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风神武士正色道:“他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那两招乃是我毕身修为的精华,且他并未料到我有如此的实力。但是话说回来,如果当时我催谷十成功力的两招仍阻他不下,咱们可真就被他立毙当场了!所以,下次见着他,还是拔腿逃命才是。”
华绢有些咤舌的道:“他真这么了不起!”
风神武士点头道:“这人实力真的十分了得,若不是我的身法独树一格,且又有几式救命的武技,早就一命呜呼了!”
“在想什么?”
壮观可比禁宫皇帝寝居的大床上,全身赤裸、仅以一袭丝被遮住重要部位的男子,望向以裸背对着自己的女子说道。
“你醒了……吵着你了么?”
一头青丝虽是随意的铺在玉枕之上,但却仍是有着说不出的诡异魅力。女子回眸眼露秋波的望着男子,口吐兰香的道。
贪婪的目光从男子的五官表情上显露无遗,他略施力的将覆盖在女子身上的丝被掀开、手指缓缓抚着女子光滑的肌肤且到处游走,甚为得意的道:“我董卓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众阀难敌,但再怎么也没有如现在般的快活自在。我的小蝉儿,你可真是我的救世主!让我知道该怎么享乐,令我感到不枉此生!”
貂蝉故作姿态的扭动曼妙身材,令董卓双目再次冒出欲火。她贴近董卓胸膛道:“现在的太师故是疼惜蝉儿,但只怕有一天,等到蝉儿人老珠黄的时候,太师就会不屑一顾,将蝉儿一脚踢开了。”
连忙将这看似随意便能伤害的可人儿紧搂在自个儿的身边,董卓笑道:“蝉儿怎可能会老?你放心,我这便着人寻遍天下的仙丹妙药,定要想法子将你的美貌留住。”
小鸟依人的低声呢喃,貂蝉此际尽展媚功的道:“太师如此疼惜蝉儿,倒教蝉儿不知如何是好?”
见着全身裸露的温玉在怀,董卓色心再起的吃吃笑道:“那蝉儿便再令我快活一次、享受腾云之乐如何?只不过……老夫喜欢你将头埋在我两腿之间的模样!”
“太师真是为老不尊,老是要蝉儿为您‘吸吮’……”
正准备再一次与貂蝉达至巫山之巅时,却听见堂外有人敲门道:“太师起身否?阿儒有事求见!”
大感没趣的董卓一面伸出魔爪在貂蝉身上游走、一面悄声向其说道:“别要理他,这个不识趣的小子,老是在我兴头上来打扰!只要令他以为我不在房内,待会儿便会自个儿离开。”
本以为外面应门的李儒该要知趣的退下,岂料敲门声再响。李儒的声音又一次传来道:“太师该是在房里吧!外面的侍卫有应答我知晓,您天明至今还没起身呢?”
像是捉奸在床的被人识破,貂蝉更顺势的推了董卓一把道:“太师不理他,但他倒十分了解太师您的状况!”
一身欲火便宛如被迎面浇熄般,董卓低沉的斥骂了一声,向貂蝉道:“小蝉儿到后面先歇一下如何?我担保尽快结束与李儒的对话,再回转与你温存。”
貂蝉不置可否的披了董卓为其特别定制的绣凤长袍,迳自的入了后堂。董卓朝其方向望了一望,随后默然向门口咒骂了数声,这才随手着了一件长裤,走至一侧的躺椅坐下道:“进来吧!”
李儒一听董卓的叫唤,忙将大门推开、一付陪小心的道:“阿儒打扰太师休息了!”
一面唤来下人送上蔘茶,董卓微微冷哼的道:“军师所说的事最好十分重要,否则我定和你追究扰我清梦此事!”
听到董卓用从来没有的不客气态度与自己对谈,李儒已十分清楚自己与董卓的关系已日渐走下坡,他暗地叹了一声,两个眼珠子转了一圈道:“司徒王允王大人,与朝中一群老臣来访。不知此事对太师而言重不重要?”
“王司徒?他算得上小蝉儿的义父,自然好比我的丈人般,此事果然重要之极!还不快请他入内来坐坐!”
李儒羽扇一煽,做出阻止的动作说道:“三公之一,与朝中老臣皆同时来见太师。难道……太师不觉得有些古怪么?”
董卓亦非鲁莽之辈,能成为权倾一时的枭雄,自然脑筋也非等闲。经李儒数句提点、恍然大悟问道:“朝中发生了什么事么?”
