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
萧芷琼虽然自知失言,却反而一抬头,柳眉一挑,脆生生道:“想得美,当时我可是一心想拿下你,好立下一记大功呢。”
云铮就笑了起来:“现在也还有机会嘛。”
萧芷琼偷眼去看云卫离和宁鹏轩,却想起他们两人被云铮派去把白衣卫调来,早已经离得远远地了,才放心下来,却仍然低下头,小声道:“我们辽人女子,若是胆敢背叛夫君,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
云铮知道这句话就算是“宣誓”了,他忽然有些惭愧,当时留下那首词给萧芷琼,其实三分是因为萧芷琼的美貌让他忍不住起了调戏之心,七分却是因为他故意想羞辱羞辱这聪明的辽国郡主,却不料竟然因此把人家的一缕情丝给牵上了,实在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而萧芷琼的坚定和执着则更加让他更加惭愧。忍不住叹道:“芷琼,你……值得吗?”
萧芷琼笑了,很开心的笑:“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却根本没有回答云铮的话,好像那根本没有必要回答一般。
云铮眼中泛起柔情,轻声道:“得芷琼垂青,铮何其幸也。”
萧芷琼看着他的眼睛,也柔声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萧芷琼知道这首词,云铮并不奇怪,走近一些,很自然地轻搂着萧芷琼的纤腰,柔声续道:“你应该享有一首我特意写给你的词。”
萧芷琼知道这首《摸鱼儿?雁丘》是云铮写给林玉妍的,听他如此一说,又惊又喜:“真的吗?”以她的聪明如何能不知道,能得到云铮专门为其所作的情诗情词,那定然是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定地位的了。
云铮笑了起来:“辽国女子莫非就是可以怀疑自家夫君的了?”
萧芷琼面色顿时一红,方才没有说开来的时候她还能“胆大妄为”一点,现在明知道云铮一惊答应下来,反而羞怯起来。但萧芷琼毕竟是萧芷琼,非是一般中原女子性格,即便羞怯,仍然轻咬朱唇,道:“人家还没嫁呢。”
云铮哈哈一笑,直笑得萧芷琼耳根子都红了,这才道:“听好哦,我可只说一次,万一你记错了……”
“不会的不会的。”萧芷琼连忙道:“我一定不会记错的。”然后看见云铮脸上坏坏地笑,才知道又被他捉弄了,不禁忍不住掐了他的手臂一下。
云铮装作吃疼,龇牙咧嘴一番,嚷嚷道:“这么暴力,看来我还得考虑考虑。”见萧芷琼面色一紧,才想起这年头的女子在这方面可不比后世的女孩子,打趣也要有限度的,连忙笑得:“我得考虑考虑,你再掐我,我就要执行家法了。”
古代的家法通常都是很严厉的,尤其是当妻妾沦落到要被执行家法的时候,一般都很厉害,尤其是越大的家族越是如此,萧芷琼以为云铮说真的呢,惊了一惊,忙问:“云家的家法?很严吗?”说着心里就担心上了,想云家的军规那么严格,家法只怕只有更严格的了。
云铮严肃道:“那是自然,我们历代的家法,岂是一个严字了得?若是家法不严,你夫君我能有这般本事么?”
萧芷琼面色就有些紧张了,心里不禁后悔,早知道南人(中原人)规矩严格到这样,自己怎么也不该对他动手呀,虽说自己确实还没真嫁呢,但有云铮这样一个人放在心里,她知道自己再不会对其他男子有一丝动心了,不嫁他还能嫁谁去?当时便担心起来,小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天仙一般的美人儿这般可怜巴巴的样子,云铮差点就一下把持不住,心里大叫“红粉骷髅,红粉骷髅”,结果还是没忍得住,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很是有些轻佻地用食指勾起萧芷琼的下巴,把她低下去的俏脸抬了起来,邪气凛然地道:“不过你是我的人,我不爱用家传的家法,我爱用我自己的家法!”
萧芷琼见他说得“凶恶狰狞”,竟然真有些害怕,浑然忘记自己乃是堂堂大辽郡主,而且论本身武功也是一流高手,只是觉得心里的情郎要惩罚自己,自己是不应该反抗的,身子不由微微抖了一抖,颤声道:“什么家法?”
