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
云铮身高接近九尺,一袭白袍,走到哪里都足够吸引目光,只一下来,便被人发现,大小官员忙不迭上前参见问安。便是正在苦主那边询问案情的余庆高也不得不赶紧走过来,躬身道:“云世子,建湖县发生命案……公主今日前来淮安,卑府不仅未能让公主舒心,治下却竟然发生这种事情,卑府实在……”
“什么时候发案,很多时候都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余知府,你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把这案子破了,我也才好在公主面前为你说话。”
“世子提醒得是,卑府这就处理。”余庆高连连点头。
其实若说官职,云铮这个鹰扬卫都指挥使乃是堂堂正正的正二品大员,比余庆高确实高出老大一截,但他的品衔乃是武职,而余庆高是文官,如果云铮不是云家少帅,不是淮安公主的“准驸马”,那么余庆高其实大可不必与他这般客气。可惜现在,余庆高只能这般顺着云铮的意思来。他这一亩三分地本来就是封给了这位极得圣眷的淮安公主的,若是得罪了公主殿下的准驸马,不用说也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会有多惨。
不过云铮对此倒是有些意外,在他看来,越是有本事的人,通常脾气也就越大,或者越古怪,而且这些人,大多特别注重“风骨”,讲究的是宁折不屈。最后一点,他们大多是瞧不起武人的。所以云铮对于余庆高这种完全配合的态度反而有些不适应瞧洛阳那些才子们,当初不是总也瞧不起自己么?
不说云铮心头的疑惑,却说余庆高得了云铮的“指示”,立即就要继续问案,正好那来报案的老头这时也看出来了,这个白衣公子只怕才是这里最大的官,连堂堂正五品的知府大人也得哈着腰、陪着小心地跟他说话,当下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拿膝盖当脚使,蹭蹭蹭蹭走到云铮面前,一边用力磕头,一边哭着:“大老爷,大老爷为老头子做主啊……”
云铮没料到这老头会找到他头上,颇有些粹不及防,怔了一怔,这才搞清楚状况,苦笑道:“老人家,你且起来,莫要哭……有什么情况,你还是找这位余大人说,他才是你们淮安的父母官,这些事情自然有他秉公处理。当然,本世……本官既然正巧赶上这次事情,也不能当做没看见,这样吧,这次案子的审理,本官也在一边观看……余大人,这样做,与朝廷律例不冲突吧?”
余庆高稍微想了下,点头道:“不冲突。”
云铮颌首道:“那就好,既然如此,余大人,你可以开始问案了。”
余庆高点了点头,将那老头扶起,细细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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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条河,穿建湖县而过,名曰曲河。它的东西两岸各自是一个村庄,河东的那一个是陆家庄,河西的那个是曹家庄。曹家庄的青年曹子成和陆家庄的青年陆乙归,是自幼就十分要好的朋友,长大以后更是成为了莫逆之交。几乎每一天的正午,陆乙归都会过河去看望他的好朋友曹子成。
从某年初冬的一天开始,每次陆乙归渡船在曹家庄靠岸的时候,他总是能见到岸上有一个清丽标致的女子,面带笑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渡船,眉宇间流露出无限的爱意。
起先的时候陆乙归对此并未留意,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陆乙归还是逐渐被女子的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所吸引住了。陆乙归知道,这位女子每天都会在他渡船的时候,来到码头守侯着他,一定是因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自己。
终于有一天,陆乙归忍不住在曹子成的面前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我想这个女子,一定是你们曹家庄的人吧,我每天渡河来看望你的时候,总能见到她独自站在岸边,深情地凝望着我的渡船我觉得应该请个人来作媒,促成我和她的这段姻缘,你觉得如何呢?”
