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在另有格局的小厅堂大师椅上,一面向风神武士数落的道:“风神先生真是没有良心,看他们要灌我这小女子,也不会挺身而出的帮忙挡酒。”
将注了芬香佳茗的茶杯端起的细细啜饮,风神武士不以为意的答道:“他们可不清楚你是女儿身,我这么出面挡酒,岂不是不给他们面子么?”
“对了!我还一直没有适当机会问你,我后来先离开的去支援王允他们时,你与御冰剑他们如何击退那两个不世高手?他们两人的实力真是高的可怕,与他们交手,我竟在未知胜负之前,便失去了求生的意念。”
风神武士笑道:“那是精神力高低的问题……也对!因为你习练武功的时间还短,自然比不上那些毕生追求武学颠峰的嗜武者。不过我相信假以时日,以你的天资而言,定将超越这些人,成为最终的强者!”
将穿了一整天的靴子脱下,华绢状似愉悦的把双脚放在椅背上的不停按摩着。她靠着墙壁、狐疑的道:“我可对什么最终的强者没有任何兴趣。不过,什么是精神力呢?”
“所谓的精神力值,便是指人对一件事物的专注力与意念高低的程度。举例而言,像白狂与王世勋及吕布来说。前面两者是以寻求武学的极致与重振先秦为目标,后者则为报灭族血海深仇而不得不努力的将本身的修为推向另一个高峰。但无论他们的目标或原因是什么,因为如此而全神贯注在武学的修练及领悟上,进而提升了习武之人最重视的精神力,自然能笑傲群雄、技压众人。”
华绢一脸有听没有懂的模样,问道:“听你这么解释,大致上了解一点点吧!所以……风神先生也算得上是精神力值很高的人啰!怎么感觉好似在打电脑RPG游戏一样……”
“电脑RPG游戏?!那是什么东西?我的精神力值不高啦!否则,怎么可能在遇上实力相差不多的武论尊时,还要像败家之犬的忙着逃跑。”
“风神先生,你说你和武论尊的实力相差无几……那怎么碰上他时会这么狼狈?”
风神武士道:“嘿……这便是我刚才跟你说的,精神力高低的差别。平心而论,如果单纯以本身武学的修为而言,武论尊的实力并非最高,像是文评皇、吕布等人,绝不会在他之下。但武论尊之所以能肆无忌惮的作乱天下,还是归功于他本身精神力的可怕!……瞧你还是一脸茫然的模样,我便示范给你看看!”
将两手长袖卷至上臂,风神武士指着面前的茶杯道:“仔细瞧了!”
身体没有任何的晃动,却看风神武士入定的凝神望向茶杯。华绢见状,还以为风神武士又不知在耍什么宝、正想出口吐糟的同时,杯子竟然横移了数寸。
“啊!”
这可不是魔术,华绢很清楚的明白。尤其是在自己拥有“太平真劲”之后,更对一些看似神鬼之说的现象,有了新的认知。
房内的空气为之凝结,像是浓密的令人透不过气来。华绢好不容易的呼了一大口气,却见除了那杯子之外的其他物品,包括挂在墙上的图画与摆饰,亦如同面临地震般的移动了起来。
摇晃的程度只能用咜舌来形容,华绢更是看傻了眼般的直盯着风神武士的状况。
“嘿!”
低喝一声!整个房间里、那令人坐立不安的空气,仿佛被抽干的回覆原状。而不同的是,桌上的那只杯子瞬间爆碎,且连带影响左侧的装饰花瓶也倒下的跌成几块。
“这……这便就是所谓的……善用精神力么?”
静静的点头,风神武士看了会儿散落一地的碎花瓶、才徐徐的道:“便是如此。利用本身的修为控制四周的环境,然后专注一心的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就算要击破任何一个目标也将会全力以赴,这便等若提升了自己数班的修为。唉……不过我仍无法做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所以明明只要在这种状况下击破茶杯,终还是波及到一旁的花瓶。这……便是我与武论尊不同的地方,若由他出手的话,就只会将茶杯击出碎末、而不动到其他的东西。”
又望着华绢道:“你若真打算要树立武论尊这强敌,你就必须了解这其中的窍门,并努力练习。对了!你是否知晓杀董卓的人是谁?”
