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口重重一拍。穆顺瞬间便如断线风筝往后飞退的狂吐鲜血二十余尺后倒地毙命。
喘息之际,吕布再将发出掌劲的左手回收,头也不回往后一张,宛若磒石的流星锤竟生生被其五指阻住、指印更深陷布满尖锥的铁球。
武安国见穆顺于一招内便惨死,战意全失,且见吕布功力深厚至可印留铁球,更再无适才的斗志,当下将双手的铁炼抛下,头也不回的便往后脱逃。
吕布一望对方此失态举止,不禁笑道:“反董联军有此种人,难怪不堪一击。”
也不见吕布以什么方法发劲,被其五指抓住的铁球竟像长眼般的平行射向往后仓惶逃命的武安国。
但或许是武安国前世积福,他在尖锥铁球将击中自个儿之前竟失足的跌了一跤,却因祸得福的避开自顶上飞过的尖锥铁球。
没料到会是如此的状况,吕布再次哈哈大笑对着远方灰头土脸的武安国道:“算你命大,今次便放过你吧!”
回到银天双戟身旁,吕布信手握住戟杆的运劲一振,百炼成钢的锁炼应声而断这时围在四周却不敢上前出手的士兵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适才吕布会被流星锤缚住银天双戟不过是故意之为。否则,以目下吕布露的这一手,凭武安国的实力根本办不到以流星锤困住吕布的银天双戟。
而在此时,虎牢关方向传来了厮杀喊骂声震天。原来张辽与侯成等人终是备齐了一万骑兵的出关支援吕布而来,由于领军者为持“玄天武豹”的张辽,故甫一出关便所向披靡、万将莫敌的将反董联军前冲的气劫打乱。
完成了扰乱敌方士气与阵势,吕布此次虽没有遇上传说中的青魔,但亦算满意的正要上神兽赤兔与张辽一军会合。
不过,就在吕布将坐上赤兔打算离去之际,却自背后感受到除武论尊外的威胁气息。
吕布不动声色的冷笑且停止了动作,他明白该是要见的正主已然出现。
不似像传闻中形容般的青魔,但吕布感觉的到,虽说眼前这人所著衣服不过是个步弓手官阶。不过,对方所潜藏于体内的真正实力,绝对非穆顺、武安国之流可比。
“听闻吕将军自诩武学修为天下第一,燕人张翼德特来讨教!”
“你……并非青魔,但你确实有资格与我认真一战!”
张翼德闻言笑道:“吕将军意思是,先前所有与将军交手之人,吕将军并没有认真应对?且依吕将军所言,翼德该要十分感激吕将军的看重?若是如此,吕将军有多少自信可以将我击倒?”
将银天双戟扛在肩上的转身信步走至张翼德的面前,吕布不置可否的道:“不需要任何自信,我吕布讲求的是实力!”
向前一步,张翼德散发无俦杀意的道:“哈……好一个讲求实力,好狂妄的一句话,便让我看看你是否有如此的能力!”
来自神秘组织的第二强者“乌魔”,如今化名为张翼德的他,普天下就只信服关云长的武学造诣,自诩第二,当然再无法容忍别人号称第一。
双手一振的激出黑色气劲直逼吕布,便宛如两只巨大乌蟒的向吕布吞噬而来,招式未至,吕布已因遇上可以认真一战的对手而兴奋异常。
来的急切,吕布再不能如适才轻松自得的面对,但他仍随意的横手一劈,其挥出的掌劲便似利刃般将乌蟒一刀两断,如螺旋般走势的拳劲由左臂一出,立下反击的攻向张翼德。
一破再攻的举止一气喝成,连自负修为强横的张翼德见状亦不禁叫好,眼看拳劲来势汹汹,却也不避不闪的双掌合十置于胸前,真气凝聚的向前一推。
吕布击出的拳劲何止千斤可论,但张翼德竟面不改色全数硬以双掌接下,且在阻其拳势之后,大喝一声如撕裂物体般的将拳势从中一分的尽卸左右、化解了吕布攻势。
如此特异的招式,吕布还是第一次见着,本以为“搜神诀”包罗万象、无所不知,却没料到在这两招之后仍是看不出张翼德的来历。
不过,似是看出自个儿的拳脚功夫难以与吕布抗衡。张翼德当下改变出击方式,只见其不知从何处的抖出成名兵刃“百炼蛇矛”向吕布强攻。
本只觉得对手修为值得一战,但在几次过招后仍识不出其师承,吕布自是不敢大意的右足一点、将搁在地上的银天双戟弹起的顺势格开蛇矛。
百炼蛇矛能坚亦柔,尖端貌似蛇信的两叉利刃攻敌不备,便像一头活生生的致命巨蟒与张翼德联手抗敌。
才获赠银天双戟的吕布亦没有因为武器初得而有不顺手的情形,这时的银天双戟彷若与吕布融为一体的一一将张翼德凌厉的攻势化解。
久战不下,急欲在反董联军面前立下战功的张翼德再按耐不住的,在百炼蛇矛与之得意招式出手未果之下,张翼德左手五指箕张的爆发乌芒的暂迫吕布向左方退避,趁此空档,张翼德左手回握百炼蛇矛,催谷最强功力的挥出:
如龙似蟒狂啸天──墨龙斩!
