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两方人马彼此寒暄数句,丝毫感受不到于南方为争夺地盘的对立局面,眼看董卓要召开会议的时间已近,个个纷纷抱拳入了大厅。
“文远,这孙坚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我更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锐利之气,不下于你的‘玄天武豹’,看来,他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望着孙坚、丁原等文武官员皆是进了大厅,目送众官的吕布顺手于董卓前厅精心摆设的宴席上撕了一块羊肉一边道。
“嗯……这废帝改立的会议,将会是一场血腥的肉抟战,谁够狠、够灭绝人性,就可以称王!”
“哈!哈!文远你也手痒了罢,洛阳果是卧虎藏龙之处,说不定咱们可以因此扬名立万呢!哈……”
吕布将油腻抹在桌巾上,便哈哈大笑的进了大厅。
“董卓这枭雄已入主洛阳了,目下还召集了重量级的官员与各地的阀主讨论有关废帝一事……前辈您认为如何?!”
“…………”
面对这个阶级高于自个儿数班的人,尽管对方似毫无在意的听着自己的话语,他仍是十分恭谦小心的继续问道:“那是不是须使用最后一着了?”
“还不到时候……”
那人总算是回答了。
“……可是若不使用最后一着,以董卓绝霸天下的实力,咱们实无办法抗衡。且放眼望去,更无一个兵阀可以与之一决高下。”
“嘿!这倒也未必……”
“难不成,您胸有成竹!”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手上仍有筹码可以赌上一把……”
“难道……难道你有除最后一着外的绝佳计划!”
“嘿……。”
不再回答对方听似愚蠢的发问,这人只是冷笑的缓缓闭上双目。
“……想必是一群绝世高手……但在洛阳董卓的势力范围……杀他恐怕不易……何况他也贵为凉羌第一高手,身旁更有如‘四狼’般的护卫存在!”
“……要一个人死,未必一定要动刀……只要董卓甘心为其而亡……那再多来三个董卓仍旧会是相同下场!”
“用毒?!”
在也忍不住对方胡乱发问,这人有些瞧不起的道:“你想,董卓是如此愚笨的人吗?……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董卓并非真英雄,羌族地偏且荒……我便以美色诱之……”
“……原来是要用美人计……但董卓这么狡猾会肯上当吗?”
重拍一旁石桌,这人沉声道:“哼!‘冰焰妖姝’亲自出手,还怕他死不了吗?……由老夫亲自培育的心血,绝对不会有失手的情形发生,不过……为了以防万一……”
“……嗯!以防万一该是如何!?”
“便是这事只能我知……”
说话的人一声不响的将五指插入对方咽喉,而对方更作梦也无法想到自己竟糊里糊涂的在未执行任务前而死于非命。杀人的人慢条斯理的取出手巾抹去指上血痕,静静地消失在黑幕之中,而世上又是如此的少了一个人。
而在同一时刻,远在千里外的洛阳城中,一场兵阀间的角力和阴谋,并没有因为世上少了一个人的如火如荼展开。
“朝廷内现下动荡不安,是需要做一个整治的工作……”
董卓斜倚大师躺椅,缓缓的望向于宴上的文武官员及各地兵阀领主,他顿了顿又道:“在座的各位,不是在其地方上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就是目下统治一方的要人。先前的黄巾贼作乱天下,着实令各位花了不少的心力,但虽黄巾贼已灭,为避免日后再度发生类似的情形,我董卓认为,朝廷要负上一定程度的责任……”
“……不仅如此,就连当今的天子也不能免其罪过。”
董卓此话一出,引起在场人士不少的骚动,大伙皆是于底下开始议论纷纷。
“哼!真是可笑!”
董卓听闻有人以深厚内力发出回应的压住全场的喧哗,定眼一望,原是对其怀恨在心的第一门阀少阀主袁绍。
董卓知道此子不简单,且其于京城地缘势力之大实是难以想像,此际正欲威胁利诱的迫使众人同意废帝一事,没必要惹上这个第一门阀。
评估了其中的得与失,董卓仍十分和气的道:“喔!本初似有话要说,不知你有何意见?”
袁绍此下似是完全不赏脸的别头望向众人道:“就我所知,现下中原皆为刘家皇室之地,而且当今皇上甫初即位、年纪尚幼,之前黄巾之事与之如风马牛般不相及,何来罪过之有?”
