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不知为何的一股雄心壮志油然而生,华绢长剑作势一划的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为了救大汉、救天下苍生。白不凡绝不会后悔作了这等事情!”
影子军团终是将董卓被诛的怨恨暴发,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整军冲来。吕布忙将貂蝉背负在后面的将银天双戟一摆,望向华绢、豪气斗升的道:“战吧!”
华绢一抹苦笑的望向天际,然后再不犹疑的亦随着吕布等人冲向影子军团。
长安城外数里之距纪律严明、枪戟陈列于骑兵马鞍上的一支军队,正仗着布阵于长安附近小丘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长安城周遭的动静。
骑上的每人全都布满了肃杀的气势,但除了马匹偶尔呼吸的喘气声外,竟察觉不到其余的声响,可见军队训练之精良。
为首一人英气焕发、座下良驹乃是公孙世家向其示好而进贡的“爪黄飞电”,他正是现今于北方、实力仅次于冀、幽第一袁阀的夏侯阀阀主,曹孟德。
先前因为萦阳的缘故,与公孙世家及仙族达成了联盟的共识。此次,因为仙族族长黑鹰的请托,希望第二门阀能与仙族共同出兵援助长安司徒王允的除奸大计。本着与黑鹰先祖的友好关系、加上目下的联盟默契,曹孟德才会千里迢迢的领了取名为“虎贲军”、共计五万的精锐骑兵队,自陈留出发的来到长安城郊。
自到达这里约数盏茶的时间,曹孟德只是望着长安城周遭的环境不发一言。虽说天气仍未变暖,但全身环甲贴身可不是件轻松的事,身旁的众将不由得纷纷投注关切的目光。只是谁大气也不敢吭一声,他们明白曹孟德的个性;天纵英才的年轻阀主,不但甚得民心,更在萦阳一役后收降十逾万的黄巾部众,且编为“青州军”,单是这些傲人无比的胆识与胸襟,令他们心甘情愿的奉曹孟德为主。
深深吸了一口绿草与泥土混合的空气,曹孟德道:“长安的叛乱终于落幕了,接下来便看凉州军余党能有什么作为?”
“那……阀主,咱们是否需要领军接近长安一些?就前方斥侯的回报,李儒先前暗中布下的五万凉州军,因为城中情势不明朗的关系而持续向长安前进当中。这看样子,该是打算强攻长安!但长安城本来便是属于董卓的领地,如此可见,王允的计谋该是生效,现下已占领了长安城。”
用着不以为意的眼神望向说话的荀攸,曹孟德嘴角扬起一笑意的道:“公达,比起你叔叔文若,真还差了那么一点。也难怪文若再三请求要我带你来长安见见世面!”
被唤为公达的荀攸曾官拜黄门侍郎,后来与荀彧同投曹孟德,曹孟德更以其为行军教授。此时他闻曹孟德之言,有些惭愧的答道:“公达愚昩,不明白阀主的观点与计策,但求阀主不吝指教!”
举起马鞭凌空一挥,曹孟德遥指长安城四周的环境道:“你说的没错,长安城该是已被王允占领,且有可能董卓也身首异处……前面的这些推断着实没有问题。重点是……目下并非进击的最佳良机。”
“喔!”
“长安周遭无天险,起伏最大的不过是丘陵,大部份皆是草原为主。虽然如此的地形容易追击敌人,但亦因为四处皆可以逃窜,难将凉州叛军一举歼灭……”
“……我自文若那里得知李儒亦是当今不世高人文评皇的得意弟子之一,故若对方真没让王允这老狐狸的诡计得逞,又何必煞有其事的将部队移往长安呢?所以,我不但肯定李儒没有在这部队之中,且断定该是因为李儒与部队约定的时间已过,仍迟迟没有出现,领军的将领才会心生疑问的想要就近刺探军情。这么将前因后果全都搜集起来思考,将帅新丧,李儒平日待影子军团甚得其心,故咱们现下遭遇这悲恸之师,就算咱们‘虎贲军’已有信心面对天底下任何一支劲旅,亦会有无可避要的损伤。公达,你懂么?”
荀攸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喃喃自语的道:“控制了长安城?长安城内的禁卫军及守军约莫有十余万,且大部份隶属凉州军,我实在无法想的到王允用什么法子将这些狼虎之师收服?”
曹孟德哈哈一笑的道:“如何收服的并不重要。但便因为如此,屯兵长安郊外的凉州军亦不得不出兵试探。所以公达不用担心,因为长安城若果真已落入王允的手中,这点叛军实在是成不了任何的气候,而咱们亦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出兵相助!”
