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一只粉白的小脚,踏着红色高跟儿,嗒嗒两声走上池台。
这声音如雨点似的,砸在男人心尖儿,勾勒出柔糜画面,仿佛衣衫不整的女人,从床上走下来,又要再回床上去,这一切全为男人服务。
“哗啦,哗啦……”女人的皮肤,在刺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甚至晃得我在阴暗处的眼睛难受。一双白似霜雪的胳膊,挥动抓在手中的脸盆,拍打几下水面,冲开上面的漂浮物,盛了半盆之后,便塞入蹲着的胯下。
我这才看清,她那短到只盖住半截儿屁股的黄色小热裙,正像个游泳圈,套紧在丰硕细软的腰肢。女人根本没穿内衣,或许先前穿着,被刚才几个男人趴掉了。
“哗啦,哗啦……”一双肉呼呼的小白手,竟一前一后洗起下体。那些低级人渣,远没做爱前洗干净,做爱时安全套的进步意识,但眼前这个女人,因为身体已装不下男人的欲望,才要将它们清洗出来。
我看不到女人的脸,通过皮肤判断,她年纪不大,从动作判断,她随性放浪。“宝贝,别洗太干净,我喜欢那种味道。”终于,一个会讲英语的男人,以猥亵的尖高调儿调儿,朝屋外不耐烦的喊了起来。
“嘿嘿嘿,希特勒常给他的情人写信,告诉自己三天之后到,叫女人别洗澡。怎么,你和那个疯狂的家伙口味儿一样吗?哈哈哈……”
又一个会将英语的男人,乐滋滋调侃着那个高调儿的男人,霎时引起哄堂大笑。通过笑声,我判断屋内大概有七八个男人。
“老子这一辈子,还没服过谁,就他妈佩服一个人,那就是希特勒,纳粹万岁,万岁……”这家伙一定喝了不少,癫狂般咆哮着,仿佛就要抱着步枪去侵略他国。
一群低级无知的狗腿子,并未见过世面,但他们在狭隘的小圈子里,狗仗人势,作威作福,面对弱者和玩物,将淫威彰显到极致。尤其那个狂吠的男人,假如纳粹的铁蹄踏到他身上,不知会怎样一副蠢德行
第三卷 热岛 ㊣第二百一十四章 … ~阴邪的小房子~㊣
“叽咕,叽咕……”女人听到屋内男人不耐烦的喊话,加快了清洗速度,她手指很用力,从声音可以听出,里面的污秽很多。
这女人意识不到,她的心灵还在反抗着肮脏,虽然她的大脑里,早已分泌出一种思想,激励她把在人胯下的不幸唯心成享受,把那些男人
唯心成自己的工具。
可实际上,她清洗了很长时间,在内心深处,她渴望自己干干净净,而高尚的四肢,却只能用来清洗污秽,所以,渴望会使她矛盾,导致
痛苦。
我仍没看到她的面容,她或许比卖冰的小姑娘漂亮,至少她的身体,已经享受到香水及性感的高跟儿。
虚荣,是最廉价的心灵补剂,歪扭了人性追求洁白的惯性,她便把人生的磨难,错估成自己特有的不幸,以此麻痹心灵,让一切污秽看上去不
再是污秽,而是一场圣战,无论壕沟内怎样污浊泥泞,腥臭熏天,心中只要有一个依托,像巫师的咒语一般,哪怕他是一个侵略者,也会果断
射杀对面的生命。
清洗着的女人,明白自己在被生活享受,便把身体最特殊的部位探出,以此获得被动的满足。人性虚弱的过程,极为圆滑,为堕落垒码垫脚石
,势必背负罪恶感,所以,潜意识里,把该行为意淫成攀登,便问心无愧,直到砸了自己的脚。
人一旦活在自欺的思想里,就像饥饿的乞丐,在垃圾堆上疯狂翻捡,忘记了双手的价值。忘记这个价值,规则自然会被破坏。
宇宙有无形的法则,或者说上帝的禁令。违反者自恃、傲慢,背叛正义,甚至以卑鄙无耻,不择手段,来诠释物竞天择的真谛。
所以,他们察觉不到,精神和灵魂正如充气的气球,即将爆裂毁灭,惩罚紧随其后。
池子并不太深,我无法像只沼水鳄,潜伏到裸蹲的女人正面,一把掐住其脖子,将她拖入池底。她那刺耳放浪的尖叫,极可能在我出水之
前,引来无数持枪的恶汉。
这个香艳的女人,换了三盆池水,大概清洗了五分钟,才摇动肥硕的屁股,前后左右甩了几下。我本以外她要离开,竟没到,女人半蹲起身子
