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记.限制级霸宠 作者:鎏年(潇湘vip14.05.20正文完结)
冷暖本就是个敏感的人,她知道归齐这段时间的大包大揽不仅仅是因为他跟谭四的关系,他对她的那种超出寻常关系照顾,不是她瞎了,而是她假装自己看不见。
她也不过是个正常的女人,她也会感动一个男人对他无微不至的好,但感动也仅仅是感动,她的心被另一个人塞的太满,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再去装什么了。
“诶,你不说我倒忘了,归齐人呢?”她这一提,练习这才想起来。
“他约了市检察院的一个检察官,去商量我爸取保候审的事儿了。”话音才一落,门儿就被推开了。
“你看,这人真不扛叨咕,正说着呢,人就来了。”
俩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瞄着刚进门儿的归齐,却发现他神色凝重,冷暖直觉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
“取保候审不可能批了,检察院那边来信儿,冯锐和乔鞍山撂了。”归齐话音一过,才刚放松没有多久的两个女人脸色全都沉了下来。
“撂了?”
说起这个,归齐也是头疼的揉着鼻梁,“嗯,就在昨天,乔鞍山的情妇主动检举的,他一撂,冯锐也没抗住,一破了口,他俩就把这些年收受的贿赂全撂了,上面儿现在准备严肃处理她们了。”
练习气的纂紧了拳头照办公桌忿恨的砸了下去,“shit!这小子,防都防不住!招儿太多了。”
归齐没吱声,只是瞄了一直面无表情的冷暖一眼,显然,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事儿是凌犀动的手脚,因为除了他,也没有谁能做出这么手眼通天的事儿了。
刚有希望不过一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回了原型。
想着这个凌犀,还真是个狠主儿。
归齐现在真是恨不得找人做了他,但他知道如果那么做了,冷暖一定会恨他。
算了。
推了推眼镜儿,归齐还是主动转了话题。
“算了,已经撂了,上火也改变不了事实,现在多了两个有力的人证,我想我们现在最好是找一个有实战经验的辩护律师,现在案情变得严重了,就凭我们三个人肯定是吃力的。”
冷暖一直沉默着,短发的碎影遮住了她的眼睛,谁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在想着什么,但归齐还是眼尖的看见了她一直在往肉里抠的手指。
不忍心看着她继续自残,归齐先一步把注意力放在了最实际的问题上。
“练习,那你看现在谁来辩护对咱们最有利?”
像是没听着归齐的话似的,双手杵着桌子的练习一直低头像是陷入什么思绪里一直没缓过来,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嗯……哦……”之类的话来。
归齐推推鼻梁上的金丝镜框,看着鲜少失去淡定的练习,总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儿。
“对了,咱们也许可以找他。”说罢练习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归齐。
“这人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在北京专捞贪的,这家伙是个人物儿,咱们还有几天时间,你俩带着材料去找他一趟吧,要是他来做我们的辩护,赢面儿应该会很大。”
归齐看着名片背面一串儿浮夸的吹嘘的名头,皱了皱眉,但是他绝对不怀疑练习的专业,“要不要你先打个电话给他?”
“不用,他这人出名儿的认钱不认人,熟人找他办事儿,他退的更远。”
……
于是,归齐和冷暖两个人急匆匆的连夜就开车奔着北京去的,果然向练习所说的,这个叫布峥的律师眼里只有钱,在几番杀价之后,两个人到底是花了个绝对的好价钱把这尊神请回了a市。
等冷暖和归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凌晨起床几个人就捋着高速的一道儿往回奔,这一折腾弄的这几天折腾的原本就不太舒服的冷暖脑子痛了一路,但这些都远远没有这个叫布峥的律师让他头疼。
打从到了a市,就按照他的意见吃了一顿腻的发慌的鲍参翅肚的饭,又按照他的点名要求,把他安排在了全市最好的星级酒店,才招待一天而已,就花了6000多的预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到不是冷暖心疼这点儿钱,而是她犯愁的是,这个满脑子酒池肉林的律师,到底靠不靠谱啊?
