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
还真没当一回事!
“嘿嘿,还真看不出来,这凶手,居然还是个练家子……”云铮挑了几块尸块看了看,忽然把棍子一丢,嘿嘿冷笑道:“碎肉不说,你们看,整个这碎尸,这些骨头,没有一块是碎了的,这表示什么?表示凶手的每一刀,都是沿着骨头与骨头之间的缝隙削进去的,方位、深浅、力度完全契合,没有一丝多余……高手啊,都跟庖丁解牛有得一比了。”
那叫霍老二的衙役头子很配合地捧哏了一把:“可是,这碎尸究竟是谁?”
云铮头一歪:“那就要问余大人了。”
余庆高轻叹一声:“这碎尸便是陆乙归了。”
众人大吃一惊,陆母更是呆若木鸡,半晌才忽然醒悟过来,尖声道:“可是我儿是自己跳水溺死的,尸体已经在找到之后下葬了……”
“你埋下的那人,是不是面目全非?”余庆高声音不大,但语气却透露出坚定的自信。
“你……余大人,你怎么知道?”陆母即便再迟钝,心头也已经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了。
余庆高摇头道:“那具尸体,必是冯一丁无疑。”
优秀捧哏霍老二再次登场:“大人,冯一丁怎么又死了?”
余庆高道:“从整个事情的情况来看,冯一丁显然参与了最前面那次杀害陆乙归的阴谋,既然他参与了,却又不是最终受益者,其罪过也不足致死,那么凶手又如何能对他放心?不放心,自然这凶手便要杀人灭口了。”
众人还是不明所以,因为整件事情还没有连贯起来,云铮毕竟学过一些犯罪心理学,虽然学得有些糟糕,可现在却也大体搞清楚了余庆高的猜测,不由得想证实一下,便道:“余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一口气说把此事的前因后果都说清楚吧。”
余庆高笑了一笑,道:“便依云世子吩咐便是。不过,在此之前……来人,先将这艄公与陆秦氏拿下!”
那艄公早有准备,一个转身,趁衙役们还没准备好,顺手抽出一个衙役身上的佩刀,一拉一抹,顿时将那衙役砍伤,再随便挥舞了两招,轻松逼退前来抓捕的其他衙役,就打算夺路而逃。
云铮一皱眉,心里暗骂这些衙役功夫蹩脚,手下却丝毫不慢,脚下也不知道怎么挪动的,随意两步一踏出,居然就正好封住了那艄公的去路。
那艄公没料到云铮会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在他看来,云铮既然被称为小公爷,又在这内地朝廷直辖之地出现,想来定然是几个文臣国公家的公子,这种人,书可能是读了一肚子的,不过武功,就不说也罢了,再说云铮虽然高大,一张脸却是俊秀异常,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武将……所以他还真没把云铮当作一个威胁。眼下云铮忽然出现,他心里来不及去想云铮怎么拦在自己面前的,而下意识里仍然只是以为云铮恰好拦到自己,于是他只是随手来了一招“乱劈风”砍将过去。
云铮左手负于背后,右手快如闪电地伸出,五指微扣,冷哼一声:“撤手吧!”
众人只见云铮白影一晃,那句“撤手吧”还没落音,便听见“铛”地一声金属落地的响声,纷纷拿眼去看,却见云铮二指如剑,正指着那艄公的咽喉,距离不到一寸,而先前艄公夺之于衙役的钢刀,却已经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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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我回来了,明天开始,每日四更!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26章 王佐之才(二)
一招制敌!
传说再多,也不及亲眼所见更有震撼力。虽说夹壁沟之战云铮破敌五万之事早就因为朝廷嘉奖的邸报而使得举国皆知,但那毕竟只是在邸报上看见的文字而已。更别说统兵之才与个人武艺原本就不是一回事,所以云铮这一出手,顿时就让周围之人看他的目光之中增添了一丝敬畏。
云铮的剑指离艄公的咽喉不到一寸,艄公自然不敢再做挣扎,目光绝望,看了陆秦氏一眼,垂下眼帘,谓然一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云铮顺手封住他的穴道,然后走到一边,吩咐那些衙役看好他。而陆秦氏自然也早被衙役们锁拿住了。
云铮朝余庆高一看,笑道:“这样的身手,在我面前,怕是还没有行凶的本事的。余大人,这下你可以放心说了,不会还有什么要先处理的吧?”