云铮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一路往下挪去,到了那蜂腰之下,然后把怀里的佳人微微一转,看着那圆润挺翘的香臀,吞了吞口水,举起右手,不轻不重,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啪!”地一声,云铮的坏手正打在琼花郡主弹性无穷的香臀上,那柔软滑腻却又韧性极佳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又捏了两把。
“呀!——”萧芷琼香臀被袭,吓了一跳,本要逃跑,却发现云铮左手霸道地将她搂得紧紧地,除非用上内力去挣扎,否则绝对逃不掉。微一犹豫,却发现云铮这坏蛋居然……居然在那里揉了起来,而且……她发现自己竟然立即就没了力气,两条玉腿当时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软地瘫倒在云铮怀里。她心里大惊,想这下完了,只怕要被他放肆轻薄了。却又发现自己面对即将到来的“放肆轻薄”竟然没有恼怒,只是有些害羞,甚至……好像还有一丝期待。
云铮一边揉捏,还一边念念有词:“哇,这手感,真是没得说。芷琼,你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北辽,迷南魏啊。”
萧芷琼脸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终于积累了一点力气捉住他使坏的手,喘息着道:“而你就是那宋玉,我偷看你三年,你都不愿跟我交往吗?”
云铮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那可不是,我却是秦章华大夫那样的君子呢。”
萧芷琼的手微微用力,看着云铮被捉住的手:“这也算发乎情止乎礼?”
云铮一本正经:“那当然,完全就是。”
萧芷琼被他的脸皮打败,恨恨道:“坏蛋。”然后想起来一件事——也可能是转移目标道:“你刚才说要送给我一首词的,不会不算数吧?”
“当然不会,我云承风一言九鼎,说话从来不打草稿……哦不,是不打折扣。”云铮正了正脸色,酝酿了一下,用极富磁性地声音,轻声道:“梦后营门深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冬风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记得芷琼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149章 安辽之策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萧芷琼怔怔地念着,眼里竟然有些氤氲之气,她想起自己南下之前,辽国上京刚刚开春,南燕北飞,两只燕子在细雨之中同飞,而她却在那小亭之中独自神伤,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心里那人的情景。
燕子尚能双宿双栖,互相吸引的两个人却只能南北隔绝,难道真如之前云铮念的那段奇怪却深情的文字一般,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便是那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为何我是辽人?为何你是魏人?”萧芷琼幽幽问道。
云铮不是个口拙之人,只是他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辽人还是魏人,这不是问题,问题是辽国和魏国之间的仇恨从何而来。生存、野心,导致了两个民族和国家之间的世仇,而这个仇恨,云铮自问至少现在他完全没有办法化解。要是这般容易,萧峰也不用死了,他心中想起金庸笔下那位萧大侠,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萧芷琼听他叹气,以为他也是为此难过,强打笑颜,安慰道:“难得再见,不说这些烦人的事情了——你打算怎么应付这个朱大人的报复?”
云铮的目光却仍然有些飘忽,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萧芷琼略有疑惑,抬头看着他。
云铮忽然问道:“芷琼,我想问个事情,不知道你方便讲不?”
萧芷琼心中有些意外:“什么事?”面色无恙,心中却是一紧,莫非他要问辽军的兵力部署这些?
不过她很快安心了,因为云铮只是问:“你们大辽几乎每年都要对我大魏动兵,或小或大,有时候我都奇怪了,我们云家军守得不可谓不严密,你们并不能占什么便宜,何必一定要每年死伤那么多人来攻呢?”
萧芷琼沉默了片刻,轻叹道:“若是养得活,也不用每年打草谷了。”
云铮皱了皱眉:“就是说,你们南下只是为了抢掠?”
萧芷琼面色有些发红,分辨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也不想自己的兄弟姐妹饿死,不是吗?”
“所以就饿死别人?”云铮直视萧芷琼的眼睛。
萧芷琼别过脸去,小声道:“我,我改变不了的。”
云铮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呢?”
萧芷琼苦笑:“什么办法?不吃饭当神仙么?”
