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见到张鲁离开,白晴与华绢皆第一时间有相同的举动──跌坐地上。两人这时再也顾不得身为女子形象的忙着喘气、调息。一口饮下仍未打翻、但却微凉的肉粥,华绢喘呼呼的道:“真是要了我的命,若那个张鲁在这最后关头仍不放弃的上前出手,他只要随手一指便能把我撂倒了。嘿!打了这么一场,肚子又饿了起来……”
稍稍调息了一下五内的白晴这时亦道:“可不是,但小绢咱们却因此而更增加了搏斗的经验,何况能与‘白道风云榜’上的高手过招且令其无功而返……比之当日和张角的死斗,咱们的实力可是更上一层呢!”
“更上一层?!那是否经验值增加了许多,但为何我没有感觉到升级的滋味,还是说需要累积下一次的经验才能升级……”
在场的众人听的是一头雾水,只有白晴大致了解华绢的状况而扯开话题的道:“咦!适才那个出手相助的高人是哪位?若没有他挡住张鲁的那一指,瑜儿可能就被张鲁带走了?”
白晴的提及,众人这才往后张望是否有高人存在。却见一个老头倚在屋内一角、叼着烟管的呼噜噜正悠闲的抽着,而另一手则将大型的铲子扛在肩上。
铲子因为沾满油渍的泛着光芒,上面还残留着几片菜叶,好似此人才自灶上锅中将铲子取出一样的还冒着白烟。
瑜儿回头一望,貌露欣喜的道:“牛老爹?!原来是你动的手!”
瑜儿高兴之际的向牛老爹扑去,牛老爹咧嘴微微笑着的迎上瑜儿的拥抱。
“牛老爹……不就开这家‘老酒店’的老板,不就是刚才煮这碗粥的老头,不就是……不就是害我们掉下陷阱的那个老头!我要杀你!!”
“小绢,为什么你要阻止我找那个老头子晦气;你难道忘了他害的我们变成落水鸡么?”
“我知道啊!但是,晴姐你瞧人家那么大把年纪了,是禁不起你的一拳。就看在他活着也没有多久的份上,别和人家计较了!”
“哼!要不是你拿了人家的好处,你怎么会替那老头子这么说好话……”
“冤枉啊!晴姐,天地良心,我只是因为瞧那个老头子年纪这么大了,生起一点点的同情心罢了。”
“不是吧!我太了解你那‘务实’的个性了,若没有合理的回馈,你怎么会如此积极的替那该死的老头子讲话呢?……咦!你腰上那包沉甸甸的东西是什么……”
“你是说遮口费么……啊!我是说你是不是说话说的口渴了,我去倒一杯茶来给你止渴,等等!”
“遮口费?!我就知道你拿了人家的好处,拿来!……哇!一百两白银,小绢你的胃口真大,怎么一次就拿了别人一百两白银,你可知道这些钱可能是一个小康家庭毕生积蓄。不行!不行!拿回去还人家……”
“拿回去还人家?!晴姐你头壳坏掉了么?咱们一路上没有任何的收入,未来又是要吃、又要住的,这丁点钱我还觉得不够呢!要不是牛老爹答应免费提供咱们在这里的一切开销,我才不可能答应哩!”
“盗亦有道,小绢你这样的行为是不成的。不行,虽然我很气那个老头子,但这钱还是得还人家,拿来!”
“不要!”
“拿来!”
“不要!死也不要!”
“真的不要?!”
“真的不要!打死我也不肯!”
“好,那看本姑娘的‘搔痒剑法’。”
“嘻……哈……看……看本小姐的‘摸乳掌’!”
张鲁事件过后,两人便由老酒店牛老爹的“含泪招待”而住进特别安置的屋子,而两人正嘻笑打闹之际,门外却传来敲门的声音。
两人闻声忙是止住打闹的问道:“谁……瑜儿么?”
短暂的寂静,一个沉穏男声传来:“在下村长黑鹰,是否能借绢公主一步说话。”
襄阳城的漕栈双联总舵。
“你是说吕少主杀了丁原么?”
“无错,是孩儿亲眼见着。吕少主与丁刺史于厅上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尔后吕少主一怒之下竟斩去了丁刺史的首级。众人皆言吕少主策反,丁刺史的亲卫军后来更将之围剿,结果……死生未卜。”
张仇闻言抚额沉默了半刻道:“唉……想不到老主公的遗孤竟会有如此的结果,蔡兄,咱们该尽点人事的遣出眼线确认最后的状况……”
一旁闻此噩号的蔡僻没有回答张仇的续问蔡瑁道:“丁原的亲卫军兵力不少,以吕少主如此强横的实力都没法子安全离开,为何阿瑁你能够平安的返回荆州。阿瑁,你是否有事隐瞒着我?”
