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





极、坚贞,不是愁而是笑。中国写梅之诗不计其数,大意境与大调子都差不多;太祖风范,果然不凡,一首咏梅词力扫过去文人那种哀怨、颓唐、隐逸之气,创出一种新的景观与新的气象,令人叹为观止,心服口服。
  “好词!”琼花郡主赞道:“两首卜算子,同样咏梅,同样精绝,意境深意却决然不同!少帅当真好才情!但不知少帅是喜欢那‘只有香如故’的傲梅,还是‘犹有花枝俏’、‘她在丛中笑’的笑梅呢?”
  北山无雪闻言脸色一变,目光朝云铮看去,平时淡然的目光中,此刻竟然也有了一丝烟火气。
  云铮也听出琼花郡主言外之意。她的意思是说,北山无雪便是那“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傲梅,遗世独立,可谓“独立风前惟素笑,能超世外自归真。”而那‘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笑梅,自然是指她这个娇柔妩媚,时刻笑语嫣然的琼花郡主了。
  这算什么事?本少帅不过是显摆一下“才华”,居然就能引出两个美女相争这种倒霉事来?云铮不由得心里苦笑:二美相争一般来说自然是好事,可那是两女争夫,如果两女仅仅是要与对方分个高下,那么这个品评之人的情况可就有点不妙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云铮,只听见他轻松惬意地一笑:“傲梅者,品性高洁,世人皆敬之;笑梅者,送冬迎春,何人不喜之?”
  各打五十大板是个容易出事的馊主意,但只要反过来,却经常能收到好的效果,那就是各拍一记马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自然没错,即便被拍的人的确是聪明人,能够看穿这个马屁,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般也不会揭穿。
  但是北山无雪显然不是那种客气人物,笑脸人又如何,要打的照样,哼了一声,道:“少帅倒真是七窍玲珑心,两面都讨好。”
  云铮一窒,刚要苦笑着分辨两句,却听见琼花郡主笑道:“北山小姐何必生气,芷琼却觉得少帅说的极是……少帅,这两首咏梅,任何一首拿出来都足以震撼文坛,可少帅居然说作就作了,芷琼觉得魏帝只赏你一个探花,实在太也小气了些。若是少帅这等大才生于我大辽,太后是定然不会吝啬区区一个状元的。”
  云铮嘿嘿笑道:“郡主这话可就说错了。”
  “哦?错了?”琼花郡主微微一怔,继而笑道:“倒要请教。”
  “这探花郎,乃是因在下一句戏联而得来,吾皇不过一时欣喜,顺口赏赐罢了。”当下把自己当天的事情略微说了一说。
  别说琼花郡主只是得了个简单的情报,就是北山无雪跟云铮一路走来,也是第一次听云铮说起那天的事情,见云铮竟有如此才情急智,不禁都有些难以相信,但这事情又不是可以吹牛的,是不是有这事,必然很快就会传扬开来,云铮不可能拿这个事来给自己脸上贴金。两人看向云铮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琼花郡主目光中多了些好奇,北山无雪目光中则多了些欣赏。
  “少帅既然有如此急智,不如今日就再露两手,让芷琼这个没见过中原风物的域外女子也瞧瞧大魏才子的风采岂不是好?”琼花郡主娇笑着道。
  还来?刚才一首就搞得两个漂亮妞言语之中暗藏机锋了,再来几首,咱是没问题,可是你们两个要是再让咱说喜欢哪一类,那本少帅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成,不成。
  “大魏才子?呵呵,郡主过奖了,在下不过囫囵吞枣地读了几年书,大魏天下之中,才华如我者车载斗量,胜我者不计其数。在下可不敢认这个大魏才子之称,免得贻笑大方了。”
  琼花郡主小嘴微微一撅:“少帅莫非瞧不上我这域外女子,觉得芷琼不配欣赏少帅的大作么?”她的一言一笑、一颦一嗔都恍然天成,似乎丝毫没有故意做作,但云铮却总是觉得这妞儿其实就是故意的。
  打定主意软硬不吃的云铮刚打算婉言谢绝,不料北山无雪却道:“少帅方才说起洛阳诗社一事,不是锋芒毕露么,怎么这会就如此谦虚起来了呢?莫非真如琼花郡主所言,少帅觉得我们两个无才女子不配见识少帅大作?”