曹子成听完以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答道:“你说的这位女子,我知道。我劝你,不要对这位女子有任何的念头。总之……你还是算了吧。”
听到好朋友曹子成这样的劝告,陆乙归似乎开始死心了。但是这以后,每当陆乙归过河去看曹子成的时候,这位多情美丽的女子,仍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伫立在河的岸边,微笑地看着渡船。陆乙归终于无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感动和爱意,于是,他将事情的经过禀告了母亲,并央人向这位女子的家长说媒。
陆乙归家里虽然不是什么世家名门,但在陆家庄来说,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在方圆百里内都十分地有名望。陆家请的媒人一出面,那位女子的家长立刻喜出望外地答应允了这桩亲事,两家约定于来年的正月十五完婚。
不料就在约定婚期前的几天,陆家庄里突然来了一位自称是算命先生的人。此人姓冯名一丁,就住在离大河不太远的冯家庄,为人十分地贪财。冯一丁一来到陆家庄,就绕着陆乙归家的房子,嘴里不停地喊道:“铁口箴言,诸葛神算,有哪一家需要算命的啊?”
陆乙归的母亲恰好十分地相信这些风水面相之说,在儿子即将成婚的前夕,很想听些算命先生所说的吉利话。于是她命人将冯一丁请到家中,为儿子和未来的儿媳算命。
不料冯一丁在算完两人的八字卦相之后,突然大惊失色地说道:“老妇人,这可不得了啦,实在不得了!你那未过门的儿媳妇可是天上白虎星下凡啊。这白虎星下凡若是落在男子身上,那此人一定会成一代名将,可若是落在女子身上……此女将来进门之后,你家必定会有血光之灾!”
听冯一丁这么一说,陆母顿时大惊失色,慌忙问道:“怎会如此!那……请问大师,我们陆家这该如何是好啊?这聘礼已经送出,两家约定的吉日也已迫在眉睫了!”
冯一丁想了一会,老神在在地答道:“依我之见,你们陆家应该尽快退掉这门亲事,何苦为了一个儿媳,害得你们这样有名望的家族灾难连连呢?”
迷信面相的陆母听从了冯一丁的话,立刻央请媒人向那位女子的家长提出退婚。不料,女方的家长收了聘礼,死活也不肯答应陆家的退婚请求。
无奈之下,陆母只好去找冯一丁商量对策,冯一丁在回家思索了几天后,为陆母出了一个主意:“依照我推算的卦相来看,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可能化解这场灾难。你家还是按约定于正月十五吉日那天完婚,而且到时候一定要把婚礼办的隆重热闹一些。只不过,待到宾客散去以后,必须立刻将新郎新娘二人锁在新房之内,连关三日。如果到了第四日二人依然是平安无事,那白虎星的杀气便会被锁住,这样应该就可以把灾难化解了。”
陆乙归家于是决定依计而行。到了约定的正月十五吉日,陆家大宴百里宾客,婚礼上热闹非凡。直到半夜时分客人方才尽数散去,陆母赶紧让小儿子陆丙来带上家里的佣人,一齐把新房的门窗钉死,只在墙角那儿留出一个小洞,作这三日送饭送菜之用。第一日屋内似乎平安无事,三餐饭菜送进去后,没有多会空的碗碟便被递了出来;第二日依然是如此;第三日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三餐的饭菜递进去后就都被吃得精光。陆乙归的母亲以为灾难已经化解,心中好不欢喜。
第四早晨天刚刚一亮,陆母就命仆人拆去了钉在新房门上的铁钉,打算请已经受了几日委屈的儿子儿媳出来好好享受一顿丰盛的早餐。谁知门刚一打开,大家就看到在微弱的烛灯下,早已穿戴整齐的陆乙归,忽然象疯了一样地冲出房门,向着庄外跑去!
陆母和陆丙来都被吓坏了,陆丙来赶紧带上仆人向哥哥跑去的方向急追。只见陆乙归一路朝着渡口的方向疾奔,到了渡口之后,也似乎完全没有听见身后众人的呼喊阻拦,“噗通”一声就跳入了大河。陆乙归无故跳河,这一变故完全出乎陆家的意料之外。
这时陆家的邻居们也已纷纷赶到,大家望着河面始终找不见陆乙归的影子,陆母只好请了几个识水性的青年到河里找寻打捞,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三天以后,有人在下游的河滩上发现一具尸体。也许因为在水中浸泡的时间过长,尸体已然面目全非。陆家人在伤心无奈之余,只好将尸体匆匆地埋葬了。
半个月过去了,曹子成见陆乙归一直都没再来找过自己,又从村民听说了陆家庄发生惨剧的消息,便来到陆家看望陆母。陆母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从冯一丁算命说起,一直讲到埋葬了陆乙归的尸体,将事情详细地向曹子成叙述了一遍。曹子成听完之后,沉默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又去仔细看了一会儿陆家的新房,便起身向陆家告辞了。
原本这样也就没有事了,却不料第二天,又忽然传来消息:曹子成在回家途中发生意外,竟然失足落水,溺死曲河!