余庆高微微躬身:“岂敢,岂敢,这就说。”
余庆高这才将他的分析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
“陆乙归第一说自己喜欢上那‘凝望他的女子’的时候,曹子成考虑了一会儿,劝他放弃。为什么会如此呢?有两种可能:一,曹子成也喜欢这女子,因为嫉妒或者自私,他劝陆乙归放弃这个想法。但是后来曹家村嫁女,曹子成是知道的,可他什么也没做,基本可以证明,这一推测不成立。那么第二种推测则是,曹子成知道那女子看的,并不是陆乙归。这一条可以成立,因为曹家村就只有这么大,曹子成作为与此女年纪相差不大的邻居,知道一些事情并不奇怪。而那船上只有曹子成、陆乙归和艄公三个人,那么既然不是曹子成喜欢那女子,而那女子又不是‘凝望’陆乙归,则那女子所望之人,只能是艄公。”
“后来,陆家提亲之后,没几天又要反悔,结果女方家里却绝不同意。这里边除了面子不好看之外,只怕大部分都是因为贪图陆家的财势。那么反回去,我们试想一下,这女子虽然喜欢上了艄公,可是她的父母又岂能答应让她嫁给这么一个无财无势、靠摆渡为生之人?所以女方家里一定知道这女子的心思,但是却强烈的反对,所以这女子每天只能远远地凝望那渡船,与此同时,陆乙归这个陆家村大户一旦上门提亲,秦家马上就答应,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眼看着秦氏女要出嫁,不但秦氏女本人,就连艄公也紧张了,于是他们便收买了邻县的无赖闲汉冯一丁,由冯一丁出面装作算命先生来诈哄陆老夫人,陆老夫人敬畏鬼神,将冯一丁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一切都按照冯一丁的安排处理好。结果陆家大婚前,艄公凭着一身功夫,事先潜入新房之中,躲藏在大床之下,待到陆乙归与秦氏女被反锁在房内之后,艄公突然杀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陆乙归这个书生,然后将尸体切割成碎肉,以麻袋装好,埋入床底……”
“到了开启房门那一日,早就穿戴好了陆乙归服饰的艄公扮作陆乙归的模样,趁大家都未瞧清的时候便装疯卖傻,飞快地跑将出去,一跃下河。试想,这里谁的水性能好得过他这个艄公?自然大家便再也找不到这伪‘陆乙归’的下落了。”
陆母面色苍白,神智有些迷糊,也顾不得余庆高是府尊身份,打断道:“那老婆子埋下的……却是何人?”
余庆高倒也不甚介意,答道:“老夫人只管听本官把话说完。”
“根据本官推测,艄公和冯一丁之间一定事先便约定好了,艄公跳水之后,去找冯一丁,或者给予酬劳、或者商量之后的安排。但是这其实只是艄公的毒计,他找到冯一丁之后,将他杀死,给他换上自己身上那套陆乙归的衣物,然后以重物将尸体的脸孔砸坏,装作被河中礁石撞坏的样子,按计划抛尸。这样便有了‘陆乙归’遗体被发现一事。”
“那我家子成怎么会……”曹老爷子急道。
余庆高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急,继续道:“本来这件事到此也就算基本结束了。秦氏女因此事一定会被敬畏鬼神的陆老夫人打发回家,最后势必要被休,旁人自然不知此女根本未与陆乙归圆房,而会按照常理将她当成克夫寡妇对待,这样多半是不会再有人家愿意娶她,至于有财有势的大户就更不要提,于是艄公便有了娶秦氏女的机会。”
余庆高看着艄公和陆秦氏还是叫秦氏女好了两人冷笑,道:“可惜在曹子成来过一趟陆家之后,他们才发现竟然漏算了曹子成此人!曹子成是知道这二人之间的暧昧的,而他作为一个读书人,心思比常人慎密得多,所以才会在那新房查看。曹子成与陆乙归自小熟识,又不像陆老夫人那样迷信鬼神之说,自然清楚陆乙归的为人,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莫名其妙地跳河自杀,于是他便起了怀疑。”
“但曹子成虽然聪慧,毕竟阅历不够,小看了人心险恶。本官料他必然是依仗着从小认识艄公,自以为对他了解,所以在回家的路上质问艄公,于是……惨剧就发生了。艄公见曹子成聪明至此,岂敢留他性命?反正已经杀了两个人了,已经是死罪,又何必担心再杀一人如何?于是艄公制住曹子成,将他窒息而死,装作溺水而亡的样子……曹老先生,你且回忆一下,当日艄公送回曹子成的时候,曹子成是不是已经断了气?”
