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动、手拍剑鞘的将长剑激出,已如画般的身手将长剑紧握,也不回首注目甩来的软鞭、反手一格便以浑厚内劲将之震开。
才展现浑厚内劲的将软鞭震开,前方迎面而来的四道鞭劲已如灵蛇吐信窜来,华绢手腕一转的将长剑回向前方,唰唰数声依样画葫芦的将鞭劲震退。
从未试过独自一人与对方交手,以往和白晴并肩作战皆由其主攻,自己则在一旁压阵、并伺机上前拍上一掌,故一直无法感应必须凭恃自己实力才能活得下去的心态,其实却不清楚自个儿的修为在武林中已称得上高绝。
体验着这难能可贵的经验,华绢此际手上长剑便如获得生命般的随其浑然天成的剑招挥舞,直把四周的蒙面一众挥舞半空的软鞭一一挡下,不令其有机可趁。
时间一久,尽管内劲悠长,但由于软鞭借地利之便的以远距离方式向华绢的身上大穴招呼,若久战之下没法将对方刺伤,华绢明白自己的气力亦终有用尽的一刻。
而就在苦思无方之下,其中蒙面一人见华绢心绪不宁的趁机将长鞭一甩的至她右方,并手腕一调的将淬了剧毒的软鞭末梢直绕回华绢左边的往面门而来。
华绢大惊,长剑一横的准备格挡之际,那软鞭末梢便如生了眼般的将之缠绕的捆死。华绢见状忙运足真劲的贯注在长剑之上的侧身一回,务求一剑斩开缠在剑上的软鞭。
只听锵的一声,长剑与软鞭接触之际的绽出火光却斩之不断,华绢才惊愕于软鞭的奇异,且后方破风声再起,数道鞭劲更把握时机的挥向华绢后背大穴。眼看攸关自个儿的存亡,华绢此际再无保留的左掌翻拍、印出气劲,组成一道防护网。
本以为鞭劲将击在华绢身上,却没料到华绢的修为如此强横,硬生生的及时变招且拍出令人眼花了乱的掌劲挡住攻击。
蒙面一众瞬间阵势再变,人人使出的鞭法端走偏锋、刁钻灵活,一下子又将华绢以为的逆转情势生生扳回。
“哇!这些人怎么如此的死缠烂打,便尤如橡皮糖般黏手的甩都甩不掉……还有,那些吕布什么护卫军怎么就像电影一般的迟迟未至,我都快有些撑不住了!”
华绢与蒙面一众又是过了十数招,这时下面的府外的火光缓缓的已像自己与对方的兵器碰撞发声处而来,华绢一见信心大增,再次将功力提升的唰唰数招的暂时将对方绵密的攻势逼开。
蒙面一众似乎也察觉护卫军急速接近中,其中一人对天长啸之际,原本围攻华绢共十二名的蒙面人,竟有四人转身准备离去。
华绢正觉压力减轻的百思不解,却忽然发现这四人离开的方向竟往瑜儿位置而去。这时随即明白对方打算先以武功较弱的瑜儿下手,正要跟上去的同时,其余八人的软鞭果如不惜气力消耗般的毫不死心向华绢缠斗而来。
尽管华绢清楚此际的八人绝非自个儿的对手,但若要一时三刻将之击倒却非可能,且自己若再次被八人阻住,瑜儿的生命将会有危险。
心慌则乱,华绢顿时没避过左侧横扫肩头的一鞭。只听碰的一声,华绢已被击中的更狼狈退了数步。
虽说有“太平真劲”护身,但这鞭仍令华绢痛入心扉,且疼至左臂险是提不起来,忙是挥舞长剑的护住自己避免对方二次偷袭。
没将步入凶险的瑜儿忘记,华绢孤注一掷的真气狂吐暴出强烈剑芒,只见她自身回旋的划出一个圆周,所到之处所汫发的锐劲破石碎瓦轰隆乍响,令蒙面一众不得不退。
见终是逼出了一个空隙,华绢再无暇细想,身法如剑般的直射往瑜儿方向奔去,后面震愕于华绢修为的八人见状,亦不放弃的一齐追来。
还未到瑜儿房间门口便听到其与蒙面人一来一往的打斗声,为救人心切,华绢再无法冷静的试图隐瞒自身武学,只见她催发“太平真劲”的泛出金身芒光,随手将长剑迅捷射向背对自己的一名蒙面人。
贯注太平真劲的长剑如光箭般直窜对方,不知是否蒙面人仍以为华绢还是适才的华绢,眼见瑜儿将束手就缚,此蒙面人不愿浪费太多时间的与华绢缠斗,回身手腕一扬便要以软鞭将半空飞剑击下。
岂料,贯注了华绢一身“太平真劲”的长剑甫一触碰软鞭便将之震断,更顺势的射入这个眼露惊恐的蒙面人胸前。
蒙面人望着插入前胸的这柄长剑,大喝一声且自捂面黑布喷出血雾的向后倒下死去。
