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而悬鸦此刻最为担心的是,巴奈组织的猎杀名单上,一定会有他的名字,而且也在广布耳目,准备活捉他去,进行黑暗恐怖的祭祀酷刑。
“好吧,我就不多留你们了,等你们观光了马尔代夫的风景,别忘了到我这里游玩两天,也算给我的生意捧个人气。”
波坦尔很平淡地说着,便拉开他冰柜后面的抽屉,取出一把钥匙交给了悬鸦。
“嗨!老板,你这小漫画书不错,借给我看看,路上也好解闷,等我们回来时,我再还给你就是。你的冰激凌很好吃,等我到了马尔代夫中部的大都市,会给你带几本更有趣儿的书。”
杜莫还不等波坦尔点头,自己就把小漫画书合上,装进了屁股后兜。小卖部店主对悬鸦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不愿意把有趣儿的书借给杜莫,但出于无奈,只好谦和一笑,上挑着嘴角儿说可以。
我们道别了店主,沿着林荫小路一直往北走,刚才在沙滩上赶路,真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吃过了凉爽可口的冷饮,又在环境幽雅的树荫下,真感觉人又回到了天堂。
悬鸦用钥匙打开铁链条上的锁,我们上了一艘纯白色快艇,然后发动了马达,径直朝北面的海域驶去。
杜莫这一路上,只顾坐在小艇一个角落里看着漫画,时不时发出嘿嘿傻笑。我驾驶着快艇,在海面上驰骋了半个小时不到,悬鸦就对我说:“追马兄,咱们直接去卡曼都岛,你一直往西北方向开。”
我心里很清楚,悬鸦当着小卖部店主波坦尔的面,故意说我们要去瓦宾法鲁岛,其实这是一个幌子,他是怕万一有人在追踪我们,一旦毒打波坦尔逼问,也好给对手吃一颗烟幕弹,不至于出卖大家的行踪。
这会儿的海面上,除了几只忙着捕抓小鱼的海鸟,迎着炽烈的太阳在高空盘旋,四周几乎看不到任何船只。
“追马兄,咱们现在进入了马尔代夫中间,穿过这片海域,前面就是卡曼都岛。”悬鸦靠在小艇的椅子上,心中的焦虑释然了不少。
我双手驾驶着小艇的轮盘,望着海天淡蓝之间的白色云朵,感觉自己就像那飞翔的海鸟,一种重获自由后的喜悦,使我心里涌起无限向往。
“这里风景真美,要是我也能一身轻松地躺在沙滩上,将自己的眼睛盖住,不去看也不去想任何东西,完全放松下来享受,那可真是在天堂了。”
悬鸦听完我的感慨,跟着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是啊,你看小卖部的店主波坦尔,我有时真羡慕他的生活,可以无忧无虑地看着漫画,冰柜里堆满各种好吃的冷饮和瓜果。可是,他也有发愁的事儿,生意惨淡对他来讲,也是一种困难和危险。”
“悬鸦兄,等我将来日子好转了,我也来这里开一家小卖部,经营自己的生意,到时候你来观光度假,我完全给你免费。”
嘴上说着闲话,但我心里一直在等机会,问悬鸦一些敏感的话题。
“呵呵呵,那太好了,到时候我找几个外地人,背上道具假装鲨鱼,在绿荫岛另一面的海域,露着鱼鳍游几圈,吓吓这些外来游客,让他们都去光顾你的生意。”
听悬鸦这么一说,我只好无奈地苦笑,摇着头对悬鸦说:“你这是好心帮倒忙,我先廉价在波坦尔附近多盘下几间小店,那里浅海不是礁石特别多吗,可以开发潜泳探险这个营业项目,租售各种潜泳道具,然后专人陪着游客潜入礁石中捉虾捕蟹,既保证安全,又让他们享受刺激。等这片沙滩生意好转,我就把盘下的小店高价转租,一定会大大收入一笔。”
“哈哈哈,真没看出来,追马兄若是下海,必是个老道的名商。”悬鸦拍着手,很认可我的想法。
“其实,做生意之间,怕的就是相互迫害,最后大家两败俱伤,反而泯灭了心智。把相互打压的心思,用在彼此互助和配合上,最终才会获得最稳定和根本的利益。”
悬鸦听完我这番话,更是大笑得厉害,他极为调侃地对我说:“要是人人这么聪明,那我岂不是丢了饭碗,哈哈哈……”
杜莫撅着屁股,趴在小艇中间的圆桌上,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他此刻口水流了很多,仿佛梦里又在爆吃波坦尔店主的冷饮和瓜果。
