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记.限制级霸宠 作者:鎏年(潇湘vip14.05.20正文完结)






    她几乎能想象,他如果进来,不管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她都说不清楚了,这不是电话,不是猜想,是两人共居一室,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很有可能是先杀了归齐,再掐死她。

    冷暖慌了,居然有些鸵鸟的期待着他舀那门没辙儿,她就不说话,敲不开,就不开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能让冷暖的淡定全都消失殆尽,那绝对就这么一头野兽。

    女人的慌乱归齐都看在眼里,他没想过她竟然这么怕让凌犀看见。

    “放心,暖暖,为难过你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了。”

    只甩了一句话,归齐就奔着卧室去了。

    就在这时——

    嘭!

    门锁竟活生生被一脚踢开了——

079 好,你说没有,我就信你

对冷暖来说,今儿绝对是很邪门儿的一天——

    铛铛——

    一阵激烈的声响后,那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的门被大力震得来回撞击着门框子,而金属与水泥的撞击声在这空旷的楼道里发出了震人的回声,明目张胆地蘀那个大步迈进门槛儿的男人宣泄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他的脸上,全是盛怒。

    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次真的有一种离死不远的感觉,心脏不自觉地剧烈跳动着,就连耳鼓似乎都被自己狂烈的心跳声震得有些发疼。

    “你看……”

    眼神儿瞄着站在客厅中间的冷暖,何韵婷扁着嘴看着男人的那样儿委屈极了。

    那眼神儿里的潜台词:这下你相信我了吧,我是真的没有骗你。

    对,这是她非常在意的东西,凌犀对她的信任。

    她不知道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这个男人心里的分量已经变得那么轻了,当她在电话里跟他说这个女人跟另一个男人搂抱在床上时,他竟然话都没有听完,转手就将她的电话挂断了。

    呵,苦涩里还夹杂着酸楚,幸好她还在后着……

    直到她都把拍得的凌暖和归齐在床上那张照片发给了他,他才回了电话儿,问她现在在哪儿。

    是他太相信冷暖?还是他太不相信她了?

    何韵婷不愿意接受这事实的真相,更不愿意相信这是自己的失败,为求心安,她把这一切的帐都算到了冷暖的头上。

    对,就是这个偷汉子的小贱人,抢走了她的凌犀,如果没有这个小贱人的出现,凌犀绝对不会对她像现在这样冷漠到了骨子里!

    原本她还在为自己有些狭窄的行径感到些许自责,可只要一想起来凌犀是如何的宠着她,如何在乎着她的那样儿,她心中就像是堆起了一摞子高高的柴火,一桶汽油浇下去,一把火儿点着,转瞬间就能烧成熊熊烈火。

    凭什么?!她冷暖究竟凭什么啊!她又把凌犀当成什么人啊!?

    她不过就是一个下贱的坐台小姐,她有什么资格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把凌犀耍得团团转!?

    贱人!可恨的贱人!

    更可恨的是上次那新闻明明都报道得那么难听了,事情还闹得那么沸沸扬扬了,几乎所有认识凌犀的人都以为他一定会亲手弄死那贱人的,可是谁能料到,那件事儿最后竟然就那么过去了!

    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

    她或许不了解那个女人,但是她十分的了解凌犀这个男人。

    他的傲慢是打骨子里带来的,从来没有受过任何人的影响,属于他的东西就一定要干干净净实打实的属于他,哪怕那就算只是一个不着调的绯闻,不管是焀焀在目的还是空穴来风,已经被传得风言风语了,这足以让这个女人变成他眼里的一颗弃子。

    结果呢?她不仅没有被抛弃,反而他更宠着她了,可恨上次在家里的时候,她被烫伤了,他竟然完全忽略了自己同样被烫得那么严重的伤,满心满眼都顾念着那个贱女人。

    到从那一刻起,她就她知道了,他的眼里真的已经没有她了。

    如果说以前她偶尔还能自欺欺人地想着那个贱女人是他用来气自己的,不过就是他余情未了的一种表现。

    那么,到现在就一丝那想法都没有了。

    所以当她看见那两个人赤裸地抱在一起的男女时就更加生气了,她何韵婷倾其所有真心去爱都无法挽回的男人,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对他?

