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记.限制级霸宠 作者:鎏年(潇湘vip14.05.20正文完结)
“你她妈不是牛么!你怕他妈什么疼啊!”
一直憋着的一肚子的莫名绪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全都只剩下气了,是的,凌犀这回气疯了!
“你他妈瞎吧你!啊!你妈你当排电影儿呢!看不着那是真扎啊!这他妈是扎胳膊上了,要他妈扎歪了扎脖子上了你那小命儿就没了你,你他妈知不知道!”
要他妈不是他承诺过不再打她,高低给她两撇子,凌犀全一手咣咣砸在铁桌子上,一下比一下使劲儿,看着那个因为失血过多,脸惨白的厉害的女人,他气的全上下没一块儿不哆嗦的。
“老子打架显摆着你啊,用你他妈一个娘们儿得瑟啊!谁他妈让你挡了!啊?你傻吧!!”
“……”
被男人的暴吼振的耳膜直刺挠,那边儿的柜子被敲的直振,连带着冷暖的病都被震的一晃一晃的,那挂在架子上的挂水袋也跟着来回摇晃。
虽然见过凌犀发过无数次的大小脾气,但冷暖不得不说这次是最吓人的一回,然而冷暖却一点儿都不害怕,一点儿也不生气,抬眼望去,只见凌犀那俊脸上纠结的是比愤怒,暴躁更深层的东西。
这啤酒瓶子扎的冷暖是疼的厉害,却没扎到冷暖的脑袋,冷暖不傻,凌犀之所以这么暴躁,是心疼。
不只是被迫欠了一个女人人的气愤,而是凌犀是心疼她了。
“老子就他妈是伤了!也用不着你得瑟啊!你那胳膊几两啊,瞎他妈比划啥啊,这次算你他妈走运,我告诉你,冷暖,你别他妈以为我吓唬你,再有一次这事儿,不用你得瑟,我他妈直接给你掘折了!”
冷暖也不说话,就随他骂,不管骂的多难听她也就是像那个刚入学的小学生似的,眨着俩大眼睛就是乖乖的听着。
也许是她,反正他骂的越凶,她心里越舒服,胳膊上的疼越不疼。
而凌犀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原本就没门神的嘴,一句比一句难听,什么爹妈大爷妹都跟着凑闹来了,其实骂来骂去也没什么实质的东西,可他还是仰着脑袋,甩着头红着脸的骂着。
“你他妈当兵你自己是超人呢!你妈你是傻么,那些人都是虎,你看不出来啊!老子脑袋硬着呢,怕扎啊!再说就他妈是我被扎死了也显摆不着你啊!”
“渴了吧,喝点儿水吧……”
瞅他这个样儿,就真跟马上要爆炸似的,冷暖还是开了口拦了拦他,其实冷暖一点儿也不觉得有被骂的感觉,因为她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想也是,她这样面子不算放在第一位的人都不愿意欠别人人,更别说这么一个把面子顶在头顶的凌犀,让一个女人帮他挡伤,他肯定是气急败坏的。
反正怎么样都好,至少他还在这儿生龙活虎的骂人,虽然她手臂疼,但一寻思这力度要是真扎到凌犀的脑袋,那就没有现在这炸毛鸡了。
“你……”
骂的口干舌燥的凌犀气的脸直发白,看着女人笑呵呵递过来的一瓶儿水,端着受了伤有打了点滴的那只手挪动了一下儿位置,坐的直流儿的,凌犀简直有那么一瞬间的短路。
这女的是被扎傻了么!他的话她听没听进去啊!
“别气了,下回我不得了,行吧~你骂的也是对,我也真是笨的,没有经验,直接拉你一把不就完了~”
冷暖就那么看着凌犀,扯了一个温柔的笑,一下子就化开了男人上的荒蛮戾气。
“你……我说你什么好呢!”
