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八绝
的好汉,可是五老就只有老二,老三各有一个儿子,那两个儿子又只有一个儿子,乞丐是“雁北五老”的老二的嫡孙,叫燕宝,独眼人是老三的嫡孙,叫燕贵。他们二人是五老的宝贵孙子,是以非常的得到纵容,他们的父亲又极为护短,见他们在外胡作非为,都没有告诉给“雁北五老”。
“雁北五老”老了,闲居在家纳福,那还管得了许多。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孙子居然被称作“雁北双邪”。
燕宝,燕贵两兄弟今年也有三十二三,他们从十五六岁就在江湖中鬼魂,仗着是“雁北五老”的孙子。倒也混的有模有样,燕宝喜欢打扮成乞丐模样,将自己弄得极赃,这样一来,人家瞧不起他,得罪他,他就可以大打出手。燕贵八岁那年同华山派的掌门孙子打架,一个抓瞎了对方的眼睛,一人砍断了对方的左手,是以燕贵在那个时就是一只独眼。看人是用一只眼睛瞄人,今日他在何飞面前称老子,恐怕也同他只剩一眼睛有关系。谁叫他一眼将人家看扁了。
“雁北双邪”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灰溜溜的就“滚”下了楼。他们在出了客栈大门时,那个独眼燕贵传声道:“姓何的,你有种,我斗不过你,下次我叫我爷爷来收拾你。”说完,生怕何飞赶上来,同着哥哥燕宝飞快的遛出好远,得得的马蹄声隐隐传来,两人竟已是远去。
何飞听了燕贵临去之言,哈哈一笑道:“我恭候你爷爷的大驾,看他们来是不来会我。”说完,对着客人们笑道:“如今麻烦已去,众位尽管就餐,我就不打搅了。”说着,带上身后的两个锦衣卫士飞身而下,消逝不见。
第一卷 第十四章 螳螂捕蝉
方剑明和清成二人见圣手何飞将“雁北双邪”燕宝,燕贵兄弟惊走,客栈内又恢复了平静。大家有开始吃喝,一些人谈到方才何飞的威风,不禁啧啧有声,方剑明听了,心中想道:这何飞怎么这么厉害?难道比掌门师祖伯还厉害么。问师父道:“师父,这个何飞是什么人呀,那个雁北双邪又是那里人,他们二人见了何飞,怎地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被人家抽了两记耳光,大气也不敢出。”
清成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为师的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在江湖上行走,千万不要得罪何飞这一类人,你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吗?”
方剑明道:“是什么?”
清成道:“当今皇上身边的人,他们是威风赫赫的锦衣卫,知道吧。他们这一些人同东厂,西厂的人,都是十分的厉害,有时显得很残暴。你年纪小,不知道,将来长大了,自会懂得。”清成说到东厂,西厂时,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在方剑明的耳边细语。
方剑明“哦”了一声,道:“原来他们就是锦衣卫,怪不得这么威风。”两人一边说,一边吃。两人都是好吃之人,清成虽是一个出家人,但身材肥胖,他的肚子可不小,一大笼的馒头全让他给吃了,桌上的素菜和一碗米饭被给吃个尽光。方剑明也不虚多让,一碗米饭下肚,其余的菜都到了他的小肚子里,方剑明呵呵笑道:“师父,今天我可吃的饱了,待会要呼呼大睡了。”
清成一拉方剑明,叫过小二,准备付帐,那小二问道:“你两位客官是不是要在此地待上一晚?”
清成道:“不错,这怎么了。”
小二笑道:“我们客栈有一个规矩,明天一早你们连房费一起交吧,我们的帐房先生会记在账上的。”
清成听后,把钱收起,拉着方剑明下了楼,一路直向他们住宿的院落行去。
回到院落,进了屋,清成叫方剑明先睡,他自己一人来到那白眉老者的房门外,轻轻的扣门,道:“老伯,我是清成,有话要对你老说。”
只听屋里那个白眉老者道:“好,你进来吧。”
清成进得屋来,见白眉老者正端坐在桌旁静静的饮着茶水。他的身旁兀自立着那个英挺的少年。
清成道:“老伯,你们位吃过饭了吧?”
白眉老者点点头。以目示意,叫清成随便找一张椅子坐下。
清成坐下后,道:“老伯,清成方才在前厅里仔细看了一下,这‘豫地第一栈’可是不小,我发现倒是有很多江湖人在此落脚,不过除了少数很有名气外,其他的都是名不见经传。对了,老伯,你知道‘圣手’何飞这个人吗?”
