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
隳锴住!?br /> 萧芷琼暗中叹了一叹,小声道:“知道了,舅舅,芷琼去了。”
北院大王府的西院,平日甚少有人进入,偶尔有几个侍女,也只是将杂务处理便立即退将出去,在里头逗留顶多不过一个时辰。所以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一个人住着,那便是太后北院大王的嫡亲妹妹萧筠。
不仅是侍女们在这里呆不久,甚至连大辽国的实际最高权力执掌者太后萧簌,在自己妹妹住的地方呆久一点,也会被她用无尽地沉默“赶出来”。
唯一能够在里面一呆一整天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萧筠的亲女儿,琼花郡主萧芷琼。
不过萧芷琼呆在里面,也不是在里面与娘亲叨家常,而是整天整天的练功。只要她在上京,隔天便要去练一天的武,风雨无阻。
不用去练功的时候,萧芷琼会在自己的院子里读书、抚琴、作画甚至刺绣,也会时不时去狼堡“查哨”,尽一尽狼堡内都统的职责。——这个行动规律,十几年来,从未变过。
但是今天却例外了。
今天不是西院练武的日子,然而萧芷琼却偏偏来了。
萧筠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继续看起书来。
萧芷琼却也没有说话,自己搬过一把椅子,安安静静地坐下,望着窗外树上的新绿,面色平静如水。
母女两人,就好像丝毫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一般,各坐一边,相互无言。
萧筠手中的书并不厚,很薄很薄,所以没过多久便看完了。合上书页在桌上,封面上露出“南华真经”四字。
萧筠看了女儿一眼,却发现萧芷琼目光有些迷离,竟然是望着窗外出神了。
不可察觉地蹙了蹙眉,忧色一闪而逝,萧筠又恢复到波澜不惊地样子,平静如水地问:“有事?”
萧芷琼身体微微一震,惊醒过来,回过头,轻轻点头。
“说。”萧筠垂下眼帘。
萧芷琼看了母亲一眼,欲言又止,斟酌半晌,终于小声叹道:“我想南下,去魏国。”
萧筠轻轻抬头,看着女儿,却未开口问话。
萧芷琼挪开目光,不与母亲对视,解释道:“青龙教可能起事在即,希望我们大辽与他们配合一番,使得云、周两家无法出兵相助林家朝廷。——这件事,我去最合适。”
萧筠却又垂下眼帘,淡淡地问:“去见谁?”
萧芷琼心头猛一震,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颤抖:“不见谁……不是,是……自然是见青龙教的教主。”
萧筠似乎用极轻的声音叹了一叹,口中却又问了一次:“去见谁?”话是一样的话,语气稍微重了三分。
萧芷琼只觉得自己满肚子的借口全被堵了回来,一堆说辞憋在嘴里,却再也说不出去,心中慌张不已,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平时的辩才也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想不出任何一句适合回答的话,只好默不作声。
母女两个再次陷入沉默。
又过了好半晌,萧筠忽然道:“什么时候的事?”
这话有些突兀,摸头不知尾,但萧芷琼却偏偏似乎听懂了,回答道:“年前。”
萧筠面色微微一变,再次抬头,看着萧芷琼的眼睛:“老几?”
萧芷琼还没回话,她却自己摇了摇头:“老大太稳,老二太直,定是老三了。”
萧芷琼听了这话,不仅没有再慌张,反而轻松了下来。人便是如此,有时候,事情没有说破,总是想方设法地掩饰,好像有多见不得人一般,倒是一旦说破,却反而不会再瞻前顾后。
见女儿没有反驳,萧筠闭上眼睛,有些怅然地问:“想清楚了?”
萧芷琼心中不知怎的,就觉得有些发堵,或许是见到母亲的样子有些不忍,下意识地想否认,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去,最后出口的却是一个“是”字。
萧筠叹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摆摆手。
萧芷琼怅然起身,想解释什么,终于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母亲桌上那本《南华真经》一眼,小声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然后悄然转身,静静离去。
萧筠抬头往去,只看见一个孤独的背影,落寞而坚定,正如十几年前的自己。
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夜,辽国皇宫,来仪殿。
大辽最高权力的真正掌控者,圣母皇太后萧簌此刻正一脸忧愁和不解,望着眼前美丽如昔的妹妹,声音略大了三分:“筠儿!姐姐不知道你和芷琼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你应该知道,我待芷琼甚至比待皇儿还好,现在你却让我放心让她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去敌国腹地,去联系那劳什子的青龙教,还让我不必担心?筠儿,我的好妹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筠沉默片刻,声音平静如水:“她留下,不开心。”
萧簌窒了一窒,有些恼火,偏偏又没法对这个自己从小到大都舍不得说一句狠话的妹妹发出来,哼了一声,有些失态地灌了一口茶,才道:“不开心?就因为那些不成器的东西总是不知好歹地去烦她吗?”
