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何临时忙着离开长安的原因。想不到,在睽别近十日后,风神武士仍是找着了华绢目前落脚之处。
来个善意的拥抱,风神武士与华绢绝无男女之情的庆幸对方安然无事。此时华绢问道:“武论尊说用调虎离山的技俩将你引走,那你是怎么发现这是个陷阱的?”
风神武士不好意思的搔着脸道:“这得要从有一个蒙面人自你榻下而出,抱走了一个用棉被卷着的物体说起……”
原来,在当日于长安第二门阀曹孟德求见华绢的同时,风神武士因为明白长安城中高手如云,且华绢的太平真劲修为又鲜少人能占的上便宜。于是,便自个儿找了个地方泡茶、吃些糕点,顺便享受一下不需寸步不离华绢的短暂自由。茶饱饭足后,风神武士同样使着迅雷身法的返回华绢的下榻处。正待要入内之际,竟在同时有一蒙面人肩上扛了一只卷成长条的棉被,且望见风神武士时更忙着逃窜离开,令本还一头雾水的风神武士不禁疑心大起。
身法催谷的忙向此蒙面人追来,本自诩轻功造诣少人足以匹敌,此蒙面人身上还负有一只棉被,该非自己的对手。想不到跑过长安城内的数条街道后,这人不仅像十分熟悉长安地形外,轻功更是一等一的高明。
风神武士此时不得不猜想这人与武论尊有关,正自腰际取出黑白两刃、打算隔空发劲的阻下此蒙面人的同时,转角处似请君入瓮的闪出数名修为不弱的汉子……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的道来,风神武士最后叹道:“总之是头脑太久没用了,才会上了这些年轻小伙子的当!不过,反正你也没事,倒是让我活动活动了筋骨一下。”
“谢谢!”
“没什么啦!……倒是听了刚才士兵们的对话,及你的感叹。吕布军与凉州军的这一战,似乎并不乐观?”
颔首望向风神武士,华绢坦白道:“贾诩这人实在厉害,虽说凉州军中没有如吕布这样的强横高手,但可以适时的利用地形与时机、搭配着计谋,令整个情势完全反转过来。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确计高一筹!”
“……既然如此,以你能够识破贾诩计谋的能力,该有办法想出解决的良策,怎么不见你与吕布他们商讨大事呢?”
“因为……”
看出华绢有事没有全盘供出,风神武士笑道:“怎么了?是否仍有事情不信任我,所以无法在我面前侃侃开口?”
“没有啦!风神先生这么的帮忙华绢,我感激都来不及呢!怎么有可能会不信任你呢?只是……好吧!我就告诉你好了,但不能说出去喔!”
见着风神武士微笑不语的点了点头,华绢终放下顾忌,向他说明先前吕布对自己一诉爱慕之事。
风神武士仔细的聆听,也不插话。待华绢全数说完后,才笑着开口道:“就因为这个原因?”
“当然就是这个原因嘛!难道……难道你不觉得很离谱么?貂蝉毕竟尸骨未寒,吕布怎么会如此轻松的就向其他女孩子表明爱慕之意呢?这……这太过荒唐了吧!”
“太过荒唐?那……那华绢你自己说说,你认为自己心爱的人如果死去了,要多久才能接受别人的感情?才算是合理?一个月?一年?还是终生守着回忆呢?”
“这个……”
“姑且不论吕布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向你表白,但……爱一个人岂会有任何的理由,又何需要选择什么样适当的日子。是不是要吕布拿着一本黄历、看个好兆头的日子才来告诉你呢?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你又何必觉得对不起死去的貂蝉。”
心里有些被风神武士的想法说服,但华绢仍试图反驳的道:“不过……他们交往时是如此的甜蜜……”
打断了华绢的话,风神武士悠然道:“你这句话有问题,根据我的了解,吕布与貂蝉从未真正在一起,何来交往?”
