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袁绍贵为袁阀未来阀主,自是有其一定的聪颖,否则袁隗绝不可能将一阀的命运交诸于此人手上。现下听了田丰之言,知是田丰欲藉此说明某事,袁绍闻言想了又想,当下坐起身子的回答道:“这不但是袁阀的功劳,亦算得上是我袁绍的功劳啊!因为未来这袁阀将以我马首是瞻,所以就算现下这些成就非我之故,但未来却算是我的领土,不是么?”
田丰听罢微微一楞的转而轰堂大笑,双手向袁绍一恭的说道:“如是此言真是少主所认为,那……田丰当日就算是跟错了主子,而现下也请少主应允,让田丰转入袁三公子袁术麾下。因田丰不愿将自个儿的后半余生寄托在一个爱造梦的人手上!”
听到田丰明言跟错了主子、就算袁绍全身早已酸痛的想要昏死过去、就算自己一直没把这人放在眼里,但这样的情形下袁绍哪还躺得下去,该说自己虽是已没有余力应付其它事情,但面对这样的当面污辱的言语,就算倒下,也势必重新站起的要将心中这股怒气迫出。
只见他如电般的身形已是贴在田丰的鼻前,因多日未有好好休息的双目更如充血般变的赤红的说道:“跟错了主子?田丰!你他娘的再给我说一次!”
田丰个头本来就不甚高,现下站在袁绍面前更是显得矮小。而袁绍亦得颔首才能瞧的清楚田丰脸上的表情,只见田丰望了一望袁绍紧握“青劲化虹”、筋络凸出虬结的右手,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少主是要杀我么?既是如此,何不尽快动手?这样也好,与其跟着一位看不透天下情势的主子,我田丰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被一激再激的袁绍再也按耐不住的将“青劲化虹”抽出,口中更是愤愤不平的斥道:“你道我不敢杀你么?我现下便将你一刀两断!”
袁绍一语未毕,“青劲化虹”已如一道芒光贴着田丰的左侧颈子,这兵刃乃是十天神兵之一、血肉之躯哪能抵挡,是故袁绍虽未在田丰颈上施以内劲,但青劲化虹狠凶杀意已将田丰颈上的皮肤划开数层、微微可以见着血水流出。
面对凶兵加身田丰仍是不为所惧,他反而主动的迎向利锋、面带惋惜的叹道:“唉……算来是袁阀主看错,田丰受阀主知遇之恩……看来,此生难以回报了。”
本来的袁绍已是决意将“青劲化虹”横推、取下这可恶的首级,但听闻田丰提到了袁隗,他手下不禁缓了一缓,且脑中似是清醒不少的反覆思绪其所指为何。
“叔父虽然胆小怕事,但自来识人之能不俗。当日既会将此人纳入麾下,定是其有惊世才干……但,这数日下来的观察,田丰在武艺上也不算得顶尖,这是否是叔父一时的失察呢?抑或,这人真有非凡实力,现下不过是借故试我一试?”
他正低头看着田丰时,只见田丰目光似是注视着一个地方,而冀州城方向的马蹄声亦越来越近。袁绍,他忽是听到田丰似喃喃自语般的说道:“瞧!那边的草原上的一只野鹿正被一群饿狼围困,少主是怎么看这景象?”
袁绍顺着田丰的目光看去,果真有约莫十余只的灰白土狼正将一只体型为土狼两倍大的野鹿围住,明明眼看这只野鹿已非狼群的敌手,不过却没想到这群狼虽是势众,但因为顾忌野鹿的头上崎角具攻击性,竟似是担心会被崎角扎到而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的在野鹿四周打转,是故这一鹿群狼便是就这么的相恃在那。
心中有了计较的袁绍回头看了看田丰,只见刚刚仍咆哮大怒的他,现下竟是能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说道:“嘿!这当中的野鹿,虽是生有威吓对方的崎角,但却不过是虚张声势。现在虽然可以唬住那些狼群,若其在最后一着都已用完后、狼群一旦知晓崎角不具任何威胁时,便是它灭亡之日……”
“……而至于那些野狼,现在看来好似齐心一致的为了那可口的美味而愉快合作,但我相信,在猎物到手时,必又是一场激烈的决死争夺战,嘿!瞧!”