当日虽被关云长以回龙斩破去,但张翼德仍对自个儿的此招深具信心,且在之后更不断改良此招的缺失,如今的墨龙斩便比当日强上数倍。而以无形利劲幻化为有形的十道墨色蟒气,并呈合抱走势以吕布为中心而来。
“果然有些门道,确实有资格接我‘搜神诀’武学,便看我如何破你!”
额上青筋毕露,吕布微微低首的一头银发反地心力的上飘,本已出现在他身上的白芒亮光更盛。只见他露出甚为满意的表情将银天双戟单手平举,在十道墨色蟒气向其击杀的同时,他蓦然将银天双戟往前一扬并翻转直刺,一瞬便像是令时间暂停且气爆般向张翼德涌来。
十道蟒气顿时失色的消逝踪迹,吕布亦恢复平时面色的道:“‘搜神诀’中天悲慈,杀神灭佛吾独尊──苍生劫,看你是否有足够资格接下。”
看到自个儿极为自信且多次改良的墨龙斩在倾刻被破,张翼德震摄当场,浑不知吕布的强招已至。
“怎么……怎么可能?他竟然随手便破了我的极强一式。”
强且可怕的苍生劫所到之处人草皆亡,这时张翼德才明白了吕布的恐怖,他清楚此招退无可退,唯一的方法便是破釜沉舟的拚劲一挡。
将百炼蛇蟒奇异的收回腰际,张翼德面露慎重、再无保留的大喝一声催谷毕生功力双掌齐出,务求第一时间在招式与内劲运至颠峰之际的将之阻住。
岂知,本以为该有轰天巨响的结果,张翼德全力拍出的功力竟感觉沉入泥牛般的使不上力。不仅如此,张翼德更生出将被吸入的感受般,只待自己的气力用尽,便是身亡人死的结果。
时间好似变慢了,张翼德多年的杀人生涯,第一次感到对死亡的恐惧,他亦想到立下将功力撤去的拔腿就跑,但却又忧心无内劲抵挡的状况下只会死的更快。现下对其而言,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第二·乌魔岂是如此轻易放弃之人。翼德,是否对自个儿狂妄的本领失去了信心?”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张翼德闻言精神大振,本是略嫌不支的劲气竟复而倍增的不住增加。
没错,我是第二·乌魔。虽不及青魔被尊为黑榜的第一高手,但亦不该被第一之外的别人击败。我,绝不言败!
因后面的声音而宛若重生,张翼德更感到背上传来浑厚的气劲助己,得此相助,张翼德功力暴涨的猛然十指箕张生生震溃苍生劫。
才有些惊讶以张翼德本身修为竟可将苍生劫击溃的同时,吕布望见张翼德背后那人,嘴角一扬的笑道:“不愧为黑榜第一高手青魔,也惟有这般实力,才足以与我一战!”
自背后发声及出手相助张翼德的,正是隐姓埋名的青魔关云长,只见他缓缓从张翼德背后走出来至右侧,卧蚕眉微微扬起的道:“吕将军过夸了,有谁不知吕将军目下才是天下第一。只不过云长并非传说中的青魔,请吕将军莫要随口猜测。”
绝对相信自己的感受,吕布不可置否的道:“是不是黑榜第一高手,待会儿交手之后自然一清二楚!”