见华绢陷入沉默之中,风神武士续道:“且重点是,华绢别忘了此战的重要性,是事关长安城与仙族的存亡。并非能令你因为感情问题而可以随意放弃的,你若真放手不管,受到伤害的,可是两城的百姓……不!该说全天下的百姓都会影响到的。”
像被风神武士说服般,华绢勉强的答道:“这我明白,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再面对吕布了。即便我清楚这一战攸关天下百姓的福址……”
“唉……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若连华绢你也不愿在此事帮吕布军一把,那吕布军此战必败,长安城将很快重回凉州军的手中,甚至如你所担忧的,会牵连洛阳的仙族。”
华绢同意的点了点头,正如她在无法接受吕布这样大胆告白后,仍留在吕布军中的真正原因。
仙族对华绢而言,不但算得上是亦师亦友的组织,甚至就像这个时代的父母般全力照顾自己。仅管自己先前已曾向仙族表示希望退隐、不再过问仙族争霸天下一事。但长安董卓一事,仙族表现出全力支援的态度,更令华绢不知所措。所以,一直在鱼与熊掌无法兼得的情况下十分为难,华绢有时候更重新回想“希望这不过是一个梦”的念头。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风神武士说道:“我想到一个好法子!”
“咦!风神先生说出来听听?”
拉了拉帽缘,风神武士道:“小华绢忘了之前搏杀大师君张衡的事么?”
“你是说刺杀……嗯……要我从事和风神先生一样的工作没有问题啦!只是,他们的将领看来不少,而且如果要杀的是贾诩的话,王世勋与白狂肯定会随身在侧。风神先生也与两人交手过吧?你该不会不清楚这两人不好对付……”
“除了贾诩之外,还有很多可以下手的对象吧!咱们便潜入闹一闹如何?搞的他们人心惶惶的,对吕布军也有帮助啊!”
想想风神武士所言也有道理,可能是自己身在其中看不清楚的关系吧!当下喝了声好道:“嗯!何时出发最为合适呢?”
“事不宜迟,马上出发!”
“目下凉州军分兵两处,一在山谷之中,一在河川的上游。要如何分配呢?”
风神武士沉吟了一下,道:“河川那里的周遭平原宽广,若华绢你事迹败露的话,容易被敌人追踪上。我的轻功身法自成一派,常人绝难可及,便由我负责。”
将吕布重铸的诛仙背在身后,华绢黑衣加身,没有让任何人知晓的独自夜探凉州军驻兵山谷的主军营地。
此地的山谷浑然天成,从高空俯视为一凹字型的地理环境,凹字型缺口部份便为上此山谷的唯一入口,入口处有重兵把守,火把灯枱燃烧光亮的如同白昼。而其余三面则为陡峭山壁,山壁上仅有几株杂草生长着,或许因为认为旁人难以从这地方上山,故无人把守。
在约莫十数丈外的草丛里环顾四周,华绢不禁瞧着山壁喃喃自语道:“看来……只能从这个地方着手了,风神大叔待我可真是好,竟然挑了这么高难度的任务给我。算了!反正已没时间后悔或更改了,想想法子吧!”
身子低下的往山壁方面接近,在确认四下无人时,华绢才缓缓的将身子立起。往上望着不知有多高的山丘顶峰,华绢深吸了口气的向上一纵,在达至身法最高那点时,太平真劲急运的拍出充满力量的右掌,而就在掌心击中山壁的同时,华绢倒逆施行的吸回真劲、五指转为虎爪的一扣,便狠狠的在山壁上留下五指印孔,紧紧扣住的将华绢整个人留在山壁之上。
由上往下的重新望了地面,华绢呼了口气道:“好险!先用气劲将坚硬的山壁震松,再全力往山壁一钻,果然有效!”
明白时间有限,华绢便如此重施故技的不断向上攀升,约莫三刻之后,终于登上了山谷之巅、凉州军主营所在。
“嗯!要找谁先动刀呢?李傕?郭氾?还是牛辅?牛辅目下为凉州军名义上的统帅,就先找他开刀吧!希望可以大大影响凉州军的士气,总之,不要被王白这两个可怕的老家伙发现就好了……”
华绢正当蹑手蹑脚的自山顶草丛中,伴着夜色要往营帐方位窜出的同时,火光四起!
“糟糕!不会吧!”
华绢忙将背上的诛仙取下,而对方早已好整以暇的将杀意布满她全身。王世勋与白狂这两大高手最为抢眼,另外四狼与凉州士兵亦虎视耽耽的瞧着自己。而让华绢注意的,是慢条斯理煽着羽扇的书生,华绢第二次再见到他的同时,缓缓的说道:“贾诩!”