将要瑜儿擒下的其余三人见状愕然,皆是愤恨的转向华绢攻来,宛如华绢像是杀父仇人般的攻势凶恶。
虽说三人这时的攻势于平日对华绢而言仍算是不入流的合击,但从未催谷“太平真劲”的华绢此下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连试数次皆无法将体内四散的真劲汇集丹田,故只好藉着自个儿还算敏捷的身手将鞭势一一避过,而房舍内亦因空间不够,难以发挥鞭法,故令华绢此际仍未因如此而暂落下风。
只不过不知是否因为华绢适才催劲过猛,又抑或先前击中左肩那鞭暗藏古怪,本仗着快绝身法的华绢再不像刚才如此的自若,更有几次是以非常难看的动作才避开了三人的攻击。
好不容易又一次的闪过三人合力的一招,华绢正把握机会回气的同时。华绢却发觉,一道异常凶险的锐利气劲竟由自个儿的背后而来,且强烈的程度绝非这十余蒙面人可比。
她暗叫不妙!因无料到对方仍有一位真正的高手压阵至最后关头才出现,且目的是一击必中的要致自己于死地……
“少阀主在想些什么?”
听闻后面熟悉的声音及马蹄踏步声,曹孟德微笑的回过头来笑道:“是你!文若,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叫唤曹孟德的这人生的一派温文、书卷气十足,他乃是颍州颍阴人荀彧,字文若,为目下夏侯阀少阀主曹孟德的首席幕僚。只见其十分狼狈的下马后,拍了拍沾了露水的长袍道:“适才去了趟少阀主的寝帐,没见着您。所以才会骑着这家伙到处找您,果然猜的没错,少阀主真在这小丘上。”
曹孟德招呼着荀彧在自个儿身畔的草地坐下,随口道:“喔!文若夜深仍未入眠的跑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像一派无赖的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荀彧大呼了一口气的答道:“这问题该是卑职要问的才对?!少阀主贵为一阀之主,且目下咱们地处虎牢关,您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外的可十分危险。且卑职资质更是愚昧,不明白少阀主为何会在此独自饮酒……”
饮酒?!没错,目下的曹孟德身旁,正好整以暇的摆了一个小火炉。炉内的炭木正火红的烧着,将置在其上壸内水酒烹煮的香气四溢,令亦是爱好此道的荀彧不禁吞了口口水。
由于现下正与凉州军交战,古有云:饮酒误事,故在反董联军成立之后,袁绍除了下达一些简单的军令外,严禁饮酒则是强烈要求的一条。
严禁饮酒一法显然获得多数兵阀的认同,更间接看出袁绍统御的能力,但却没料到,此项法令宣布之后,可是苦了需要饮酒才有法子动脑的曹孟德。
长久以来一直有偏头疼毛病的曹孟德,常常因为如此旧疾而无法思考。仅管夏侯阀财大势大,寻遍天下名医仍束手无策的没法替之找出病源。
只要旧疾复发,便无法思考,要成为夏侯阀的下任阀主怎能为此制肘,于是乎,曹孟德便因此而开始饮酒,藉由酒中麻醉的成份来减轻自个儿的痛苦,最后更爱上“酒”这杯中物。
不畏壸身灼烫的将之抽起,曹孟德此际豪迈的饮了一口并抛向荀彧道:“好酒……文若是否也是因为酒瘾犯了,才会三更半夜的摸黑出来找我吧1
荀彧小心奕奕的以两手长袖接住酒壸,向壸嘴吹气几口的才慢慢仰头就饮。然后才面露满足的向曹孟德道:“少阀主既然知晓,又何必要泄了文若的底……现在天寒地冻,有这温热醇酒可以饮用,真是一大乐事啊1
“可惜有酒无肉……不过,能有这杯中物可以啜饮也该要满足了。”
听了曹孟德如此感慨,荀彧竟诡异一笑的自怀中取出一物道:“少阀主,瞧瞧这是什么?”
接过荀彧用油纸包裹的物品,曹孟德将布一拆、不由分说便大嚼一口的哈哈笑道:“是……是炭烧的一块带骨羊肉。文若可真有你的,嗯……这味道香而不膻、入口即化的滋味显然并营中的厨师所烩,你是怎么找来的?”