强者对面而立,两人皆明白对方是自个儿这生中极强的对手之一,本来一直有些嘻皮笑脸的吕布再不说话,静静地将自身的修为提升至现下的八成。他明白,稍后的出手,绝不如有任何的失误。若因一时的误判,将造成难以弥补的后果。
有些欣喜,也有些亢奋,吕布再没有小覻面前这新一代的黑榜第一高手,握着银天双戟的手心微微渗出汗水,吕布不禁笑着自己为何如此没用。
关云长亦然,此刻的他并非平常的自若。无疑的,吕布的实力是他见过最为强横的。虽说刚才其与张翼德交手之际自己曾在暗中观察,但关云长仍无法将这人的实力完全评估,关云长相信,这人修为之高比之前任青魔(注:关云长的师父)还要深不可测。关云长甚至也不自觉的将双手放置在腰际的青蚩尤龙上,只待吕布一动,便发出刀劲将之斩杀。
绝无花巧,两人便似拚尽最后一招般的展开攻势。吕布脚上催发“流云腿”轻功,银天双戟贯满搜神气劲的由左上画弧右下然后上挑的激出利芒向关云长而来。
关云长赞好的反手抽出青蚩尤龙,配合绝快身法、青芒乍放的宛若一头巨龙的回绕向其格开。
碰的一声,两人此次交手皆无沾到任何甜头,吕布变招极快,在银天双戟被对方刀劲弹回之际,左臂一伸的翻腕拍出搜神气劲的直击力拚之下露出胸口破绽的关云长。
搜神气劲强横无比,就算是黑榜第一高手亦没有把握可以硬挨一掌。关云长灵机一动,亦借青蚩尤龙弹回之力的扭腰一郏枥鞯锻壬疽髦凶约呵靶氐囊徽谱枇讼吕础?br /> 同被震回了适才未交手的原点,吕布与关云长两人又似老僧入定般的一动也不动盯着对方。
周遭凉州军与反董联军交战声震天,但两人彷若未闻,因为……更加激烈的另一次出手才正要开始。
距离杀声震天的战场后方十余里处,尽管战况激烈,但反董联军大帐中仍有数人好整以暇的端坐着,并不时遣人探听目下两军的战况。
一派悠哉的捧着香茗啜饮,被尊为反董联军总帅的袁绍,此刻并未依会中决议的全军出动,反倒是慢条斯理在此的道:“目下外边的战况如何?听闻吕布已出阵连毙反董联军中的数名好手,若继续这么下去而无法子解决,反董联军可能在今日一战而全军溃败!”
受袁绍十分重用的第一袁阀首席军师田丰在一旁开口道:“适才我有着人去探,平原的没落皇孙刘玄德麾下的张翼德与关云长正和其交手。虽张翼德显然不敌,但关云长仍未见劣势。想来,决定这场战事胜败,该在这两人的身上。”
连接两关的攻城都听到此人名号,袁绍略感惊讶的道:“喔!关云长,是否是先前汜水关一刀斩毙华雄的高手?”
田丰点了点头道:“嗯,传闻此人为一神秘组织的顶级杀手青魔,但后来却不知为何缘故的消声匿迹,其更是目下位列黑榜第一高手。”
二人正在讨论目下战场现况之际,不知自哪里出现的四人信步的走至袁绍跟前,为首一人散发飘扬,将一柄闪闪发光令人一望生寒的斧头放在肩上。
“嘿……黑榜第一高手,中原是否真的没有能人?为何随随便便就有人会被封为第一呢?”
说话的男子虎背熊腰、声若洪钟,两撇胡子高翘双颊,一对小眼珠配在不对称的大脸上,长像十分奇特,而他腰际配戴着的一柄大剑亦十分显眼。
另一个满脸落腮胡的男子持着长枪亦走上前来的不屑道:“大哥说的没错!这中原人定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高手,故只要有人武学修为高了点,便以为该是十分了得。不过,既然咱们兄弟俩与师兄弟们都连袂南下了,这些称号很快便会回到‘真正’的强者身上。”
仿佛像是对这里十分熟识,这四人以那持斧男子马首是瞻的随意拣了位子坐了下来。
除了袁绍面露狐疑却丝毫不以为意,守护袁绍及田丰的数名袁阀家将见着,当下勃然大怒的将剑一拔的喝道:“你等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和谁在说话?”
看了袁绍没有任何反应,一旁的田丰亦觉事有蹊跷的欲要出面阻止这个家将,却没料到袁绍竟给田丰一个眼神的暗示他别要插手。
“可恶!”
将剑拔出指着持斧男子的袁阀家将见四人都没有回应,怒而挥剑一刺的往持斧男子而来。
持斧男子冷哼一声的右手一抬,也没见其有什么举止,却随即听到那名家将如杀猪般的哀嚎,仔细一见,这家将竟被连手带剑的齐肩被人卸去。
其余家将又惊又怒,眼见同侪受创,纷纷亦怒不可耐的拔出剑来便要厮杀,一旁默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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