“嘿……袁将军有所不知?”
正刚董卓欲要回话,却见其身后一人静静地走至董卓身旁发言。
“你又是何人?大厅众官议事之际,哪容得你插嘴!”
袁绍见其言语间似有轻蔑之意,目光如炬的望着这人。这人五官削瘦,唇上蓄有八字胡、头罩方巾,一派世外人士。
“在下凉州刺史座下幕僚──李儒,拜见袁将军!小的只是以为,自古以来,臣子总认为该为主上效忠,认定天下是其主之,但殊不知天下乃是由人民而成,若天下无人民,则其主上有否天下可以统治乎?反观今下,若非先皇治理不当任用十常侍为祸苍生,那黄巾之事岂会出现……”
“……再者,父债子偿乃天经地义,先皇虽已谢世,但当今皇上乃其大太子,以其在朝中所扮演之角色竟是没有谏言其父,足见其见识才能皆是不为所取,如此的皇上,又岂可为天下之主乎?若是如此,中原不免将会出现第二、第三,甚至更多如同黄巾一般之乱世。”
尽管李儒说的有些荒谬,但其利害在于伶牙俐齿、脑袋动的甚快,这么一阵子抢话虽是有些不妥之处,但众官一时间竟也无人可以反驳。
“那就你所言,岂不应该将刘氏踢下,另外择一名主统治之……我听你胡扯,现下又不是先古夏、商之际,谈什么禅让之说。”
说话之人是江东第三门阀孙坚,其心虽非忠君,但见李儒说的荒唐忙是出言讽之,站在前面的袁绍见孙坚和己同仇敌慨,亦是点头称是,随即更是望了望李儒,看其有什么话语辩之。
李儒听了抖了抖衣袖的笑道:“孙将军误会李儒了,李儒并非目无圣上之人,只是,李儒认为当今皇上确有必要要为其太上皇负其未尽之责,而九五之尊位,李儒则认为可由安国刘公辩任之……”“……安国公虽年纪尚幼,但为人天资聪颖,举一反三,如此才华就任当今皇位不无为过……不过如果依孙将军之言,或者孙将军自比商汤抑或周武,想皇上来个禅让之实的传位与你……若是如此,李儒倒是无话可说!”
李儒的这高谈阔论虽是感觉强辩,但倒是再一次让孙坚弄的哑口无言。孙坚虽精于行军用兵、武艺不凡,但对这言语上的阴损字眼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而这时的董卓见李儒辩倒众人,更是狂妄的以目光游移在场的每一人,心中细细推敲未来的霸者之道。
时机皆已成熟,袁绍及孙坚这两大门阀皆是使不上力、辩不倒李儒,董卓见状缓缓的问道:“除了本初与孙刺史的看法外,不知各位还有否其他的意见?”
袁绍与孙坚两人一时的语塞,令本马首是瞻的众官再不知如何的低头不语,因连两大阀这般的势力皆不再反对,众官与各兵阀门也不愿将董卓给得罪,因董卓目下屯于洛阳的兵力,可谓是压倒性的强横。
“哼!狼子野心,羌狗之辈,难道真以为中原没有能人?”
此刻的袁绍再也耐不住怒火,对于这异族人夺走自己的机会已十分愤怒,加上在场文武官员皆是对其低声下气,自己更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令本身气的将其桌子踢翻。
“找死么?”
郭汜四人本来后列于董卓位置之后,见袁绍突然发难,惟恐主子有失,忙是执出兵器遥指袁绍。袁绍方面阀内的好手们亦不甘示弱的拔出长剑利刃对其相互咒骂。
董卓见状双手掌心往上一翻的道:“郭汜!你们退下……本初何必动怒,你瞧,在场各位皆是没有意见,那就该如此决议,服从多数人的决定,而董卓明日将上朝晋见,将满朝百官的心声向皇上报告。”
“你说的倒好听,多数人的决定?你们皆是一丘之貉,可别把我算在里面,咱们走!”
