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曲
奂#萑绶讲疟闶且怀∶尉场?br /> 无痕秋水,似夹着她所有的思念,了然而过,没有留下任何的足迹。
“不知他怎样了。”女子悠悠叹息一声,摩挲着手中如秋水般的仙剑,荧光如霓虹,浅浅的映在她的眉间,更添一丝感伤。思绪若羽,飘飘欲飞,承载着所有的思念,一同去追忆往昔。
寒风起,松林如涛,起伏不绝,丝丝寒风入骨,愈发显得凄凉了,风中矗立的女子许是有些冷了,单薄的娇躯微微颤抖着,不过她脸上却是异常的倔强,任由寒风过面,仍自傲立。
“掌门,门外有客人求见。”此时,一名英俊挺拔的男子自松涛林中走了出来,他寂然站在女子身前,沉声说道:“师妹,门外有两名自称是青莲宗的弟子求见,他们指名要见你。”
这个女子乃是灵宝派现任掌门,思羽真人,她十六年前本是灵宝派中一位毫不显眼的女弟子,可是后来突然有如神助般,道行进步神速,短短十六年便修炼至太虚境界,这可谓是中土道门千年难遇的奇事。
灵宝派历经波折,终在思羽真人手中重新建立,短短三年时间,便成为了与中土青莲宗相抗衡的道门大派。
思羽真人淡淡说道:“如今的青莲宗已非昔日的青莲宗,与我熟识之人皆已轮回,这两名青莲宗弟子为何要指名找我?”思羽真人皱眉片刻过后,对着身旁的男子说道:“你先将他们引至会客大厅,我稍后自会去见他们。”
男子说道:“师妹,难道你还忘不了吗,已经十六年了,他未来找你,定是死了。”
“胡说,荆师兄不会死的。”思羽真人柳眉倒竖,单薄的身子中陡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手中那柄如秋水般的仙剑怒气腾腾,指着男子的眉心。
男子目不斜视,直看着思羽真人那张柔怯的面孔,道:“师妹,你醒醒吧。”
思羽真人冷漠如霜,徐徐将手中仙剑放下,以极为淡漠的语气说道:“我念你是我师兄,今日之事便不计较了,若是日后你还敢放肆,我必定会以门规处置。”
男子垂下头,默然不语,心中却是异常的凄苦,整整十六年了,自己的无悔付出,却始终像是东流水,一去不复还,眼前这个柔弱的师妹却始终未正眼看过自己一眼。
男子走后,灵宝派掌门思羽真人仿佛是陷入了无穷的回忆之中,既有甜蜜又有苦涩,不自觉间泪水已是盈眶而出,寒风吹来,脸上的泪渍渐干。许久许久,她才说道:“荆师兄,你难道真的已经……,十六年了,为何你都不来看我,你可知道盈儿想你想的好苦啊。”
摩挲着手中那柄薄如蝉翼的秋水无痕剑,这通灵神兵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忧伤,泛起清莹蓝光,潺潺如流水,在她指尖滑过,异常的冰冷。
“若是荆师兄真的出现在眼前,我是否应该放弃这掌门之位,立刻随他一同远走高飞?”娇俏少女如是想到,脸颊如烧,可也心底里却也有一丝踌躇,若是真要面对此等情况,自己到底该当如何?
“可是我能放弃吗?”
思羽真人如是想到,在她心目中灵宝派便是她的一切,若是就此离去,那定然会有不舍。
“呵呵,我真是杞人忧天了。”思羽真人哂笑一声,荆少羽已失踪许久,只怕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思羽真人便在崖边站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虽然现在的青莲宗已非当年的青莲宗,可当今青莲宗掌门毕竟是秦师弟的弟子,与我有些情分,既然青莲宗弟子要见我,那便见上一见吧。”
飘然飞起,朝着灵宝派待客大厅行去,不过片刻时间便至,她还未走进大厅,便听得其中两个异常熟悉的声音传来,其中一个声音,她是再也熟悉不过了,几乎每天夜晚梦里都能听得见。
“师弟,也不知这思羽真人到底是何方人物,听说她道行已在太虚之境,她竟以不到区区五十年的时间便修炼至如斯境界,真是不简单呐。”
“这思羽真人我倒是想见上一见,若是她真如世人所说那般,我倒真想将逍遥游心法传于她。”
“哈哈,师弟你现在怎地如此热衷于收徒啦,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难道你想让中土道门掌门都成为你的弟子吗?”
