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
,就断绝了靠贩卖粗茶为生的茶农的生机。
黄小波在得到资深茶贩安叔的支持之后,带领当地贫苦农民在青城县举行起义。起义一开始,他就对参加起义的贫苦农民说,“吾疾贫富不均,今为汝均之”,明确地提出了“均贫富”的战斗口号。这个口号的威力是极其巨大的,它一经提出,就得到广大贫苦农民的热烈拥护和响应,“贫民多来附者”,10天之内,起义军由两百发展到数千,又由数千人增至数万人。
起义军在黄小波领导下,很快攻下了青城县,首战告捷。接着又乘胜前进,攻打邛州、蜀州等地,并以破竹之势一举攻占了彭山县,杀死了县令齐方振。齐方振是以所谓“清白强干”受到朝廷特别嘉奖的官员。但实际上,他勾结豪强,贪暴勒索,作恶多端,积累和私藏了大量财物,民愤极大。起义军把他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财产全部分给贫苦农民,以实际行动体现了“均贫富”的口号。这一措施极大地鼓舞了广大农民,附近各县农民纷纷响应,起义队伍不断扩大。
然后,实力大涨的黄小波率领起义军攻打具有战略意义的江源县。驻守江源的是冷家军成渝第四卫,第四卫指挥使张焕之根本看不起所谓的“数万大军”,在他眼里,这些泥腿子哪里能称之为军队,根本就是操根棒就上阵的乌合之众,以他麾下的五千六百“飞斧军”,绝对能轻松将叛贼击溃然后一举全歼,他甚至已经想象到自己全身披挂前往成都帅府庆功领赏时的威风模样了,到那时,说不定大帅和五小姐就会发现他张焕之果然是天下名将,继而答应自己的求亲了。
若说天下名军,朝廷中枢和四大边镇可谓各有特色。朝廷有“陌刀队”、云家有“燕云骑”、周家有“长*阵”、江家有“巨弩舰”,而冷家则有“飞斧军”。
这五大特色军种,可谓各有所长。朝廷的陌刀队耗费巨大,但威力也极为了得,那陌刀锋利无比,当全部配备陌刀的大军横立战场之时,哪怕是漠北铁骑也万不敢直擭其锋,若不然那陌刀一劈而;x》下,便是连人带马成为四瓣的下场,当初大魏建国之前,太祖武皇帝便是以强大的陌刀队压阵征服天下的。陌刀军的麻烦在于耗费极高,此武器打造困难,而且保养也甚不便宜,再加上陌刀军士兵的素质要求颇高,若没有足够的力气,再锐利的兵器也是白搭。
云家的燕云骑则是远近两用战力,燕云骑的制式兵器是骑弓和单边长戟(总体比步兵戟略长,月牙略小,戟尖更突出。),按照后世的划分,属于轻骑兵。其作战分为两类,一类是袭扰战,就是远远地射箭,敌人若追则绕着走,但就是不让敌人有休息的时候;另一类便是典型的骑兵冲阵了。燕云骑这种远近都能作战、袭扰和强攻都十分强大的兵种,在大魏朝也是独一份,当然这个跟大魏朝的马源过于稀少也很有关系,乃是云家的一大优势。
周家的长*阵很有意思,按照云铮的看法,周家的长*兵更像欧洲*兵而不是中国*兵,长*步兵属于重装步兵类,一般主要运用于对付骑兵的冲锋,他们手持长*,同时会配带短剑,身上的盔甲多为锁链甲,在与骑兵作战时,*兵手中的长*是骑兵的致命威胁。长*步兵一般是以方阵形式作战,比如历史上最著名的马其顿方阵步兵和罗马的长*军团。这些防阵可以有效的控制对方重骑兵冲锋对己方步兵造成的威胁。而周家的长*阵除了有这个特征之外,其盔甲十分精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抵挡住西夏人的弓矢,从而克制西夏骑兵。如果说云家军跟辽国打野战属于以骑克骑的话,那么周家则是完全的以步克骑。要做好这一点,士兵的素质也十分重要,面对骑兵的**,士兵不能有丝毫的畏惧心理,反而要勇往直前,挺*迎上,才能取得胜利,所以周家能够在朝廷里抗衡云家,也是有其实力基础的,绝非幸至。云铮之所以特别关注手弩,就是因为手弩可以让骑兵配备,同时手弩的威力比骑弓要强上不少,足以射穿长*兵的铠甲,如果燕云骑配备那样的手弩,那么一旦与周家长*兵这样的军队发生战争,其结果必然是创造毁灭性的胜利。
