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传奇
连串的疑问,令所有的人一下子跌入了迷雾之中,只有穆这姐弟和吴三、邢天燕等人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聂十八是黑豹唯一的传人。神秘的黑豹不但武功深奥莫测,而且武学知识异常渊博,知道武林中历代来各门各派的武功。但更主要的是聂十八是一位老实人,绝不会说大话和欺骗人。 .
聂十八又是进一步追问:“说!你到底就是那托镖的神秘华服人,还是拿走蓝美人的黄家姐弟?”
天魔神剑极力镇定自己,说:“老子不知道你胡说些什么!看剑!”
聂十八一招树摇影动配上穆家的屠鲸刀法,“当”的一下,又将天魔神剑击出的剑挡了回去,喝声:“慢着!你这么将蓝美人抛出来,令江湖人互相残杀不止,干戈不停,令多少人无辜丧生,你难道就不畏鬼神震怒,天人共愤么?”
“老子是见鬼杀鬼,碰神斩神,进庙拆庙,别废话,看招。”
“好!我就看你的太乙剑法练到了何种的境界。”
聂十八先以树摇影动的绝技,闪开他一连几招石破天惊的剑势,为的是要看清楚天魔神剑练到了何种程度。黑豹曾经以这身法和步法,与莫纹的惊震武林的西门、剑法周旋,令天下无敌的西门剑法不能刺中自己一剑,现在是聂十八这一绝技,已在爷爷黑豹之上,而且一身太乙真气更为深厚。太乙剑法练到最佳境界,也不过与西门剑法相媲美而已,互有长短,以剑法来说,谁也胜不了谁。
聂十八很快就看出天魔神剑的太乙剑法学得不全,而且一身的真气也达不到太乙剑法的要求。他不过是学到了太乙剑法各式中的一些精湛绝招而已。但这几十招精湛的绝招,足可以令天下无对手了。就是慕容家的西门剑法,一时也难以破得了天魔神剑。
聂十八暗想:怎么他学的太乙剑法这么没有系统和不全的?是他真气不深厚,难以达到剑法中最高的境界?聂十八哪里会想到,玲玲郡主不是将整套的太乙剑法藏在蓝美人的身上,而只是将太乙剑法的一些起首式,再浓缩了其它的精湛绝招写上而已,并附上如何运气使剑的心法。因为一尊蓝美人,根本藏不了整套的太乙剑法,连太乙门最为基础的内功修练也没有,只把一鳞半爪的内功,附在剑法中。所以在魔神剑所练的太乙门武功,剑法不全,内功更是不全,他怎么能敌得了有深厚根基而又有系统练艺的聂十八?一旦比试起来,更相距十万八千里。虽然这样,但天魔神剑所练的不全的剑法,已惊震整个江湖,令群雄失色。这主要是天魔神剑还没有碰上像慕容家、吴老叫花和黑豹这样真正的绝顶上乘高手,碰上的顶多像少林寺的一心禅师、丐帮的盛世雄、峨嵋派的独孤大侠这样的上乘一流高手而已。就是钟离雨,他也杀不了,顶多战成平手。
聂十八不再与他纠缠了,开始了真正的反击。正是高手过招,用不了战几十回合或上百回合,往往只是其中的一招,就分胜负。聂十八在临敌交锋中,发挥了他机智、勇敢的猎人本色,瞅准了天魔神剑一纵即逝的破绽,人刀并进,以穆家短刀法配全树摇影动的神奇身法,只见刀光在剑影的骤闪之中,一刀就划伤了天魔神剑的肩部。惊得天魔神剑再了不敢战下去,身形一闪,人似流星向荒山重岭飞逝而逃,反而令聂十八怔住他以为天魔神剑所受的伤并不重,仍可以战下去,因为刚才的一刀,是刀下留情,不想一下就杀了天魔神剑。他要抓活的,相问出蓝美人的真相来。他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天魔神剑这么狡猾却逃走了,一时间呆
不但聂十八想不到,众人更想不到结局会是这样。他与天魔神剑的交锋,双方出手实在太快了。众人只看见聂十八一味的闪避,感到天魔神剑一直占上风,剑势一直在压着聂十八打。而聂十八突然之间抢进了天魔神剑那可怕的剑网之中,刀光几乎似急电一闪,天神剑就逃跑了,群雄没有看见天魔神剑受了刀伤,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天魔神剑怎么会然之间不战而跑了?是知难而退?是惊畏了穆家姐弟会联手齐上?