  云铮这下当真有点搞不明白状况了,刚才不是还互相不服气么,这下怎么马上就建立起“抗云统一战线”了?这也太默契、太荒谬了吧?虽说女人变脸的速度之快咱也是有些见识的,可这变化速度也快得忒夸张了一点不是?
  不论云铮怎么想,毕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自己再啰嗦几句,只怕就真要被当作看不起人了,那对自己的泡妞大计可是很有影响的。
  “既然两位如此盛情相邀,在下若是再加推辞,可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如此,就恕在下唐突了。”他笑了笑,道:“今日便专门说梅花好了。”
  “第一首。”云铮笑着道:“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竟奢华。闲厅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
  不等两女说话,云铮继续道:“第二首: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先已笑东风。魂飞庾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绿萼添妆融宝炬,缟仙扶醉跨残虹。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两女虽然一冷一热,各有不同,但见云铮如此想都不想,出口就是奇诗,也不禁有些愕然而失色,见云铮又张嘴了,不由得连忙小心听着,生怕错过一句。
  却听见云铮笑了一笑:“琼花郡主、北山小姐,在下再来一首,凑齐三首该够了吧?”也不等两人回答好或不好,便自顾自开口念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震撼,什么叫震撼?这就叫震撼!
  出口成诗,仿佛那诗情才气是早就放在那里,只等云铮随时来用一般!
  琼花郡主面色愕然好半晌,才忽然笑了起来,如春风解冻:“芷琼要收回先前那句话,魏帝赐少帅‘探花’,实在是天下第一等的合适。少帅当真是知花赏花之人,云探花,名副其实!”
  云铮哈哈一笑:“过奖过奖。”心中却想:本少帅自然是标准的“探花”郎,咱现在可不就打算一手探双花么?嘿嘿,嘿嘿!探花,就应该好好探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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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且把风流唱少年 第44章 谁犯的错更多?
  【好了,谜底要揭开了,不过大家还是不用急着骂,这个安排是有点问题,但是是为了以后的需要,大家包涵包涵⊙﹏⊙】
  这一男二女谈诗弄词颇为起劲,周遭的将士们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到底是在打仗呢?还是在品诗呢?
  云家军不知道云铮与北山无雪二人心中的真实想法,辽军也不明白琼花郡主的想法,两边几万军队就这样干瞪眼,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道现在是该继续砍杀呢,还是等两边的主事之人谈完了再说。'~超~速~首~发'
  其实云铮又何尝不急,他急着要抓西罗,好给云钢搞到解药,他虽然牛皮吹得震天响,其实哪里会弄什么毒,又哪有什么用毒的高手朋友,要是不赶紧把云钢需要的解药搞到手,万一云钢挂掉,自己这一趟基本就白跑了!
  可是,方才已经见过琼花郡主的武功,虽然不见得比自己厉害,但估摸也是跟自己水准差不多。而对面还有两个绿袍人,武功也很是了得,至于西罗,他虽然左肩受伤,但他的主要实力乃是用毒,左肩受伤对他用毒的影响不见得能有多大。这么一算起来,自己这边根本不占优势,所以他只能先憋着,看什么时候能找到可趁之机。至于北山无雪,她原本就只是协助云铮,云铮自己都不动,她自然也没必要那么积极。
  关键是琼花郡主,她这么不急不慢是为什么呢?
  云铮忽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自琼花郡主出现之后,形势就已经转而让辽军有了些许优势,可是她却并没有趁机掩杀或者要挟云铮什么,只是来来去去讨论些诗词之事不对,这事有古怪!
  云铮心头忽然一急:莫非辽军的主力已经快要赶到了不成?虽然探马的报告说昨天辽军主力还只到南台南山,但今日若是抓紧赶路,倒也不是不能赶到夹壁沟,只是有一点奇怪,辽军为何会忽然加快行军呢?除非……除非辽军主力猜到其前锋今日会在夹壁沟被伏击!
  没错,这就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云铮心中暗叫糟糕,辽军主力那边是如何猜到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事情果然如此,则琼花郡主显然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好让自己和云钢的这近三万骑兵陷在夹壁沟这个其实并不适合骑兵作战的地方,然后辽军主力赶到,把自己这三万铁骑挤在“沟”里来个瓮中捉鳖!