心里有鬼的蔡瑁自然不可能告诉蔡僻,丁原真正死去的原因是自己下的毒手(注:蔡瑁亦不清楚,丁原在未被其击中丹田一招之前已被貂蝉废去了一身修为。),只见他唯唯诺诺的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站在一旁、与其交好的张仇之子张允为蔡瑁答道:“蔡世伯说的没错,瑁世兄的武艺或是不比吕少主。但张允认为,或者便是因为吕少主为杀丁原的主要凶手,故丁原的亲卫军才会将目标直指吕少主,增加了瑁世兄逃脱的可能性。”
张允合情合理的解释似乎令蔡僻听了可以接受,但蔡僻仍是问道:“如果真是如此,吕少主仍是咱们的主子,就算亲卫军的目标不在瑁儿的身上,他该也要保护吕少主才对,怎可独自一人逃了回来。”
眼见蔡僻对其子的严厉指责,张仇在旁亦于心不忍的替蔡瑁说项道:“我见他回来时亦是鼻青脸肿、刀创加身,显见也为吕少主出了不少力。天意如此,蔡兄就不要再责怪蔡瑁了。”
“唉……我亦不想这样,但临阵弃主便是不对!……起来吧!”
“谢谢爹!”
众人相对无言,张仇忽是想起某事的开口道:“荆州乃兵家必争之地,刘焉、孙坚、严白虎等早欲染指许久。如今丁原已死,荆州再无人统治下,很快便成为各势力争相吞并的肥肉,虽说目下有咱们俩坐镇,但毕竟非正统的官僚出身。本来少主该是不二人选,但眼下吕少主下落不明,我想……咱们得选出一个适合接手的人员”
见蔡僻没有开口,获准坐于一侧的蔡瑁开口道:“本来漕栈双联就是冀希我姐夫刘表未来能控制这个领地,后来是因为姓吕……吕少主现身而就此作罢,目下丁原已死,吕少主下落不明,是否仍延续本来决定的情形?”
本已不再针对吕布之事发怒的蔡僻闻言猛拍桌子道:“吕少主现下只不过是下落不明,并非证实已死,怎可因为如此而改由刘表接任呢?若吕少主平安归来又待如何?难道又再一次的叫刘表让位给吕少主么?”
“但是本来就……”
“莫要再给我提及此事,给我滚出去!”
蔡僻额上青筋洴发的怒斥蔡瑁,张允见苗头不对、且蔡瑁好似还要据理力争的感觉,忙是将他拉了的出了厅堂。
“别再生气了,老头子们就是这样子,满口的忠君思想,完全没顾及现下的局势。咱们去窑子逛逛、喝上个几杯,然后找个年轻貌美一些的女子陪睡一夜,你道如何?听说醉花楼前儿个来了几个新的货色,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此事过几天再谈,相信老头子们终会明白你的用心!”
被张仇搭着肩膀的蔡瑁有些愤愤不平的道:“不过是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后人,竟然就可以不劳而获的坐上荆州之主。我真想不通为何爹如此的执着,人家说内举不避亲,姐夫的才干与抱负可是有目共睹的。之前老头不也因为打算将其扶正为荆州之主,才会把姐姐下嫁给他,怎么会来了个莫名其妙的人后就完全变了样子……”
“我也不知,这或许是老头子们的考量。不过阿瑁,咱们俩情同兄弟,若有朝一日我张允成了栈联的老大,定唯你马首是瞻。”
蔡瑁闻言终是笑着骂道:“也不知道你有否本事可以坐上这个位子,我见你爹身边那个叫文聘的身手不错,据闻一身武艺还是传自佛教高僧之手,说不得张世叔早有意将位子传给他。”
张允给了蔡瑁肩膀一拳道:“这你可错了,文兄弟便是我爹找来帮忙我处理一些帮中事物的左右手,为的也是到时候支援我在帮中的运作、替我效命而预先下的一颗棋子。”
蔡瑁双手一拱的笑骂道:“嘿!看不出你静静地闷不吭声,却如河洛话般‘店店呷三碗公’,看来蔡瑁我将来得靠张兄提拔啰1
“去你的,谁不知刘表是你蔡瑁的姐夫。哪天刘大哥登上了荆州之位,我还得攀着与蔡兄你的这层交情、看能否谋得一官半职呢!”
