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记.限制级霸宠 作者:鎏年(潇湘vip14.05.20正文完结)






    可快乐终究是短暂的——

    当她被人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过来的凌犀一脚恨踩下去外加来回碾了几脚的时候,丁欢疼的脸色一变,甚至凌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记阴鸷的眼神儿,丁欢就败下阵来,后挪了一步。

    她恨凌犀,但她真的也怕凌犀。

    凌犀各种膈应的瞪了眼丁欢,又低声问冷暖,“她跟你说什么了?”

    冷暖看看他,面无表情。

    “凌犀,这是我的事儿。”

    怔楞了一会儿,像是没心没肺一般,凌犀扯嘴笑笑,“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

    对冷暖来说,她是真的不想跟凌犀多相处一秒。

    有幸,吊唁要结束了。

    在遗体告别的时候,按习俗,每个人都要跟遗体鞠躬三次。

    当冷暖近距离看柴青的时候,她注意到她的臃肿八个月的肚子,像是洩了气的皮球,瘪平的像是从没怀过孕。

    那么修长的她就躺在里面,过多天的冷冻让她脸色白的发青,她上了很浓的妆,漂亮的像个女神。

    鞠躬三次后,冷暖摘下胸前的白色小花,放在了她的玻璃棺上。

    她在心里对她说,朋友,来生再见。

    ……

    追悼会结束后,按程序,火化,收骨灰,一切都弄的按部就班。

    按柴青爸妈的意思,要把她的骨灰撒到那条她最爱的江里,所以有关之后繁文缛节的下葬,也都没有。

    一干人等忙完了之后,也就自然的各回各家了。

    乔滴滴跟陈小生自然是一起去了皇甫家,而冷暖作为可有可无的存在,她没有必要参与之后的一系列。

    今儿是周末,冷暖自然不用去公司,一脚油,她直接回了家。

    归齐自然不会在家,他忙,他每天都很忙,冷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公务人员像他这般忙的。

    这些天,她都在忙着跑警局,录柴青案子的口供,她也很忙。

    她们忙的似乎好些天没有交集了,貌似唯一的对话,就是今儿早上有关布峥的那几句。

    摇摇头,冷暖觉得好笑。

    不是说要好好过日子的,怎么日子又过成了这样儿?

    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勤劳的女人,想想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归齐真是成功无望了。

    深呼了一口气,冷暖决定今儿做个全职的好太太。

    换上了家居服,带上了胶皮手套,扎了个小辫儿,冷暖开始里里外外的做起了家务。

    她把地板擦的光洁,把窗子擦得几净。

    在收拾归齐的书房的时候,她看见了他的书桌摆着一副字。

    江南江北旧家乡,三十年来梦一场。

    她一直知道归齐好书法,他的一手颜体写的遒劲俊拔,颇具神韵,可眼前的这副字,具体说这副词,却让冷暖蹙起了眉头。

    那种不安的感觉,让她心跳加剧。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冷暖小跑去开门,是送挂号信的。

    在她拆开那封信的时候,冷暖懵了。

    果然,她的第六感是准的。

    那是一张署名寄给她冷暖的法院的传票。

    上面的案由写着,离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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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规定时间,规定地点

