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
云铮道:“我叫那孩子去找我叔叔,可是他穿成这般模样去巡抚衙门,只怕那些看门的衙役和门房根本不相信是我叫他去的。”
南宫无雨顿时明白过来,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孩子衣服上还有补丁呢,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与云铮这样的贵族公子发生什么交集的人,如此贸贸然跑去巡抚衙门,只怕那些“小鬼”将其棒打出门都有可能,顿时大急:“那怎么办?”
云铮道:“他还走不远,我们追上去,我给他个信物便是……再不行,陪他去一趟也耽误不了多少事。”
南宫无雨点点头,两个人立即朝晁雨泽离开的方向跑去。
穿出了乌衣巷,又进了一条不知什么名字的巷子,云铮和南宫无雨便看见了远处一路小跑着的晁雨泽,脚下加速追了上去,云铮刚要张口喊晁雨泽留步,忽然发现晁雨泽身边不远处一个带着斗篷的男子倏然从背后抽出长剑,展开步伐朝晁雨泽掠去,那长剑也已经呈现出蓄势待发之状。
晁雨泽眼前根本没有别的人,那斗篷男子的目标只能是晁雨泽!云铮心头一紧,顺手朝旁边一抓,抓了一把人家晒在外面的黄豆,一把射出,口中怒喝:“鼠辈尔敢!”
南宫无雨也已经瞧出了情况有些不对,见云铮出手,顾不得惊异,倏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随着云铮赶去。
晁雨泽正跑着,忽然见到前面一个带着斗篷的人拔剑朝自己奔来,顿时吓一大跳,下意识地转身就走,再听见云铮地怒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稍微愣了一愣,也许是觉得云铮和南宫无雨不像是会害他的样子,终于还是朝他们二人跑去,哪怕就是如此紧急的时候,他也没舍得将手里的木牌丢掉。
那斗篷男子原本离晁雨泽的距离就比云铮二人离得近,再加上晁雨泽小楞了一下,距离就拉得更近了,那一剑刚要斩下,却发现云铮撤手撒出的一把黄豆已经打到眼前,从这一把黄豆发出的风声来看,若是自己挨上,定然是一身血窟窿。逼不得已,只好将剑势收回,一招春花灿烂,将面前的黄豆全部绞碎。
云铮这一把黄豆仍得甚急,原本就没有用上多少内力,只不过看上去威力不小罢了,实际上效果并没有那斗篷男子估计的那样厉害,自然挡不住那一剑绞来,早已经成了碎末。不过他原本就只是打算围魏救赵,并没有自大到以为这一把黄豆就能伤到那人。所以一见那斗篷男子不得不挥剑护身,顿时抢先一步,将晁雨泽拉过一边。急问道:“晁小兄弟,你没事吧?”
晁雨泽面色发白,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手里的木牌,声音虽然有些颤抖,却十分坚定地道:“我没事,谢谢白衣哥哥。”
云铮一愣,这称呼倒是有意思,不过却懒得在这上面计较,只是点了点头,朝南宫无雨望去。
南宫无雨已经和那斗篷男子战到了一起,两人都是用剑的人,招式也都颇为好看,不过云铮师出剑神水犹寒,一眼便看出这斗篷男子的剑法并不是多厉害,顶多能算个二流高手,南宫无雨再有十招,定能将其击败。有这样一个判断,他也就不急于帮忙了,只是转头朝晁雨泽问道:“小兄弟你可见过这人?与他可有冤仇?”
晁雨泽摇头道:“我从来没见过他。”从来没见过他,当然冤仇也就谈不上了。
云铮皱起眉头,既然根本不认识,那这人干嘛要杀晁雨泽?当下心头疑惑,朝南宫无雨叫了一声:“无雨手下留情,要活的!”
南宫无雨听得云铮叫唤,应道:“知道了,还用你说?”有心在云铮面前证明自己武功不差,一剑急出,锵地一声将那斗篷男子的长剑磕飞,顺势往前一递,剑尖正指着他的咽喉,口中道:“说,为何要杀这孩子!”
云铮一见,也拉着晁雨泽上前。
那斗篷男子不仅不慌,却大大咧咧地道:“孤心阁办事,哪轮得到外人多管闲事?你们若是杀我,便是与我孤心阁为敌了,哼哼,可要先想明白。”
南宫无雨一听,顿时怔住,这事怎么扯上孤心阁了?孤心阁可是眼下正要联手的盟友……可是他们干嘛要杀这小孩子?