天魔神剑的逃跑和聂十八的呆立不动,令所有的人都以为在那瞬息之间人影兵器的接近,双方都受了伤了。娉娉首先奔过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你没受伤么?”
“受伤?我没有呵!”
娉娉仍不放心地说:“你让我看看,是不受了伤了?”
“娉娉,我真的没有受伤,不用看了。”
婷婷也奔了过来说:“你别硬撑了,受了伤不怕讲,我们会护着你的。”
娉娉见聂十八外表不带伤痕,衣服也不见为剑划破,又以为他为剑气侵入体内而受了严重的内伤,近乎哀求的说:“十八哥,你运气行走一下,是不是受了内伤了?”
至于钟离雨,警惕的是七煞剑门的人趁这时扑了来伤害聂十八。他没有奔过来,凝神准备对付七煞剑门人的突袭。聂十八说:“娉娉,我真的没受伤,我若受了伤,难道自己还不知道么?”
婷婷说:“我姐姐就是担心你受了心也不知道,是一个木头人。”
娉娉说:“你试运气走走吧?”
聂十八不敢违背了娉娉的好意,只好运气活动了一下,说:“你看,我不是没受伤么?”
婷婷问:“你真的一点也没受伤?”
“真的没有。”
“那你干吗呆着似木头般的不动?。”
“我没想到天魔神剑怎么一下子突然间逃跑了?所以一时间怔住了。”
“你伤了他没有?”
聂十八点点头:“伤是伤了,但不重。我只是在他肩上划了一刀。”
婷婷叫起来:“哎!你干吗不去追赶他?让他跑掉了?”
“我、我、我一时间不想到。”
“姐姐,你说得多轻巧呵!他这一跑,还敢再出来吗?”
钟离雨听聂十八没受伤,一颗心也放了下来,谅七煞剑门的人再也不敢扑出来了,也走过来问:“你是不是故意这样,想吓我姐姐?”
聂十八说:“我怎么是故意了?”
“不故意,干吗似木头般呆着不动,你不但吓坏我姐姐,连我也吓坏了。吓得我魂飞天外,三魂不见了二魄。你,你现在得给我将那二魄追回来。”
娉娉忍不住笑起来:“兄弟,你正经点好不好?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开玩笑笑的?”
“不开!不开!不过他这样呆着也好。”
婷婷说:“他呆着这样还好吗?”
“好!好!实在太好了。”
“好你个头,让天魔神剑跑了还好?”
“正因为天魔神剑跑掉了才好,不然,我今后怎么能找天魔神剑比试剑法,拉下他的脑袋?”
“我不跟你这个小木头人打哈哈了,我们得想法早点夷平了这一处狼窝,杀了这熊糟老头儿。”
“二姐,你们闪开,让我来毁了这一处狼窝。”
娉娉忙说:“兄弟,别大意,别说狼窝里满是害人的机关,单这紧闭的大门和两边的高墙,埋伏的机关就不少。”
钟离雨说:“放心,我有办法对付。”
聂十八说:“雨弟,我们还是先向熊老头打声招呼,只要他答应了我们的两个条件,我们就不必多伤害其他人了。”
“好呀!你们先退到远处,我来跟这糟老头招呼。”
娉娉说:“好!兄弟,我们就先退下,你不可大意了。”
聂十八和娉娉、婷婷退下去之后,钟离雨暗运真气,扬声高呼:“糟老头,你快出来,千万别赖帐,只要你解散七煞剑门,自废武功,今后没病没痛的,我这个小木头人保证你活以一百岁。” 。
聂十八中气充沛,声闻数十里,别说在屋里的人,就是在高处的一些高峰上,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了,他小小年纪,竟有这等深的真气更令四周山峰上观望的群雄们惊呆了。
聂十八一连高喊了三次,屋里面的人不但没有回应,反而射出一些飞箭出来,跟着说:“妖小了,你有本事就给闯进来!别咋呼乱喊!”