  现实总会有时候打的你措手不及,比如,上厕所没有带纸,再比如,男朋友睡在女朋友的床上。
  或者如此时的冷暖,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纸法院的离婚传票。
  当然,第一反应,是理所当然的错愕。
  而转而,第二反应,就是失声哑笑。
  冷暖觉得是不是她自己最近太过紧张了?
  起诉离婚?
  怎么可能。
  在百思不得其解的第二时间,冷暖否认了手上的这张所谓的传票。
  她想,百分之一百二,是阴错阳差的巧合。
  先不说她们两口子连正经的架都没吵过,完全没有离婚矛盾,就说真的要离婚,她和归齐每天都见面儿,甚至就在早上出门前还道再见,用不用折腾到法院起诉这么迂回可笑的招儿?
  是,她最近经历过太多的不幸与突然,可这并不代表冷暖丧失了基本的判断。
  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冷暖倚坐在沙发上,拿着那张传票仔细的瞅了瞅,却没有瞅出任何矛头。
  至少从面儿上看那些姓名地址,确实都是属于她的信息。
  冷暖不只一次上过法庭,然而传票确是真的第一次收到,至于是真是假,她完全没有判断的依据。
  不过当然,她没有必要自己纠结在这儿,冷暖回手一个电话给归齐拨了过去。
  然而,移动不给力。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候再拨……
  真是天时地利人都不和,冷暖懊恼的挂了电话,又回手给练习拨了过去。
  电话那端的阵阵风声让练习的声音显得很小,听她说她们在船上刚刚把布峥的骨灰撒到了江中心,冷暖百感交集。
  终是老天垂怜,让她们一家三口死后在这条江里团聚。
  “归齐电话怎么打不通?”冷暖问。
  (“不知道啊,他没跟我们上船,说是有事,先走了。”)
  ……
  挂上电话,冷暖的一颗心悬了起来,却也没一惊一乍的炸毛。
  她想,反正不管怎么样,晚上归齐回来,就什么都不用再猜了。
  莞尔笑笑,冷暖决定放松一下自己。
  放上一张诺拉琼斯的cd,慵懒的蓝调女声儿从音响里逸出来,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揉揉脖子,冷暖舒缓了下情绪。
  片刻,她再睁开眼睛,一鼓作气的接着仔细的做她的家务。
  她擦的前所未有的仔细,甚至连棚上的灯,她都不嫌麻烦不怕危险的登高逐一擦了个遍。
  只消一个下午,屋子的各个角落都像是被打了蜡一般,一尘不染。
  在冷暖忙完一切,她习惯性的拿了鱼食去喂那条怎么吃都吃不饱的地图鱼。
  看它咬着尾巴都快跳出来抢食那兴奋的样儿,冷暖觉得它那没心的样儿特碍眼。
  “死猪,撑死你。”
  面对冷暖恶狠狠的诅咒,想必这条名为‘猪’的地图也很委屈。
  如果它也能跟人类交流的话,它一定会反驳一下。
  我是一只鱼,别太难为我。
  ……
  终于擦到无处可擦,冷暖洗了个手,累摊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又给归齐打了一个电话。
  然而,移动终于给力,可貌似电池不给力。
  归齐,关机。
  兴许是体力疲乏到极限,人就没那么敏感了,冷暖没有一惊一乍的想太多,反而是简单收拾收拾出了屋儿。
  她想,如果周末下午时段,归齐还在忙,那他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四通。
  想着反正自己去市场买菜再回来做饭时间肯定来不及了,冷暖索性准备去堵归齐,两个人出去吃一顿也还不错。
  结果在路上烦躁的堵了半个小时车后,到了四通,归齐却还真没在。
  “归哥上午还来了,说有急事儿紧接着又走了。”四通的小助理如是说。
  也没在四通,人去哪儿了?
  冷暖真懊恼,可她也只能懊恼。
  归齐是成年人,个性向来稳重,他肯定不会无聊的玩什么失踪,所以除了手机没电,冷暖想不通别的解释。
  所以不管她现在心里再多问号,能剩下的不过也只剩一个等。
  在四通跟以前的同事们寒暄了一会儿,冷暖也只能回家。
  临走之前,冷暖在总经理办公室的桌儿上,看见了一本书。
  归齐爱读书,有书放在他的任何地方,冷暖都并不意外。
  然而扫了一眼,但因为封面色调显眼,一美女柳腰纤细,前凸后翘,冷暖才又定睛仔细看了看,一看书名,心顿时暖暖的。
  是姒锦的新书《军品权色》。
  自从上次在医院冷暖看过归齐带过来的《史上第一宠婚》,她至今都感动不已,记得那时候看到大结局她泪眼朦胧的时候,归齐还嘲弄她。