云铮也听见了这话,看了眼前这斗篷男子一眼,忽然问道:“你是孤心阁的人?”
斗篷男子傲然道:“那是自然。”
云铮微微一笑:“梅五哥最近可好,许久不曾见他了,倒是怪想他的。”
斗篷男子微微一楞,看了云铮一眼,有些不自然地道:“嗯,挺好。”
云铮呵呵一笑,忽然道:“洞庭水无月。”
斗篷男子一怔,看着云铮,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云铮冷笑起来:“怎么,孤心阁的暗号都不知道,也敢冒充孤心阁的人?”
斗篷男子嗫嚅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一下忘了。”
云铮怒极反笑:“原来如此,不如我告诉阁下吧……愁雨恋孤心!”他说着,忽然毫无征兆地伸出手去,一把扣住斗篷男子的右肩,冷然道:“江湖上有一套擒拿之法,名为天山折梅手,其中有几招颇有意思的分筋错骨之法,你可想见识一番?”
那斗篷男子假冒孤心阁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麻烦大了,又见到云铮刚才出手擒住自己右肩时,手掌翻出梅花模样,顿时知道他所言非虚,只怕真是练会了天山折梅手的,心头不禁大惊,口中道:“你怎么会天山折梅手!”
云铮眉头一拧:“现在是本公子在问你话,哪轮得到你啰嗦?”手中顿时用上两成力道,要给他一个教训。
斗篷男子只觉得肩膀上的那只“爪子”忽然变得滚烫,烫得自己忍不住要逃,可是逃又逃不掉,那“爪子”好像铁箍一般,偏偏又正扣住最不能受力的地方,别说逃掉了,就是稍微用力一点都办不到。顿时疼得大叫起来。
云铮一撇嘴:“这才两成功力,你就成了这幅模样,本公子若是使上五成力,你还不得把舌头都吐出来了?赶紧的,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杀这孩子?”
斗篷男子大叫:“你先松手,先松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云铮道:“松手是不成的。”不过却把力道收了,道:“说吧。”
斗篷男子见云铮不再捏住自己,喘了两口气,又恢复了一些气势,色厉内荏地道:“你别得意,我虽然不知道孤心阁的暗号,可我家主子跟孤心阁是大有渊源的,你若是得罪了我家主子,就是等于得罪了孤心阁……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管这趟闲事,咱们各办各的事儿,谁也碍不着谁,岂不是好?”
云铮冷冷地撇了他一眼,道:“孤心阁我只认识梅五一个人,不过只看他一个人,我就不相信孤心阁会做出这等无耻的勾当出来……嘿嘿,派江湖高手击杀一个十一二岁、什么武功都不懂的半大孩子……也不怕污了孤心阁的名号?”
斗篷男子怒道:“不相信?你把手松开,我给你看一招剑法!”
云铮看了南宫无雨一眼,淡然道:“好,就给你个机会……无雨,收剑。”
南宫无雨知道云铮的武功胜过自己,这斗篷男子连自己都打不过,又如何在自己和云铮两人当面玩出什么花样来?于是便听了云铮的吩咐,收回了软剑。
不过在收回软剑的同时,她却忽然凑到云铮耳边,小声道:“好你个云铮,明明手上的伤势已经好了,昨天还装作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害人家白担心,你可真没良心。”
云铮一愣,下意识地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正扣住斗篷男子的肩膀。讪讪一笑,把手收了回来,然后把脸一板,朝斗篷男子道:“有什么花招,使出来本公子看看。”
那斗篷男子活动了一下手臂,傲然道:“看你也还像是个高手,也和孤心阁有些渊源,我就给你们看看这招剑法……”他说着,退后一步,使出一招剑法来。
只看了一眼,云铮便面色大变,脸上的戏谑之色尽去,转而一副凝神深思的模样,深深蹙着地眉头说明了他心中的无限疑惑。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60章 少女失踪案(二)
这一招剑法对于云铮来说,实在再熟悉不过了。
乃是水犹寒的成名剑法“无常剑”的第一招起手式:滚滚长江。
无常剑的意思,是取自“水无常形”之语。顾名可以思义,显然此剑法只重剑意,不重剑招。然而话虽如此,可这无常剑的第一招起手式“滚滚长江”却是有剑招的。不仅有剑招,而且剑招十分精妙。
这“滚滚长江”施展开来,整个剑法便如大江东去,连绵不绝,浩浩荡荡,横无际涯。
正因为熟悉,所以云铮很清楚的知道这招剑法不是伪做,眼前这斗篷男子施展的剑招的确便是无常剑的第一招。虽然他的剑招中并没有夹含着水犹寒《养生主》的内力,甚至在两三个精妙的变化上还有些错谬,但它就是“滚滚长江”,这是不能否认的。
他疑惑的地方,也正是这里——水犹寒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听说还有别的弟子。眼前这家伙的这招剑法想必是跟他那主子学的,可是关键是这家伙的主子又是怎么知道这招滚滚长江的呢?