一听女人这话儿,男人顿时气结,再想骂也找不到词儿了,就跟那鼓胀的气球被吹到顶点,倏的连洩气儿的过程都不需要,直接灰飞烟灭了,眼珠子瞪了半天,凌犀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我有点儿渴了……帮帮我,你最好了~”
冷暖还契而不舍的举着那瓶子水,像小奴才似的低三下四的软哒哒的跟凌犀撒着,连带口口声声的忽悠着。
没办法,一只手能干的事儿太有限了。
见她这样,凌犀什么气也没有了,心一软下来,就只剩心疼了,可嘴上还是好听不到哪儿去。
“知道残废的麻烦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得瑟……”
嘴虽这么说,手却早先一步接过了水,拧开了,又摸摸水的温度,才递给冷暖。
“我错了,好不好……你真不喝啊,你都骂半天了,不渴啊……”
喝了几口水,冷暖觉得舒坦多了,看着那个坐到她病边儿的男人,她把水递了过去给他,真成的邀请她一起。
“嘶……你这女什么做的……这脑瓜子让人消放了吧……”
满心的心疼,却瞅这女的这没心这样儿,给凌犀是恨的咬牙切齿的,不过揉她脑袋那手在触到那软绵绵的头发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还是温柔了几分。
“我是水瓶座的啊……真是,没想到你这种人还对星座有研究……那你呢?”
此座非彼做,中国文字博大精深就在这儿了,随便总是能碰撞点儿歧义出来,冷暖这口水刚噎下去,还真就听歪了,还心想难不成这厮微博也会关注星座小王子……
不会吧……
本想着他很有可能是什么白羊啊,狮子啊,一类的火向星座,结果……
“我他妈是你大爷座的。”
凌犀眼睛这一秒钟真是不知道翻了几圈儿,他怎么说这女的好呢,有时候精起来比猴儿都精,有时候傻起来,真想让人一把掐死。
都他妈啥样了,还星座呢……
“噗……”
凌犀这么赌气一说,一下给冷暖逗笑了,再配他那一脸青黑,她真就觉得他这气质绝对更符合你大爷座。
“别笑了……疼了吧……”
见女人一脸惨白却眼儿笑着开心,凌犀非但跟着笑不出来,心里还特别不得劲儿,股往她那边儿挪挪把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把着她的脑袋就放在他的颈窝儿处,端起女人包扎的像个粽子似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触碰着。
说真的,他现在心里恨不得这就是扎在他凌犀上。
看着她这伤口,凌犀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从小到大他打架无数,挂彩的时候也是有过,上大学的时候,也经常跟风隆火珑俩人一起跟美国黑鬼干架,什么混乱的场合他都经历过,可这让人挡伤,却真是头一回。
从来就是他罩着别人,什么时候也没让别人照顾过,更别说是女人这么细嫩的一根儿小胳膊,那上下加起来,他的大手都能圈一圈还多,居然就那么什么准备没有的硬生生的去挡那下子。
看她那虎劲儿,就算不是那啤酒瓶子,是把刀,她也一样儿敢上。
多虎!多虎啊!
看她手上扎着玻璃汩汩流血的时候,他都吓死了,那一瞬间比他这辈子经历过的斗殴儿风浪都更令人心惊胆颤。
那一瞬间,他几乎没短路过的脑袋都停了。
凌犀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反正刚才看着这女的缝伤口的时候,他觉得每一针每一线都像是扎在他的里,而且是根本没打麻药的那种,特别的疼。
“嗯……我说实话你别骂人啊……”
这闹劲儿过去了,靠在凌犀的肩膀上,听着他咚咚咚独属于男人的那种坚实的心跳,冷暖的声儿又软了几分,这会儿那动静儿听着就更像那穿着小花儿裙子卡摔了的小女孩儿了,软蠕蠕中多了几分委屈。
“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我是那么骂人的人么……”
好像刚才那个疯子似的人不是他似的,凌犀这话说的大言不惭。
大手顺着她软软的头发一缕缕的梳着,凌犀本就受不得冷暖这软劲儿,这么一腻歪,他的声儿也跟中了邪似的水一样的温柔。
“疼……真的可疼了……”
越是靠在男人的怀里闻着那股子熟悉的淡淡烟草味儿,冷暖越是把脸埋的更深,那越来越小的声儿,无一个字不软。
她也不过就是个女人,这么被扎一下缝了好几针,肯定害怕又疼的厉害,尤其是在自己男人面前,这样的感觉会阔大好几倍的。
“活该,疼死你得了……”
凌犀的话说的咬牙切齿,修长的手指却温柔的反复的刷着她包扎的伤口,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还能做点儿什么。
这女的要是嘴硬他还好点儿,可这一服软儿的跟他来软的喊疼,以至于凌犀都觉得他这全的汗毛孔诡异的疼着。
“没良心……”
她好歹也是替他挡的,真是的,就算知道他们这种你大爷座的表达感动方式不太一样,可这一句谢谢都没有还在这儿咒,冷暖嘴上也还是有点儿小绪。
然而凌犀真的非但没抱着她大唱感天动地的戏码儿,反而是扳过她的子,着她看着自己,特别正经的说着。
“冷暖,别当我跟你开玩笑,我这话给你放这儿,这事儿干一回就这么地了,下回再有一次,他不扎死你我也打死你。”
“哦……”
看着他这真像新闻联播主持人那义正严词的样儿,冷暖也就只能嗯了一声,老实说,真心疼,有了这么一次教训,下次她真就不一定敢干这虎事儿了。
“冷暖,你以后别气我了,行不行?”
