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
但身子骨还很健硕,在马前领路,倒也不慢。至于衙役们……淮安府衙没那么多马让他们骑,也只好在后面走路跟着。
走在云铮身边偏后一点的,是余庆高的师爷,云铮也没问他名字,只是走着走着忽然掉头问了一句:“我瞧你们家老爷似乎颇有信心,怎么,他很擅长问案么?”
师爷一听云铮问起这个,立即来了精神:“小公爷有所不知,我们老爷对这查案问案一道,极是了得,但凡奇案怪案,旁人自然苦思无解,可只要一到我们老爷手上,那就是三言两语便能查明的了。小的这么说,小公爷您可能不相信,不如小的随便说说以前我们老爷破掉的案子,您看如何?”
云铮笑着道:“呵呵,是吗,行,你说。”
那师爷见云铮答应,顿时兴致更高,大有要在云铮这个准驸马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意思:“好比有一次,有个女人的丈夫很多天没回家,护坦有人说她家莱园的井里有死人,女人很震惊,前去一察看,顿时就大哭起来,说这是我的丈夫啊!于是赶紧来报告了官府。我们老爷让下属官员召集她的邻居验证,看那人是不是她的丈夫。大家都说那井太深了,根本看不清楚,这个无法辨认,就请求捞出尸体验证。嘿嘿,结果我们老爷就说了:‘众人都不能分辨,那女人凭什么知道是她的丈夫呢?’然后立即将那女人拿下审问,结果,果不其然,那女人招供,是与她通奸的男人杀害了她的丈夫,而那女人自己也参与了此事……”
云铮听了,也觉得颇有意思,笑道:“余大人倒是见微知著,从这么小的一点异常里面就发现了破绽,嗯,不错。”
那师爷见云铮也如此说,更加高兴,又道:“其实之前,还有一案,那时候我们老爷还刚做知县。说是淮安人赵三与周生要好,两人相约一同到江宁去做生意。起程的那一天,赵三先上船。因为时间太早,便在船中打瞌睡。船夫张潮贪图他的金钱,悄悄地把船摇到偏僻的地方,把赵三沉到河里淹死了。此后,他把船摇回原处,自己假装睡熟了。周生到后以为赵三还没有来,等了很久觉得不对劲,便喊醒张潮,叫他去催。张潮敲赵三的门,呼道:‘三娘子,赵三为何还不来?’赵妻孙氏大惊道:‘他出门很久了,难道还没有上船吗?’张潮回复周生,周生很惊讶,便和孙氏到处找,找了三天不见踪影。周生怕受牵连,便写状子告到县里,县里的人当时大多怀疑是孙氏别有缘故,害死自己的丈夫。结果老爷只看了下状纸,立即便笑了,说:这厮敲门便叫‘三娘子’,显然是晓得她房中没有丈夫嘛!‘因此断定张潮有罪。经审问,果然如此,张潮只得认罪。”
一件事,还有运气成分在里头,可两个案子,这余庆高都是一看便发现了其中的破绽,这可就不得不让云铮心里对他有些好奇起来,说不定这家伙不仅是个“萧何”,只怕还是个狄仁杰第二呢!顿时笑了起来:“既然余大人如此了得,我今日也少不得要见识见识余大人的手段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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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国庆快乐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24章 淮安命案(三)
陆家已经听到府尊大人和一位比“府尊大人的官还大”的大人即将亲来的消息,陆家一家上下外加左邻右舍三姑五婆之类,早已在鸡飞狗跳一番之后,一齐排在村口迎接。'}
余庆高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引着云铮进入陆家村的。说起来,他虽是地方父母,又素有勤政爱民之称,可毕竟是堂堂一府之尊,哪里会认识这陆家村的路?不过眼下他这个府尊虽然是“现管”,但是显然,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云铮岂止是比他官大?所以这陆家村的路,他是不认识也得装认识,怎么也得带着云铮去不是?再说反正前面还有给他带路的。
云铮虽然也不打算跟他客气这些,不过眼下却不是自己冲在前面的时候,所以一进陆家村,云铮便说道:“余大人,你不必一直跟我客气,眼下问案要紧。”
余庆高这才点点头,转头问道:“陆乙归之母陆贾氏可曾前来?”