江家的巨弩舰是一种装备巨大船弩的战舰。船弩其实也是*弩的一种,是将一张或几张大弓安装在*架上,以绞动其后部的轮轴张弓装箭,待机发射的大型*弩。多弓*弩可用多人绞轴,用几张弓的合力发箭,其弹射力远远超过单人使用的擘张、蹶张或腰引弩。江家凭借先进的*弩和大魏朝领先世界的造舰技术,其舰队纵横南海南洋,甚至有时候还开到西洋(其实是印度洋)去耀武扬威一番,一直未逢敌手,可谓这个时代的海上第一军事力量,而江家巨弩舰则类似于后世航母未曾诞生时的战列舰,根本就是“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至于冷家军的飞斧军,则更有特色,他们其他的制式兵器都跟朝廷的中央军类似(不带陌刀),但是却多了一种特别的兵器:飞斧。冷家军的飞斧,是一种短柄双面斧,个头不大,全重约莫四斤,每个士兵配备五把飞斧。作战时可以投掷出去,飞斧投掷出去的威力足以将穿着上好铠甲的战士开膛破腹,乃是对抗重装步兵的大杀器之一,对于敌方装备精良的将领也有比较大的威胁。不过按照云铮原先不算多的一点军事知识里的印象,飞斧这个玩意似乎是欧洲的法兰克最出名,法兰克这名字好像就是从他们使用的一种飞斧来的,这种飞斧法语里叫Frisque(德语:Fran子。法兰克具有民族特色的武器飞斧,可以投出去嵌入对方盾牌,往回一拉可以毁坏盾牌。每当冲近敌人阵线的时候,法兰克战士一齐投射出成片威力强大的飞斧、飞镖、钩镰*、标*,砍倒敌人或者劈裂他们的盾牌,然后马上发起冲锋。不过冷家的飞斧好像没有战场上直接回收的功能,当然了,也不是法兰克那种比较大的飞斧,属于战场上的一次性战斗武器(战后回收),威力巨大。
以这样精锐的正规飞斧军对付一群刚刚从泥巴里爬起来的农民,张焕之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失败的道理。
所以,他决定不等起义军前来攻城,而是率军出击!
卷三 关山雪满北风急 第12章 西川惊变(三)
张焕之点起兵马,留下一千人守城,带着四千六百飞斧军从西门而出,打算给朝江源前来的义军一个迎头痛击。
冷家的兵马,以成渝七卫为嫡系精锐,比起兴元卫(约在汉中)和矩州卫(约在贵阳)来,一则是甲坚兵利装备精良,二则是待遇优渥驻地富庶,原先训练也比后两者要严格,不过因为吐蕃和大理这些年老实了不少,作为蜀中中坚的成渝卫训练也松懈了下来,兼之军方将领日日笙歌,甚至许多将领夜不归营,上梁不正下梁歪,训练自然也就成了做做样子的场面事。
但不论怎么说,装备精良的正规军毕竟不是那些平时连刀都没怎么摸过的农民可以比拟的,这也是张焕之敢于在明知起义军至少有四五万人的情况下还这般毫不客气地反击而出的原因。
“将军,那些反贼现在离江源只怕还有些远,我们为何不等他们到来之后,趁他们立足未稳之时再发动突袭?如此强行军而去,末将担心弟兄们吃不消啊。”说话的是第四卫副指挥使刘旭鹏。
张焕之摆摆手,毫不在意:“无妨。”
刘旭鹏有些着急,道:“将军,弟兄们身上的负担这么重,一天要走三四十里,到时候万一碰上反贼,只怕刀都举不起了啊。”
以重量而言,大魏军队的步人甲(步兵铠甲)是中国有史以来历史上最重的铠甲,大魏步人甲由铁质甲叶用皮条或甲钉连缀而成,属于典型的札甲。其防护范围包括全身,以防护范围而言,是最接近欧洲重甲的中国铠甲,但是也没达到欧洲重甲那种密不透风般的防护程度。根据规定,步人甲由1825枚甲叶组成,总重量达29KG,同时可通过增加甲叶数量来提高防护力,但是重量会进一步上升。为此,万昌皇帝亲自赐命,规定步兵铠甲以298KG为限。此后,又把长*手的铠甲重量定为32…35KG;由于弓箭手经常卷入近战格斗,其铠甲定为28…33KG;而弓弩射手的铠甲定为22…27KG。同时期的欧洲步骑兵的铠甲类型还以锁子甲为主,没有达到如此的重量。包括兵器在内,当时大魏军重步兵的负荷高达40…50KG,用后世的市斤来算,全身负重80…100斤!