“杜莫这孩子,从小出身可怜,活到二十多岁时,在南非城认识了一个叫朵骨瓦的女人,这让孤苦伶仃的他多少有了亲人的感觉,只可惜……”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不再继续说下去。悬鸦的开怀大笑,突然变成了两声淡淡冷笑。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语气淡淡地说:“追马兄做事,从来都精明的很,而且你是个难得讲信誉的人,从我这个职业角度,能和你交上朋友,那也是一种荣幸。”
我还是不开口说话,只是听他讲,悬鸦这会儿应该明白,我到底要和他说些什么。
“咱们这会儿,算是脱离了险境,我也不妨对你说一些事情,希望有所帮助。你把朵骨瓦和那个女孩交给命中水去照顾,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尤其那个黄皮肤的小丫头,恐怕……”
我双手扶在轮盘上,耳朵竖起老高,内心坚冷地听悬鸦讲出他的看法,提到恐怕二字时,我的心有如给鱼钩挂到似的,猛地刺疼一下。”
第四卷 斗岛 ㊣第四百四十三章 … ~恐怖的细胞杀手~㊣
悬鸦现在,可能还不清楚一件事情,我并未把芦雅和朵骨瓦交给命中水去照顾,而是出于错误的判断,才使得这两个女人落入命中水之手。
但我不能对悬鸦解释这些,而是乘机从他嘴里套取芦雅和朵骨瓦现在的下落。
“哼哼,命中水不知道我与沧鬼之间的事情,咱们之间的合作,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详细。”
我打消了悬鸦的顾虑,悬鸦也只浅浅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小艇在蔚蓝的海水上面,划出一条白线,离弦之箭一般地朝前穿梭。
海面远处的地平线上,渐渐出现一片椭圆形的岛屿,橙色、白色、红色和粉色的小楼房,密集而工整地座落在上面,将整片岛屿盖满。
悬鸦用手指着前方,告诉我那里就是卡曼都岛,景致非常迷人。我把杜莫喊醒,告诉他精神起来,小艇马上就要靠岸。
杜莫抬起趴在圆桌上睡扁的脑袋,抹着嘴角儿的口水,发癔症似的说道:“嗯?嗯!到哪里了?”
我和悬鸦都没理会杜莫,一边商量着在哪里靠岸,一边各自心中盘算,接下来该如何安置对方。
卡曼都岛的四周,多是天然优良的船舶港,许多浅颜色的小艇,大多聚集在岸边。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将小艇开进免费停泊的区域,然后快速下船,沿着街道往城市中心走去。
街上的行人很多,大都来自不同的洲际,不仅肤色各异,且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一些时尚女性,右提昂贵名包,左挎男人的臂弯,细长性感的高跟儿鞋,踩得马路发出嗒嗒的响。各种环保型小车,非常友善地在街道上驶来驶去。
金钱到了这种地方,完全体现出了它大于某些和某种生命的价值,而我们在厮杀惨烈的查戈斯群岛,却深深体会了活着的价值。
悬鸦引领着我和杜莫,来到一栋粉白色的小洋房面前,过往的行人每次从身边擦过,都会瞪大了眼睛瞧上我们三个人一会儿,尤其光着一身黑肉膀子的杜莫,令许多漂亮的女郎捂着嘴角儿掩笑跑开。
当然,这里多是欧美洲女性,他们少有亚洲女性的羞怯和矜持,之所以这样对待杜莫,是因为杜莫的眼神儿太贪婪,看起来像极了邋遢的性饥渴水手,从外地专门跑来嫖宿。
所以这些女人,即为自己的魅惑而春风得意,又怕被误会成性工作者,给龌龊的男人盯着屁股和胸脯问价格。
悬鸦进去和前台的服务小姐说了几句,之后便出来告诉我和杜莫。
“追马兄,这是帕非罗宾馆,目前来讲很安全,你和大厨师先住在这里,我现在脑袋疼得要命,需要去一家诊所治疗。两天后,我会来宾馆找你们。”
悬鸦说完,看了看我,又看看杜莫,一脸和善地注视着我俩。我目光突然之间凝聚,透着森冷气息与悬鸦对视:“不,我和你一起去诊所,我也需要治疗。”
杜莫见我如此,他也立刻斩钉截铁地附和,说自己后腰上也有伤口,需要更换药物,最好能输上几瓶液体。
“呵呵,那好,既然如此,咱们一起去治疗,躺在医务室里,正好可以闲聊打发时间。”悬鸦说着,便招手打了一辆出租,我们三人闪身钻了进去。
其实,悬鸦这家伙是想先把我和杜莫稳住,他好利用这两天时间,重新安置一切,使我们在去荒岛取宝箱的进程里,尽是对他有利的谋划。
我自然不能给他机会,在小快艇上,我俩虽然话语说得热乎,但在此时的关键环节,我绝对不会让他私自与小珊瑚碰面。