取出放在马鞍旁的酒葫芦,曹孟德拔开木塞的续道:“故咱们便只要在这里等待,等到凉州军进击长安的那股悲恸之气一散、知悉自个儿再无任何机会的撤军之际,我们便以逸待劳的出军击杀!……传令下去,结草扎营、要全军随时有动员的心理准备,等候我的命令!”
“可是……仙族不是特地央求阀主来援么?这样子的话,仙族黑鹰会否将对阀主此举有其他的看法呢?”
曹孟德喝了口醇酒、正要答话的同时,只见一士兵火速的跑至跟前、半跪的叩拜道:“启禀阀主,仙族涅槃先生求见!”
微感错愕,曹孟德不料仙族第一智囊竟会亲自来访。随即满是笑意的道:“涅槃……这仙族的首席军师总算也来见我了。嗯……请他过来吧!”
士兵得令,忙称是的离开。过不了一会儿,士兵再次返回的与涅槃一同前来。涅槃见到曹孟德现在军队正下马卸甲的准备休息,知道他没有打算即刻进兵长安,于是笑着开口道:“阀主是否打算在此等待,以获渔翁之利?”
原没有将这被仙族人称为首席军师的男子放在眼里,如今听涅槃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曹孟德目光不禁的放在他身上道:“何以见得?”
涅槃心知曹孟德平生最爱与人谈论计策谋略,若自己不能在这方面压过他,则曹孟德决计不会立即出兵援救长安之危。于是再无保留,将自己早有计较的想法一一说出,誓要令曹孟德折服。
曹孟德听完果然露出赞赏的神情,因涅槃说出的原因头头是道,与自己的看法不谋而合。只见他频频点头之际,沉吟了一会儿道:“既然涅槃先生如此明了我的想法,于情于理,该知晓我是决计不会在这时候出兵才对。涅槃先生又有什么样的理由说服我夏侯阀健儿现下出战呢?”
涅槃缓缓的煽了煽羽扇道:“那……涅槃是否可以问阀主一个问题?”
“说吧!”
“阀主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答应出兵长安?助王司徒诛杀董卓么?就涅槃所知,董卓目前尽管仍是实力冠居天下第一,但已经无法如以前般的对阀主造成莫大的威胁。涅槃认为,现下对阀主最为重要的,是正与公孙世家交战的第一袁阀;因若第一袁阀真击败公孙世家,且取得这马匹的供应来源地,才是阀主最为担心的。阀主赞同么?”
“……”
见曹孟德没有答话,涅槃续道:“北方多平原山丘,少河流川溪,所以军队的主力皆以骑兵为优先考量。阀主在没有把握之前,自然不会希望随意耗损兵力的进军长安,但阀主莫要忘却,当年是为何原因而获得‘青州军’这如天上掉下来的宝物……”
复杂矛盾的心情完全表现在曹孟德的脸上。涅槃这一席话的确说入了他的心崁里,亦令曹孟德原本好整以暇的想法、再次陷入两难的思绪之中。
以第二门阀现今好不容易辛苦经营下的偌大基业,曹孟德自然在未来的争霸路上更加谨慎。想当日若不是因为过于血气方刚、一意追击凉州军而搞的灰头土脸,却反而歪打正着的网罗了十数万原黄巾贼的部众,第二门阀绝不会如此平步青云的位列北方众阀之首、与袁阀从此平起平坐,再非居于第二。这可是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只是战场上瞬息万变,就算曹孟德是个勇于创新的年轻阀主,一朝被蛇咬伤的难忘经验,加上目前视为最强的竞争对手正打算鲸吞公孙世家以取得马匹生产来源地,曹孟德不禁踌躇起来:到底该先与第一袁阀争锋,还是援兵长安城?
叹了一口气,曹孟德缓缓道:“我也十分清楚,当日‘青州军’是震撼于我孤身领军要追击凉州军的气势,所以才会认为我是上苍所指派要下凡来拯救天下的真命天子。可以这么说……第二门阀之所以在萦阳一役后迅速扩充为连第一袁阀都不敢小覻的势力,都归功这些‘青州军’!”
“没错,正是成也青州军、败也青州军,而若阀主今次没有帮助绢军师这忙的话,涅槃敢夸口向阀主直言,第二夏侯阀终会被袁阀所灭!”