两人正陶醉在自个儿的春秋大梦之际,却传来右上方嘲笑声音道:“真是井底之蛙,不过是望见落下雨水便沾沾自喜,以为人生不过如此……殊不知在旁人的眼中,自个儿只是个惹人耻笑的小丑。”
“谁在说话?!”
“谁!是谁好大胆子说我俩是青蛙……”
淡青色的秀士服随风飞扬,一派超然气度的他,所产生的无俦气劲,竟令想继续破口大骂的蔡瑁、张允两人说不出话来。
气劲仿佛像有形的铅石压得两人抬不起头来,蔡瑁与张允亦非庸手,见如此异状忙是运转内劲的与之抗衡。
好不容易谷催十二成功力才清楚的看到来人,但映入眼帘的──是以国剧脸谱遮其真正面容的五官。
这人亦在与两人双目相交之际,缓缓道出:“是我,武·论·尊!”
秋意微凉,现下已是夏末转秋的季节,夜幕低垂后的露水甚重,早晚的温度差别很大。
跟在村长黑鹰后面已经走了约莫两刻,前方的黑鹰村长看起来一点没有停步的意思,眼看温度越来越低,华绢终是忍不住的开口道:“黑鹰村长,不知找华绢有什么事?”
领头的黑鹰没回首,听他淡淡的道:“黑鹰先要谢谢绢公主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若小女今夜真被张鲁掳走,那今后仙族将无翻身之地……绢公主聪颖过人,该是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了?”
“知道……村长所谓的知道是什么?该不会……村长仰慕华绢许久。不会吧!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美丽到令村长注意的地步啊?村长的眼睛是否被蛤蜊肉给遮住了。”
听到华绢无俚头的言语,黑鹰一脸尴尬的回头忙着摇手答道:“什么……什么蛤蜊肉,黑鹰并非对绢公主有非份之想,是有关于‘仙族’……”
“喔!原来是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啊!像这样纷乱的时代,组织个帮派以保障自己的权益有何不可,黑鹰村长……不,该改称您黑鹰族长才对!华绢不明白的是,依杏花村目下的建构及实力足可自保防卫;但族长您为何需要将瑜儿嫁与张鲁而换来对方约两万的部众呢?”
华绢尽管迷糊,但现下见到黑鹰凝重的神情亦是心中一凛。在这隐蔽的地方不但长年屯积米粮,村中男女老少人人更皆有武艺傍身,这并不是一般的纯朴村庄所该存在的现象,华绢甚至怀疑,黑鹰当日说明自己为汉室忠良之后的解释是否属实。
黑鹰露出赞许的眼神说道:“梦幻军师之名果真名不虚传,绢公主观察细微、丝丝入扣,难怪天下第一大帮会败亡在你的手上。而若不是绢公主是友非敌,我黑鹰定会用尽所有方法将你格杀,避免将来成为我‘仙族’一统天下的最大障碍。不过今非昔比,如绢公主愿加入我‘仙族’之列,黑鹰保证定将你奉为座上宾、地位超然于我族中之人。”
“是友非敌?仙族?格杀?最大障碍?族长所言十分详尽,但华绢却是听的一头雾水、半点不通,可否请族长解释清楚一些。”
微微点头,黑鹰望着天上还算清晰的月亮道:“月是故乡圆,绢公主有否听过‘西楚霸王’?”
“西楚霸王?怎会没有听过,就是项羽嘛!当年领三千楚国遗臣子弟兵横渡乌江的起义反秦,想来是何等的霸气、威风,只不过天不从人愿,尽管力拔山河气盖世、且时不利兮骓不逝,但终是不敌刘邦与张良等人的连环计谋、更自刎于乌江畔。”
依稀见到黑鹰的眼角闪出泪光,只见他缓缓的点头说道:“没错!力拔山河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霸王气概天下,以君子之心度刘邦此等小人之腹,最后反而落得兵败身亡……”
黑鹰的神情有异,华绢见状语带试探的问道:“族长是否为霸王后代?”
“……无错,黑鹰乃是项家第二十一代子孙,本名为项黑鹰。我族自霸王先祖兵亡于刘邦后便苟且偷安的存活至今,但我黑鹰无时无刻皆不曾忘记当日的血海深仇。我曾告诉自己,定要在有生之年将西楚帝国的皇帜高挂于洛阳城门之上。”
黑鹰慷慨激昂的续道:“项家代代皆没有忘却这个仇恨,也代代没有一天不以此仇恨为毕生宏愿。但无料刘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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