白眉老者眉头一皱,道:“圣手何飞?……唔……当年我在江湖中行走时,还不曾听到这么一个人,我倒听说过一个叫‘神手’云天蓝的人,他是‘银片门’的掌门,不知道他与这何飞是什么关系?”
清成听到这话,心中暗暗吃惊,想道:这个老头真是一个老怪物,那“神手”云天蓝都死了十多年,他既然还活着,不见老态,圣手何飞的岁数也是六十出头,他竟然不知道,想来他隐迹江湖多年,大概不下百龄了吧。
想到这,说道:“老伯,那个何飞正是云天蓝的弟子,云天蓝已死去多年。”
白眉老者道:“原来云天蓝死了,可惜他一身好武功,你提这个姓何的做什么?”
清成道:“老伯还不知道吧,何飞如今已贵位当朝锦衣卫的四大幅统领之一,身份显赫。方才他在前厅赶走了两个闹事的武林人士,好不威风。本来出家人是尽量少管这些事的,再说我们这一次的行动不能多生事端,可是他锦衣卫副统领来到河南,难道是有什么大事不成?是否同少林有关,贫僧不敢妄猜,但想来又有什么武林人物被他们盯上了。”
白眉老者听到这何飞的身份是锦衣卫副统领,觉得很奇怪,诧声问道:“奇怪,‘银片门’什么时候跟官府勾结上了,‘银片门’有一个规矩,门中弟子不得在朝为官,这何飞好大的胆子。”
清成听得一愣,他并不知道“银片门”有这个规矩,其实对于“银片门”他也是知道不多,只晓得“银片门”是武林中一个极为隐秘的门派,他们住在那里,江湖中人并不知道。一般的江湖人只晓得银片门当代的掌门是谁,有那么一两个门中人在武林行走。这“银片门”同另外的“剑谷”,“魔刀门”,还有“慈航轩”合称武林最隐秘四大门派。门中弟子不多,可是他们的人一出江湖,个个是绝代高手。
清成道:“老伯,这贫僧就不清楚了。不过贫僧倒是听说过如今的‘银片门’掌门是云天蓝的一个师弟,想来云天蓝一死,他们也不甘寂寞,在这个掌门的允许下,同朝廷有所往来。”
白眉老者沉吟片刻,道:“看来是如此了。”
接着又同清成说了一些闲话,最后道:“清成师傅,我们这一次到苍龙谷,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我知道你的心底也很纳闷,不知我们为何到那个极端凶险的地方,不过到了那个地方,我自会告诉你。”
清成在屋内聊了几句,向白眉老者告辞,回到屋里,就着油灯看了大半天的经书。
是夜,月亮半圆,似一枚小小的象牙儿。乌蒙蒙的云朵同月牙儿玩耍,一会跑到它前面,一会又紧跟在它身后,很多时候调皮的遮住月牙儿,令月牙儿好不着恼。
清成正睡得香甜,突然听到屋顶似有夜行人路过,脚踩着屋瓦发出轻微的动响。清成立马飞身而起,眨眼间已是穿好外衣,来到窗户边上,不要看他长得肥胖,可是动作丝毫不受影响,轻功和反映俱是一流。轻轻的打开窗户,清成翻身落到窗下,双脚轻轻一点地,已是飞上了屋顶,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说时迟那时快,看准远处的一个黑影,展开轻功,紧紧的跟了上去。
就在清成离开不久,一条人影轻轻的从空中落下,只见是一个全身黑色劲身衣的蒙面男子,他双眼一翻,暴射精光,冷冷的眼光看着清成远去的身形,身形一动,划过院落,凌空飞渡了七丈之遥,紧跟清成后面。
他是谁?为什么会在此地?难道他一直就盯着清成一行不成。
“阿弥陀佛,老衲多年不出江湖,牛鬼蛇神依旧并不见少。”
一个老者身形如一道轻烟,缓缓升到屋顶,也不见他如何发力,静静的跟在后面,淡淡的月光下,他的一双白眉,分外的亮眼。
第一卷 第十五章 谁是黄雀?
