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
帝做出这个意向,朝廷里面的风向就肯定要发生变化,而这样一来他们沈家显然也没好果子吃才是,那他干嘛顶着咱跟顾家这么明干一场呢?怪哉,怪哉,有蹊跷啊……
“云三公子,在下请教。”果然,被沈玦这一激,对面马上又站出一人,居然都不自报名号就开始“请教”了:“我欲登天,风送云梯鹰领路。”
嗯哼?不用应景了?那不是太轻松了么,小KS啊小KS,云铮几乎想都不想便开口道:“春将嫁地,山赠湖镜燕裁衣。”
那人怔怔而退,又出来一个,这人却是一副青年名士派头,不过云铮从他那有些深陷的眼睛和瘦削的身形看来,此人只怕有些酒色过度。果然这家伙上联一出便露馅:“清江撩橹,看潮水朝知浪荡。”
哟呵呵,啊,好湿,好湿!
清江,哪里的清江?撩橹?撩哪个的橹?居然还看潮水,而且一看就知浪荡了!无耻啊,真是无耻之尤!怎么能这么对本少帅的胃口呢!
云铮哈哈一笑,心说你个书生都不怕人家说你斯文败类,我他妈一个武将,我还怕人说我粗鲁不成?对,这对子咱对了!张嘴就要对出下联,却不料那太学生身边的友人们不干了,嚷嚷起来:“这算什么联子,不成不成,太也下流了,换一个换一个!”其余一些人也跟着起哄起来,搞得这假名士一脸尴尬,心说老子怎么就一不小心把这个对子给顺口问出来了呢,这下坏事了,本公子的一世清名只怕不保了!一时后悔不迭。
云铮正觉得这对子有意思呢,哪能让这群人坏了兴致,连忙大声道:“无妨!但出对者,只要不是无君无父之言,云铮一并对了!再说,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区区对联而已,各位何必当真?”他见众人都被自己一句“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给楞住,洋洋一笑:“方才这位仁兄的上联中,有一处小机关,乃是拆字机关,那我这下联也不能不从……嗯,下联是:红杏探墙,问何人可解风流。”
潮字分水朝二字,所以云铮的何字分人可二字。浪荡对风流,因为云铮这一句风流,倒把整个对联的下流气息冲淡了不少,联中却有了一些潇洒不羁的少年轻狂在里头,此句的意境顿时高了不止一筹,那些太学生们嘴里念叨了一下,也觉得云铮对得够好,而沈玦那边的太学生们早已拍手称赞起来,一个个地高声叫好。
顾宏见场中情势有些不妙,这云铮的文才尤其是急智已经不是“了得”而是可怕了,这些联子虽然不一定难度极高,但有些需要应景,有些需要拆字解字等等,按理说都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对出的,可偏偏这云铮对起来就跟喝水一般简单,他看了一看,发现己方的“士气”已然低得厉害了,只好自己站出来,道:“小公爷果然厉害,宏也有一联,不过却是当初家父对在下的训诫之言,却不知小公爷如何对之:立品如岩上松,必历千百载风霜,方可柱明堂而成大厦。”
云铮心说,不就是自励联么?这联虽然也是上品,可比蒲松龄那一联似乎还是差了一些气势,要对么,也不是难事。便道:“俭身若璞中玉,经磨数十番沙石,及堪琢玉玺而宝庙廊。”
顾宏先见他又是如此飞快便对出下联,脸色变了一变,细细一品,又忽然脸色一喜,“及堪琢玉玺而宝庙廊”!他居然敢说琢玉玺!玉玺是什么?九五至尊的象征!琢玉玺岂是你云铮可以胡说八道的!
顾宏面色一正:“小公爷请注意言辞!”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肃然“劝诫”云铮道:“家藏千卷书,莫忘虞廷十六字。”
云铮怔了一怔,老子这里的玉玺明明不是那意思,只不过是说玉不琢不成器罢了,你个臭小子居然想阴老子?还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劝老子莫忘虞廷十六字?有这么无耻的么!
所谓虞廷,乃是指舜的朝廷。相传舜为古代明主,故常以“虞廷”作“圣朝”的代称。十六字,是指《书•;大禹谟》之“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儒家将此十六字视为尧、舜、禹心心相传个人道德修养和治理国家的原则。顾宏这么一说,就好像云铮已经背弃了儒家思想一样,这在大魏朝那可是极端严重的!
