又可以重新运作。而我们更花费了许多金钱与心思暗中布了眼线在败逃的凉州叛军之中,所以消息绝对正确!”
华绢沉思一会儿,问道:“怎么死的?当日他明明由枪王张绣与白狂和王世勋的联手保护下离开,凉州军中该没有人有如此能耐对付他?难道……会是贾诩动的手?”
“答案虽错,但离正确亦也不远。而事实上则是因为四狼不满李儒自以为无双的计谋失算,导致令董卓丧命。故在顺应凉州士兵的要求下,处死了李儒,并将他曝尸荒野……”
“……为什么会说与贾诩也有脱离不了的关系。那是因为,从头至尾,贾诩都没有出面为李儒澄清和解释,更连同枪王张绣不知跑上哪里去了。”
“那……与凉州军合作的白狂与王世勋呢?他们难道没有出面制止?”
一旁沉默的御冰剑答道:“没有!因白狂与王世勋亦不满此次计划的失败,何况与他们真正互惠合作的是凉州军、并非李儒!”
王允道:“真没想到他会是如此的被终结生命……”
一拍桌子,白进更立起的大喝道:“既然李儒也死了,咱们还在等什么呢?就由吕大哥领军出击,来个落井下石的让凉州叛军全消失在这世上不就得了!”
华绢道:“李儒虽死,但大家可别忘了凉州军中还有另一个李儒……不!该说是比李儒更厉害的角色,贾诩。”
“不管他们是什么三头六臂,都得死!”
突然开口的吕布、双目布满血丝的望着众人道:“董卓将蝉儿害成这个样子,我要他们凉州军跟着陪葬!”
“吕将军……”
右掌一伸的制止了华绢,吕布续道:“便由我率领大军袭击凉州叛军!”
“身体无恙否?”
“嗯……没有受到内伤,再休息个几天便能痊愈了。”
王允微微的颔首,复而再道:“看来吕布说你的武功尽失是真的,因适才御医为你把脉也感到十分的不寻常。唉……天意啊!天意啊!若当时董卓伏诛之际,你功力仍在,必可趁吕布心神不济时将他诛杀,可惜……”
貂蝉面色有些惨白,顿了顿道:“毒门的特制药物果然厉害,属下亦没有想到会中了那奸臣董卓的道,让长老失望了!”
拍了拍貂蝉的肩膀,王允续道:“别要太过自责了,老夫不也说这是天意么?”
自怀里取出了一瓶药并且放在貂蝉手里道:“这药名为‘九转夺命丹’,可令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暴升功力,连一般寻常人物食了此丹后,亦有击出致命一式的能力。收下吧!”
“这……长老仍是要除掉吕布么?但属下不是听说,吕布已打算领军追击凉州叛军么?而且事实上,吕布此人有勇有谋、武艺更算得上是北方之冠,在凉州余孽未除去殆尽前,何不好好利用。何况,他身上早被我设计种下‘五神定魂针’,只待他用尽五次,便会命丧当场,长老现下要将他诛杀……貂蝉实是不明长老的用意?”
王允无奈道:“老夫亦知吕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手,也清楚若由你继续的与他连络,不但可以控制他,且更能借其力的替咱们做许多的事情。但养虎为患,吕布更非寻常人可比,他的野心亦决不下于董卓。为免夜长梦多,尽管可惜,但还是要先将他解决!”
望着貂蝉伸手接过的“九转夺命丹”,王允再道:“而且,吕布一意独行的决定要领军追击凉州余孽,更令我不敢延迟杀他的想法!”
“喔!长老为何会如此认为呢?”
“大汉皇族好不容易收复长安城,尽纳城中十数万兵马,且更得仙族与第二夏侯阀之助。虽然凉州方面的董卓已死,但蝉儿绝不要小覻剩下的凉州叛军与‘五斗米道’,西方强土明着虽为咱们大汉的天下,但事实上却一直被控制在羌族的手上,何况羌族之首董阮山定会领军东进为董卓报仇。凉州现下的雄师岂少于数十万,其中更不乏奇人异士,吕布断然要将咱们仅余的兵力投注在这不可得知胜败的战场中,败多胜少啊!”
