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偷袭长安城的任务,而非蹲坐在这里发呆……”
将双臂往后绕了一圈,道:“……瞧!老子这两个胳膊都快生锈了呢!”
“这……但元帅乃是千金之躯,岂能在阵前与敌交手?”
牛辅不悦的望着说话的李傕道:“老子说成便成!想当年岳父(注:牛辅为董卓的女婿)亦是徒手打下这不世基业,没道理我牛辅便不行1
李傕等人还想要说服牛辅别要涉险,却见贾诩道:“既然元帅执意身先士卒,那便顺着元帅的意思好了。亦让吕布瞧瞧咱们元帅的厉害1
众人听了大喜,又开始继续歌功颂德贾诩的神机妙算与牛辅将如何击杀吕布军等等,数刻过后,纷纷向贾诩与张绣告辞、各自处理事情去了。只余下张绣和贾诩两人仍原地不动的目送众将。
望着众将离去的背影,从头至尾皆不吭一声的枪王张绣总算开口道:“此次真如贾诩你所言般,会这么的顺利么?”
一改适才地位超然的态度,贾诩发自内心诚恳的向枪王张绣道:“主公放心,此次的行动定会如贾诩所言般顺利进行。且如果推行的完美,说不得会成为一石三鸟的绝妙好计!”
“一石三鸟?!”
“没错!凉州军为石,而长安城、吕布及牛辅四狼等人,则为贾诩眼中的三鸟。”
张绣不解的问道:“喔!此话怎说?”
“牛辅与李傕四人,皆有想坐拥长安、号令天下的野心。目下虽然李傕四人因牛辅为董卓名义上的继承人,奉他为凉州军之首,但只要一有机会,这四人定会不择手段的取下这控制权……”
“……此次吕布来袭,不啻为四狼最后的一丝机会,仅管四狼仍以牛辅唯命是从,不过是因为牛辅乃是名义上最适合接任目下凉州军统帅的人选,但若凉州军果真击退吕布、取回长安,这情势该会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贾诩从头至尾,仍未说出对我有何好处?”
贾诩微笑道:“主公不用心急,吕布确实是个智勇双全的武将,只可惜早已落入贾诩为他所设的陷阱之中,这将会令他一败涂地的锻羽而归。但不敌凉州军并非代表会命丧于此,以吕布那与天比高的修为,要生离此地亦非难事。暨时,自不量力、亦欲杀他以提升自个声望的牛辅等人,说不定一个不小心的反被他宰了。这亦是贾诩一石三鸟最完美的结果,因若牛辅与四狼皆意外的死在吕布戟下,主公反倒渔翁得利的坐上长安城城主之位。拥有十数万的兵力掌握在主公您的手上,割据一方的时机可谓指日可待。”
张绣喜道:“妙极!妙极!只是贾诩不过是预测牛辅与四狼会因为追杀吕布而反被杀之,毕竟不是个妥当的法子!”
明白张绣所言,贾诩目光注视一方的答道:“这自然是个赌运气的方法,但贾诩决计不会令主公失望!”
“喔!”
顺着贾诩的目光,张绣回头连忙看去,只见一名彯形大汉扛着大锤、不知何时出现的向两人走来。
步至两人跟前,那大汉随意的将锤子拄在地上,声如洪钟的向两人道:“影子军团周仓,拜见新主公与贾先生!”
张绣这才领悟,贾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昔日凉州军中最强悍的影子军团,纳入自己麾下。
又是一日过去,大地正被看似火红的夕阳笼照下接近黄昏。独自一骑的来到吕布大营附近草原那条横亘两军的河川畔,此时的华绢心里充斥着不安与矛盾,前方的道路看来诡谲多变且危机四伏,自己倒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踏出下一步。吕布与李傕两方的对战,在历史上的记载,吕布的确会因为贾诩将另一支军队绕过吕布大军、袭击长安,造成吕布军军心大乱、且溃不成军的返回长安。只是,这一切都已被自己识破,且亦想出了方法应变。但若历史真如文评皇所言的无法改变,天纵英才的贾诩,又将会用什么样的绝妙高招,令吕布防不胜防呢?
“绢军师仍未休息?”
没料到会有人来到此处,华绢微微一楞的转头望向来人。只见吕布一身便装,不似早上般的重铠着身及一脸颓废的模样,缓缓的向自己漫步走来。
“还没……吕将军怎会知道华绢会在这里?”