袁绍此时才明白董卓的手段并非只有强大的军力,另外还有其高度的忍耐力,在这洛阳城内外的第二场交锋,自己的确败了,下次,下次定会以“兽拳”轰下此人的头颅,袁绍心中恨恨地想着。
众官见袁绍率先离去,加上孙坚表示绝不支持的也随后而走,大伙也只好草草结束这张弩搭箭的宴会,李儒更暗示董卓不可操之过急,故心中其实愤怒不已的董卓安抚众官的表示废帝一事之后再议。
出了议事的府邸,深深吸了一口空气的吕布喃喃自语的道:“董卓压倒性的独裁将成为事实,他与那名叫李儒的书生双人组合的确不可小覻。不过,由此看来,这李儒可更是不简单的人物!”
一旁的张辽闻言问道:“大哥是否暗喻某些事呢?”
回望张辽,吕布一脸诡异的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第四章弹唱双绝
虽然看似不过近如咫尺的山下小村落,但华绢与白晴两人双骑的奔驰了约莫数刻,好不容易才到了这感觉未饱受黄巾祸害的地方。
两人离开京城的同时未避免造成太多不必要的问题,故皆都以简单的书生服饰、女扮男装的稍微乔饰一番,华绢索性更将多余的布帛缠在头上的扮作一般的过客,而白晴不但以长衫裹住自己曼妙惹火的身材、更将“斋心念”用外袍包着的放在马鞍的皮囊之中。
数百人聚集的部落汉代称为村,千人以上达万人之数的为县,数万人以上的则称为镇,之后才有所谓城的都市。
一般来说村落大部份是由同一姓氏的亲戚群居一起,村中的生活机能所需之物、如:食物、布料、柴火等皆为居民自给自足,故村落之间较难看到如县以上规模的都市般有客栈、酒店、布庄、当铺这种比较商业化的店家,是属于单纯居住为主因的环境,因此,华绢与白晴第一时间到达这个山中村落时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咦!这个村落里好似没有像洛阳城内有供人休息、吃饭、洗澡的地方?”控制着马匹的速度、一面拉着缰绳的华绢好奇的开口道。
“小绢可能很少在外面旅行吧!抑或该这么说,就算到外边旅行也该是不可能到这山中僻壤的村落。”
“晴姐说的也对,我一直以来到过的地方都是像洛阳般的大城镇,其中皆有提供食、衣、住、行的机能,所以现下我看到这全是民舍的村落,难免有些担心晚上休憩和餐点的着落。”
虽说白晴亦是出身于名门,自小也是备受宠爱的不需亲手柴米油盐的下等事,但因为长大后工作的缘故,自己常常需要独自远赴百里之外的执行任务,其早已非多年前的大家闺秀般的柔弱可比拟,故听到了华绢所言,不禁是想到以前从不出户的自己在接到第一份任务的烦恼。
想到过往的记忆,白晴笑了声的道:“人说双手万能,而脸上的这张嘴亦是相同。开口向这民舍的主人借住一晚不就成了。”
华绢点了点头的跟在白晴的后头,两人走了约十数步的拣了一间民舍,门口的锄头还沾了新鲜的泥巴,显然才刚刚自田中回到屋内。只不过,天色已晚,一般耕种的农夫早该已回到家中休憩,而看这泥巴的颜色,屋中的主人肯定才入屋不久。
白晴见状向前的敲了敲门道:“有人在么?”
开门的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女子虽是乡村之妇且大腹便便却长的十分秀气,她彷彿有些讶异的道:“两位公子是……”
白晴露出令人心情放松的微笑开口道:“打扰这位嫂子了,我与后面这位小兄弟乃是洛阳京城人士,因家中有事得回转还乡,但途中路经此地天色已晚,眼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希望这位嫂子高抬贵手的供着可落脚的地方给咱们兄弟里休息。”
妇女闻言稍稍一楞,随即开口道:“两位公子爷很抱歉,作主的是我家相公,待我先问一问……”
只见妇人才要转身走进屋内的另一个穿廊之际,穿廊内一个赤裸上身、满是水珠的男子却走了出来向华绢两人道:“两位公子爷真是不好意思,这穷乡僻壤的其实真没有地方可以再让两位借住一夜,两位是否可再往前一点的民家询问,还请两位见谅!”
男子看来并非寻常的庄家汉,但见着他双手皆是持锄头工作而满是厚茧,白晴不欲生意之际且闻言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道:“打扰你们才真的是不好意思,也罢!这村子虽是不大,但该还是有我们落脚的地方,无妨!我们两人再去问问看。”
男子听了也没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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