貂蝉此时不禁暗叹天意如此。否则,以吕布之能,倒是可以想法子说服王允将他纳为己用。但她也十分清楚吕布一意独行的个性,不然也不会令本将他视为最后诛杀目的的自己,会对他动上了──真情!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爱上了这任务上的禁忌,但貂蝉的确被这个男子吸引。而在郿坞那晚的亲密接触,貂蝉更差一点就不可自拔的陷入吕布所布下的情网当中。或许,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就被他的柔情攻势给完全感化了。
只是,自己绝对不能让王允知晓此事,而她更明白在大汉皇朝此下存亡之际,自己必需要舍弃无法舍弃、那令自己心头牵动的感觉。
王允自然不清楚目下貂蝉心中的想法。他见貂蝉神情恍惚,还道是因为功力尽失的影响。于是轻轻的拍了拍貂蝉的肩膀道:“此事非你无法成功,因目下吕布对你完全没有防备之心。虽说他家传绝学‘搜神诀’无敌于天下,但种下‘五神定魂针’的他,该不清楚自己背后颈项是非常脆弱、一击致命的死穴,接下来……全都看你了!”
没有再说什么,王允缓缓转身的走出房门,声音仍继续的传来道:“待会儿我会着人请吕布来此一趟,但愿貂蝉你别要让老夫失望!
“吕将军仍是不改初衷,打算是领军追击凉州军么?”
信步于司徒府邸内的人造庭园之中,华绢一面欣赏着汉末先人精妙的设计,一面试图说服吕布别要重蹈覆辙的追击凉州军。
仍不知道白不凡便是华绢,吕布此刻心情还是十分沉重。他与华绢并肩的踱入其中的一个亭子,与华绢相对的坐了下来。
一直没有将仍伤势未复的貂蝉放下,本在与王允等人在大厅讨论、且发表声明决意追击凉州军,以报对方辱貂蝉一事的看法后,便忙要返回貂蝉的闺房。岂料白不凡竟语气坚定的告诉自己,要和自己谈上一谈。
没有如自己预期的拒绝对方,吕布甚至十分讶异为何会答应了这人的请求。或许,是因为白不凡仍是白晴的家弟、与那个生出奇妙感觉的华绢,有些许的遥远牵扯。
花园附近的家丁见两人入了亭子,也不敢待慢的张罗了水酒与茗茶,更奉上了鲜果瓜子的供两人取用。
取了一杯香茗的倒入喉中,吕布有些言不及义的道:“白少侠可否告诉我,为何不该追击的理由?”
“此事先前便与吕将军说过,董卓虽死,但凉州军实力仍在。何况‘五斗米道’、‘王氏剑庄’及‘白家堡’仍和其连成一气,兵力目下至少还逾数十万。尽管他们现在看来是仓惶的逃回凉州,不凡还是认为长安军追击没有一丝胜算、甚至有可能反倒被他们重新制造出优势,将长安城再一次的取回。”
吕布摇了摇头的等若回答华绢,微微一顿才又开口道:“吕某却并不这么认为。董卓虽然不过是羌族少族主,非羌族真正决策的首脑,而我亦十分清楚是董阮山主事。但白少侠亦不可不同意,董卓丧命长安对凉州军的严重打击。就我看来,目下急着返回西方的凉州军早该精疲力竭、军心尽失,若我等领一军自后方追上,不但可以令他们回不了老家,更无形中削弱了凉州为数不少的兵力!”
“那‘五斗米道’、‘王氏剑庄’……”
制止了华绢提出的反驳,吕布续道:“另外这些曾与董卓……不,该说是李儒达成协议的邪魔歪道。应在董卓丧命长安、李儒伏诛的况状下,失去了可合作的首脑。故他们亦不需冒着与大汉皇朝为危的风险,继续与咱们作对。所以,白少侠的假设不成立!况且由吕某亲自出阵,就算对手的兵力逾咱们数倍,吕布亦无所惧!”