云铮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心说:看来果然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老子当年横行皇宫都美人敢惹,自从爷穿越过来“云铮”脾气变好,这下居然什么人都敢来老子的头上撒野了?操你老母,真当老子属猫的?
他毕竟是武功高强之人,又是杀过人见过血的将军,此刻陡然目光一寒,整个人气势马上大变,从盈盈秋水立变万丈寒峰。一双星目盯着顾宏,冷然道:“家藏千卷书,莫忘虞廷十六字?哼哼,我有下联,听好了!”
他傲然抬头:“目空天下士,只让尼山一个人。”(注:尼山,本为山名,在山东曲阜,此代指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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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且把风流唱少年 第83章 云铮出联谁能对?
目空天下士,只让尼山一个人!
云铮此言一出,所有的太学生都惊呆了。[》不要说顾宏那一批原本就是来找茬的,就连沈玦这一边的太学生们也是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不已,甚至有些人已经在露出了不喜的神色。
沈玦倒是并不十分介意云铮大言不惭地说出“目空天下士”这么一句大话,至于理由嘛,一则是云铮再怎么文采出众,限于其身份,这辈子都只能老老实实地做他的云少帅、云大帅,他是没有可能跟他叔叔云岱一样从“云将军”或者“云大帅”变成“云大人”的;二则以云家这样一个纯武将世家,说自己“目空天下士”其实很有可能是他们心底里的真实想法,在沈玦看来,这些个武人,原本就是这样,以为什么问题都能用刀枪解决,心底里看不起文人是很平常的事,就跟文人看不起武人一回事;三则是云家现在跟沈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云铮所谓的“目空天下士”,搞不好也是借了沈家在士林中的威望才胆敢说出来的。
但是问题不在于他沈玦介意不介意,而在于跟随自己而来的这批沈系或者亲沈系太学生们介不介意,若是他们对此很是不满,那么今天的事情可就有些办砸的意味了。因为云铮能不能胜过顾宏和他带来的这批太学生,只是关系到一个面子问题,于两家的本身实力并无什么损伤,毕竟云铮这个探花原本就是意外得来,丢了也不心疼。但是如果因为云铮这一句话让这批日后将要四散到天下各地为官的太学生们对云铮心存芥蒂,从而与沈家也起了隔阂,那事情就有些不妙了。
沈家可不是云家,云家的本钱在于他那支精锐的燕云十二卫,以及数以百计能征惯战的宗室将领和世代家将,他们的实力可谓看着见摸得着的硬实力。可是沈家不同,沈家靠的是“馨德百年”的文名、是世袭罔替沈国公的爵位、是历代沈家子弟及弟子们的关系网络、是沈城老爷子做了三十多年老相国的金字招牌!
人和,这才是沈家的根本。而自己身后这批太学生,也许只是沈家日后众多的“根本”之一,但是,他们却是自己所有的根本。
必须想办法挽回刚才云铮这句话造成的不良影响,必须!沈玦如此想着。
但就在他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的时候,对面顾家那一派人中站出来一人,瞪着云铮道:“云公子,我等敬云家戍边百年,原也只是想看看皇上特赐的探花郎究竟有何等过人的本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本事咱们见得不多,脾气倒见识了不少!目空天下士?好大的口气!就凭那几手对联的本事,就可以显摆于天下士子眼前?甚至就可以‘目空天下士’了?真当天下士子都是虚有其名不成!”
这人一番话说地义正言辞,周围的太学生们听得解气不已,一个个大声叫好,还有一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则趁乱起哄,喝起了云铮的倒彩。看得一边的沈玦直皱眉,可惜一时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只能皱着眉头干着急。
云铮毕竟是个年轻人,虽然前世不过是个普通人,这些日子穿越以来也一直没怎么摆谱,可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倔脾气,这下子被搞得脾气上来了,也就没想那么多,听完他的话,很是不屑地冷笑了一下,道:“对楹联是你们提出来的,我云承风不过是客随主便罢了。哼,我对了这么多联子了,也该是我出上一联让尔等对一对了吧?尔等是不是能够代表天下士子,只怕还不好说我想至少要能对出我这一个上联才够资格吧?”