“嘿……成也青州军、败也青州军……涅槃先生说的可真没错。夏侯阀的确是因为青州军成了天下数一数二的门阀,但……亦是因为青州军,反倒变的投鼠忌器、不敢随意作我曹孟德自个儿想做的事……”
流露出少壮不得志的神情,曹孟德忽是想起什么的问道:“涅槃先生适才说这事与绢军师有关,难不成……整件诛奸大计都是由绢军师策划?唉……绢军师果然如仙人般的神机妙算,竟能在洛阳城内布署这一连串的鬼谋。”
涅槃微微一楞道:“洛阳?阀主难道不知晓,绢军师便是因为在长安城安排一连串的技俩要引董卓上勾之际,才发现需要援手的请我们帮忙啊!”
“你……你是说绢军师目下亲自在长安城中?”
望着点头的涅槃,曹孟德性情大变的立即一跃上马喝道:“全军听令,立刻直奔长安城!”
夏侯阀军律严整之可怕,竟在曹孟德语毕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便已收拾好打算扎营的工具,并重甲着身的等候统帅下达命令。
不知为何心急如焚,曹孟德腰上长剑一抽的再不理会涅槃,领着五万精锐骑兵向长安城奔去。
尘沙漫天,整支近五万骑的精锐劲旅竟在声息间便可拔营出击,这等用兵能力,留在原地的涅槃不禁喃喃自语道:“行军如此之迅捷,普天之下又有哪一支劲旅可以与夏侯阀媲美……就连自诩‘无双骑队’的第一袁阀恐亦难望其项背。假以时日,这曹孟德必成为与第一袁阀争夺北方霸主的最后劲敌。只是……华绢啊!华绢啊!没料到你才离开十数天,天下便因你有如此大的剧变。而我涅槃更万万料想不到,最有机会成为北方霸主、自以为冷静沉着的曹孟德,竟会……爱上了你!”
诛杀董卓一事终是圆满落幕,皇城禁卫军队长李秉钧阵前倒戈,没有与影子军团一气同声的对付王允与吕布等人,反倒是领着武器精良的铁骑兵助他们击退影子军团,成了保皇有功的一大功臣。故当数日后的早朝面圣,献帝更亲口嘉许李秉钧的英勇、擢升其为禁卫军统领,手掌皇城禁卫军五万。
情势逆转,尽管长安城中守军有半数皆来自凉州子弟,但亦因为皇上的特赦、及有鉴于董卓的暴政,纷纷表示支持献帝的为其效命。不过明眼人亦十分清楚,他们害怕的,是有无敌战神美誉的吕布和带着五万“虎贲军”来援的夏侯阀阀主曹孟德。
长安城与献帝终究成了自由之身,也因如此,李儒更在接二连三计谋不成反被噬的情况下,由余下的影子军团及白狂、王世勋等高手必死突围下,逃离长安。
论功行赏,除华绢推说自己乃是一游侠儿,不喜被官位约束;王允业已为三公之一。吕布与其麾下猛将皆被封赐良田、美女与将军爵位,连出兵至此没有与敌方交战的曹孟德,亦被献帝赐了“护国公”的美名。
“这次能在如此的劣势之下转败为胜,白少侠功不可没。”
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允计算董卓的令其伏诛在吕布的戟下,眼前正高兴的大摆席宴的犒赏众人。
“说的没错!若不是白少侠及时请来洛阳的仙族与夏侯阀助阵,恐怕这除奸大计也没法子如此顺利,咱们该要好好的敬他一杯。”
白进最贪杯中物,见到有喝酒的机会,还不随便的找个理由,举杯就往喉头猛灌。众人一听,点头称是,也纷纷举盏的向华绢致谢。
华绢不由得一阵苦笑的心想道:天啊!怎么男人有事没事都要喝这又辣又苦的东西。忙眼神望向一旁的风神武士寻求帮忙,却见他忍着笑故作不见的撇开头。
心里骂了句该死!华绢仍笑脸迎人的捧着酒杯回礼,且一面推说自己的肠胃不好,无法干杯的理由。
数巡过后,华绢假借不胜酒力的先行告退,在风神武士会意的起身帮忙将扶下,脱离了这对华绢而言,可谓是人间炼狱的地方。
司徒府的府邸甚大,对于这汉室的救命恩人,王允自然用以比之貂蝉更好的住所,提供给华绢休憩。房内布置的十分洁净,华绢甫一入内便一屁股的坐在另有格局的小厅堂大师椅上,一面向风神武士数落的道:“风神先生真是没有良心,看他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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