李儒此时轻摇羽扇、慢条斯理的道:“据闻是为了皇上所下的御旨而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又是那小毛头搞的把戏……这次又是送来什么东西?黄金?绸缎?还是一大批看来不堪一宿的婢女?”
李儒双目闭而再张,炯炯有神望着董卓道:“大汉天下的帝位如何?”
“帝位……我早也不希罕了。有了小蝉儿……阿儒,你说……你说那小毛头要将帝位禅让给我!”
董卓近几是跳了起来的在原地打转,喃喃自语道:“那小子是否吃错药,还是知晓皇位绝非如此的好坐,所以才会禅让给我?”
李儒道:“不晓得!不过因为皇上御旨的缘故,王司徒与朝中具份量的老臣,都为此而来到郿坞要与太师见面。”
拍了拍茶几,董卓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没想到竟会如此容易的,大汉江山转眼间便成了我董卓的囊中物。倒不知道龙袍穿起来的感受如何?……对了!司徒他们人在哪里?”
“来的除王司徒外,另还有十二人。他们一众正在厅前等候太师的命令呢!那不知太师现下要如何处理?”
董卓欣喜的接口道:“快!快!快!赶紧着人准备珍馐款待众人,便说我稍后会至大厅与他们见面!”
听完董卓的命令,李儒并没有任何动作的望着他。董卓见状奇道:“怎么?!军师还有任何问题么?为何不快去招待这些远自长安城而来的贵客?”
决意尽最后一份心力的将董卓点醒,李儒顿了顿的道:“唉……少主,你变了不少!”
“……此话怎讲?”
一派仙风道骨貌,李儒背向董卓说道:“少主……还记得当时自凉州入主洛阳城的豪情壮志么?”
董卓不疑李儒会有如此一问,微微一怔道:“怎么会不记得呢?为了各族的融合,为了咱们羌人能够登上这天下的舞台,我董卓所要做的便是这些。怎么?军师怀疑么?”
闻到董卓有些愠怒的火药味,李儒忙是恭敬答道:“阿儒自然不是怀疑太师的大宏愿……只是,只是想提醒太师……别要因为目下名与利的迷惑、失去了羌人特有的危机意识。你要的……可是天下啊!”
“这个我自然明白,但军师所说的失去了羌人特有的危机意识……我实在不懂?”
李儒目光环顾了一下四周,谨慎道:“太师真不了解阿儒话中之意么?”
“话中之意?军师有话但说无妨,别要躲躲闪闪的要我猜测!这里不过只有我与你两人而已。”
确定四下真是无人之后,李儒低声道:“阿儒所说……女人不过是男人床上的恩物,但若论起国事来……就该由男人自个儿作主。何况,‘她’并非寻常女子,她是……”
“迷惑太师的妖女对么?”
眼见仅披着特制凤袍,里边一丝不挂、微露酥胸的貂蝉缓缓自后面走出。李儒暗自叫声不妙的三缄其口,非礼勿视的恭敬侧身一旁。
本是表情严肃的董卓见貂蝉走向自己,当场眉开眼笑的上前搀扶,口里笑吟吟道:“小蝉儿误会了,军师是在说司徒大人……不!是说别人心怀不轨,你可别放在心上啊!”
貂蝉一脸冷酷,哼的声道:“可我刚才明明就听他说什么,女人不过是男人床上的恩物,国事就得男人自个儿作主;还暗喻貂蝉是妖女,不是么?”
李儒暗叫貂蝉厉害,更开始质疑起她是否拥有高超的修为,否则自个儿为何没有察觉她的存在。忙是辩解道:“阿儒并非此意,我只是提醒太师。如今太师权高位重,得小心有心人士的设计!”
貂蝉露出无人瞧见的冷冽杀意,随即故作跺脚的指着李儒道:“太师你瞧!他的意思分明就是暗指貂蝉就是有心人士,要太师你特别提防我。”
怀中玉人发嗔,董卓当下方寸大乱道:“别动气了!军师怎可能怀疑你呢!他不过是要我小心谨慎一些罢了。”
“好!太师说他没错,那便全是貂蝉的不是了。没关系!我走!我便走的远远的别害到太师您好了……”
貂蝉将头埋进董卓的胸膛,语带哽咽的道。
“太师,阿儒……”
色心当头的董卓,哪会受得住貂蝉的苦肉计。只见董卓打断李儒的话道:“快退下,咱们改日再谈!”
