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





  “是,大帅。”云卫离显然不太理解云岚的命令到底是让他去抓人还是让他去看别人左脸的黑痣,不过还是听从了吩咐领人而去。云岚还在一个劲地拿着千里镜瞧:“咦,他们过去了,噢,到地方了……哎,你们找错人了,嗯,还好,还知道让人把脸扭过来,对了!就是他,就是他……”云岚捧着个铁管站在门口自言自语,大帅的风范和形像都顾不得了,院子里被大帅的声音惊动的侍女家丁则一脸莫明其妙地瞪着自家大帅。
  宁鹏轩凑了过来:“风哥,这东西看上去很神奇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云铮呵呵一笑:“你还记得上次在淮安的时候,我在我们商行旁边那个店子里买的水晶镇纸吗?”
  宁鹏轩也笑了:“记得啊。”他心里好笑,当时云铮看见雕成了猛兽形态的玻璃体激动得手都抖了,一个劲地说“玻璃啊,我操,这是玻璃啊,哪个鸟人穿越了,居然会做玻璃?!”之后跟着他去的几人莫名其妙地告诉他:这个是水晶镇纸。
  然后云少帅二话不说,极其财大气粗的把那家店全部的水晶存活包了圈带回去,据说第二天画了几张莫名其妙的图纸,交给了几个工匠……
  宁鹏轩心中一怔,难道这千里镜跟那水晶有关系?
  “大帅,人已带到,此人果然左脸近鬓角处有颗大黑痣。”云卫离很有气势的拱手为礼,然后指着屁股后头跟来的一个家丁道。
  “哦?”云岚顾不得理会周围人的眼光了,几大步窜到那名跪伏在地上哆嗦的家丁跟前:“抬起头来,让本帅瞧瞧。”
  那家丁只是个低级家丁,平日里哪里有跟大帅交谈的机会,这时候他还蒙着,不知道怎么就被少帅的亲信给提了过来,而且居然是大帅亲自审问,他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自问好像也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啊,怎么会这样呢?
  一脸惊惧地抬起头来,那家丁顿时吓哭了:“大帅,我……我什么都没干啊……”
  这一抬头,果然,左脸挨近鬓角处有个黑痣……
  “没干就好,你吓去吧!”云岚懒得解释,一句话打发了他。立即转过头:“铮儿过来,跟为父说说,这千里镜是如何做出来的?”云岚的动作十分敏捷,瞬间出现在云铮跟前,目光大亮,云铮第一次看到他的喉结在上下鼓动,宁鹏轩抓到机会,立即拿着千里镜瞧,嘴里啧啧称奇,并且很快得出了结论,此物于行军侦敌之时极有大用。宁鹏轩都能知道,云岚自然更加清楚不过,所以才会这般急切。
  云铮呵呵一笑,老老实实告诉父帅,其实这千里镜其实就是使用了拿来作奢侈品的水晶雕琢而成,工艺并不复杂。
  “你是说这千里镜就是俩块水晶片加根铁管子?”云岚惊讶得睁圆了眼,不敢相信那些比不上玉石值钱的事物竟然有此大用。
  “确实如此。”云铮用力地点点头。
  云岚看了看云铮,忽然哈哈大笑:“好,好,好!铮儿这次献给为父的两样礼物,乃是为父这么多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为父收下了!我儿啊,总算是真的长大了。”
  长沙变天,感冒发烧了,头疼得很,欠一千字,先睡了,病好后补。
  卷四 海雨天风独往来 第4章 河北巡抚
  “为父已经上疏陛下,举荐你为河北巡抚。(}”云岚坐在上首,放下茶杯看着云铮道。
  云铮讶然,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一下,但马上恢复正常,只是稍有疑惑:“孩儿的年纪会不会小了点?”
  “会。”云岚淡淡地道:“放你在朝廷其他行省,别说巡抚,做知府都还嫩了几年。”
  云铮不禁苦笑,但他知道父帅的话肯定还没说完。
  果然,云岚把玩了一下茶杯的杯盖,晒然道:“但为父举荐的位置是河北巡抚,这个位置谁也说不得什么话。——当初,为父接任北疆大帅也不过十七岁而已,我云家内部的事情,别人能说什么?”