萧筠没有说话,萧太后便当她是默认了,想了想,忽然叹了口气,心情有些郁闷,幽幽地道:“大辽这么多男子,难道就没有一个她看得上的吗?”说着又有些恼火,气苦道:“若不是皇儿年纪太小,我真恨不得让她做皇后算了!你还不用担心后宫不宁,我瞧皇儿倒是怕她得紧。”
萧筠却是颇不给自己姐姐面子,依旧面无表情地道:“皇帝只能做弟弟。”
萧太后倒是被妹妹的“冷言冷语”打击习惯了,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这个事。过了一会,见妹妹没有改口的意思,不禁气道:“芷琼可是你的独女,还是那个人……我是怕她万一有个好歹,你这十几年的苦可就都是白吃了!”
萧筠身子微微一颤,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当时……他不知道。”她忽然抬头,一贯古井不波地脸上竟然有了一丝哀求的意味:“不说他了,好吗?”
萧太后心中一软,长叹一声:“罢了,罢了,随你们去吧。”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又道:“狼堡内,二品及以下供奉,凡此刻无任务者,全凭芷琼调用;一品供奉,任选三人听调;另外我会派一名超品供奉暗中护卫。”
萧筠皱了皱眉,问:“天池圣母?”当然,她问的是那位萧太后口中的超品供奉。
萧太后点点头:“超品供奉里头也只有天池圣母最合适了。”
萧筠又问:“她不在,你的安全怎么办?”
萧太后见妹妹虽然自十几年前性情大变,但仍然关心自己,心中有些欣慰,摆摆手,语气却有些傲然:“少一个天池圣母而已,难道便有人敢狗胆包天不成?”
萧筠便不再说,她知道自己的姐姐权术上的厉害,既然她说无妨,那便是无妨了。
萧太后又道:“不成,她第一次出远门,不能没有准备。我那里有一件天蚕丝制成的……肚兜,一会儿你给芷琼带去。”萧太后说到肚兜,竟然也有些面色不自然,倒是萧筠一脸淡然,轻轻点头。
萧太后只是稍微有些不自然,很快恢复了正常神态,又道:“另外还有一颗雪龙胆,据说可以僻毒,那些太医试验了好些毒物,确实挺有效果……也让芷琼带去。”
萧筠继续静静地点头,萧太后又吩咐了一些事务,最后实在想不出什么可能出事的地方了,才忍不住苦笑道:“看你这娘亲做得……都不知道是你的女儿还是我的女儿了。”
萧筠却站起了身,道:“我去告诉她。”说罢微微一礼,转身离去。
萧太后又是一个苦笑,心中却不禁琢磨一个问题:青龙教的事值得芷琼这般费尽心机,一定要亲自出马?难道真是那些不成器的东西把她惹火了?还是……另有原因?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103章 多罗叶指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云铮在淮安逗留了整整三天,不过这三天时间并没有预想中的香艳。
他从射阳回到淮安之后才知道,整整一天过去林玉妍都没有下床。当时他就吃了一惊,该不会出了问题了吧?连忙跑去看望,却见她只是慵慵懒懒地睡在那儿,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不适的样子,不过云铮可不敢大意,仍然连连询问她的状况。
林玉妍满脸通红,扭捏了好半天才躲在云铮的怀里告诉他,其实她只是下身有些疼,再就是累得厉害,全身没有力气罢了。
云铮这才放下心来,亲自给她喂了一碗小米粥,这才自己去吃饭。其实他是不知道,林玉妍毕竟是女孩子,脸嫩得很,没好意思把全部情况告诉他。云铮早上走后林玉妍就发现自己下身竟然肿了,还是后来让人送来消肿的药,抹了以后睡了一整天才算基本无恙。
接下来的两天,云铮一天在乘风商行听南宫无雨给他逐条讲解各类船只的分类使用,以及跟海鲨帮敲定的护航计划,另外还有商行每次往返应该吞吐多少货物等等,云铮耐着性子听了半天,终于头晕脑胀地逃了回去,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陪小钰儿玩也比听这个东西轻松一百倍”。
不料他的霉运还没走完,再后一天,林玉妍身体初愈,也抱着一大堆账本、文书来向他这个“合伙人”明帐。云铮这下逃无可逃,只好苦着脸听完,其间问了三十七次“还有多久?”