将肩上挑着的某物甩至面前,吕布道:“本想找时间物归原主,但一直找不到机会。适逢今次绢军师特来相助,吕布正好将这东西还给绢军师。”
华绢接过用长布包裹的某物,奇道:“什么东西啊?”
吕布微笑不语的示意华绢可自行拆开,华绢不以为意的将布揭开;只见一柄似曾相识的三尺长剑,用着吕布当日自董卓身上脱下、已清洗干净的雪白背心,正穏穏的躺在这长布中。
三尺长剑入手,华绢更感到一股熟悉、但又异常锐利的体验。也不答话,但看她运劲一抽,只听“锵钪”声的嗡嗡作响;七彩芒光瞬间流泄而出,其耀眼程度,如旭日东升般的和煦、但又难掩其芒。
剑刃长二尺余,表面的螺旋花纹雕划细致、手工用心,且泛着黄银两色的金属光芒。特别的地方是接近剑柄部位书着“诛仙”二字。
见到这两个字,华绢豁然领悟的失声道:“诛仙?!这把是华绢遗失了一阵子的诛仙!但……为何是柄完整的长剑?我记得没错的话,诛仙是柄断剑,怎么变长了呢?”
吕布失笑道:“剑自然不会自个儿变长,它又不是活的生物。事实上,乃是我命巧匠连日不休的将十天神兵中,当日掉入护城河里、名为‘月牙刃’的锐利匕首打捞起来,融化重铸在断剑处。”
咤咤称奇,华绢张大眼睛的抚着剑刃道:“诛仙对华绢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先前遗失的确令我头痛不已,也真多亏吕将军的帮忙!古代的铸剑技术真是厉害,竟然有办法可以将不同的两支兵刃融合一起,唉哟……”
没想到重铸诛仙锋芒更盛,华绢一个不留神便已割伤右手食指。本想随手取块手帕之类的布料止血,谁知吕布竟一把抢来,当头就嘴的将溢出的血液吞下。
“啊!”
虽说在2020年,吕布这样的举止可能早令华绢司空见惯,但这动作毕竟是一种亲匿的表现,华绢再怎么神经大条,也嗅出了吕布这不寻常的态度。明白华绢的想法,吕布忙转移话题、避免尴尬的道:“绢军师还不试试此刃,有否如先前使用般的称手?”
华绢会意,手持剑柄的用左手两指一理剑身,太平真劲催发而出、回身一挥,用的正是神仙剑法中,最是熟悉的“斩金破铁”!
也不知是因为诛仙重铸的原因,抑或华绢的修为又更上一层,这剑挥出之时,芒光大炽的将华绢的太平真劲化为有形的如一把巨剑横横切出,“轰隆”一声,在地上斩出了一道深逾五尺的裂痕。
“哇!这么猛!”
没预料会是如此的威力,华绢收招之际,不禁望着手上重铸的诛仙喃喃自语。
与华绢并肩而立,吕布笑道:“新的诛仙中,融入了十大神兵‘月牙刃’。再搭配原就是绝世好剑的诛仙断剑,这威力自是不同日语。对了!张辽果然有查到河川内飘流着不少鬃毛及残菜饭渣,足见绢军师猜测的果然没错。另外,唉……自从绢军师到来后,吕布就没法子将目光从绢军师身上移开。待晚上用膳之际又没有瞧见绢军师,所以才会问了夜班士兵,出营四处找找,果不巧在这里遇上了绢军师。”
没有在意自己的猜测真为事实,华绢反倒是因为吕布后面的一段话语,而有些惊愕道:“所以自我驾马出了营地到这里,你都一目了然?”
“嗯!”
“为什么?难道吕将军以为华绢会独自离开么?”
“不是像绢军师所想的那样,吕布当然不会认为绢军师是这样的人。事实上,吕布会一直注意着绢军师的原因,是因为吕布对绢军师一直有股说不出的情感。唉……该怎么说呢?若当初最先遇上的是绢军师而非蝉儿,那……”
不知为什么,若貂蝉仍未香消玉殒前的华绢,遇上了这样的吕布的话,她或许会因为此人现下的热情表现而感到内心雀跃不已。
可是貂蝉死后却见到了这样的吕布,华绢忽然有一种念头──貂蝉死的未免太过不值。
脸色当下随即一沉,华绢更将冰蚕宝甲抛回的伸手打断了吕布的话,冷冷道:“吕将军该不会告诉华绢,貂姐尸骨未寒之际,你已有新的爱慕对象、且那人便是华绢?”