否则,他极可能把伊凉她们再度转移,从而保证不拿到宝箱就让我永远见不到人。
杰森约迪已经无法再控制我,而悬鸦这个家伙,现在居然看准了机会,抓住了操纵我台杀戮机器的摇杆。这种柔软却伪善的束缚,令我心生怨恨,杀人之心非常强烈。
但是,芦雅的线索还在悬鸦身上,而伊凉和池春现在,更是被悬鸦以替我保护女人的名义软禁。
若不是这些原因,我当时就不会用枪托平拍他的脑袋,而是装上刺刀,直戳这家伙的脖子,让他早些和阿鼻废僧以及播月见面。
悬鸦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白人,他自称在苏必利尔湖西岸的桑德贝港市出生,那是美国与加拿大交界位置,没人知道他该属于哪个国家,不过现在这家伙并无国籍,他是一个恐怖的杀手,爽朗的微笑背后,全是血和命勾当。
悬鸦一时无法脱身,甩掉我们去私会小珊瑚,告诉他如何暗中配合,从我这里平稳拿到宝箱里的财富。
我们在一家街角的私人诊所,足足疗养了一天一夜,几乎把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部检查,然后注射了最贵的保健药物,这才打算离开。
杜莫这个黑小子,一进入繁华的城市,就被水泥森林的欲望套住,他对女性的渴望又在飙升。
因为,在私人诊所这一天,每当那个白衣短裙的性感小护士给我们扎针时,杜莫的眼珠总黏在人家的屁股和乳沟上。
不过杜莫还算克制,没有伸出手指去捏人家的身体,或出语挑逗,否则肯定惹上麻烦。我们现在进入了系统社会,马尔代夫的法律,不会包庇一个外国籍男子在自己的土地上调戏妇女。
我们悬鸦都看得出来,这位肉身惹火的小护士,和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医生,两人关系暧昧。每当男医生的老婆出现在诊所,小护士就显得格外冰冷,还假装给她情人打电话约会。
而这名男医生,却大肆训斥小护士,上班时间不要总想私事。这让那位蒙在鼓里的憨太太,很是满意却又假装不忍地嗔怪老公,然后悻悻地安慰小护士。
但他的老婆一离开,这位小护士就像受了莫大委屈,对着男医生眉来眼去地责备,而男医生却像哈巴狗一般,极力讨好她,为下一次性交的到来祈求着宽恕。
第四卷 斗岛 ㊣第四百四十四章 … ~邪恶的小男孩~㊣
我小声提醒过杜莫,不要眼珠子乱转,要转去街上转,万一惹到了男医生,他多的是卑鄙的手段,给你乱开药价算是恩赐,没准加点什么副作用,让你傻呵呵的死亡几万细胞,那个时候,小心下面终生失灵。
悬鸦被我和杜莫死死追尾,他已心里明白,想甩掉我俩获得与小珊瑚私会的机会已经不可能,于是最后没有办法,在深夜凌晨两点钟左右,带着我和杜莫去了卡曼都岛市北部。
顺着一条清冷的地铁隧道,我们三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隐闪浮动的霓虹灯,仿佛也因空夜的寂寞,把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绕过几间关闭店门的小木屋之后,我们总算进入一家杂乱且阴晦的音像店。一个十七八岁的白皙男孩,长着一头稀疏但柔顺的黄毛,瞪大两只湛蓝眼睛,闪着困顿的光亮注视我们。
“先生,您要光盘吗?欧美艳情皇后还是日本女优?”我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男孩的瞳孔里,隐藏着一股心狠手辣的怨气。他非常的狡猾睿智,即使见到悬鸦归来,还是谨慎地试探一下,
看看我和杜莫是些什么人,为何跟着悬鸦一起回来。
“呵呵,你不认识我了!我上次雇你照顾两个女人,还给了你很多钱,你忘记了?”
悬鸦并不知道,命中水早在与我合作时,就曾把小珊瑚的情况透漏给过我。而此时的悬鸦,还有意隐藏小珊瑚的身份和实力,误导我把他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男孩,和马路边上那些小鞋匠没什么区别。
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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