华绢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和吕布赶到时,董卓就只剩下半条命了……怎么?有问题么?”
闪过低头深思的表情,风神武士挥挥手道:“没有……只是觉得事情未免太过顺利而已。咦!有人……我先躲起来!”
风神武士身形一晃的便上了屋梁,华绢正打算继续开口的同时,门外传来了叩打的声音。
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华绢向房门开口道:“谁?”
门外传来男声道:“是我,曹孟德!”
虽说不清楚这夏侯阀阀主为何事来见白不凡,华绢此时也没有时间考虑太多。她忙着穿回靴子、稍为的整理一下仪容,便走向门前的将房门打开。
门外的曹孟德没有披甲戴盔,他一袭轻便灰色长袍作儒生打扮,后面还跟着华绢曾见过、人称“虎痴”的许褚。
许褚果如历史记载般的孔武有力、身躯庞大,虽然他目下并没有将本身的修为激发,但华绢却仍感受到他带来的压迫力,更明白许褚绝对有资格为曹孟德的贴身侍卫。
许褚看似蛮不在意的瞧了瞧华绢,随即望了房间四处,才又将注意力放回曹孟德的身上。
曹孟德报以微笑、没有太过客套的便走进来拣了个位子坐下,而许褚更是大剌剌的站在曹孟德的身后,仿佛将华绢当成隐形人般。
因为心里有鬼(因为华绢目下女扮男装的成了白不凡),华绢倒不以为意的跟着坐回适才的位子,她面露微笑的向曹孟德开口道:“夏侯阀主大驾光临,可让不凡诚惶诚恐。但不知今日来找不凡,所为何事?”
稍稍错愕的望了一下桌上碎成一块一块的茶杯与地上的花瓶残片,曹孟德像早有准备般的向华绢道:“绢军师还要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啊?!阀主所言,不凡实是不明白,还请阀主指点一二。”
华绢心中不禁有些吃惊,暗暗的想道:不会吧!怎么我的易容术很差么?为什么一眼就被曹操识破?
没正面回答华绢,曹孟德转头向许褚说道:“我与白少侠有些私事要谈,你要门口等着,若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许褚望了华绢一眼,像是要说些什么似的,见着曹孟德露出不满的神情,不敢逗留的走出屋子。
见许褚将门带上,曹孟德眯着眼说道:“别告诉我你真的是白不凡本人,事实上我更怀疑南海是否真有个名叫白不凡的男子。因我早已从涅槃先生那里知晓所有的经过。”
“啊……涅槃先生已经向你说了……”
曹孟德此时哈哈大笑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绢军师终是自曝身份,被我揭穿了。而事实上涅槃先生透露的并不太多,只是说明此次除奸大计有你策划在其中。另外,尽管仙族族人没有寸步不离的在你身边,但我便感觉到他们时时在注意及保护你的安全……”
“……仙族上下只有三人才会被如此的对待,一个黑鹰远在洛阳,另一个则是向我商讨援兵的涅槃先生,所以……我才会一猜便中!”
看曹孟德一付你中计了的表情,华绢才知自己的江湖历练太过薄弱,三两下便被别人全盘套出身份,心里扬起了有些懊悔不已的感受。
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露出真正脸孔的华绢心里有些受伤道:“阀主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二门阀之主,华绢心诚悦服!”
知道华绢心里的感受,曹孟德道:“别要太过气馁,以你目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表现、再加上足智多谋的头脑,未来的战场将会是你游戏的棋盘。你会被我揭穿,不过是输在经验尚浅的缘故。而我来此见你的主要目的,仍是先前的那个问题──是否愿意加入夏侯阀?”
“啊……”
“当日洛阳一会之后,我有拜托文若请出其师尊文评皇特来见你一面,结果如何?文评皇有否说服你加入夏侯阀?”
华绢推断曹孟德、甚至是荀彧该不清楚文评皇便是留侯张良的真正身份。否则,曹孟德该不会如此有自信的以为,文评皇会极力说服自己加入夏侯阀。当然,曹孟德更不可能知晓,文评皇同意荀彧加入夏侯阀的真正原因。
想到这里,华绢语带保留的答道:“阀主是想知道结果如何么?……或许是我着急着问一些私人的疑难吧!所以,并没有与文评皇谈论太多有关是否加入夏侯阀的问题。”
显然有些失望,但曹孟德仍试着说服华绢道:“喔……不过真是可惜,以绢军师的智慧与才干,若是能有个可发挥你本身长材的地方,定能有一番作为。夏侯阀现下甫收编了十数万的‘青州军’,且打算和据地幽、冀的袁绍一争长短,少了绢军师的头脑,可真令我的这颗脑袋头疼啊!”
