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李儒点了点头道:“华雄的噩耗传回洛阳后,我有着人找了些自汜水关逃回的士兵询问,据士兵们一人一句的现场描述,此人该是消失了一些日子的青魔。”
“若真是青魔的话,那可是有些麻烦。传闻中的此人便像是与死神划上等号般,且至今仍未尝败绩。如有这等高手在对方阵中,对我们而言十分的不利……”
“……我们是否该暂避其锋的移师长安?”
才说出此话之际,一旁听了许久的吕布终是忍不住的道:“有这个必要么?我便觉得这个青魔没什么了得,太师莫要说如此泄气的话,便给我精兵数万直达汜水关,看我吕布如何将这青魔斩下!”
“这……”
不待董卓开口,李儒见状忙是接着道:“阿儒相信太师绝非如此用意,太师自是对吕将军的武艺深具信心,否则也不会当日‘处心机虑’的将您纳入凉州军中。我想,移师暂且是用不着,不过……倒是希望太师能在这场战役中出上一份力。”
“喔!军师如此说来,该是有法子可以应付联军啰1
李儒昂首望向门外天空道:“目下凉州军因为华将军战败缘故而挫了士气,故若太师愿意亲领三军进驻这洛阳最后一道防线‘虎牢关’,再搭配上吕将军天下无双的武功,那联军又有何惧之……”
“……但这些都不足阿儒担心,阿儒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董卓欣喜的说道:“亲征?!这果是个好计,我亦好久没活动一下筋骨了。只不过……军师另外担心的到底为何?”
露出杀意,李儒望向众人道:“联军现今的总帅乃是第一门阀少阀主袁绍,难道太师不清楚,目下袁阀阀主仍在洛阳么?若给其里应外合……”
锐利的目光自吕布的双瞳中射出,只听他斩钉截铁的说道:“那就让吕布试试闻名天下的‘兽拳’会是如何了得!”
联军于华雄兵败后进驻了汜水关,于关中补充连日来所欠缺的粮草及所需的衣服毛皮,并为第一战的胜利而举行了接连两日的庆典。
宴会上的众将仿佛忘了场上厮杀的辛劳与艰苦,饮酒吃肉不亦乐乎,而宴会之中最受嘱目的,自然是将华雄一刀两断的重要功臣──关羽。
只见本是马弓手且仅配立于刘玄德一旁的他,因为立下大功的缘故而被编排在宴会的大位上与众阀主同坐,围绕在四周殷勤服侍的女婢,正是联军特别赠与的奖励。
所谓食色性也,本以为如此的奖赏该令关羽喜上眉梢,但没料到其仍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迳自注意刘玄德的安全,反倒是得关羽功劳连坐的张飞在一旁将醇酒当作开水般的痛饮。
“那个关羽……真的是晴姐你说的那个什么魔么?”
尝试在桌上放着的一只烤熟羊腿上割下一块肉的华绢问着发呆的白晴道。
“什么什么魔……是青魔,唉……这么可怕的人物在你嘴里说出,好似垃圾般。”
本还与廖添丁举杯的黑鹰闻言惊道:“青魔?!晴公主,那关云长便是青魔么?不太可能吧!黑榜上名列第一的高手怎么在此出现?”
白晴肯定的点了点头道:“绝对没错,他斩杀华雄所用的兵刃是十天神兵之一的‘青蚩尤龙’,也只有历代青魔才能够驾御此刀。虽然我不清楚为何他会出现在此,但这人定是青魔无错!”
黑鹰陷入沉思的望向大伙道:“如果关云长真是青魔,那他既然会随侧在刘玄德身边,可见此人亦非等闲,我们也要对这人多加注意。说不得,这人未来将会成为咱们仙族霸业最大的阻碍。”
已近微晕的廖添丁闻言酒醒了一半道:“是否要属下查查此人的底细,以证实这人的来历?”
黑鹰举出手掌的表示不用道:“若关云长真是青魔,怎可能露出马脚的让你可以查到蛛丝马迹。咱们静观其变,莫要打草惊蛇的引人注意。记着,现下的仙族实力连二流兵阀都难以抵挡,千万不要光芒外露的引来别人的贪觎。”
听毕黑鹰所言,华绢亦表赞同的道:“族长所言甚是,现下的仙族得不停累积经验、吸收兵源,以作为将来鸿图大业所用。何况,目前不过是取得第一次的胜利,董卓麾下能人无数,该不会如此便一败涂地。且汜水关虽得,但接下来的虎牢关更是牢不可破,得想法子解决才是当务之急。”
廖添丁显然对这“梦幻军师”十分言听计从,不过,他却像是想起某事的开口道:“对了!有件事情不知是否该向族长及各位说明……一向长期提供仙族情报的‘漕栈双联’出了大事了。”
“漕栈双联怎么了?”