    这叫她心里那口恶气,怎么咽得下去?

    不行,绝对咽不下。

    何韵婷自觉自己不是一个坏人,她从小性子就有些懦弱,也真的没害过谁,第一次被嫉妒心冲昏了头脑的她找杜新宇祸害冷暖,结果闹成那样让她半个多月都没有睡过好觉。她心里对冷暖其实是有愧的,所以就算她看见冷暖气就不顺,心就不舒坦,说话也没法好听,但是也没想过真的要把她怎么样。

    可今儿这事儿性质不一样了,这一出真的是冲击到了她的自尊心和底线。

    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根本也不需要她手下留情,她就是要让凌犀看看,一个下贱的女人永远都改不了本质的!她还要亲眼看着这个贱女人是如何被凌犀弃若敝屣的。

    一定,一定会很解气!

    微微捏紧了手指,她正在这边儿缀恨地寻思着,隔壁住户的门儿‘咔哒’一声儿就被推开了。

    “谁啊?!大晚上的,铛铛铛的,干什么的啊?我说你们这小年轻儿的做什么事儿也得顾虑顾虑别人吧,我们这老头儿老太太的都睡着了,心脏哪儿受得了啊。”

    随着话音过来的是一个花白了头发干巴瘦的老大爷,他佝偻着身子,披着件外套儿,头发乱七八糟的凌乱着,一看就是刚从被窝出来的,这会儿满嘴不悦地抱怨着杵门口这俩背影看上去蛮年轻的小孩儿。

    这事儿说来谁不气啊?

    他这和老伴儿刚躺下,就被这咣当咣当的声儿给吓醒了,他老伴儿现在还含着5粒儿速效救心丸呢,这不是折腾人么?

    现在的年轻人啦,一代比一代不着调,就知道考虑自己,也不知道多想想别人。

    “李爷爷,您看……我这儿钥匙丢了,锁开不开了,我就找朋友帮忙把锁给卸下了了,吵到你和李奶奶了,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看见从小看自己长大的老邻居被折腾起来,何韵婷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的,挺委婉地编着谎儿给搪塞了过去。

    要说从小住在独门独院长大的凌犀不知道扰民这码子事儿,是很正常的。

    可她何韵婷是知道的啊,不过她私心里实在太希望将这个男人的火儿给堆到最大了,要是爆炸了才好,因此在他踹门儿的时候,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舀出钥匙来,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门锁给活生生地踹了下去。

    那带着火儿的声晌她乐意听,一想到里面那个女人的下场会比这个门锁不知道要惨多少倍,她就浑身充满了兴奋。

    “哎呀,是婷婷吧,这是多长时间没见着你了,姑娘大了,出落的更水灵了,你说你搬走了也不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老邻居。”

    老头儿耸哒着肩膀儿上的衣服,揉了揉眼睛才认出何韵婷来,都说人老就多情,老人总是念旧的,人老了感知当然也是迟钝的,他完全没有感受到屋里的高压气流似的,还笑呵呵地话上了家常。

    “改天有机会的,我和爸爸一起回来看看大家。”

    哪怕心里烦得不得了,但何韵婷也不好不接他的话头,只得随口敷衍了几句。

    “好好好,你这孩子就是懂事儿,咱们这些老邻居里,就数你最有出息了,你李奶奶现在还总跟我那小孙女儿说呢,处对象就得学何家的闺女,稳稳当当的处个几年对象,嫁得肯定是好的。”

    整个小区里,谁不知道老何家的闺女十多岁就开始处对象儿,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在后面说乐子呢,可她这孩子还真就处住了,到婚龄就结婚了。

    何韵婷嫁人那天,可是他们这个小区现在都喜闻乐道的事儿,整个单元楼都给重新刷了墙不说,那清一色排得整整齐齐的黑色轿车从他们这个单元门排到小区门口儿,他们都叫不出车名儿来,这阵仗,让他家的孙女儿都羡慕了好几天。

    “楼道里挺冷的,李爷爷,您先进屋儿去吧。”

    没敢再接他的话茬儿,何韵婷现在就急着进屋去看看屋里那俩人是个什么状况儿,于是变着法儿地赶紧把这尊神给请进了屋儿去。

    老头儿这话说得正中了何韵婷的靶心,像逼着她在这儿含恨似的,听着特讽刺,要真像他们说得那么好,她现在早就嫁给凌犀了。

    可是时过境迁,这些事儿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哎……后悔什么的有用么?