不承认亦不否认,贾诩微微一笑的向华绢拜道:“凉州军麾下谋士贾诩,见过‘绝美的梦幻军师’──华绢华公主。”
丝毫不敢放松精神,因为华绢清楚在此的任何一人无不存着全力将自己搏杀的念头。她顿时想起风神武士向自己提起有关精神力部份一事,再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心神澄净,且装作蛮不在乎的开口道:“原来各位早等候华绢自投罗网,看来是华绢智穷,漏算了贾诩这般的人物不可小觑!”
听完华绢的话语,贾诩表面虽没任何一点心情起伏的模样,但暗底里仍不禁赞许这名女子的胆识过人,在如此恶劣的状况下,亦没有一丝怯怕的表现。虽然生出些许惺惺相惜的心情,但贾诩亦听闻过华绢先前的“丰功伟业”,尽初次与其交锋,贾诩却不会存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因为在他人生的字典里:“可怜他人便是对自己残忍”。
一念及此,贾诩轻松的向华绢道:“华公主何苦仍与凉州军作对,你生的如此貌美、加上无比的聪明才智,若愿归顺我羌族,未来定会一帆风顺,成就无可限量。反观目下汉朝名存实亡,仅余长安、萦阳两城在苟延残喘,绝没有胜算啊!”
保持着心若冰清的态度,华绢一面控制着自己的内心不泛起任何波澜,一面人剑合一的握着剑柄把手。她清楚高手过招,胜负在一瞬之间。自己身负太平真经不世绝学,尽管对方高手如云,亦不得不忌惮自己实力,何况贾诩没在第一时间要众人动手,更充份的表现出对方真有打算扰乱自己心神的意图。
见了华绢没有任何的反应,贾诩亦微微一楞,他眼珠一转,改为叹了口气的道:“唉……既然华公主对汉朝仍深具信心,贾诩有一言便不得不说!”
“什么事?!”
像是在哀悼什么的,贾诩徐徐开口道:“华公主还不知晓么?萦阳一早便失守弃城,目下我凉州军三万骑兵队业已驻扎休憩,等着吕布军折返时,给与致命一击!”
“什么?!”
见华绢气势为之一滞,贾诩目光锐芒斗升,喝道:“不留活口!”
原是心如止水的情绪终是被贾诩用计攻溃,华绢听到萦阳失陷心神大乱的同时,凉州军一众高手接到贾诩绝对命令之际,纷纷展开疾速身法奔向华绢。明白自己原本营造出来、深遂无边的实力已因贾诩的一席话而溃散,眼见众人目露凶光的连袂而来,而自己身后是毫无退路的高崖,她忙重新建立自己四周那股任人不寒而憟的气度。
诛仙剑一抽,华绢第一次感受到孤军奋战的心情,而刹那间……那一众高手竟全都转换成为手持大旗、胯下乘着良驹的精锐骑兵,特别引起华绢注意的,是旗上书了个“汉”大字。
风沙四起,哀厉声令人闻之毛骨耸然,尽管一切看来好似不真实般,但眼所见、耳所闻,华绢仍是发自内心的从骨子里冷了出来。
四周是一片荒凉的平原,为中像是官道的地面充满了泥泞。而在平原的一方,有着因为河川横亘两方平原而搭建的简易渡口,渡口的左前方则用以一颗四方岩石、并用类似金属坚硬物,刻了“乌江渡口”四字。
“乌江渡口……乌江渡口……这可不就是当年西楚霸王项羽自刎的地方么?怎么……怎么我会在此地?是梦么?”
华绢低头想要理出一个头绪的同时,不远前方的官道上忽是传来马蹄声与许多人吆喝的叫喊。华绢忙是闪至一旁的草丛中,一探究竟。
一人一骑狂奔而来,华绢一眼认出这人便是先前文评皇令她返往过去,曾与刘邦交锋的西楚霸王项羽。但见他尽管身上刀箭伤口多不胜数,浑身却仍充满独霸一方的气度与桀骜不驯的神情,座下号称当时不世良驹的乌骓亦与其主人般四蹄急疾、仿佛不认输的要甩开后方的追兵。
只是,后方穷追不舍的骑兵队亦非庸手,虽说座下马匹不比乌骓神骏,但在长程的不断追击及更换体力充沛的新马匹下,乌骓终被后方的骑兵队给迎头赶上。
项羽将乌骓驱至渡口,只见渡口撑船的老翁见着,立下便将项羽给认了出来,望了后方烟尘漫天的景象,也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回事。他忙道:“霸王,快上船!让小的载您渡过乌江!”
额头被对方利箭暗算的伤口,血仍还流着。项羽望着船夫,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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