  云铮一想到自己这三万铁骑已经成了人家眼中的菜,顿时背后都冒了冷汗,看了看巧笑嫣然地琼花郡主一眼,心说这妞儿看着娇柔妩媚,行事却如此厉害,竟然要将三万铁骑一网打尽!看来她还真打算把自己“请”到上京做客去了!
  “郡主,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想请郡主为在下解惑。”云铮忽然笑道。
  琼花郡主眼中流波一转,嫣然道:“少帅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来,芷琼若是知道,自然不会藏私。”
  “呵呵,那就好。”云铮笑了一笑,仿佛不经意地问道:“不知道贵国北院大王萧天佐的大军离此地还剩几里路?要不要在下去迎接一番?”
  琼花郡主一双妙目盯着云铮,看了半晌,直到北山无雪脸上的神色都有些不耐,才忽然一笑:“芷琼实在有些好奇,少帅既然早已看透这其中的玄机,却为何……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呢?”
  “在意?呵呵。”云铮晒然一笑,悠然自得地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萧天佐固然能率军赶来包围我等,欲将我等一网打尽。可是,谁又规定了家父就不能在萧天佐赶到之后也领兵赶到此处,来为天下人演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呢?”
  琼花郡主自出现以来第一次变了变脸色,不过瞬间即消失,依旧恢复了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笑着道:“少帅虽然说得这么吓人,好像我们的一切举动都在少帅的预测之内,可是却不知少帅能不能为芷琼解释一二,少帅你是什么时候联系上云山帅的呢?”
  云铮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此乃军事机密,恕在下无可奉告。”
  琼花郡主掩嘴轻笑:“只怕不是机密不机密,而是根本就‘无可奉告’,对不对呀,云少帅?”
  “郡主要这样理解,在下并不介意。”云铮呵呵一笑,悠然地转了个身,望了望周围,正看见云溪有些着急的脸。云铮悄悄给了个眼色,偷偷伸出两只手指,先是并着,然后分开。云溪目光一转,轻轻颌首。
  云铮这才回过头来,继续接着上面的话,道:“反正要不了多久就能见分晓了,到时候自然有事实为证,郡主你说呢?”
  琼花郡主还没说话,那辽军先锋鄂仑王耶律刺雷却早已包扎好了手上的伤口,闻言插嘴道:“萧大王的计策岂是你能看透!云岚此刻有没有赶回燕京都还难说,怎么可能领兵赶来!哄小孩子么?”
  他一打岔,云铮便瞧见琼花郡主微微皱眉,等他说完,云铮便看着琼花郡主,微笑道:“郡主可是也如此认为?”他早已看出,这耶律刺雷虽然是个皇叔王爷,但在琼花郡主面前根本摆不起架子来,辽国国内怎么回事,云铮现在也懒得去猜,知道结果就行了,所以他并不在乎耶律刺雷的话,反而问琼花郡主的意思。
  但琼花郡主只是一味轻笑,却始终不说是也不是。云铮笑着低头,左手在琼花郡主和耶律刺雷看不见的位置朝北山无雪偷偷地做了个手势。抬起头来四周一看,却见云家军已然纵马整军一旁,而辽军却还在分散在原地等着琼花郡主和耶律刺雷的命令。
  琼花郡主虽然武功高强,心思甚谨,但毕竟不是军旅出身,并没有觉得眼下的情况有什么不对,也没空出精力思考云家军何以悄悄地纵马整军去了一旁,只是面带笑容地看着云铮,心里综合分析着云岚率军赶到的可能性有多大。
  耶律刺雷原本是应该能发现情况不对劲的,可自打琼花郡主到来,耶律刺雷的目光几乎就没转到过其他地方,一直都在她身上转悠,居然愣是没发现云家军都已经悄然撤出了战场,甚至连队形都重新整理好了。
  云岚听到消息之后先是派云铮迅速赶回,而他自己必须禀告皇帝,至少要第二天才能望燕京而来,他一路不可能如云铮一样用轻功赶路,那么就算他赶到燕京,也至少是在昨天,昨天才到燕京城的话,今天无论如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