袁绍才不过说完,那些饥饿已久的贪狼便似是听得懂人话般的由其中两只发动第一波的假意攻击,且在试探之下得知鹿角所可能的威胁性后,十余只的饿狼立刻齐而扑上,瞬间咬住野鹿的四肢,并将其咽喉撕开的令野鹿无法动弹、任由宰割。
在解决了猎物与本身相互对恃的状况,本该是一齐享用这大餐的群狼果然不出所料的开始为了分赃而开始互殴。半刻前还是盟友的十多头饿狼,现下却是欲拚个你死我活的撕、扯、扒、抓。
现场的三人哪些血腥没有见过,面对这样的情景自然不会觉得有何感受,而一旁细细咀嚼袁绍话语的田丰则再度开口说道:“那少主以为如何?若少主身为狼群之一,是否会如这狼群般有一样的作为?”
锵的一声,“青劲化虹”已回了剑鞘,袁绍面容神秘的忽然一笑的回答道:“万兽之尊,怎可能会如这些下流走兽所能比拟!田丰,你说是么?哈……”【云霄阁
袁绍仰天长啸,也不理会迎面而来的冀州军的目光,大喇喇上了其中的一匹骏马向冀州城奔去,留下了不明究理的俞涉忙着与来迎的军队交谈解释。
看着袁绍绝尘而去的田丰伸出手指挘チ粼诰鄙峡煊勺盏难!⑧杂锏乃档溃骸昂靡桓鐾蚴拗穑羯僦髂嬗腥绱说氖盗Γ姨锓峤崧羯衔乙簧肀臼拢嗷岵还艘磺械奈!?br /> 丁原望着吕布咬牙切齿的表情显然十分满意,他这时仍是一派悠然的一手举着酒杯一饮而尽的道:“没错!我本是天论堂鬼斧旗旗主,多年来一直于荆州厚植主公的实力,以期等待主公一统天下之日。先前我便已得知你私自叛逃的讯息,本想自己身处南方倒也没有机会遇着,没想到,嘿……你竟是自投罗网!”
他一面邪邪的微笑、一面愉悦的说道:“快!快!快!赶快把这人的人头给我宰了,我……再加一千两黄金!”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武师本来见吕布甚是勇猛、单人挑战千军一点也不落下风,皆是在身前挥挥大刀的不敢轻举妄动,但现下丁原再将悬赏的黄金往上飙高后,只见人人一闻目光瞬间发亮,狂吼叫嚣的再次重组攻势向吕布而来。
吕布苦于身受“七重浪”旧伤,无法将搜神诀完整的发挥;且这众人之前还有鬼斧旗的部众。更难对付。只见他忙抢来一杆精铁长矛,回身一刺的又与众人厮杀在一起。但究竟“七重浪”是什么样的奇特内劲,为何连已被誉为大地最强的搜神诀仍会因其而缚手缚脚的。
搜神诀,号称为大地最神奇、亦是能长生不死的武诀,自当年秦宰相吕不韦集百家而注“吕氏春秋”而来,其威力如何从无人所知,是故,这部武诀一直的默默无闻,而自十数年前的吕兴一门血案后才始知名。
搜神诀共分三式,每式有三招之多,且每招皆有碎天裂地之能,吕布当日便是依恃着其中的一式阻住天论堂的追杀,更降服了“魔级”实力的耶律辽,可见搜神诀神妙之处。
不过,强中自有强中手,初生之犊的吕布仍是敌不住以武笑论天下苍生的武论尊,在一阵强攻猛击的联手格杀之下,以吕布不到三十年的功力,自是比不上深不可测的武论尊,更在仓促之下中了一厚实的指劲。所幸,吕布身负搜神诀奇功,虽吕布中指之处难挨异常,但吕布仍是凭着极具破坏力的一招──灭世诀,而脱困。
不过,吕布却不知自己已中了武论尊的──必杀一式。
这必杀一式乃是武论尊鲜为人知的绝世武技,是故,就算是曾为武论尊之徒的吕布也仅有耳闻、但未曾见过。好不容易逃离天论堂的吕布倒也曾十分狐疑,身中的指力到底是武论尊的哪项绝艺,由于从未见武论尊提及,自己也只能将疑问埋在心底,而如今丁原一说,吕布才恍然大悟。
七重浪,顾名思义是指所用之人在发劲后会产生七重气劲,且劲劲相连、一劲大过一劲,令对方防不胜防。
如被此内劲袭入体内,若以其本身修为压制,则能轻易的平息所受内伤,不过切记从此不可妄用真气,否则,七重浪将收纳此人的内息为己用,且于此人的五内急速膨胀,并在受劲人动用真气时迅速爆破、惨遭血洒如箭的局面。而此阴毒招式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残伤受劲人的躯体,每次暴破以倍数成长,最后直至受劲人死亡才肯罢休,七重浪劲始因成名。