“可是太师……”
“还不快退下!别要我的小蝉儿难过。难不成,你要我着侍卫将你赶出去么?”
唯唯诺诺的称是,李儒没有再反驳的机会。他本是见着王允与一班旧臣来的可疑,虽说自个儿已三番两次确认这御旨的真假无误,但他仍觉得非比寻常。说实在的,自个儿当然也希望真如御旨上的命令,可以令董卓成为九五之尊。只不过,以他敏锐的感官告诉自己,事情绝没有如此的简单,这恐怕是欲杀董卓的对方想出来的计谋。
只可惜,昔日言听计从的董卓不再对他万般信任,他已臣服在这来路不明的女子裙下。
暗叹一声,向董卓与貂蝉两人恭敬的一拜后,后退的将外边的门合上走了出去。
实在不甘心,想着当日自“文评殿”离开、西游凉州被羌族族主“董阮山”识为知己的任命于下,更因为了要协助其少主董卓而为其尽心尽力。没想到,到头来却落得被冷落的命运。
耳边仍传来将大门合上后,里面董卓与貂蝉淫乱的嘻笑声。李儒摇了摇头,想着自己是否还该为此人继续效力,还是……回返羌族!
“有没有被人出卖的感觉?”
“谁!?”
虽说李儒的身份为一名谋士,但饱读经书的他,亦练了一身不俗的修为。只是发声之人竟近在咫尺没有发觉,这可还是头一遭。
抬头一望,面带脸谱的一名男子正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房舍的屋檐上。李儒忙回首望向四周的侍卫,个个都像是被点了穴的一动也不动。
眼见此人长像非常熟悉,李儒全神贯注以防对方猝然出手的道:“阁下是……阁下莫非是师尊口中的武论尊,武前辈!”
这人正是武论尊,他在击杀华绢未果下,不知为何的来到郿坞。只听他淡然道:“许久不见,李儒小娃儿当年不过是文兄殿下的众弟子之一,今日竟已成了权倾一时的董太师手边的红人。”
原来,李儒亦曾师事文评皇多年。在文评皇身边学习计策与兵法的应用,后来文评皇云游四海后,其不甘寂寞的私下离开“文评殿”另求发展,尔后遇上羌族族主“董阮山”纳为己用。
在“文评殿”的那些日子,武论尊曾数次登门与文评皇一会,故李儒一见便认了出来。
对方可是与自己师尊同级的不世高人,尽管不明白他为何来到此处。李儒仍然不敢待慢的谦道:“阿儒这点成就怎会放在武前辈的眼里……不知武前辈来此有何事呢?”
武论尊显然对李儒的恭谦感到满意,微微一笑道:“老夫特地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啊……晚辈不解?”
武论尊点头道:“你是否希望助董卓能够登上大汉这九五之尊的宝座?”
“这个自然,士为知己者死,虽说当日赏识我的并非董太师。但爱乌及屋,李儒当然希望能助他登上九五大位。”
“显然目前遇上了阻碍,更令你无法施展抱负对么?”
李儒十分讶异的忙道:“武前辈果然料事如神,没有见着事情便知悉全盘状况。阿儒目下的确为了少主被妖女迷惑而困扰不已。因这将令少主失去正确的判断,断送这大好的机会!更有可能误中有心人士的圈套。”
“这我明白,自古以来近几王朝的盛衰与女子皆脱离不了关系。夏桀便是宠溺褒姒而被商汤灭国,商纣亦是受妲己的迷惑而死于周武王之下……若董卓真被那女子控制。很快的,羌凉的帝王梦将在短期内破碎。”
李儒闻言亦冒冷汗道:“那武前辈认为呢?是否该暗地派遣高手将那女子诛杀?虽我亦觉得她貌若天仙有些可惜,但她终究是个祸害。”
武论尊摇手制止道:“杀了一个还会再来一个。天下想要坐这龙椅的岂只有一人,重要的是得将幕后策动的那人找出,然后斩草除根的围剿殆尽,这才是上上之策!”
“武前辈的意思是……”
“这人背后一定有个庞大的组织撑腰,故若是现下杀了她,反而只是引起有心人士的戒备。该要利用此人当饵,引出这整个组织。”
李儒豁然开朗的续问道:“那该如何做?”
武论尊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出道:“将·计·就·计!”
长安城,为西汉高祖历代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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