  云岚这话说得并不大声,但霸气绝对十足,云铮还是第一次听见父帅这么不把朝廷当一回事的说着。他隐约有些感觉,似乎父帅过去并非就是很把朝廷当回事,只是那时自己年纪太小,又经常出入皇宫,怕自己听了某些话会不自觉的泄露出去,所以当着自己的面一点都没说。现在看来,父帅对自己这大半年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不仅开始将一些实权开始往自己手里放过来,而且有些话也不再那么注意了。
  云铮忽然想起一件事:“父帅,您举荐我做河北巡抚,那张抚台怎么办?”张抚台自然姓张,名原,字秉正,乃是河北名士,云岚任大帅的第三年,也就是击败辽国的第二年,被其从家中请出,委以巡抚之职,十数年来兢兢业业,可谓劳苦功高。云铮要上位,这是当然的,但把这样一个功臣踢开,就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张抚台请辞已经七次了,这次让你来做这河北巡抚,最初便是他的意思。”云岚微微一皱眉,轻叹一声:“张抚台为人廉正清明,但是……他也有他的难处,咱们燕京啊,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办。”
  云铮目光一凝,沉吟了一下,声音变得低沉了一点:“莫非……父帅要借儿子的利剑一用?”
  云岚看着云铮,忽然笑了起来:“好,好,果然长大了,都知道猜测为父的心思了,不错啊,看来你叔父说得对,现在的你,除了经验还不老道,心智上已经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了。这样也好,为父把河北这么大一摊子政务交给你,也才是可以放心的了。”
  他肯定了云铮一句,这才把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也并不全对……这样吧,既然要把河北政务交给你,为父也就把一些事情跟你说说。我云家有祖训,不得与民争地,但矿山、树林这些不算,而许多矿山在没有出矿之前,都是无主的。这些实际上无主的矿山,在名义上都是归总督府调配的,而我们云家的家族产业又一直有一个惯例,但凡发现矿山的人,能够得到该矿山十年内每年五分之一的矿产利润。于是族中就有些人,到处找矿,然后调用家族的钱、家族的人,去挖矿……至于最后这些矿究竟是否盈利,他们却是不管的。因此,家族里的矿山虽多,但是反而连年亏损。”
  云铮点点头,他一听就知道这事情跟后世的国有企业很像,解决的办法其实也有不少,本来打算说“这事交给我吧”,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太张扬,免得父帅觉得自己不稳重。便道:“父帅的意思是,这些人在家族中可能还颇有些地位或者说人脉,所以张抚台一个外人,对于这些事情是有心无力,即便知道症结所在,却也拿不出那快刀,能一举斩了这乱麻,是吗?”
  云岚默然一下,微微点头:“差不多吧。”
  云铮看着父帅,目光凝然,盯着他问道:“那么父帅是打算让孩儿快刀出鞘,还是解开这打了结的绳子?”
  云岚有些惊讶:“这个结巴可缠得够紧、够乱,你有把握能解得开?”
  云铮摇了摇头:“没有把握,但既然事关家族内部一些比较重要的人,孩儿觉得在动刀之前还是先尝试用手解开是不是行得通才好,实在是用手解不开,再动刀也不迟,也不会闹得太大。”
  云岚欣慰地看着儿子,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制止住也要立即站起身来的云铮,拍拍他的肩膀道:“若是能不动刀子解决这个问题,就不仅表示你的能力已经够了,而且还为我们云家立了大功。嘿,瞧着是矿山遍地,内里头全面亏本,别人哪里知道咱们的难处啊。”
  云铮无悲无喜地点点头:“儿子会尽力而为的,尽量争取在不伤感情的情况下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云岚嗯了一声,开慰儿子道:“不过,你也不必投鼠忌器,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的话,就还是直截了当一点,一刀子下去,斩了那乱麻算了!为父就不信了,为了几个矿山,那些人还真敢怎么样不成?”