,笨重地挪动两步,细长的高根儿,再次踏响坚硬的水泥,发出“嗒嗒”两声。
一坨雪白刺目的屁股,犹如城池上迎敌的大炮,要对准太阳发射似的。她在利用大自然的普照,烘干潮湿的茸毛,或者利用紫外线,屠杀
掉肥厚缝隙内的细菌。
水泥板下阴暗潮湿,这种恶劣环境,不仅养肥虫子身体,也养肥它们的胆量。五六个黑肚腩的蜘蛛,顺着我头顶浓密的蜘蛛网,急速奔跑上耳
朵,仿佛将我蔑视成苍蝇,肆意啃咬起来。
耳根后面,健康的皮肤开始过敏,泛起一片红疙瘩,滋味儿奇痒难耐。牙齿在我腮内,咬得咯咯作响,但我必须极力忍耐,等那个烘晒屁
股的女人早点完事儿。
“***,掉池子淹死了没?老子的家伙快憋爆了,赶紧滚过来。”一声厉喝,把女人吓得屁股一抖,忙挺起身子,朝小房子跑去。“嗒嗒嗒
嗒……”高根儿由近及远,再次发出敲击男人心尖儿的声响。
“急什么啊!人家辛苦半天,还不是为了你。天天给你们几个折腾,离开一会儿都不成,简直一群恶魔。”女人骚劲儿十足地抱怨着,讨好这
些恶棍的同时,也没忘邀功,彰显一下自己的价值。
“哈哈哈,老子们就是恶魔,谁不服弄死谁。快来快来,趴在这里,我帮你免费检查一下,看看洗没洗干净。哈哈哈哈……”破旧的小房
子内,又一阵目空一切的无知哄笑。
听着猥亵的嘈杂声,我知道自己安全了,那些家伙的注意力,被小屋内的淫乐锁定。我赶紧从水泥板下慢慢游出,沿女人蹲洗的石台翻爬
上来。
太阳依旧毒辣,空气仿佛被晒溶,流动变得缓慢僵固,女人的香水味儿,像琥珀里的小虫,残留其中。干烫的水泥台,炙人手掌,女人身下洗
出的污秽,如煎锅上的蛋,滩流成片,凝成点点白斑。
沿着水池根部,我猫腰靠到小房子后面,想从后窗摸清敌人的状况。这条阴暗潮湿的小道,堆满了屋内丢出的垃圾,使用过的一次性筷子,犹
如屠杀过后的尸场,泼出的残羹冷炙,腐化成绿、红、黑、白的烂浆,颜色狰狞醒目,几片不同新鲜程度的卫生巾,零星显摆在上面,酷似垃
圾堆上怒睁的血瞳。
“用力啊,用力推我屁股,一个恶汉气喘吁吁,极力咆哮着,恨不得自己是把耕犁,将身下的女人剖开。”我强忍恶臭,继续用耳朵探知。
“嘿嘿嘿,早就说你不如我,这回你还得赌输,不行就下来,何必硬撑,我再怎么用力推,你家伙不中用,还是白费。”这群恶棍,以玩弄女
人为赌具,比赛前列腺的持久度,高调儿猥亵的男人刚说完,就遭到恶骂。
“No…Shit!”搬举着女人的大腿,语调粗鲁的汉子,强挤出一声怒骂,让那个尖酸的赌博对手闭嘴,但骂声告诉每个听者,他就要到达极
限。
那个女人,咯咯咯地发出谄笑,瞧两个男人斗嘴,如同看戏。压在她身上的汉子,动作幅度很大,却没令女人喉结耸动,发出一丝颤颤呻
吟。
屋内共有四个男人,两个女人,根据他们的说话声,我大概估摸出每个人所在的位置。情报回收完毕,我悄悄溜回小房子右侧。
空旷的厂地,枯黄的野草和化学罐在热浪中煎熬,其它厂丁,多不愿在这个时间出来走动。见时机成熟,我一个箭步窜向那间热闹着的小
屋。
破门开着,我像恶棍的同伙一般,闪身而进,转而带上房门,动作轻巧而迅速。“啊,啊啊,老子要飞射了……”女人身上的恶汉,得道
升仙似的呼喊发泄。
我猛地窜上前去,一把掐住他后颈,从大叉双腿的女人身上甩到一边。躺在木床上的女人,瞳孔霎时放大,刚要发出刺耳尖叫,便被我一
把按住嘴巴。
第三卷 热岛 ㊣第二百一十五章 … ~恶棍最后的酒桌~㊣
“砰,哗啦啦……”身后一名恶汉,抓起啤酒瓶,猛地磕掉瓶底,以锋利的玻璃茬代替匕首。这是一种典型的流氓打架招式,碰碎瓶底的响动,可以威慑对方,说明自己的手掌不怕扎破,不害怕流血。对于普通百姓,只要不怕流血,就可以穷凶极恶了。
这几个恶汉,殊不知已身临险境,正面对一个凶狠的战士,一台从血肉厮杀的战场上挣逃而来的杀戮机器。他们昔日,习惯于欺压手无缚鸡之力的善民,滋长了跋扈性格,却没滋长出真本领。