“啊……”
吕布沉默不语,等于无声的承认这个事实,华绢失望的道:“坦白说,赶赴此地之前,华绢一直犹豫是否该先返回仙族保护族长安全、又或来助你击败凉州军以保长安城居民的安全。鱼与熊掌,真是难以兼得……为了长安城无辜的百姓不会再一次的落入凉州军的魔爪中,华绢才断然决定来助你退敌。而我亦原以为吕将军你,是一个对情十分专一的人,没想到……吕将军你现在却仿佛像华绢开了个玩笑般的说:其实你根本不在乎貂蝉,是么?”
“……”
“天!我真是后悔为何要不远千里的来帮你。否则,便不会看到你这见一个、爱一个的嘴脸……吕布,你真令我觉得恶心!”
尽管一天未进半点食物,但华绢仍是觉得想要呕吐的忙要离开这个地方。正要上马离去之际,吕布竟上前的伸出手来道:“绢军师,你……你怎么了?”
虽是感到不适,但华绢一身太平真劲仍在,她狂然催谷内息的震开吕布伸出来的那只手,嘴里更怒道:“别要碰我!”
“既是如此,绢军师先前又何必化身为白不凡与吕布并肩作战?”
“我化身为白不凡?你……你都知道了么?”
缓缓的走向华绢,吕布点头道:“直到刚才,我才确认绢军师便是白不凡。而在长安街道上与董卓一众交手时,捡到这柄断剑诛仙之际,我还没有法子如此的肯定……”
“……不过绢军师适才持剑与比划的方式与白不凡如同一辙后,吕布狐疑的着人查明白不凡的身份,顿时证明了绢军师女扮男装一事。”
“那……那又如何?难道因为如此,吕将军便可随意对华绢毛手毛脚么?”
一脸正经,吕布道:“吕布从不隐瞒自己的情感,对蝉儿如此,对绢军师更是如此。”
呼了口气,吕布续道:“我明白绢军师无法忍受一个人的薄情寡性,何况蝉儿仍尸骨未寒。不过,阿布亦不愿意隐瞒自己对绢军师好的真正情感。”
“我……”
没等吕布再解释什么,华绢马鞭一挥的往营地奔去。
第四章垓下刀歌
烛火映照下,将挑灯夜读的华绢衬托的明艳动人。美丽的脸孔,虽无法称得上是绝色、比之貂蝉或瑜儿亦仍逊上一筹,但华绢所散发出来的那股英气,却是几人之最。
将吕布适才递给自己的冰蚕宝甲捧在手上,华绢不禁想的出神,自顾自的喃喃自语道:“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呢?”
有些手足无措的将冰蚕宝甲掷向营帐的一角,华绢抱着头、目光涣散的道:“该怎么办?这种荒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没料到自己竟会被三国武艺无敌天下的吕布爱上,华绢不可思议的来回踱步,一面念念有词的伴着身体摇晃。
“该死!不行的,我不能爱上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因为……这将有可能改变历史的任何一个环节!啊!啊!啊!啊!”
“绢军师,发生了什么事么?绢军师?”
因为发现了凉州军有些异常动作,张辽忙是奔往吕布帅营。没想到一直以来都会窝在营帐中喝酒的吕布竟然不在,张辽故返转华绢的营帐,欲请求指示。
到了帐外唤了几次亦没得到任何回答,张辽正想四处看看的同时,突然听到华绢自营帐内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满以为是凉州军派刺客来暗杀华绢,再顾不得礼节的冲了进来。
映入眼帘的,是满头乱发、蹲坐在一旁,一点都不像平日妙计连连的华绢。张辽见状也不打话,忙运劲全身,玄天武豹一亮的将华绢四周护住。
“做……做什么?”
“啊!?绢军师不是遇袭么?”
“遇袭?张辽你头壳坏掉了么?还是白天太阳晒的太多了?否则,怎么会以为我遇袭了呢?”
面对张辽死盯着自己看,华绢望了一下四周,赫然发现自己的狼狈,这才急忙梳理打扮一下,坐回躺椅干咳几声、复而一派正经向张辽道:“嗯……什么事吗?”
似乎对华绢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举止没有太大的反应,张辽正色道:“绢军师猜的果然没错,河流沿岸不但堆积着大量的鬃毛,亦有不少的剩饭菜渣。而张辽更遣人暗中逆流而上的查探,真的发现有不少凉州军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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