清成紧紧的跟在那个夜行人身后,见他对这家“豫地第一栈”极为熟悉,就像是他家里一样,清成跟在他身后,越来越纳罕,心想:这客栈未免太大了吧,极目望去也见不到头,难怪有这么大的口气。这客栈的老板还真是一个人物。同时有想到:这个家伙是谁?怎地对此好不熟悉,看来他以前来过这里,不然就是客栈里面的人。
清成心中想着,突然见前面那个人身形一低,向一座院落扑去,跟着身子一伏,那人已是紧紧的贴在一个屋脊之上,那人四下一打量,身子飞快的一个“倒卷银帘”,如一只蜘蛛般挂在房檐下。
清成心想:他要做什么。
清成怕走进了,被他发现,正好见到那个院落里长着两颗参天大树,清成像荡秋千一样,轻轻的穿如其中,哎呀,清成脚方着树,脚下一歪,弄得树身微微一摇,吓得清成急忙贴在树干上,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是谁?……何人在外面?”屋内有人大声喝道。
“呀”的一响,窗户打开,露出半个身子,那个倒挂在屋檐下的人早已是身形一动,回到屋顶,趴在瓦上。“喵”的一声,从树上传来一声猫叫。
“咦,原来是你这只浪猫,昨天把你打发走了,今日又来烦人,还不快滚。”那个大开窗户的人嘴里说了几句话,有低声骂了几句,又把窗门紧紧闭上。
清成心道:好险,幸亏我够机灵,不然就被发现了,吓,我活了四十来岁,还是头一次学猫叫,说出去真是丢脸。那个伏在屋顶的人,趴了半响,又故技重演,吊在房檐下,这次他放心了。伸出一只手,食指轻轻的在嘴上粘了一些唾沫,然后在窗纸上开了一个洞口,将脑袋凑近。
清成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心中显得有些焦急。
他却不知道,那个夜行人将眼睛凑上去时,看到了一件非常耀眼的“宝贝”,那个宝贝是一个白色的玉瓶,瓶身调着一龙一凤,龙张牙舞爪,凤双翼齐展,看起来栩栩如生。瓶高不过一尺,正端端正正的放在屋内的一张八仙桌上。桌旁正有三个人仔细的欣赏着这件宝物。
那三个人,一个是位方脸,长眼,身着白袍的中年人,是一个大嘴巴,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大汉,第三位却是一个贼眉贼眼的瘦小汉子,方才开门那人正是那个白袍中年人。
只听那个大嘴巴的大汉,双眼一瞪,道:“他奶奶的,这种宝贝也叫你这小子偷了来,老天对你真是不薄,说吧,你出多少价码?
那瘦小汉子嘿嘿一笑,道:“二爷,看你说的,我张飞干这一行也有十多个年头,从来没有失手过。说白了,这是为什么?说一句不中听的话,这是因为我的‘偷功’不错。老天对我薄不薄,这我还没有想过。”
那个白袍中年人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玉瓶,头也不转,问道:“我说张飞,你能确定这是‘长生瓶’吗?”
瘦小汉子笑道:“大爷,我张三说是‘长生瓶’,决不会错,如假包换。”
白袍中年人还是没有看张三,盯着玉瓶,奇道:“张三兄弟,不是我们不相信这个宝贝,你要知道这‘长生瓶’是天下至宝,只有少林的‘易经’,‘洗髓’,‘醒神’堪堪可比,是魔教的大宝贝,魔教高手如云,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瘦小汉子嘿嘿笑道:“大爷,张三是怎么得到这个宝贝的,不劳你烦心,总之这‘长生瓶’现在在我手里,只要你出得起价码,我立刻拱手卖与你,别的就不要多说了。”
那个大嘴巴的大汉,看了半天看不出这“长生瓶”有什么好处,不禁气闷的道:“这捞子‘长生瓶’太过古怪,我‘赛李逵’看了这么久,看不出它好在那里,听说它能增长人的功力,藏有无数的珍宝,我怎么看不出来?”
不用张三解释,那个白袍人已是移开目光,看着大汉道:“二弟,你要是看得出这宝贝的妙处在那,它也就不是‘长生瓶了’。天下至宝,岂是凡夫俗子所能一眼看得出来的,想那独孤九天天下第一高手,至今仍是琢磨不透内中的秘密,我们一时那里能够看出。”
“那我们还买他做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一时看不出,可并不代表我们永远看不出呀。俗话说:工夫不负有心人,凭我‘单刀鬼见愁’诸葛不凡的手段,我就不信弄不出其中的秘密。对了,张三兄弟,你究竟出多少价码?”
张三嘿嘿一笑,伸出六个指头,并不说话,那个“赛李逵”双目一瞪,道:“六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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