陆母一听,连忙出列,一下就跪倒路边,口称:“老……老身便是。”
“呵呵。”余庆高扶起陆母:“老夫人请起……”
“未知老夫人,令媳如今可在家中?”
“那煞星已经被送回去了,我们陆家可不敢要这样的儿媳妇,才一过门就克死了我儿,再让她呆在这里,我们陆家不是大祸临头了么?”
“这样啊……”余庆高面色不变,但云铮却看见他不可察觉地微一皱眉。
“那这样好了,我们且去那新房看看,陆老夫人,烦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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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一切无恙,除了被钉过的地方有些奇怪之外,其他一切都很正常,丝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至少在云铮看来,这新房里里外外都很正常,似乎后面跟着的人也都这么觉得。不过余庆高却似乎对这新房很有兴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站在床边,笑道:“好了,咱们再去曹子成溺水之处看看。”说着朝云铮一笑:“云世子,您可要同去?”
云铮心说,我不去难道还呆在这里不成?便道:“那是自然。”
于是一群人又浩浩荡荡杀奔……渡口。
情况已经问明,据艄公讲,曹子成当日精神恍惚,将他送回曹家村这边以后,他还在河边徘徊不去,后来自己驾船回来,走了一半,因为大家都是认识发的,见他有些不对劲,就回头看了看,这时候才发现,曹子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了水里,艄公连忙赶回,并且入水去救,结果人是救上来了,可惜那时候曹子成*人却已经死了。
余庆高“哦”了一声,看着艄公,忽然笑道:“那曹子成据说身材高大,溺水之后,你居然能讲他捞起,倒也是水性极好的了。”
艄公笑道:“大人笑话小的了,小的是个撑船吃饭的,水性自然不能太差了。”
云铮看了这艄公一眼,心里想道:这小子年纪不大,面容威严,也挺雄壮,居然还挺会说话,要是个世家子弟,定然能有一番前途,可惜了,只是个艄公。
余庆高朝曹老头一看,问道:“曹老先生,你儿曹子成的遗体,如今可曾下葬?”
“老头子想,他有冤情,不能就这么埋了,所以还未曾下葬。”
“那好,左右,与我将曹子成的尸体,抬往陆家。另外,派人去那陆家儿媳那里,将她找来,也去陆家。”然后又对那艄公道:“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曹子成的人,也一并前来。”
云铮眼前一亮,拉过余庆高:“莫非余大人已经有了成算?”
余庆高微微一笑:“云世子但可放心,一桩小案而已,卑府一会就会公布凶手是谁。”
云铮一愣:“你确定是他杀,不是自杀?”
余庆高被云铮问得有些迷糊:“自杀?谁自杀?”
云铮一怔:“难道不是那陆乙归自己跳河溺水而死,后来曹子成与陆乙归兄弟情深,在河边投水已全兄弟之义……这个案子最奇怪之处,难道不是那陆乙归为何莫名其妙地跳河吗?”
余庆高脸上肌肉一抽搐,显然是想笑又拼命忍住的样子,嘴角一歪一歪地道:“这个,这个虽然也颇有道理,不过事实恐怕……呃,一会云世子就会知道其中曲折了。我等眼下还是先去陆家,您看如何?”
云铮自然能瞧见余庆高的表情是强压笑意,心中悻悻,本少帅是个业余的,哪怕猜得不对,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小子嘴角抽什么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羊癫疯了……
于是一干人等再次杀回陆家,余庆高请云铮稍坐,自己也只是一口一口地品着陆母派人奉上的清茶,一直到陆乙归的遗孀陆秦氏赶到,这才肃然起身,将众人叫到中堂之内,又请云铮在一边看着。
余庆高沉吟片刻,忽然朝陆秦氏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陆秦氏一怔:“以前只是远远地看着,前不久才嫁入陆家……”
余庆高打断道:“我不是问你跟陆乙归相识多久了,我问得是,你认识他多久了!”余庆高说着,将手一指,云铮随之望去,那被余庆高所指之人竟然是先前那艄公。
陆秦氏面色不变,但眼珠却慌忙一转,道:“我们是一个村的邻居,自然自小相识。”
余庆高大笑:“邻居?只是邻居吗?”