危险,看似不期而至,往往是招惹来的。目空一切、傲慢、亵渎正义,最终将自己引向灭亡。
“你敢尖叫一声,我就切断你脖子”我面无表情,冷冷地对赤裸女人说到,她六神无主,呜呜咽咽地点头,明白怎样才能使自己安全。
松开女人的嘴巴,我慢慢转过身,被甩在地上的汉子,正值生理高潮,却被灌输进惊恐,迷瞪半天,才缓过神儿。“吆喝!清晨来一个黑鬼,这会儿又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一边揉着脖颈,一边扶着狼藉的酒桌坐起。
骂人的话,我听过很多,唯独这句,让我感到无谓。我经历的生死,比经历战场厮杀的士兵高出几倍,对于死活,恐怕再没人比我更了解。
那个语气粗鲁的汉子,慢慢坐到酒桌旁,自斟自饮了一杯,酒一下肚,他神志渐渐复苏,又拿起叉子,吃了一口牛肉。
这家伙越吃越快,越喝越猛,鼻孔的气息,趋向一头准备冲击的公牛,终于,他爆发似的大喝一声。“跪下,老子玩女人时,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对我动粗,现在爬过来求饶,老子让你死的舒服点。”
听完他的话,我略略皱下眉头,颇为无耐,仿佛我已被五花大绑,落入他们手中,临死前,还得满足一下凶手的快慰心理。
“那个黑人,关在哪里?。”我淡淡地问到,同他火爆的脾气产生强烈反差。
“噢?哦哈哈哈,哦哈哈哈……”四个家伙听完我的话,彼此互看几眼,突然放肆大笑。“你的手,流了很多血,人家会心疼呢,我给你拿药去。”
被喝斥住的女人,以为眼前局面已定,四个打一个必胜无疑。所以,她索性夹起赤裸的双腿,从木床上翻下,边说边往门外跑。
“咔。”一丝不挂的女人,周身长满白肉,那颤呼呼的身形,未从我身旁掠出,便被眼角余光扫到,左手随即一挥,砍在女人的后颈。她哼声没发出一丝,随即载倒在桌下,两条雪白的大腿,再次呈现“八”字大开。
映入眼帘的景象,充满讽刺意味儿,那个大水池,好像专门为她准备。
攥啤酒瓶的恶棍,长一双鹰眼,窄瘦的脸膛上面,脑门宽大,且油光闪闪。这幅刁钻面容,依旧恶狠狠地瞪视,他青筋凸鼓的手背上,鲜血正如条条绦虫,不断往地上爬。
“吆喝!打女人的身手不错,不过,那个黑鬼比你还能打,结果呢,照样悬在仓库大门上晒油水。哼,混账东西。”说完,这个粗鲁的汉子,又猛喝一杯烈酒,有模有样地吃着牛肉。
沦为杀手以来,我很讨厌和这类恶棍瓜葛,他们的废话,比他们的攻击动作多得多。语气粗鲁的恶汉,天生恶相,他满脸横肉,油光粼粼,细小的眼睛下,有只肉厚的鼻子,紫黑色的上唇边,配合着咀嚼不断跳动,仿佛要堵住鼻孔内的气息。
我不知道,这群恶棍在这吃了多久,但能肯定一点,他们的食物、女人、绝对不靠双手的合法劳动而得来。可是,这种行为,在风气衰败的工厂内,多赢得羡慕,而非发自内心的蔑视。
鹰眼恶汉身后,还有一张小木床,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孩,蜷缩在上面,她周身赤裸,遍体鳞伤,尤其大腿内侧,被人拧的淤血斑斑,青红难辨。风干的泪痕,凝固在她苍白扭曲的脸上,而屁股下,不断流出白色黏滑的液体,从那呆傻的表情,我知道,她遭受了多次强暴。
看着那个女子,我平静的心绪有些愤怒,左肩上的匕首,静静贴在我下巴位置,它仿佛也示意到主人的杀气,随时待命着。
另外两名恶汉,意识到喝酒吃肉的同伙在玩心计,是在吸引我注意力,他俩便开始猥琐挪动,意图靠到床边,摸出底下掖着的武器。
我失望地摇摇头,忽地跨步纵身,踩上狼藉的酒桌,吃喝的汉子,吓得急速后仰,挥张起来的双臂,犹如出水鸭子,奋力撑开翅膀,震动掉羽毛上的泥水。
以木?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