最后,当林玉妍终于把所有的事务交代清楚,云铮豪气干云地道:“这些事情交给妍儿,我自然是完全放心的——以后就不用再跟我说了,我们还需要分那么清楚吗?”
林玉妍抿嘴娇笑,笑得云铮恼羞成怒,一番上下其手,将小公主欺负得气喘吁面色通红,这才得意洋洋地在她的求饶声中罢手,顺便交代一句:“连夫君都敢笑,好大的胆子,以后再犯,咸猪手伺候……”他嘴里说得厉害,心里却哀嚎不已:“天啊,这小妮子身子还没好,能看不能吃,我这番挑逗岂不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啊!”然后一咬牙……落荒而逃。
这两天里头,晁雨湫向云铮提出过照顾他食宿的事,不过云铮以前的大丫环小荷就在公主府,而且云铮也不打算因为自己救过她一两次就让人家以身相许。他即便是从来不觉得男人喜欢美女有什么不对,但却一贯坚持女人要自己泡来的才有意思,所以只好婉拒了晁雨湫。但是他没有料到晁雨湫又提了另外一个请求,说是请他同意自己去帮商行的忙,晁家原本就是大家,晁雨湫能在商行帮忙也没什么奇怪,而且云铮觉得晁雨湫是个看似温柔,其实内心十分执拗的女子,若是不让她为自己做些事,只怕她心头反而会有大疙瘩。他便考虑,这样一来好,一者既算是报恩,二者晁家姐弟原本也就没地方去,这样在商行帮忙也算一个好出处,有南宫无雨的照顾,晁家姐弟怎么也不会闹到跟之前一样被人欺负。
但是随着晁雨湫对自己越发接近,而小荷也不知怎的,似乎越来越爱在自己眼前脸红,怎么看都有些春心动荡的意思,偏偏云铮这才吃了小公主,可不愿这么快就再弄出这种事来,万一被妍儿知道了,还以为自己真是色中恶鬼呢。
所以,云铮再受不了这种看似香艳无比,其实痛苦万分的折磨了,第四天一大早起了床就要走人。
不料一出自己的小院,便看见云钰儿笑嘻嘻地跑了过来。云铮只以为她又来找自己陪她去什么地方游玩,不禁一阵头疼,连忙摆手道:“要出去玩,你找雨泽,哥哥我实在没时间,今天就要回扬州练兵了。”
云钰儿笑容定格了一瞬间,然后又继续笑道:“说什么呢,去玩谁找你呀……本姑娘是来告诉你,大孚灵鹫寺的释空释明两位首座大师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外院呢。”
云铮心中一动,想起云钰儿那天就说过这两位大师辈分极高,分别是大孚灵鹫寺般若院首座和菩提院首座,连老妈见了他们,从辈分上来讲也只有执子侄礼的份,这样地位尊崇的老禅师来保护云铮,他还真不敢怠慢了,连忙道:“那赶紧的,带我去参见二位禅师吧,可别让两位禅师久等了。”
云钰儿一阵小惊讶:“哥,看不出啊,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和尚么?”
云铮心里一咯噔,坏了,原来以前的云少帅跟和尚不对眼?干笑一声:“哪有此事?”
云钰儿一撇嘴:“还不承认呢?上次那个种德和尚,你不是送了他一句‘日落香残,扫去凡心一点;炉寒火尽,须把意马牢拴’说他是个秃驴吗?你可别说秃驴是个好词!”
云铮这才知道,原来云少帅不喜欢和尚的说法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禁一翻白眼:“这是个别现象,我也不是没写过佛门的好,你不要以偏概全……不说这些多的,快些前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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