荀彧望着曹孟德开心模样、咧嘴一笑的道:“营中的厨师怎能和他相比,这人可是仙族极负盛名的烹饪大师牛老爹。‘炭烧羊排’可是其绝技厨艺,我甚至口水说干了、且付了十两白银,才换来了这块羊肉。”
曹孟德停下大口咀嚼的羊肉,眉头一扬的道:“仙族?!”
接过曹孟德食了一半的羊肉,荀彧一面大啖、一面饮着醇酒的开口道:“唔……少阀主不知么?虽说仙族不过是个江湖上名不经传的小势力,但却算得上是人才齐聚的帮会。像是廖添盯御冰剑等皆是具有以一挡百的高手实力,计谋部份更有涅槃及先前被灵帝赐封的‘绝美的梦幻军师’华绢。”
“嘿!如此人才齐聚的帮会我曹孟德怎会不知,只是不清楚仙族中人连烹饪技艺亦如此了得罢了。可惜啊!可惜!”
荀彧闻言接口道:“少阀主可惜什么?是否觉得羊肉不够吃么?那您不需担心,我与牛老爹还算熟识,只要少阀主付得起价钱,绝不会没机会再吃到的。”
没再发言的曹孟德只是沉默的饮了一口温酒,仰望天际蓦然坠落的一颗流星,这时才缓缓开口道:“文若是真听不明白我的话?还是为免锋芒太露的假装听不懂?”
“少阀主您……”
荀彧闻言一惊,自己甚为自负的谋略能力竟仍逃不过这少阀主的法眼。看来,再也不能小覻这个年轻的阀主。
目光如炬,曹孟德随手抹去嘴边的酒沫道:“恃强凌弱、弱肉强食,是目前天下环境的写照,我早已十分明了仙族中不乏治世能臣及能惯善战的高手。假以时日,仙族一旦掌握了天时、地利的契机,再辅以足够的兵力作为后援,仙族将成为我夏侯阀最大的阻碍……”
“……仙族定要败亡,因我不能放过任何足可威胁夏侯阀的势力存在。”
“所以少阀主的可惜意思是……”
曹孟德此际立身的仰望数百步外的反董联军营地道:“与势均力敌的对手交战可谓人生一大乐事,亦是为兵者毕生所求。但尽管我曹孟德一生追求便是如此,却绝不能因为自个儿的坚持而令夏侯阀产生危机,我必须思虑一个在仙族未壮大前便可将之消灭的计谋。唉……非以正大光明的方法而获得胜利,这并非我愿。”
望向背着自己的曹孟德,与之算得上亦师亦友的荀彧自然明了曹孟德领导门阀之苦。尽管曹孟德一直希望能够以光明磊落之法将敌人败退,但事情牵连到全阀的存亡,曹孟德终不得不压下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将凡事皆以全阀利益为前题的执行。
这并非能够灵活变通的方法,但在“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的天下,曹孟德的确无路可退。
想到这里,荀彧将一直放在心底的疑问在这时提出的道:“既是如此,在反董联军成立之际,少阀主便该当仁不让的争取总帅之位,为何反推波助澜的帮助第一袁阀的袁绍呢?此战若真成功击败凉州军夺回洛阳城,第一袁阀的声势肯定再超前不少,这对夏侯阀绝对百害而无一利。”
“文若真认为袁绍有足够的智慧击退凉州军么?莫要忘记董卓麾下有个百年难能一见的高手吕布,虽说咱们反董联军中据传闻隐姓埋名著黑榜第一高手‘青魔’,但传闻毕竟是个传闻,除非这人真是有法子与吕布抗衡,否则……”
荀彧慎重的点了点头答道:“两者兵力相若,统御的武将将成为成败决定的重点。少阀主所言非虚,这场虎牢关之战的重要关键会是在吕布身上。”
似是与荀彧达成共识,曹孟德回头笑道:“袁绍与我曾为同窗,且亦一齐在何进之下共事,故我便十分清楚他的斤两。不过,有一点倒似值得咱们注意……”
“……宜宁夜变后的他毅然绝然的舍弃公子爷不做的离开洛阳,更成功的自袁术手上取走其辛苦许久而得来的幽、冀两州作为根据。且今次一会,我除了发现他判若两人的气度外,更隐隐感到他带来的部队绝不简单。或者,若今次袁绍真能主导十七路兵阀而击退凉州军,这可能是唯一我算不上的盲点。”
“要否着曹仁与曹洪遣人一探虚实?知己知彼才是上乘之道。”
曹孟德摇了摇手再次与荀彧并肩坐下道:“天意难测,若袁绍真是上苍钦点、在乱世之后的真命天子,那咱们做的再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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