听过白晴对现下武林各个势力的分析,华绢大致上清楚漕栈双联乃是现今的两大地方势力,不仅有着交通输纽上的优势,更以高价贩售着各地的情报消息,算是目前东汉末年最完整的情报网。而仙族近些日子来,能通晓各地发生的事情,除了不断洒出大把银子的将情报买来,更因为廖添丁与漕栈双联中的某些核心人物交好,也因此仙族一路才走的平平顺顺的,故若漕栈双联引以为傲的情报特性失却了,或者对其仅是损失极大的收入,但对于仙族却是非常严重的影响。
见众人都将目光望向自己,廖添丁像是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这……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廖添丁你快说吧!大家都快急死了!”
试着抚平自己小鹿乱撞的情绪,廖添丁吐了口气的说道:“漕栈双联的两个龙头老大死了!”
“啊?!什么?”
大伙仿佛没听清楚般的楞在那里,廖添丁再次说了一次道:“蔡僻与张仇,这两个南方的地方龙头死了……”
黑鹰脸露欣喜的道:“什么时候的事?”
“个把月前!”
见到听闻人家噩耗却高兴不已的黑鹰,华绢奇道:“黑鹰族长不该是如此幸灾乐祸的人,但为什么你听到蔡僻与张仇死了,却沾沾自喜呢?”
黑鹰微微的点头道:“这当然有原因。绢公主该还不知道,本来漕栈双联的两大龙头是吕布先父的旧部,且因为吕布的出现更对外宣布绝对支持的态度。吕布目前于凉州军中,现下洛阳这里的战事诡谲难测,照理漕栈双联定会发挥其在地方的力量而遥望支援。少了支持的两大势力,对联军以及咱们都算是非常大的喜讯。尽管黑鹰我并非幸灾乐祸之人,但我仍庆幸上天是站在联军这里的。”
“但蔡僻与张仇死了……便代表漕栈双联不再支持吕布了么?等等……我想我已明白黑鹰族长的想法了,蔡僻与张仇该不会是寿终正寝吧!”
廖添丁吃惊的道:“绢公主竟看出这当中奇怪的地方,真不愧为‘梦幻军师’。没错,据我探查的结果,蔡僻与张仇是死在吕布的手上,且发现此事的蔡瑁更表明握有证据,用以证明凶手便是吕布……”
“……蔡僻与张仇可说是创立漕帮、栈联的始祖,他们的死,对其部众影响甚钜。故在此事情之后,漕栈双联已下达全国的通缉令,更表示不惜任何代价欲将吕布击杀。”
华绢听完,摇了摇头的道:“想不到漕栈双联的人竟会相信蔡瑁所说的,难道这么大的帮会之内没有聪明一点的人么?”
黑鹰亦接着道:“绢公主说的没错,我也觉得事情不该是如此简单。不过……倒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针对此事绢公主有什么样的看法?”
“嗯……各位认为,蔡僻与张仇若死,对谁的获益最大?”
廖添丁搔了搔头皮的答道:“那还用问,目下外面的人都知道。蔡僻与张仇虽奉吕布为主,但却仍旧是漕栈双联的龙头;若两人都消失在世界上的话,这漕栈双联自然便归吕布所有,不过……”
华绢带着鼓励口吻问道:“不过什么?廖大哥为‘疾风’组长,与漕栈双联中人交好,该不会也是如此认为吧?别要担心想法不对,在事情未证实之前,所有的假设都是可能。”
黑鹰拍了拍大腿道:“绢公主好一句别要担心想法不对,在事情未证实之前,所有的假设都是可能。也惟有如此客观的去看待事情,才不会在任何的角度上产生盲点,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添丁快说,咱们全部皆等着你开金口的洗耳恭听呢!”
将几上杯内的醇酒一饮而尽,廖添丁镇定的道:“我认为凶手必定不是吕布,这该是有人意欲嫁祸的阴险计俩……只是没有证据,无法证明吕布是无辜的。”
白晴静静问道:“何以见得凶手并非吕布?”