“不凡亦了解吕将军武功盖世,自然没有将逃回凉州的叛军放在眼里。只不过吕将军一旦将长安城的重兵全数带走,如果一举击败凉州叛军倒是还好。若反而误中奸计的话,那等于令长安的防线崩坍、凉州叛军或者是其他的有心兵阀则可随时长驱直入!”
冷冷的望了华绢一眼,吕布皱眉道:“那……我只领一半兵力、约莫八万如何?”
听到这样近乎任性的回答,不知为什么嗅到一种不寻常的感觉,华绢望着面前的吕布,便觉得他不像是以前那个武艺、才智都十分顶尖的那人……不!该说眼前的吕布那一身压迫力的修为仍在,但举一反三的头脑竟荡然无存。
为了再一次确认自己的想法,华绢续而开口道:“目下叛军数量何止十万,吕将军仍是有十足的把握么?”
挥了挥手的不愿再针对此事讨论,吕布断然道:“吕某的决定便是如此,白少侠莫要再想理由说服。”
“……”
华绢望向吕布,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以目前吕布的心态与轻敌的态度,华绢甚至已经可以预见八万长安军出征的惨痛结果。
贾诩绝非是寻常三脚猫的谋士,而事实上他对于后来魏国的贡献,更非是蜀吴两国国内的文臣可比。由他这般高明的智囊在凉州军之中,搭配着四狼与枪王张绣,就算吕布的武学修为真是天下无双,但在他的心绪已明显异变之下,其实早失去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优势。
另外,更加令华绢担忧的,一心打算将吕布击杀的武论尊。自从先前暗算自己没有成功后,便一直下落不明。文评皇曾告诫自己,武论尊为了提升自个儿武学境界、将会不择手段的搏杀吕布,以夺取绝世武学“搜神诀”。
那么……吕布目下的状况及独自领军离开长安,将会是武论尊下手的最佳契机,依华绢对武论尊的认知,武论尊绝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一想到这里,华绢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没有理会华绢的表情,吕布有些不耐的问道:“白兄弟仍有别的事情么?若无,请恕吕某先行告辞!”
不知道该怎么向吕布开口自己的揣测,华绢甚至冲动的想表明自己的身份。正当犹豫之际,却听吕布又说道:“若不是因为白兄弟家姐与华绢乃是熟识,吕某根本不愿再浪费时间与你交谈。想要吕某断了出兵这念头,除非……华绢亲至!”
如当头棒喝,华绢听闻吕布这么说来,刹那间有如一道电流袭击自己一般。她忙转头回避自己的失态、一面深深吸气的平复急促的心跳。
“若不是因为白兄弟家姐与华绢乃是熟识,吕某根本不愿再浪费时间与你交谈。想要吕某断了出兵这念头,除非……华绢亲至!”
除非……除非华绢亲至!难道,难道吕布他……他也和我有着对对方存在着难以言语的感觉么?还是……还是有别的原因?我……我该表明自己便是华绢的身份,好挽回吕布出军追击凉州军注定的失败……还是……
心头的小鹿乱撞,华绢此刻已清楚对这男子无法言语的情感,虽然不过匆匆数次的见面,但……下定了决心,华绢猛吸口气的转头鼓起勇气道:“我……便是华绢!”
“老夫早就知晓你是华绢!但你也用不着如此深情的说出来啊!”
“咦!老夫……这声音怪是熟悉,他……”
近几不敢面对事实的转头且闭着眼睛说出自个的身份,却没想到对面回应的话语,竟是这么的奇怪。
华绢猛然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适才才想起的那个恐怖对头──武论尊。
没有带着上次见面时的杀意,武论尊此时从容的坐在吕布适才的位子,好整以暇、满脸笑意的像在嘲弄华绢般的望着她。
为己方的头号敌人,华绢亦不禁钦佩武论尊艺高人胆大。但见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