更奇怪的是,他会这招剑法,也只是证明他那主子跟水犹寒有关系,却又关人家孤心阁什么事了?
云铮正感到头大,那斗篷男子却傲然笑道:“如何,这招‘白水连天暮’使得没错吧?”
云铮闻言,顿时一怔。白水连天暮?不是滚滚长江吗?莫非……
他不动声色地道:“以下的招式,你可知道?”
斗篷男子哼了一声:“后面的剑招自然只有主人会使,不过我虽不会使,招式的名字还是知道的。”
云铮淡淡地道:“那你说来听听,若是不错,我便信你。”他说着,暗中对一脸疑惑的南宫无雨使了个眼色,让她别着急。
斗篷男子不虞有诈,昂首挺胸,道:“洞庭八剑,从头到尾一共八招剑法。分别便是:白水连天暮,洪波带日流。风高云梦夕,月满洞庭秋。沙上渔人火,烟中贾客舟。西园与南浦,万里共悠悠。”他说完,洋洋得意:“如何,在下可曾说谎?”
云铮点点头:“原来叫洞庭八剑。”他心道,只要不是“滚滚长江”就行,管你洞庭几剑,都跟老子没关系。
“那是当然,这剑法可是……嗯?什么?你没听过?”斗篷男子刚要吹嘘一番,忽然发现云铮的话有些异常,顿时反应过来。
云铮晒然道:“我不知道什么洞庭八剑,也不知道你家主人跟孤心阁有何渊源,但是我知道……你家主人十有八九与晁雨泽小兄弟的姐姐离奇失踪有关!……是也不是?”
斗篷男子声音一抖:“我……你……我劝你不要……不要乱来!你要是坏了孤心阁的事……到时候无月仙子一怒,你……你们都没好下场!”
云铮冷笑道:“看来你还真是铁了心要坏孤心阁的名头了?很好,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本公子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折梅手的厉害。”他身形忽然一动,左手倏然前探,那斗篷男子早知道他会抓来,可仍然什么动作都没做出就已然被擒,琵琶骨顿时宣告失守。
云铮冷然道:“你这样的人,不见棺材,想必是不会落泪的。”说罢手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斗篷男子的琵琶骨已然碎了。
斗篷男子惨叫一声,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云铮却忽然一拉一带,将他转了半个圈儿,伸出右手在他的檀中穴和章门穴上各点了一点,又屈指弹出一道指风在他的人中穴上,这斗篷男子顿时又悠悠转醒。
云铮淡淡地道:“你的琵琶骨已经碎了,十二个时辰之内如果没有使用极为珍贵的灵药将之固定接牢,以后你就是一个不能练武的废人了。”他松开双手,转过身来,继续道:“眼下你也不用指望逃跑,你的檀中穴被我用独门手法封住了,大周天、小周天都被封死,全身内力全都运转不得……另外,为了以防万一,我又在你章门穴上补了一记,若无我的独门解穴手法为你解穴,除非凌霄剑神亲来,否则你定然在三日之后肝胆俱裂、七窍流血而亡,死之前会把自己的内脏一块一块的吐出来——你可以不相信,我愿意给你机会证明我是在骗你。”
云铮这番话说得轻松写意,似乎丝毫不关他的事一般,可一边的南宫无雨都听得有些毛骨悚然。更别说晁雨泽这小家伙,他早已经一脸惊恐,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叫出声来,惊动了这个一会儿笑容可掬,一会儿阴森吓人的“白衣哥哥”。
至于斗篷男子,他更是两股战战,抖成一团了,哪里敢“证明”云铮是骗自己的,这可是事关自己一条小命能不能保全的大问题,先前的狂气傲气早就好像被九天罡风吹散了一般,完全无影无踪,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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