若只是如此,人们也只能叹息这对发小简直生死不离,死了还要搭个伴。可是曹子成的老爹却绝不相信儿子会失足溺死。于是,便有了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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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迷离!
这是云铮对此案的第一反应。然后,这位曾经久仰福尔摩斯和名侦探柯南大名的刑侦门外汉顿时来了兴趣。
于是他率先出声问道:“老人家,你如何肯定你儿子不是失足溺死呢?要知道,眼下虽已入春,可气候依然很冷,若是他失足落水,是很有可能出现抽筋等意外的,这样的话,溺水而亡也不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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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4000字的大章节,因为这章的内容很连贯,不好分成两章,所以就这么发了。正好我的假期行程提前了一日,今天就要动身,所以今天原本还要更新一章的,可能也有些说不好了。不过大家可以放心的是,不论这两三天是欠下六章还是七章,都算不得什么事,待我回家,每天多发一章,也就是一个星期便能补齐。嗯,最后预祝大家国庆愉快,预祝祖国母亲更加繁荣昌盛!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23章 淮安命案(二)
那曹老汉立即摆手道:“大人有所不知,我那孩儿虽是读书人,可自小在这曲河边长大,常常下河戏水,若论水性,怕是除了这曲河的艄公之外,就数他最熟稔了。这时节虽然还不太热乎,可是我那孩子便是大冬天的也能下水,身体好得很,哪里会就这么被淹死!”
云铮长长地“哦”了一声,皱眉道:“这么说来,倒是确有蹊跷……呃,关于这个问题……余大人,余大人!这个问题就交给你处理了……嗯,公主殿下也很关心此事,所以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殿下了解你的能力……你放心,案子,你只管放手去办,公主殿下和本世子都是全力支持你的……如何?”
余庆高腹诽:方才你怎么没想到让我审,这下子自己问到麻烦事了,就想起让我来挡箭了……公主和你支持我,这话说自然是这么说,我要是信了,我就是个勺儿(常德方言:傻瓜的意思)。我审得好,破案快,那是因为公主和你云世子的全力支持,若是审得不好,办案拖沓,那自然就是我余庆高自己无能了,这其中的道理,谁不明白?只是不能说破而已。
所以余庆高一听云铮的话,立即躬身道:“云世子吩咐得是,此案发生于卑府治下,自然应当由卑府负责,能得到公主殿下和云世子的支持,卑府谨向二位致谢,云世子若有空,眼下便可在旁考察卑府查案……”
云铮笑吟吟地点点头:“不错不错,眼下咱们大魏朝,会做官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会做事的,可就少了不少。看余大人如此处变不惊的样子,倒像是个既会做官,又会做事的人才,在淮安公主的封地,若是有这样一位父母,那倒真是淮安百姓的福分,也是公主殿下的福气……好了,多话本世子也就不说了,余大人,请问案。”
余庆高又躬身谢了谢云铮的赞赏,转而对那曹老头说道:“曹老爷子,你今日来此诉冤,陆家可曾知晓?”
“倒是没有特意去通知,不过他们家也是很关心这件事的,老头子估摸他们也知道了。”曹老头很是肯定地道。
余庆高点点头:“那就好,那么我们现在就去一趟陆家,你看如何?”
曹老头见余庆高说查就查,还以堂堂府尊之尊去一民家查案,实在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当下感激万分,立即在前面带路。余庆高自然请云铮先行,不过云铮这次可不跟他抢风头,一定要让他这个主事的走在前面。余庆高推脱不得,只好先走。
余庆高是文官,按说一般是坐轿过去,不过这次有了云铮这个不爱坐轿的“上司”在,也只好弄来一匹马将就一下。于是一行人便骑马过去。曹老汉不会骑马,不过他年纪虽然不小,但身子骨还很健硕,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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