“嗯……”
瞅她着难得小绵羊儿的样儿,凌犀真是拿她没招儿,粗手粗脚的拨了拨她那有点儿凌乱的头发,又任由她靠在自己大一般宽厚的肩膀儿上。
“凌犀……我求你个事儿行么……”
冷暖用脸蹭了蹭凌犀乎乎的颈窝儿,想着之前被凌犀收拾的那些断手断脚什么的觉得心有余悸,好半天支支吾吾了这么一句,虽然她觉得这些又拿钱又伤人又掘了凌犀面子的人估计十有八九没什么好下场,可冷暖还是希望事儿别闹大了,好人坏人它也是个人,她是真怕凌犀下死手去报复。
然而还没等她问呢,男人已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嗯……放心吧……我不会去找那几个小子的。”
刚才在她缝针的时候,原本他真的恨不得弄残他们几个,然而当那护士和大夫说着这社会的小年轻儿的都太虎的时候,凌犀就破天荒的决定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他到无所谓,但毕竟他不能24小时跟着冷暖,那些小年轻儿的上来那虎劲,万一要去找她算账……
算了吧……
听着男人嘴里的话,冷暖都不敢相信她靠着那人是凌犀了,眼睛向上一斜歪,就真跟看怪物似的瞄着他。
“呃……难不成你信佛了?”
“滚犊子!”
……
结果这莫名其妙的一个午餐插曲儿,坏了一根儿胳膊,而这么一根儿胳膊,却破天荒的成就了另外一个事儿。
下午俩人没直接回家,冷暖中午出来的匆忙,东西都没带,这回她又倒霉的受伤了,可是因为只不过是伤在手,她纵然脸皮再厚,她也真没脸请假了。
而更为诡异的是,凌犀竟破天荒的跟她一起回公司了。
“冷暖,你是不是觉得你欠谭四的人?”
“是啊,四爷他真的照顾我的。”
“那行了……”
……
本来凌犀真不愿意管这种事儿,可他心里的那种愧疚感,让他非得做点儿什么才能平复。
所以谭四让冷暖递过来的那个案子,他就这么决定接了,其实这个案子他之前在律所看见过,只不过他的观点从来都是,他一不缺钱,二不缺社会地位,他从业以来他宁可捞贪也从来不碰捞命的案子。
在他们法律界没人不知道最难的就是死刑改死缓,这必须要犯人有过重大立功才行,而这立功又谈和容易,而在业界大部分的做法也就是律师做手脚,买通关系外加做假,其实大律师手就没几个干净的,可这作假也分给哪种人做,有得弄不明白的就像是溅了一泥巴,在一辈子的职业生涯中都抹不去。
而谭四的这个案子,恰恰就是捞命里的最下等的,那估摸着是谭四的一个社会上的兄弟,因为地下赌场被一锅端了,整个团伙都被弄进去了,现在那个主犯已经判了死刑,凌犀几乎一看,就明白他们是想再上诉改判死缓。
这种给黑社会捞命的案子,就算出钱很多,但估摸着正经的大律师都不敢去试,想试的那些小辈儿的,又没那个实力。
就连凌犀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种案子在a市,他不接,也没人敢接。
“我去找谭四谈事儿,你别跟我进来了。”
到了四通,凌犀摸摸冷暖的脑袋说着。
“嗯……凌犀,真的不用你为难,能接就接,不能接不用硬接……”
冷暖不想让他因为她帮他挡伤什么的就觉得欠她的,那些法律上的东西不懂,但是她感觉得到凌犀反感这事儿的。
“得了,别墨迹了,去你办公室待会儿,我一会儿完事儿给你打电话~”
拍拍女人的脑袋,凌犀就在秘书的带领下上了二楼总经理办公室,虽然确实麻烦,不过他心里有数。
咚咚咚!
“四爷,凌律师要见您。”
“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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