如背腹受敌的吕布仍是努力的作困兽之斗,虽是七重浪劲于体内爆发且由嘴角涎出血丝却不见停手,他像是疯狂的猛兽挥舞锐利的尖爪,一时之间众丁军虽是已挤满庭院,但是对他却是莫可奈何。
望了许久的丁原终是沉不住气的骂了声“一群饭筒!”然后跃入阵内,只见他双手不知何时的已抡着于鬼斧旗赖以成名的黄金战斧、一面轻声的安慰了貂蝉数句,一面像似风车般的直转射向吕布。这斧锋锐而逼人,令吕布本已欲将一个使刀的士兵一枪刺穿之际,这才把长枪过顶就感背后一道寒意,当下他忙是甩枪回马,以枪尖力挡。
“啪”的一声,长枪成了两半,而黄金斧丝毫不见变缓的直指而来,吕布虽明知自己现下状况使出搜神诀招式最是不智,但对方此劈来势汹汹,且若是抵挡不住将会溃堤本身的防线。三思之际亦只好猛咬牙根,汫出血水的喝道:
地生机,金身不灭笑閰罗──救世劫
救世劫一出,吕布便似全身笼罩黄芒般闪闪发光,而黄金斧此际更是不偏不倚的砍在吕布的胸前。本以为其定一斧毙命的丁原刹那间脸色大变,因为,锐利无比的黄金斧竟无法伤及其一根寒毛,丁原更差点因其反冲力而将斧头撤手!
饶是震惊四座,但现下的吕布绝不好受,因本已受了七重浪劲十分严重,再加上强催内劲的结果,只有喷血,不停的喷血!
才看到吕布大发神威的丁原此际亦明白为何,更早在之前便已和天论堂连络上而得知吕布现下的身体状况,他忙趁机二度抢功,黄金斧抡舞且面色更是不怀好意的笑道:“嘿!强弩之末的你,现下便看我丁原如何拿你的人头前去主公面前领赏!”
面对着逼人太甚、一脸嚣张的丁原,此时的吕布不禁暗暗叫苦,因适才才知自己所中的内伤乃是武论尊的不世禁招,就马上要解决在自己平时无恙之际、十个也不够看的丁原。
虽是对丁原有如此的评价,但吕布也不得不承认天论堂各旗旗主本身皆具有一定的水准,更对丁原先前怯懦、无能的演技大感佩服。吕布心里想着,若今日得以逃出生天,日后需得在识人方面多加下功夫。
看着吕布似有所思,站在对面的丁原倒是也不急着出手,毕竟从“天论堂”传出的资料显示,吕布的武学造诣确实不凡,而再加上这些日子下来的观察,丁原亦明白此人的强横可能只在自己的主公之下,是故虽说吕布原来洁白的服装已染满鲜血,但谁也无法保证吕布再没还击之力,且自个儿已官至刺史,未来甚至有问鼎天下的机会,何必为了一个疯汉而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一念及此,不过丁原最担心的一件事便是以张辽为首的吕布余党,若这些人闻风赶到的话亦有可能改变现下的优势,说不得会让吕布逃出生天。
生性真的怕死的丁原缓缓地对着已蓬头垢面、满身血污的吕布说道:“吕兄弟,你瞧你现下已是如此,何必要死撑呢?”
“放眼天下,虽说朝廷现由董卓近几掌控了大局,但咱们明眼人清楚,若是‘祂’一出,这当世根本没有人可以撼动其一根寒毛……”
他又是走近吕布几步,忽是叹了口气道:“……你一向视部下如兄弟,嘿!你倒是瞧瞧,现下四周有哪个不是和你共事过,但现在却刀枪相向、相互搏杀……局势已定,你就别再做困兽之斗了。这样吧!你若将双手自行捆绑,然后负荆向武尊请罪,我丁原担保你一定没事!”
吕布待要开口,只听府外传来哀嚎和狂笑的夹杂声,吕布回头一看,只见有数人同时将外边负责守卫的丁军劈入,为首一人双目散发紫色芒光的说道:“丁原,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就连三岁娃儿的屁也是香的!”
“张辽说的对!你这人好妒自私,讲的东西没有一个切实,又可以拿什么出来保证的?我看大伙就把他的心给掏出来看看,看这什么武什么尊养的狗的心是长怎么样的?”
丁原一看是张辽等已得知消息的突围而入且又口出秽言,当下是怒的七窍生烟,只见他睁大眼睛指挥着后面赶上的丁军说道:“你们听着!一个也不准放过,给我上!”
众士兵一听刺史的命令哪敢待慢,纷纷是拔出了随身的兵器将吕布一行人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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