“这倒不是,我只想为我中土道门留下一点东西,日后再遇上天庭仙人,也不会如先前那般不堪一击。”
“呃,师弟说的倒是,不过这些全与我无关,我此行目的只是为了寻找水盈儿师妹的下落,不过人海茫茫,也不知水盈儿师妹到底沦落何方?”
一字一句入得耳中,站在厅外的思羽真人心海如潮,滚滚翻腾,那狂喜之意便直冲入脑海,而后又溢满全身,在这一刻她呆滞了,听着耳边回响的那个声音,那个沉寂的心再度狂跳了起来。
梦里千思万想的那个人儿此时与自己仅一墙之隔,可是这一墙之隔,却如同天堑,让她不敢逾越。
“荆师兄啊,真的是荆师兄,他没死,他真的没死。”继而芳心大震,欣喜若狂,忖道:“荆师兄来接我了,他真的来了,盈儿等的好苦啊。”
此时,门外的一位女弟子见掌门站在门外,久久不进去,便出言提醒道:“掌门,厅中两位青莲宗的师兄已在等候多时。”
话音甫落,思羽真人便如当头被一盆凉水浇下,她登时怔道:“是啊,我是灵宝派的掌门,不可乱动凡心,我肩上担负着的是整个灵宝派的责任,我早已答应过师傅,穷尽自己一生,定要光复灵宝派。”
“掌门,厅中两位青莲宗师兄已在此等候多时。”那名女弟子从未见过掌门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虽有疑窦,可却是不敢去问,那两位青莲宗师兄已在等候了一个时辰,不可再怠慢他们了。
“唔,我已知道了。”
思羽真人立即回过神来,可是心海依旧不平静,在外面深呼吸过后,踏门而入。
甫一进门,便听得厅中秦歌与荆少羽惊呼道:“盈儿师妹、盈儿师姐。”
思羽真人亦即是与荆少羽、秦歌所熟识的水盈儿,自中土发生变故以来,水盈儿便随着灵宝派弟子四处躲避,直到秦歌那次将整个天庭仙人斩杀之后,便再次出来,而水盈儿许是醍醐灌顶了,在短短时日,道行大进,竟然直逼太虚之境,是以灵宝派前掌门便在临死之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她。
于今日,苦苦等候十六年的心上人出现在眼前,水盈儿却未有过多的激动,云淡风轻的朝着荆少羽说道:“原来是青莲宗的荆少羽师兄,我本以为你消失了十六年,只怕早已不在人世,想不到今日却好端端的站在我身前。”言语虽淡,但是那流云水袖中紧紧掐入手心的双手,召显着她此刻是多么的痛苦与多么的激动。
如烈火般的煎熬肆虐着她那颗跳动不已的心,此刻的她是多么的想随着他一起走啊,可是自己这个单薄的肩膀还要扛着整个灵宝派,此生她已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这个养育她的地方。
第七十二章 思羽
每个难以入眠的夜中,她都在摇曳烛光下想到:“若是此时荆师兄出现在我眼前,我定会不顾一切随着他一同远走高飞,不再理会这俗世之事,只管在这中土寻找一块隐蔽之地,过着隐居山林的生活。”
可是,正当日思夜想的那个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那早已在自己心中根深蒂固的师傅临终遗言便如同一座大山,横亘在自己与荆少羽身前,让她不敢逾越半步。
千斤重担压在她这个单薄的肩上,让她感觉到了窒息,可是她不得不如同蜗牛一样,背负着这个千斤重担徐徐前行,放弃了沿途那美丽的风景,不知疲倦的朝着未知的终点行去。
荆少羽与秦歌一怔,满心的欢喜便如乌云遮日,变得深沉起来,他们想不到久别重逢的水盈儿竟为何变得如此冷漠,饶是以他们古井无波的心境,也泛起了圈圈涟漪,久久不得平静。
“水盈儿师姐,你怎么了?”荆少羽脸上黯然,满心愧疚,秦歌则是满是不解,遂出言相问。
思羽真人紧紧咬着下唇,道:“我如今已是灵宝派掌门,名为思羽。”说到思羽二字之时,脸上稍露羞赧。
秦歌微微一怔,便明白过来这思羽二字所代表的含义,回首朝荆少羽望去,只见得荆少羽紧握双拳,似是异常的紧张,他憋了半晌才说道:“水盈儿师妹,十六年未见,我想你!”