曹老爷子泪流满面:“当时……当时我儿早就咽气了!早就咽气了啊!”余庆高刚要说话,曹老爷子忽然一哆嗦,大叫:“难怪当时我儿肚子里竟然没多少水!我……我那时候吓昏头了,没去细想,后来虽然奇怪,又觉得可能是大黑把子成肚子里的水压出来了……现在想来,定然是……定然是……”他颤抖着,咬牙切齿地看着艄公,也就是他嘴里的大黑。只是那大黑低着头,根本没心思去看他怎么瞪着自己。
云铮接口道:“这定然是艄公疏忽了。毕竟此事原本就不是艄公预定好了的行动,曹子成的质问,艄公完全没有防备,所以出手杀害曹子成也是临时决定的,这样一来,事情紧急,出现错漏就很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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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三章,这章居然忘记定时在12点发了,所以发迟了。下一章,应该在16点左右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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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27章 王佐之才(三)
余庆高赞同的点了点头:“云世子分析得极是,这艄公当时也是无法可想,曹家村和陆家村只隔一河,若是他要毁尸灭迹,这倒是不难,只是两村既然不远,曹子成回家自然有人看见,如果正好在渡口失踪,便容易引起怀疑了,所以他才会制造出曹子成大悲投水的假象,希望借此来继续掩盖真相……”
“至于秦氏女……既然艄公大黑能够在那陆家新房中与她平安生活那几日,后来也没有告发大黑的举动,那么显然也是本案中艄公大黑的合谋者,也就是凶手之一。”
那陆母这时才忽然悲呼一声:“我的儿啊!……”然后一头栽倒。旁边的人连忙将其扶住,余庆高叹了一叹,摆摆手:“扶老夫人进去吧。”几个扶住陆母的人领命去了。
曹老爷子毕竟是男人,虽然年纪大了,又死了儿子,可总算还是能强撑着没倒下,只是苦苦哀求余庆高和云铮:“两位青天大老爷,小老儿长子早夭,眼下么儿(小儿子)也没了,活着也是没什么意思了……只是,只是有个心愿,这大黑和秦家女如此狼心狗肺,若不杀之,小老儿死后,怕无颜九泉之下面对我儿……”
余庆高还没说话,云铮同情心一泛滥,顿时先道:“老先生放心,此等大罪,自然是从重从严处理!”他说到这里,心里忽然一咯噔,当初大学时学过的一句针对执法者的话一下浮上心头:“法无授权即禁止”!
本少帅的地位自然比余庆高要高很多,不过我却没有这起案件的司法权,我先给下了定义,要是余庆高不照办就糗大了,当下飞快地扫了余庆高一眼,同时继续道:“当然,这也是公主殿下历来的惯例……余大人,你怎么看?”
余庆高自然清楚,所谓公主殿下的惯例纯属扯淡,那淮安公主从没出过京,难道她在京里还审过案子不成?不过余庆高是个传统的人,这件案子又出在淮安公主前来接受封地的第一天,他本来就一肚子火气,自然是要严办的,所以点头道:“正是如此。那艄公大黑,手犯三条人命,方才又暴力拒捕,甚至还胆敢袭击当朝八大世袭国公世子……你的所作所为,已经犯下‘不道、不义、内乱’三条不赦之罪,可谓其恶滔天、其罪当诛!今判秋后处斩,师爷且记档,明日便锁往洛阳,交由刑部复查核实!”
云铮心头一惊,心说这余庆高扣罪名扣得还真够准、真够狠!人说十恶不赦,一下子扣了三条十恶之罪到这艄公头上,估计到时候刑部复查的时候,肯定不是问斩,铁定要凌迟,而且最起码是一百零八刀的凌迟。
余庆高所定义给艄公大黑的三条大罪,‘不道’是指杀害一家非死罪之三人或者肢解人,这小子犯了肢解之罪,按律当斩;‘不义’是指官吏之间互相杀害,士卒杀长官,学生杀老师,女子闻丈夫死而不举哀或立即改嫁等,此时加到大黑头上,则是因为方才他朝云铮砍了那一刀,这属于民袭官,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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