“你就放心吧,我找人打听过了,这个布峥确实有点名头儿。”
折腾了一天的归齐终于显了疲色,摘下卡了一天的眼镜儿,按揉了几下鼻梁,拿着眼镜儿布擦起了眼镜儿。
“这两天折腾坏了,回家睡一觉吧,我送你回去。”
冷暖自顾的放下了副驾驶的椅背闭着眼镜靠了下去,好半晌幽幽的说。
“我不想回家。”
她一早就接到电话了,凌犀今天从上海回来。
“妹子,这月上柳梢头的,你这么唠嗑,我会误会的。”
如此油头的话出自向来正经八百的归齐嘴里,还真是让冷暖打了个哆嗦。
见冷暖一副见鬼的样子,归齐扑哧一笑。
“放松点就对了,做了能做的,穷紧张也没用。”
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开心,冷暖象征性的笑了笑,却高兴不起来,一声叹息,又靠在了椅背上。
“怎么可能不紧张,如果不是我,爸他也不会有今天,如果他的案子真的……”
“又来了,我就知道你满脑子都是这些,你现在想这些有用么?现在就这么一条路摆在你面前,你怎么走都得走,何况我相信不管什么结果,干爹都从来没怪过你。”归齐最见不得她这幅自我折磨得样子,却也心明镜儿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
“嗯。”
应了一声儿,冷暖又闭上眼睛静默。
谁也不会懂,不是谁原谅谁的问题,重要的是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
一整个晚上,归齐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载着整晚沉默的冷暖在大街小巷里乱转,直到油箱快没油了,这城市夜景转圈圈的游戏才gameover。
等冷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家门口那盏灯,虽然昏黄,却一直亮着。
这盏灯是她住进这里后,找人装上去的,冷暖一直觉得,家就是那个无论几点钟回去,都永远为你亮着一盏灯的地方。
而如今,灯依然亮着,她却不想回家。
冷暖踩着灯光的影子,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很慢,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产生了幻觉。
她像是看见了一个掺着醉醺醺的高大男人进家门的满是无奈却一脸幸福的女人。
那人是谁?
是她么?
冷暖忽然觉得那些都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儿了,久的让她几乎快忘了那个一脸幸福的女人是她自己。
……
进了屋之后就手开了灯,冷暖就先瞄了一眼门口的地垫儿,看见没有44号的男鞋,才长舒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转而又觉得十分讽刺。
既然要躲,为什么还回来?
冷暖也没那么多时间悲伤春秋,因为换了鞋还没来得及上楼,小肚子猛的一阵抽痛就让她就地窝在了沙发上。
该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情绪压力大,这个月大姨妈都来第二次也就算了,偏偏还多了个毛病,每次都得疼得她死去活来的。
冷暖从小不是个常经痛的人,冷不防这么一疼,还真受不了。
捂着小肚子,咬着下嘴唇儿,冷暖疼的直冒冷汗,她心想着,等过了这段真得去医院瞧瞧了,最近这破体格子老跟自己作对,一会胃疼,一会头疼,一会肚子疼的,好像全身零件儿都过保修了似的。
就这么像卷毛狐狸的似的,冷暖把自己打成个卷儿窝着。
过了好半天,觉得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痛了,冷暖才打算起来去厨房到杯热水喝,却不想刚一站起来,还没迈出三步,就不知道被什么玩意儿的绊摔了。
客厅里乌漆抹黑的没开灯冷暖是看不着什么绊着她了,但身子地下那有温度还会动的玩意儿,冷暖清楚明了的知道。
是一个人!
一瞬间,冷暖的毛儿都吓立了!
这大半夜的这么大宅子就一个女人在家,冷暖瞬间把脑子里能想到的什么入室抢劫强奸杀人案全都闪了一遍,越想越害怕,根本忍不住,直接叫出了声儿。
啊!~
“叫鸡毛啊~”
这入室强奸杀人犯和着浓浓酒气的满嘴糙话的一张嘴,冷暖一颗悬在嗓子眼儿的小心脏瞬间归了位。
竟是凌犀。
而且有一点冷暖根本不用目测,只听声儿就十分笃定。
这大爷今儿喝了,多了,大了,断片儿了。
冷暖伸手开了沙发旁边儿的落地灯,看清了男人脑子的位置,把那滚烫的脸朝自己掰了过来轻拍了两下。
“怎么睡这儿了?”