云铮一摆手:“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活人还能给尿憋死么?”忽然想到这句话在萧芷琼面前说出来有些不雅,连忙又道:“哪怕找我们大魏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啊。”
萧芷琼惊讶于云铮的异想天开,没好气地道:“我如果代表大辽,找你云少帅借粮食,你肯借给我么?”
“借当然比较有麻烦,可卖给你们却不是没得商量啊。”
萧芷琼睁大眼睛:“卖?你们肯卖粮食?要多少钱一石?”
云铮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收钱的。”
萧芷琼更糊涂了:“不收钱怎么算卖?”心里却是一惊,难道他打算拿一笔粮食换我出嫁云家?心中不禁有些苦涩,自己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可以买到的东西么?
不过云铮却笑了起来:“办法多着呢,譬如我们拿出粮食,你们拿出马匹,这样不是就能交换吗?双方只须商议出一个交换比例,这生意大可以做得嘛。”
萧芷琼这才放心下来,却发现自己手心里竟然都汗湿了,但面上却一副恼火的样子:“我们大辽最珍贵的战力就是狼骑,若是把马匹都卖给你们了,你们来打我们怎么办?”
云铮苦笑道:“你有见过中原王朝好端端地就往北打么?”他陈恳地道:“芷琼,我知道你是读过不少我们汉人的书的,你应该明白,中原人此前往北进攻,无一不是因为被北方游牧民族欺负上门,以至于威胁到国家和民族安全,这才会奋起反击,若是北方民族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你说哪个中原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跃马扬刀杀到塞北去喝西北风?”
萧芷琼眼神一黯:“我知道,中原人视我们为蛮夷,视草原为蛮荒之地……你心里也这样看我……”
“不!”云铮打断道:“所谓‘华夏’、‘蛮夷’,原本便不是从地域来划分的。《全唐文》中程晏的《内夷檄》说:四夷之民长有重译而至,慕中华之仁义忠信,虽身出异域,能驰心于华,吾不谓之夷矣。中国之民长有倔强王化,忘弃仁义忠信,虽身出于华,反窜心于夷,吾不谓之华矣。岂止华其名谓之华,夷其名谓之夷邪?华其名有夷其心者,夷其名有华其心者,是知弃仁义忠信于中国者,即为中国之夷矣,不待四夷之侵我也,有悖命中国,专倨不王,弃彼仁义忠信,则不可与人伦齿,岂不为中国之夷乎?四夷内向,乐我仁义忠信,愿为人伦齿者,岂不为四夷之华乎?记吾言者,夷其名尚不为夷矣,华其名反不如夷其名者也。——可见所谓华夏、夷狄,绝非生于何处,血统何承而定,而取决于其是否拥有符合道德教化的文化、礼仪。若我中原之人皆不知礼,而辽人却守礼守法,则中原沦为夷狄,辽人升为华夏是也。至于蛮荒一说,只能说我汉人乃是农耕民族,并不长于游牧放猎,不愿意生活在自己所不熟悉的环境而已,这无关华夷之辨。”
他陈恳地看着萧芷琼:“你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所以,你完全便是‘华夏’,怎么也算不得‘夷狄’的。”
云铮所言不虚,程晏以“礼义”或“仁义忠信”作为区别华、夷的标准,是从文化而不是种族出发,这种以文化而不以种族或地域作为区别华、夷的标准,其实早在儒家创始人那里就已提出。但是,对于“文化”的内涵和范围,不同时期却有不同主张。
孔子将音乐、服饰等都作为区别夷、夏的标准,鲁定公十年,齐国和鲁国会于夹谷,齐国有司请奏“四方之乐”。于是“旌旄羽袯矛戟剑拨鼓噪而至。孔子趋而进,历阶而登,不尽一等,举袂而言曰:‘吾两君为好会,夷狄之乐何为于此!请命有司’。”“景公心怍,麾而去之”。杞国国君成公、桓公、文公,孔子都贬称为“子”。其原因是因为他们“用夷礼”。据杜预注:“杞,先代之后,而迫于东夷,风俗杂坏,言语衣服有时而夷,故《传》言其夷也。”如果杜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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