钟离雨笑嘻嘻地说:“好!你们小心,我小木头人闯大门了!”说完,他提了一块约五十斤重的大石头,暗运真气,像扔石球一样扔向大门。“砰”然一声,紧实的大门在一块劲道十足的大石间冲击下,击穿了一个大洞,整个大门几乎给震得倒塌下来。跟着一阵急雨似的飞箭,毒镖,从大门上下和两侧激射而出,人要是在大门口前面,顿时会射成刺猥一样,哪怕是再高深的上乘一流高手,也得去见阎王,而且有一蓬乱箭,要向钟离雨激射而来,幸而钟离雨早有准备,暗运一身真气把飞箭等震飞,才没受伤。
钟离雨说:“乖乖,好家伙!再来一次。”钟离雨又抓起了两块大石头扔去,“轰”然一声,整个大门倾倒下来,冲起了一片尘土,顿时门户大开,可直见大门内的庭院,道路和议事大厅,同时另一块大石,直飞进屋里,落在庭院中的一条走道上,连路面一块青石板,也震得四分五裂,露出了二个黑黝黝的陷阱口。原来这是一个陷阱,专等人闯进来掉下去的,无意中给钟离雨击中,暴露了出来。看来从大门到大厅的那条路上,装有这样不少害人的机关和陷阱。钟离雨更不敢大意闯进去了,唯一的办法,只有扔石头。一来是投石问路,二来是破坏机关。
聂十八也纵身过来说:“雨弟,我们一起来,首先毁了它向外那排房屋的墙壁再说。”聂十八不用出手,只用衣袖一连几拂,几块大石头凌空飞起,直击屋宇的墙壁,比钟离雨省事省时多了!
其实钟离雨一身的真气也异常的深厚,完全可以用衣袖拂飞大石。但他今日为了要与熊梦飞交锋,穿的是扎袖短打的一身紧身劲装,没有宽大的衣袖,只好用手去扔大石头。而聂十八那小商人的服装就不同,有宽大的衣袖可利用。
这几块一齐凌空飞起的大石,在聂十八太乙真气的灌输之下,不啻如一颗颗重型的炮弹,有的从屋顶上凌空击落,有的直击墙石,“哗啦”“轰隆”几声巨响,天摇地动、仿佛地震山朋似的,屋顶给掀开了,墙壁也倒塌了下来,碎木、破瓦、砖石冲天耐卢,四溅横飞,屋里面的人惊慌地四散逃命。转眼之间,这一排作为大院围墙的房屋,顿时变得面目全非,成了一片颓垣为壁的破败景象。
第六十九回 月夜深谷
上回说到聂十八暗运太乙神功,袖拂大石,将熊梦飞不为外人窥探、也不为七煞剑门一向人知道的大门一侧的房屋,击得墙倒屋塌,里面所有向外发身暗器的机关,变成一堆废铁烂铜,失去了作用。
大门和一侧房屋一倒塌,里面的大堂、广场、假山、树木和亭台楼阁便全部呈现在聂十八和钟离雨的眼前。只见有四五个七煞剑门的武士,惊慌失措地越过广场,直奔入大堂内。娉娉和婷婷这时也跃了过来:“你们还不趁此时机追进去,在望什么?”
钟离雨说:“你看,大堂前面左右的两座假石山,它们堆叠得蛮好看呢。”
婷婷说:“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不杀进去,我可要杀进去了。”
娉娉说:“慢着!”她问钟离雨:“兄弟,你是不是看出这两座假山是藏机关?”
“姐姐你没看到这两座假山四在都有暗孔么?你以为我真的以为它好看么?”
聂十八说:“不但假山是机关,恐怕从大门到大堂的一带草地、树木、道路都有陷阱和机关。”
婷婷说:“那怎么办?我们不杀进去了?”
钟离雨说:“不怕,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了?”
“办法不新鲜,是外甥打灯笼,照舅(照旧)。再来一次投石问路,或者投石开路。”
聂十八说:“雨弟,我们两人各击一座假山,看看它有什么变化。”
聂十八说完,暗运真气,一袖拂出,一块大石平地飞起,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道,直击东面的一座假山。只听“轰”然一声,假山拦腰给巨石击碎了,碎石四散横飞时,也有一蓬飞镖乱箭从假山中向四面八方激射出来。钟离雨果然没有看错,假山是一处机关。
聂十八又是让一块巨石凌空飞起,这一块巨石凭空而下,击得假山下半部不但全裂开,更陷入地下中去了。假山中的机关,一下给两块巨石摧毁,奇怪的是假山中没有人。
钟离雨也同样用两块巨石,将两边的假山全部毁了,说:“十八哥,我们可以杀进去了!”
聂十八说:“雨弟,恐怕那一带草地、树木仍有蹊跷。”
“十八哥,我注意到了,刚才那几个七煞剑门的武士,是从草地、树木中往大堂逃去的。击碎假山时的碎石,四散落到地上,也没有什么动静,看来不会有什么机关,我们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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