她甚至连一般的常规对白诸如‘你怎么喝成这样儿?’都没有问。
因为凌犀的酒量,喝到这个程度一点儿都不难,一般酒桌上入门级别的人人都能做到。
“这是我家,我他妈睡这儿怎么的!”男人眼睛都不睁,迷的糊的像吃了呛药似的叫嚣着,那贼有劲儿的大手还扒拉着冷暖,很明显根本不知道眼么前的人是谁,看来真喝大了。
地板这么凉,就这么睡这儿肯定得着凉。
“你先起来。”冷暖卯足了全身的劲儿去拽他,却根本是九牛一毛,男人那大身板子就跟摊烂泥似的晃悠晃悠又躺下了。
冷暖觉得头又开始疼了,换了个姿势,低头把他一条胳膊绕在脖子上,冷暖随手抓了他全身最好使劲儿的裤腰带卡子,使劲儿那么一提。
“别他妈拽我裤子,老子有媳妇儿!”凌犀嗷唠一嗓子坐了起来,大手一挥,满脸膈应的拍掉了裤腰带卡子上女人的手,整个人又换个姿势栽到了沙发上,半玻ё叛鄱袷腔指茨敲吹愣逍选?br /> 脖子像装了弹簧似的,脑袋晃晃悠悠的盯着瞅了冷暖半天,“你回来了……呃……”打了个酒嗝,一股子烟酒混合过度的味儿直接喷到冷暖脸上,熏的冷暖眼眶都有点儿湿润,男人却支撑不住醉意的头又砸到一边儿,又丧失了意志。
“嗯。”握着被他那下大力拍的红肿的手,冷暖只觉得热乎乎的,却一点不觉得痛。
冷暖起身扶着凌犀,在他身后垫了几个沙发垫儿撑着他,又去投了个湿毛巾,轻轻的的给他擦着脸。
看着怀里粗犷的五官,冷暖想着,上天真是爱戴这个男人,就算瘦了好多,却没有一点儿病殃殃的样儿,反而是五官更加深邃,好看的不得了。
不知不觉,冷暖的眼神越发的温柔,像抑制不住心魔似的,竟开始用指尖一点点描绘着凌犀五官,轻轻的,一路向下。
这是一跟她发火就挤在一起的凶神恶煞的眉头,这是那总是像要吃了她似的极具侵占的眼睛,这个没事儿就拿来像噌狗似的噌她的鼻梁,还有这个没说过有一句正经话总是刻薄却也说出不少感动她的话的薄唇。
冷暖蓦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凌犀的一切对于她竟像是银针暗器潜入血脉,没有解药乱七八糟的扩散至五脏六腑。
“如果一直这么醉着,多好。”冷暖自己跟自己说着。
她知道,一觉醒来,明天她们又会是路人甲乙。
想想多讽刺,两个人醉的时候是夫妻,醒着的时候却是路人。
晃神间,倏的冷暖的手被钳住,手腕一凉,不知道这男人套了什么在自己手上。
“带着。”凌犀仍是醉的连睁眼睛都费劲,可嘴里吐出那话却像清醒的时候一样,不容拒绝。
什么玩意儿?
扬起手腕借着灯光一看,只见一根儿红绳穿了一个不知是翡还是翠的球儿上,球儿上还的雕刻着一个不算太精致的像,但到也能看得清楚。
是一个观音,一手拿瓶儿,一手抱个小孩儿。
冷暖真怀疑是不是凌犀喝醉了送错东西了,这做工粗糙的玩意儿里外看都不像这个男人的品味。
结果她才一跟凌犀对眼儿,凌犀就眼睛都睁不开的痞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放心吧,杨贵妃她二姨用过……贼灵……”说完了这句,凌犀就正式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什么跟什么呀?
杨贵妃她二姨就带这么丑的东西?
就这样,凌犀睡了过去,睡得像死猪一样,冷暖抬不动他,索性也不抬了,就直接去客房拽了个毯子给他盖上了,原本冷暖想上楼睡觉,却不想凌犀死死拽着她的手,没办法,她也陪他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宿。
一夜天明之后,两个人又变成了礼貌世界的路人甲和乙,关于杨贵妃她二姨的送子观音,凌犀没提,冷暖也没问。
一周后,案子的取证工作基本结束,不日,在市c区中院正式庭审。
开庭的那天早上,阴了月余的天,意外的大晴起来,天清爽极了,干净的一点儿云彩丝儿都看不见。
冷暖出门的时候,一丝风还俏皮的撩着她的头发,莫名的,在这本该紧张压抑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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