  “你说说你,天大的事儿都弄不哭你,看个小说还给你看哭了。”
  “你不懂,写的真好,特有爱特感动。”冷暖还急着为偶像辩解,“她本本我都看过,都特别感动,而且一本比一本好。”
  归齐不以为然拿着镜子笑着在冷暖脸跟前儿比划,冷暖没整明白,一脑子雾水。
  归齐笑道,“我是让你好好瞅瞅你自己那脑残粉儿的样儿。”
  冷暖别过头,故作闹脾气,也不吱声。
  她的小样儿归齐觉得好笑,“好,好,好,姒锦最好。”见冷暖没接受他的敷衍,他又举了白旗,“以后她出新书了我都帮你盯着不行么?”
  ……
  拿着桌上的那本崭新的书放在怀里,冷暖的心暖暖的。
  归齐,真的从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戏言。
  但凡她曾经提过,哪怕是非常不经意说的一句话,他都记得这般清楚。
  至此,冷暖更觉得那张所谓的法院传票来的绝对的无厘头。
  冷暖的晚饭是和乔滴滴一起吃的。
  见到乔滴滴的时候,她的眼睛显然已经更胜上午葬礼的时候,已经肿成了一个小包子。
  “你这至于么?”冷暖这么说,并不是说她为柴青流泪是不对,而是凭这小丫头和柴青的交情,这样是不是太不对劲儿了?
  小丫头一脸低落的苦笑,指着肿的像金鱼的眼泡儿,“姐,你不知道,我这充其量就是个配唱。”
  “主唱谁啊?”冷暖一头雾水。
  “陈小生他妈呗。”乔滴滴一副理所当然,“真心的,皇甫烨这姥可真是亲姥,这家伙的拉我手哭一下午了,那家伙的,哭天抢地的,这不,陈小生怕她哭背过气儿去,硬是给我整出来了。”
  冷暖说,“你婆婆人不错,心软。”
  “岂止是她妈,陈小生一家人绝对都是属‘妈’的!”乔滴滴喝了口水,接着道,“你还没见过陈小生他爸,真心的,那才是他妈的亲‘妈’,这下午陈小生他妈哭的厉害,他爸就一直在旁边给擦着哄着,说真的,我头一回看见60多岁的两口子,这么个宠法儿的。”
  从小没有父母的乔滴滴说起这个事儿,那个表情真像是海南的孩子见到了雪人儿一样诧异。
  冷暖想,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她都没发现自己捞到海底金了么?
  “滴滴,陈小生真的是个值得嫁的,他这样儿的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以后对媳妇儿一定好,等你们到了60多,你得比她妈现在还享福。”冷暖见缝插针的劝着,“疼媳妇儿这事儿,真的遗传。”
  瞅了冷暖一眼,乔滴滴低头咕哝,“那皇甫烨还是她们外孙呢……”
  “诶!”呵斥了一声儿,冷暖用手里的筷子敲了乔滴滴的头,力道不轻,疼的小丫头挤眉弄眼的直揉。
  “乔滴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冷暖蹙眉喝了口水,瞅着那个闷头也不吱声的小丫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咬牙切齿,“乔滴滴,你现在咋想的?”
  “我没咋想……”乔滴滴闷头儿嘟囔,手里那筷子快把盘子里那薄薄的肉片儿玩五马分尸了。
  瞅她那滚刀肉样儿,冷暖也拿出了当姐的架子,“你别跟我在那装,你当我认识你第一天啊,是,柴青没了,皇甫烨现在又是单身了,可单身又能怎么样?别说他是被动丧偶,就是他离婚再回头主动找你,你也不应该再刺挠了,乔滴滴,你自己是傻么?你是吃100个豆不知道腥么?你非得在一个泥坑儿里摔个满身臭汤儿洗不掉你才认输是么?”
  如果骂她能醒,冷暖是真想替她骂走盘在她脑子上挥之不去的执念。
  乔滴滴继续分隔盘子里那块儿早已面目全飞的肉,好半天,才闷闷的说,“其实……我没想那么多……”抬头看看冷暖,小丫头小包子眼儿很认真,“以前吧,他甩我那时候,说真的,与其说我心里特别恨他,不如说我更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屁都不是,当时我想开了之后,我就想我自己过的好,不靠任何人也能混的特牛逼的那种,我就想让他后悔当初没选我乔滴滴,可……”
  说到这儿,乔滴滴忽的哽咽了,“可你说我,现在也算混的人模狗样了,他却……”话没说完,小丫头的眼泪就那么没预警的滴下来了,小肉手背儿胡乱的抹了泪儿,“姐……真的,瞅他那失落的样儿,我什么恨都没有了,我就心疼他,你说我是不是没出息?”
  “小丫头……”
  此时此刻,冷暖词穷了。
  纵有再多的话,她也如鲠在喉。
  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