那人似乎也是个火爆脾气,当下就要答应,却不料他旁边的顾宏连忙偷偷地拉了他一把,示意千万不要答应。那人看了顾宏一眼,却仍然憋不住心里的怒气,终于还是大声道:“对就对,不过我在咱们这些同学里头,是水平最差的一个,我若对不出来,也不是他们的水平不够,只是我自己才疏学浅,云公子你可要弄清楚了。”
云铮晒然一笑:“是,是,我明白得很。”
那人被云铮的语气气得心头冒火,可偏偏他还真不敢说一定能对出云铮出的上联,只好怒哼一声:“那就快出上联好了。”他身边的顾宏心头有些发冷,这家伙也胆子太大了,云铮可是云家的嫡子,你今日如此冲撞他,日后可怎么是好?
云铮心里倒还没想这么多,只是晒然一笑:“出联子容易,随时都可以……嗯,敢问兄台仙乡何处?”
那人哼了一声:“某乃岳阳君山人。”
云铮“哦”了一声,心说这还是湖南老乡来着,可惜了,可惜了,你丫干嘛非要跟我云少帅做对呢?只好得罪了。
“既然是岳阳人,那我这一联便说潇湘英才好了。上联在此,你听好了。”云铮淡然一笑:“九派会君山,刚才向汉沔荡胸,沧浪濯足。直江滚滚奔腾到,星沉龛赭,潮射钱塘。乱入海口间。把眼界洗宽,无边空阔。只见那庙唤鹧鸪,落花满地,洲邻鹦鹉,芳草连天。只见那峰回鸿雁,智鸟惊寒,湖泛鸳鸯,文禽戢翼。恰点染得翠霭苍烟,绛霞绿树。敞开着万顷水光,有多少奇奇幻幻,淡淡浓浓,铺成画景。焉知他是雾锁吴樯,焉知他是雪消蜀舵,焉知他是益州雀舫,是彭蠡鱼艭。一个个头顶竹箬笠,浮巨艇南来。叹当日靳尚何奸,张仪何诈,怀王何闇,宋玉何悲,贾生何太息。至今破八百里浊浪洪涛,同读招魂呼屈子。”
那人听得目瞪口呆,傻傻地看着云铮,半晌吭哧出一句:“这岂是对联?”
他身边的顾宏也傻了片刻,这时候反应过来,赶紧道:“郑兄说得极是,云小公爷,你这哪是什么对联,这分明就是一篇赋文,这如何能以对联来对?”
云铮晒然一笑,盯着顾宏的眼睛:“我若说这就是一个上联呢?你们这些自诩‘天下士子’的代表们,究竟对不对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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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且把风流唱少年 第84章 三千太学皆俯首!
顾宏听了云铮的话,心里暗暗叫苦,早先哪知道云铮居然厉害到这种程度,竟然能够只问一句是哪里人,就以当地名胜名人来这么长一篇赋文,赋文也就罢了,还楞说这赋文是个上联,非要叫人对出下联来!天知道这么长一篇,根本记都记不住,这叫人怎么去对?
他忍住心头的不忿,道:“小公爷这篇赋文倒是写得甚好,不过这么长一篇赋文,一时半会记都没法记住,却是如何能对?”
云铮道:“记不住容易,我再说几遍就是,我不急。”他说不急还真是不急,居然又再次把那“上联”连续念了三遍,而且还故意放慢了速度念,一副非要人家对出的样子。
顾宏这时已经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没法善了的了,但这幅“上联”又显然是不可能是这一时半会儿能够对出的,棘手啊,早知道真不该接下这差事……算了,这话也是句废话,这差事注定了是自己的,谁叫自己是现在太学的顾家代表呢。好在大哥也是先在云铮手里吃过亏的,所以自己这次就算没成功,也不会显得有多丢人。
他想了想,唯一还有一线希望的说法就是……
打定主意,顾宏对云铮道:“如此鸿篇巨制的联子,我等这一时片刻着实没法对出了。不过依在下的看法,这天下间恐怕也不会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工整的对出这一联了。”
云铮心头暗笑,爷等的就是这句话,上当了吧?爷可不是真有随口作出这么一篇跟赋文一般的上联的本事,这可是后世清末张之洞张探花的杰作,人家是真探花,我是便宜探花,探花借探花的,嘿嘿,这不是很合适么?老张同志,你几百年后的东西俺先用用了,您老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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