这样的负重,机动性显然是要受到影响的,刘旭鹏的意见其实很有道理,但张焕之坐在马上,全身就一副精良而不甚重的甲胄,自然感觉不到步兵的痛苦,况且他此刻满心只想赶紧全歼了这股来犯的反贼,好有资本在一干冷家军将领面前炫耀,同时也才有资格向冷家五小姐求亲,哪里还顾得上“弟兄们”的死活,听了刘旭鹏的话,当下就垮下脸来:“刘副指挥,眼下反贼气候初成,若是给了他们时间发展,则必将更加难制,此时我等正要兵贵神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剿灭,如此方能震慑宵小,以免人心浮动。如此,我等行军只能快,不能慢!慢一天反贼则强过一天,若我等还等到反贼杀到门前才仓促出兵应战,届时江源百姓岂非也要遭受兵灾了?刘副指挥,如此责任,你承受得起吗?本指挥牧守一方,便要护卫此地万全,打出去,出去打,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刘旭鹏是个从基层靠着优异表现提拔上来的将领,论理论水平,比张焕之这个冷家家将之后差得远了,他可考虑不到这些七弯八拐的情况,他只知道手底下的弟兄身上背了快一百斤的东西,现在已经赶了二十多里路,大多已经气喘吁吁,累得不成样子,若是再走十里,只怕不用等反贼来了,累也累死一半了。想到这里,他也心里担忧,从什么时候起,精锐的成渝卫竟然蜕化到了这种程度,这还是百年前大军入蜀一日进军六十里的飞斧军吗?
“张指挥,你说的这些道理,我老刘是不懂的,我就是看弟兄们都走不动了,你看看他们,百来斤的东西背着走了这么远,连口水都没喝,再这样下去,麻烦不小啊……现在天已至正午,要不……起码让他们稍微歇会儿,喝口水,埋锅造饭,吃了饭再走吧?”
张焕之撇撇嘴:“饿了吃皱饭,渴了……不是都有水壶吗,边走边喝就是,就算喝完了,不是还有油麻丸么?——嗯,本指挥以身作则,也不麻烦了,张小三,拿两个麋饼来。”
所谓皱饭,是大魏行军口粮之一,类似米糊的一种,就是把飧曝晒的更干,可长久储存并可直接生食。
所谓水壶,是用葫芦子或竹筒皮槪谱鳎勺岸芯蚴钦蕉非靶枳奥?br /> 所谓油麻丸,行军或是战斗紧急止渴之用,口渴时取油麻丸三十粒含入口中止渴,或是以乌梅、干酪代替。另外还有干酪可供给马匹紧急解渴之用,不过他们第四卫一共只有不到几十匹马,所以张焕之也就没说。
至于他自己要的麋饼,乃是用鹿肉研磨成面粉,投入滚汤中搅和后制成饼,厚一分。待冷却后切成棋子大小的块状体,曝干后收贮。如在营寨内,以汤参着食用,如行军或是战阵中就直接干食,这个是比较高档一点的行军口粮。飞斧军虽然驻守成渝繁华之地,但有钱的是将领,一般的大头兵自然没有多么高档的待遇,好比麋饼这样的军粮,当然轮不到他们。
刘旭鹏的意见三番五次被张焕之否决,饶是他性子有些大条,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心里则想,反正老子只是个副指挥,该提的意见老子也提了,你个指挥使不答应而已,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老子也不会有什么责任,爱咋咋地。当下黑起一张脸,喝令士卒:“指挥使有令!口渴的自己拿水壶喝水,饿了自己吃皱饭,全军继续前进,不得拖沓!”
此言一出,第四卫顿时怨声载道,尤其是离张焕之远一些的,早就骂将起来:“张焕之这个瓜娃儿,一早上就出来,背起这么重的行头走了二十多里,还几吧不准休息,皱饭皱饭,皱你妈个锤子,你娃怎么不吃皱饭?把老子搞毛了,一耳屎给你!”
一耳屎是一巴掌的意思,他一个大头兵要一耳屎给张焕之自然是不大可能的,也就而已,但他周围的战友们却很赞同:“老子看他就是个瓜兮兮的像,等哈碰到反贼,老子们出工不出力,看他几吧还逞么子能!格老子的!”
另一个却道:“他是个呆瓜,你们不晓得那些反贼动作好快!我昨天就听说了,我们县里前几天就有了反贼的耳目,我们这次出来啊,他们肯定晓得!这瓜娃儿还带起我们癫了一样的跑,老子总觉得会碰到反贼!你们看吧,等哈要是反贼杀出来,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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