    心里哀悼着自己的爱情,等她好不容易打发了老邻居,一转身回屋时,才惊觉屋里不仅没有她想象中的大吵大闹,反而有点儿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怎么回事?出啥状况了!

    她自认自己是相当了解凌犀的,从小相处到大,没人比她更清楚他是多么爱面子的一个男人,也没有人比她更懂得背叛他的下场。

    如果当初她改嫁的人不是他的亲大哥,她都不敢保证自己现在四肢还是不是健全的。

    而眼前的场景再次在她受伤的心坎上洒了一把盐。

    她和冷暖,在他心里还真是不一样啊!

    屋子里,那个刚才还暴怒的男人如今就那么安静地坐在冷暖对面儿的沙发上,一张俊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没有任何事情触动到他的神经似的,和刚才进门儿时的盛怒相比,他的冷静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的一言,一行,全都安静得出奇。

    静静地从兜儿里掏出一根烟儿来,沉默地点燃它,吸了一口,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多了一层深得她无分辨的情绪。

    他怎么了?!

    同样儿的,冷暖出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想着卧室里还有一个归齐,心里那面儿边鼓就敲得直紧张。不一定要做贼才会心慌的,她虽然也没有做过什么事儿,却也不敢抬头儿去看他。

    耳朵里隐隐传进来的对话声,却让她有些犯怔了。

    巧么?这房子竟然是何韵婷家的。

    可是,到底是她刚好倒霉被撞上了,还是被谁故意设计的如今都已经不太重要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事儿已经发展到白热化阶段了,她和归齐被凌犀给堵在这个儿屋里了。

    还有比这更糟的么?

    就算明知道自个儿是被人给设计了,现在抖出来也完全没有必要了,说不定还得被人给反咬一口,她现在就祈祷归齐能藏得住,千万别跑出来蘀她出头什么的。

    她不想让事情更麻烦。

    这个男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每当他越平静的时候,往往就是越可怕的时候。

    所以,像是在静静地等待末日审判似的,冷暖没有声音,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除了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没有任何其它更上等的对策。

    “呵,你还真的在这儿……”

    依然是那个冷得要命却让她感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好似自言自语般,更好像是他从牙缝儿里生生挤出来似的。不过,却不是她预想中的那种咬牙切齿带着狠,反而多了一种淡淡的自嘲味道在里面。

    过度轻松的开场白,让她有些状况之外的意外,愣得直接抬起了头来。

    兴许是刚才的盛怒,也或者是他刚才踹门的力度过大,这时候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一层汗,头发也变得有些凌乱,不过哪怕是这样,也没有影响他一丝一毫的精致面容。

    凌犀还是凌犀,还是那个帅得有些让人不太敢直视的男人,只不过……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眩晕所导致的眼花,男人那张嚣张到不可一世的眸子里,为什么会有那种愤怒,委屈,失望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眼神?里面夹杂着审问和谴责,还有一种有些不可思议,却那么丝丝点点真实存在着的……受伤。

    这样的眼神,让原本做好了全身反抗准备的她如遭雷击一般,心里防线有些垮塌,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凌犀……”

    这一次,轮到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话到嘴边却莫名其妙的全被咽了下去,只剩下这么两个干巴巴的字,近乎呢喃地唤着他的名字。

    如果凌犀上来就跟她动手,她哪怕是被打死也得死咬着牙不放一句软话儿,可他这样儿……

    那淡淡地委屈和受伤,看上去就好像她们真是一对蛮恩爱的夫妻,而她自己做了什么违背三观道德的事儿,背叛了他被抓到了现行似的。

    怎么会这样?

    她真的不想去伤害他的自尊,事情的真相也不是那样儿的,可她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