见曹孟德屡次如此诚意的对待自己,华绢还真实在是有些被这个将来北方的霸主所打动,但她明白一旦答应了曹孟德加盟夏侯阀,将可能导致自己无法预测的后果。
强忍着点头的欲望,华绢艰难的答道:“让我好好的考虑一下好么?以我目下的状况而言,实在是无法立即答应阀主的要求。阀主清楚的,董卓虽已诛首,但其麾下四狼及李儒余党仍未全数铲除,凉州羌族这股势力亦十分难缠,华绢真没法子想到这么长久的问题……”
明白了现下华绢两难的地方,曹孟德点了点头道:“也罢!便再给你一些时间考虑好了……对了!今次除了希望说服你加入夏侯阀外,我亦打算向你告辞!”
“告辞?难道阀主知晓长安城现下的状况,仍不愿留下的帮忙我么?还是因为我没有立即答应加入……”
望着华绢期盼的目光,曹孟德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愿留下来帮忙,唉……绢军师该清楚,公孙世家已正式与第一袁阀宣战。这次的战役成败无论是谁,都会影响未来北方势力的变化,身为第二门阀阀主的我,真无法冒险留在长安,让陈留的子民们涉险。”
望着这个令自己三番两次拜访,都没有结果的女子,曹孟德续道:“长安城虽然目前还没完全的在王允及吕布的控制之中,但我明白吕布有这能力。算算这城中的兵力至少也有十来万,再加上吕布天下无双的武艺、配合著绢军师你的头脑,想要守住这城该不成问题。”
“嗯……”
相对无言,华绢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而或许曹孟德亦认为言尽于此,起身向华绢拱手拜别道:“时候不早,我亦要早点起程回返陈留。公孙世家与第一袁阀正如火如荼的开战着,一刻没回到自己的领地,我实在着实担心……”
“还是多谢阀主不远千里的拔刀相助,但愿将来有机会回您这个人情!”
饶富玩味的深深望了华绢一眼,曹孟德打开房门离出前笑道:“希望将来还这人情时,绢军师是心甘情愿的!”
第二章香消玉殒
“貂姐现下无事否?”
吕布自司徒府邸、王允特意为貂蝉安置的厢房走出后,来到司徒府邸大厅之上,正瞧见王允与华绢,及张辽一众在谈论著事情。华绢见来自貂蝉厢房的吕布有些愁眉不展,故发言问道。
像是没有听到华绢说话,吕布一进大厅便迳自坐下的拿起桌上美酒猛然干了一盏,这才喃喃自语的道:“她原本的一身武功难以复原了,唉……中了‘毒门’专用来散去对方功力的‘百事无奈’,精通医术的她,亦是一筹莫展!”
现场气氛格外凝重,谁也知道吕布对情专著之深,意中玉人发出此等事情,也难怪他的心情郁闷。
王允见状,忙是打圆场开口道:“吕将军倒是不要太过担心,毕竟蝉儿身体无恙。虽说目下没有法子想出解决的办法,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最重要的,是该要商讨如何将逃窜回凉州的叛军消灭。”
目光放回众人身上,王允脸色凝重的道:“长安城所有的守城军队虽暂时已在咱们的掌控之下,但说穿了不过是因为董卓死后、他们无所适从之下的决定。若以羌族为首的凉州军再次来犯,兼之有马腾、韩遂之流,及‘五斗米道’助阵,咱们可是完全没有胜算。”
暂时抛开因吕布而造成自己的低迷心情,华绢接着道:“除了这些军队不易对付之外,大家莫要忘却凉州军中,还有一个富于心计的李儒。虽说当时在郿坞已失去了毕生的功力,在其鬼谋仍在,若凉州军仍由他规划计策,将如虎添翼!”
“咱们何不先下手为强的出兵凉州。吕将军武艺冠绝天下,由他领军出征袭击如丧家之犬的凉州叛军、攻其不备,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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