廖添丁望了一眼道:“我十分了解张仇与蔡僻,这两人虽是一方霸主、独据水陆,但却是饮水思源的好汉子。大家要知道,那吕布乃是前川蜀首富吕兴之子,当年的一门血案才告失踪,而后来再次出现在荆州之时,两人因而表明了全力支持吕布的霸业志向……”
“……既连帮主之位都毫不计较,怎可能会引来吕布的杀意呢?不合理嘛!所以凶手必定另有其人,且若我猜的没错,该是张仇与蔡僻的亲人才对!”
黑鹰认同的点了点头问道:“添丁说的有理,但若论亲人,目下也该只有张允与蔡瑁是这两人的左右手。不过……这两人的武功皆不及乃父,怎有能力一齐将他们杀害呢?”
廖添丁回道:“嗯!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张仇与蔡僻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侥幸,而他们俩若是联手,就算是‘白道风云榜’上的人物亦很难将之除去,所以还是算个谜。但总之……吕布绝不会是凶手才对!”
一旁都没有说话的御冰剑此时开口道:“若不是了解你廖添丁对仙族忠心耿耿,你这么极力为吕布辩白,还真会误以为你是吕布的人呢!”
听了御冰剑这么说的廖添丁却没有答话,白晴接着道:“廖大哥该不会……”
“什么该不会!我廖某对仙族、对黑鹰族长可是一片忠心,是因为……是因为……”
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廖添丁该还有部份没有全盘道出,华绢见状微笑的问道:“是因为什么啊?现下全是自己人,廖大哥还顾忌说话么?”
再一次见到众人恳切的目光,这回廖添丁再没有脸红的道:“唉……我本来答应要保守秘密的,但既然被大家瞧到了不对劲……漕栈双联的情报头子何卓,目下在我的帐中啦!”
洛阳温侯府。
温暖干净的被褥整齐的铺设在一张布置典雅的床上,一旁的檀香炉缓缓的飘起令人舒服的气味,而床上正盘坐着一个正满头大汗的男子。
在当日与董卓等人商议近日即将亲领三军出兵虎牢关后,回到温侯府中的吕布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的没有踏出半步,就连与之亲如兄弟的张辽亦被下令不得入内。
关在房里的吕布已经三天三夜不曾入眠,现下的他双手平放于盘膝的大腿上、正以记忆中的“搜神诀”内文苦思排除体内中了武论尊七重浪劲的旧患。
额上布满汗珠,头顶上升起白雾,吕布显然正运功至紧急之处,在这之前他已试过了不下十余种的疗伤方法仍无法治愈旧患,而现下的第十八次看来似乎仍是徒劳无功。
“咯……”
“……”
“咯……”
“……”
门外传来了敲击的声响,或者是张辽关心吕布的状况而再一次来访。吕布张开了沾满汗水的眼睑,不发一语的闭上双目继续这一次的行功。
“咯……”
外面那人仿佛坚持不放弃的再次敲着门,且在里面无声回应后的三个喘息又再一次的敲着。
尽管现下随意乱动便有可能走火入魔,但已被吵的忍受不了的吕布强忍运行经脉的难受问道:“谁?!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我……”
外面似乎因为吕布的答话不再敲门,过不久却传了一句女音道:“吕大哥连貂蝉也不见么?”
乍闻心仪的貂蝉声音,吕布彷若如雷一击般的微微一震。他忙收摄心神的起身欲要为貂蝉开门,这时却血脉猛然逆流,吕布禁不住的往前张口一喷的射出斗升鲜血且跌落地板。
在外头听到里面奇异的状况,貂蝉忙是推开房门的走了进来,这却发现了倒卧血泊中的吕布。
“貂……姑……姑娘。”
“啊!吕大哥,你……”
貂蝉微微一楞的走至跟前将吕布扶上床铺,正打算离开通知张辽等人前来之际,却被吕布本该强而有力的手臂勉强拉着道:“别要……别要让张辽他们知道。把……把门关起来。”
貂蝉闻言随即会意的点了点头,上前将门合起后的走至虚弱的靠在床栏边的吕布身畔。吕布微微扬起微笑表示感谢的说道:“谢谢……让貂姑娘见笑了……我得……我得……”
看着吕布上气不接下气的,貂蝉帮着接道:“运功疗伤么?别多说话了……”
感受到貂蝉的蕙质兰心,吕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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