陆秦氏尚未开口,那艄公插言道:“久闻余大人乃是一个好官,却……不知余大人此话何意?”
余庆高嘿嘿冷笑:“此话何意?本大人的意思就是,那杀害陆乙归与曹子成二人者,就是你!”
众人面色大变,连云铮也有些惊讶,若说他杀曹子成,或许还有可能,可他却是如何杀了陆乙归的呢?难道那陆乙归跳进河里让他杀?
余庆高拍拍手,道:“进来。”
忽然从衙役里面走出一人,道:“大人。”
“将你的消息说上一说。”
衙役道:“是,大人。方才大人让我去找那冯一丁的,却发现那冯一丁已经失踪了好几日了,根本没有人影,他家里一切如常,父母和妻儿都如往日一般,只是有些担心冯一丁而已。”
云铮心头好奇,又找冯一丁干什么?
余庆高朝那艄公冷笑道:“加上冯一丁,你手上至少犯下三条人命了。”
众人大哗,都不知道这位余青天怎么将这些罪孽都压在那艄公身上。
余庆高见那艄公冷着脸不答话,忽然笑了起来:“不服气是吗?左右,与我翻开这大床,一直向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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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午的车回家,嗯,明天的那一章,更新时间应该是在晚上。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25章 王佐之才(一)
云铮大为好奇,见周围的人还冷着不动,当下把脸一板:“余大人的话,都没听到吗?”他这话稍微带了一丝内力在里头,顿时惊得众人回过神来,陆家村的人连忙去准备铲子锄头,而一干衙役拿到工具之后则赶紧行动起来,先是把那大床的床板掀开,发现还不怎么方便,干脆三下五除二把那床给拆了,然后卖力的挖了起来。{)
其实刚一说到挖床底,那艄公和陆秦氏就已经脸色发白,而等那床板掀开的时候,云铮便在心里肯定了这床底定有古怪。因为陆家虽是寒门,但从财力上来说,却是陆家村的大户,这宅子是老宅,自然里面都是建好了很多年的,可是这张床下面的泥土,却怎么看都是新土。
云铮心里郁闷了一把,难道本少帅当年的《犯罪心理学》真的是白学了?要不然怎么余庆高看出来了,而我没看出来呢?……嗯,看来当初上大学的时候,这觉确实睡得多了点……
“小公爷!大人!这下面果然有东西!”领头的衙役忽然喊道。
“什么东西?”余庆高淡淡地问道。
“一个麻袋。”衙役答道。
余庆高点点头:“拉出来,打开看看。”
“慢着!”云铮忽然出声道:“大家且去外面,一会只怕味道有些难闻。”
余庆高一怔,然后马上明白过来,暗暗看着云铮点了点头,又见众人有些惊疑,便出言解释道:“这里面,只怕是一具尸体,而且至少埋下了好几天,虽然天气不算热,但怕是也已经腐烂……霍老二,你们将那麻袋抬出外面来。云世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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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袋里面,果然是一具尸体。
当然,更确切的说,这是一袋子腐烂的碎肉。许多没见过尸体的人吓得面色发白、两股战战,而另外一些也被那腐肉的腥臭弄得掩鼻欲呕。
令余庆高和一干人等最为惊讶的是,在他们看来最金贵的云国公嫡子、淮安公主准驸马、鹰扬卫都指挥使、今科特旨探花云铮云承风少帅面对这样的景象,居然看着这些碎尸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没反应也就算了,就算他胆子大好了,可是这位少帅爷居然还随手拿根棍子,小心地拨弄起里面的碎肉来一块块地细看!
以至于连余庆高这样智慧深沉、胆略出众的人都有些头皮发麻了。
云铮这次倒还真不是什么做样子。古人迷信,对尸体有些莫名的恐惧,但他云铮却是在科学世界长大的,根本不相信什么鬼魂之类的玩意儿。更何况,读大学那会儿,在解剖课上,五花八门的尸体标本看得多了去了,加上前不久自己还亲手“解剖”了至少上百个活人,所以现在云铮的心理承受能力之强,简直足够他在尸山血海里头津津有味地吃他的淮南大餐……就这么个腐尸,他云少帅还真没当一回事!
“嘿嘿,还真看不出来,这凶手,居然还是个练家子……”云铮挑了几块尸块看了看,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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