以荆少羽这等桀骜性格,说出此话来,可真算是难为他了。
思羽真人听后,神色稍暖,缩在流云水袖中的双手再次一紧,心中怦怦直跳,在心底里不断大声叫道:“荆师兄他终于说想我了,他终于向盈儿表白了……。”
蓦地心头一凉,心若死灰,自己师傅临终遗言便如洪钟在她耳边敲响,重责如山,她不能放弃,虽然她的心早已随着荆少羽飞了,可是人必须得留在这里,如今的中土看似平静,实则微澜暗起,若是灵宝派失去了她这个高手坐镇,必定会遭到其他门派的吞并,彻底成为其他门派的势力。
念及此,思羽真人无动于衷,转过话锋,淡淡说道:“不知二位找我有何要事,若是无事,那我便离开了,派中事物繁杂,须得我亲力亲为不可。”
荆少羽一愣,未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表述出来的思念之情,便如一阵清风过岗,毫无痕迹留下,细看思羽真人面上表情,冷如冰霜,与自己十六年前所遇见的水盈儿师妹大为迥异。
荆少羽不知水盈儿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变得如此冷漠,在他的记忆中,水盈儿一直都是那副柔弱模样,永远都是羞红着一张脸,无怨无悔的跟在自己身边。
反观秦歌,旁观者清,隐隐看见水盈儿掐入掌心的玉指,便知她此刻已处于天人交战之时,她心中定然有着难以言出的苦衷。
场中极静,只有荆少羽与水盈儿自那彼此对视,久久不离。
“为什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终于,荆少羽开口了,他的心绪很不平静,此话似是咆哮着说出来了一般,显示着他心中的不解与迷茫。
“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当初的水盈儿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灵宝派掌门思羽真人。”思羽真人抿着嘴唇,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语速极为缓慢,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在心爱之人眼前哭出来。
若是她还是灵宝派那个柔弱的水盈儿,不是现在抗起整个灵宝派的思羽真人,只怕她会立即答应下来,随同荆少羽一同远走高飞。水盈儿可以,但是思羽真人却不能,因为她已经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灵宝派。
虽然每个日夜里,她都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随同荆少羽一起,可是只能在孤寂的夜晚对着清冷月辉想想罢了。
“很好,思羽真人,好一个灵宝派掌门。”荆少羽心中大痛,转而嘶吼如狂,发足狂奔,离开了灵宝派。
秦歌无言叹息,只是对着水盈儿说道:“我知你有苦衷,可是人生于世,修道绝非正途,就算你长生不老,道行通天,断绝了人世间的爱恨离愁,最终也不过是个冰冷无情之人罢了。”
思羽真人默然无语,待秦歌走后,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如春江崩堤,泛滥的一发而不可收拾。许久之后,哭过泪过,她便重整心绪,复又披上灵宝派掌门的羽衣,翩然朝着议事大厅行去。
嘶吼若狂,荆少羽一路狂奔,周遭绿树飞闪,被他撞飞数丈之遥,造成一路苍夷。
终于,荆少羽许是累了,便在一处清水潭边停了下来,怅然无声,看着清凌碧水发呆。
秦歌也随着他坐了下来,挑起脚边的石子,逐一抛入水中,荡起圈圈涟漪,随后便对着荆少羽说道:“师兄,在这水中,你看见了什么?”
荆少羽道:“你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这潭中我只看见了动荡不安的潭水,其他什么也未瞧见。”
秦歌哈哈笑道:“荆师兄,你着相了,你只看见了这动荡的潭水,却看不见这潭中之水为何动,正如你看见的是水盈儿师姐的表情,却未看见她冷漠的表情之下,那颗愁肠百结的心,所以你误会水盈儿师姐了。”
荆少羽听后,蓦地站起,失声道:“师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莫非水盈儿师妹还有什么难以说出来的苦衷,可是她为何不与我说,以我如今的道行,三界少有对手,没有我不能解决的事。”
秦歌反问道:“那你告诉过水盈儿师姐,你如今已是天神级别的人物了吗,她知道你这十六年来的际遇吗?”
荆少羽哑然,同时暗暗怪责自己,竟然如此鲁莽。
“如今中土道门虽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门派之争越演越烈,若无水盈儿师姐坐镇灵宝派,那灵宝派必定会被其他道门顷吞。”秦歌将先前所遇见的以及听到的,稍作整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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