  云铮微微一笑:“多谢父亲。”他这次没说父帅,一句父亲,倒好像将两父子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云岚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先去吧,为父这里还要处理一点事情。”
  “那儿子告辞了,父亲也要多注意身体。”
  云岚笑了笑,摆摆手,云铮这才转身去了。
  第二日一早,云铮正在院内练功,听见外头脚步响起,心念一动,听出来者乃是二哥云钢。云钢人未进,声已到:“三弟,醒了吗,小莲这丫头在还唬我和你大哥,居然诓我们说你还没醒,不让我们进,要不二哥为你**一下这丫头?”小莲是新拨给云铮这边宅邸的丫头,她原先跟小荷是一道进的云府,不过小荷当初就配给了云铮,而小莲则留在了夫人身边,直到云铮大婚回燕京之后,宁婉婷按照此时的习惯将小荷许给了云铮做妾,这才将小莲调配了过来。
  云钧云钢二人进了门,小荷正在呢,见他二人来了,上前行礼道:“见过二位少爷。”回头又对云铮道:“公子,那妾身先出去了。”
  云钢目送小荷出门,回头冲云铮笑道:“老三好福气啊,那次进府来那么多人,怎么最漂亮的就给你碰上了呢。”
  云钧也一笑,道:“三弟最有福的不是这个,而是爹娘居然将她正式许给了小弟,老二,你院中几个丫环可没这福分。”
  云钢对此无所谓,笑道:“我那里几个哪能跟小荷比,爹娘看不上眼才是应该的。前些日子我还对娘请求过,说三弟既然大婚了,看样子也没打算收小荷,不如把小荷调拨到我院中来,没想到过了没几天,爹娘就将小荷许给老三了,哎,这不是辜负我一片苦心呐?”
  云铮想起当日母亲在洛阳的时候是问过自己一句要不将小荷送到云钢院中,本以为母亲是在说笑,原来还真有此事。幸好当时自己回答说这个还得看小荷自己的意思,看来小荷可能是拒绝了。
  云钧问道:“对了,三弟,你的伤怎么样了?”他们是知道云铮在洛阳遇刺的事的。
  云铮答道:“多谢大哥和二哥关心,听师父说,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行动如常了,日后应当会更上一层楼。”
  云钢微微点头,道:“那就好,过些时日我和你二哥就要到西线大营去了,老三,你也不小了,替我们两个多多孝顺爹娘。”
  云铮昨天曾听母亲提及过此事,道:“小弟正感到奇怪呢,怎么两位哥哥这么快就要离开燕京去云州(今山西大同)了?”
  云钧突然古怪地笑了笑,道:“你真不知道吗?”
  旁边云钢忙呵呵一笑,道:“其实这挺好的啊,在燕京里其实憋气得很,随便教训一个人都能和三公六婆扯上关系,最后有什么事情还得不了了之,哪比得上在云州逍遥自在。”
  云钢又对云钧笑道:“大哥此去云州,正好可以将那云州陈知府家的大小姐娶过门。只是不知大嫂此次是否跟去,若去的话那就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哭了。”
  云钧忽然怒喝道:“二弟休得胡言!”
  云铮知道这两个兄长年龄相差不大,两人平时玩笑开惯了,云钢方才那话也并非太过分,但云钧似这般发怒却是少有之事,一时有些莫名其妙。毕竟大哥平时脾气素来都算温和的。
  云钢也讪讪然,忙调转话题对云铮道:“这次我与大哥到西线大营去,从燕云卫里要带去几个人,这样就空出了几个缺,老三等你伤好之后,可要记得派人顶上。——你有人手吧?”
  云铮闻言有些心动,道:“有倒是有,但小弟初一回燕京,就往燕云卫里塞人,恐怕不太合适吧。”
  云钢满不在乎地说道:“那怕什么?我听说父帅已经打算举你为河北巡抚,顺便可能将燕云卫的一干事宜渐渐交给你打理,上下那些官员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说你,你现在手头鹰扬卫应该算是抓稳了,但燕云卫才是我们云家的根本,你不能不把力量用在这里。何况我与大哥一走,燕云卫里的直系子弟就没一个掌兵的了,除了你的几个人,其他的要么是上一代的人,要么是旁系的人,这样可不方便你日后行事。不过如果父帅真将燕云卫也慢慢交给三弟,以你的能耐,必能将那帮小一辈的家伙管得服服帖帖,顺便也好好给那些老头子们一点颜色看看。”他口里的老头子,其实也不过四十多岁或者五十出头,但云家的将领,在一线领兵作战的一般年纪都不大,所以算起来四十多岁到五十出头也还真可以算老头子了。
  云铮想了想,觉得塞几个人到燕云卫也不错,河北巡抚之事父帅虽然已经上奏,估计确定下来总还要些时日,近期也没什么要事。何况以他的身份,往燕云卫里塞几个人,只要父帅不说话,其他人谁还能管得了他。
  云铮点头道:“好吧,就依二哥的意思。”他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